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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戴上的文章 / 戴上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红玫瑰

文/余可学

校园,绿草如茵,她和他,依恋风中,漫步河岸,耳鬂絮语纷纷扬扬。

毕业后,各自奔忙,常见面,爱的小船,偶入藕花深处,随轻风荡漾……

一日,相约老地方,她将心爱的玉佩,替他戴上。“单位派我出国,归期不定,戴上它,如我在身旁。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天冷,别着凉!”

他俩紧紧相拥:“我等你,早日归来,牵手爱的殿堂。”

她转身离去,走远,再回头,他还在那棵树下。她心绪不宁,泪默默流淌……

翌年,队长将她的日记本转呈他。她是维和警察,代表中国出征,警花不幸凋零,大地哀伤。

他惊闻噩耗,泪如泉涌。翻开日记本,字字饱含思念之情,句句书写玫瑰铿锵!

长亭外,红玫瑰,十里飘香……

我的花镜我的眼

文/张素芹

一只淡粉色的亨得利花镜陪伴我已一年有余了。从开始的羞羞答答,不敢上台面,到如今的须臾不离、变身主角,见证了我由内心抗拒、无奈接受、直面现实、重拾快乐的心路历程。

几年前,偶见一老姐们儿把手机拉到一臂远看信息,摸出一小巧的花镜才解决了问题,把我给笑得不行,还没轻没重的揶揄人家:老姐,这就是传说中的拉光呀!才过几年呀,我也光荣拉光啦了。唉!这叫什么事呀?!

打小起,我就对带字的纸特别感兴趣。碎纸片、破报纸、小人书、大部头,只要到手都会有滋有味的用西南洼普通话默读一通,抑扬顿挫的村播音员水平一直保持到现在。那些其中的所谓好词好句记了一本又一本,使我的八股作文比同龄人多了些生动,可能也是老师频频给高分的原因吧。工作以后,有钱买书了,床头总是整齐的摞着一本本“文学书”,每晚睡前的饕餮阅读是我的心灵盛宴,这样的习惯一直保持到前年。

记得好像是一个明媚的周日,我在客厅拉开阵势,准备把洗干净的被套重新缝好,却怎么也纫不上针了。开始还以为是线没捻好,待捻好线反复试了十几次,直闹得头晕目弦,还是以失败告终,把个好心情弄得跟严重雾霾似的。心里不免咯噔:这是怎么了?我的好眼神去哪儿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眼吗?

我不相信,曾经明亮的大眼睛不能近距离运转了?更不愿相信,从此不能自如看书、做针线活了?!可信不信的真由不得我了,睡前躺在床上,把书摆多远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畅快阅读了!针和线在我手里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物件,虽然相向却几乎没有交汇的可能!

儿子过年回家发现了我的窘境,一声声的问我:老妈,是不是花眼了呀?没有没有没有,我连声否认。可儿子不吃这一套,硬拖着我到佳乐家对面的眼镜店,又是验光,又是试戴,花了几大百给我配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副眼镜,心痛得我直呼太贵了,被人忽悠了,不值当的!

回到家,儿子逼我戴上眼镜,随手递给我一本书。还真是的哈,平常模模糊糊的小字,一个个像黑体加粗了一般异常清晰,又可以随意读书了!心里明明窃喜,却嘴硬着:配什么花镜,我还没那么老,没多大意义,就是愿意造钱!儿子狡黠的笑笑,冲我做个鬼脸:得了吧您呐,赚了便宜还卖乖呢。

有了花镜后,刚开始时在办公室看书偷偷戴上,有人敲门就马上摘下放在抽屉里,怕别人笑话“整洋景”。直到有一次开会遇到一四十来岁的女领导,大大方方戴上花镜看材料,还告诉我她四十三岁就花眼了,已经戴两年花镜了。原来我的眼睛已经超期服役了,我骄傲!

打那以后,花镜成了我特别铁的朋友。它不仅擦亮了我不再清澈的窗户,让我把世界看得更清晰、更明了,而且使我又享受到阅读的快乐和飞针走线的成就感。一朋友调侃我“明眸善睐,两泓秋水”,我则大方回应“明眸不再,秋水干涸。两片玻璃,尚能助我”。

我的花镜就是我的眼,有你在,年轮飞转不过尔尔,岁月静好,一切如常。

戴上西瓜帽去战斗

文/陋岩

啥叫西瓜帽?我说的西瓜帽,绝对不是现在布料做的西瓜样式的时尚帽子,也不是过去犯罪嫌疑人戴的以便区别于常人的帽子,而是名副其实的西瓜做的帽子。

小时侯,我特别渴望能有一顶军帽,但是那时侯能拥有一顶军帽的小朋友实在稀少。邻居小刚的表哥当兵退伍回来,送给小刚一顶军帽,小刚在里边四围垫上牛皮纸,把军帽撑得饱满而威风。我们一群小朋友天天去看,天天去摸,结果那顶军帽就被我们看旧,并差点摸破了。

好在年年有个夏天,供销社里凭号供应的西瓜,让邻居们可以同一天买到西瓜。草绿色的西瓜壳,可以满足我们拥有仿制军帽的机会。

那时侯我家的西瓜都是由母亲执刀,从中间一切两半,然后拿勺子把西瓜瓤掏到粗瓷碗里平均分配。我和弟弟的份额不用碗盛,给姐姐妹妹们分完后,西瓜壳里剩下的果实就全部是我们的了。实际上母亲除了知道我和弟弟要用西瓜壳做帽子玩打仗外,主要是偏心我和弟弟,认为我们是男孩子,将来是“自家人”。

我和弟弟快速吃完西瓜,先在脑袋上戴上父亲已经准备好的牛皮纸做好的套子,然后把半个西瓜往脑袋上一扣,把木头手枪往腰上一别,形象那个酷,心情那个爽,绝对不是随便几个形容词就能表达准确的。

武装完毕,我们立刻出去招兵买马--各自唤来相好的小朋友们,每人戴一个西瓜帽,别一把木头手枪,哇呀呀发一声喊,各自占领一个有利地形,口里"叭勾!叭勾!"模仿着枪响的声音,这仗就正式拉开帷幕了。

我们戴着西瓜帽在村里列队前进,故意把脚上的破鞋子踏得山响;我们戴着西瓜帽钻防空洞,模仿地道战;我们戴着西瓜帽攻山头,模仿《智取华山》;我们戴着西瓜帽每人手拿一根枯树枝拼刺刀,模仿肉搏战。

这种情况下,小刚的真军帽显得十分逊色,有好几次,他只好回去缠着爷爷(他的父母对他管理较严格),将准备次日吃的西瓜切开吃掉,西瓜壳给他当军帽。

西瓜帽是有保质期的,一般来讲西瓜帽次日就臭了。臭了的西瓜帽也不能扔掉,母亲还要用它喂家里那头馋嘴的花母猪呢。喂来喂去,放养的花母猪一见我们戴着西瓜帽玩,它就在屁股后边撵着跑,知道这劳动会有可口的报酬。可真应了那句“吃惯的嘴,跑惯的腿”的俗话了。

戴着西瓜帽去战斗,安全系数是很低的。有一次,二虎子嫌木头手枪打得不过瘾,冷不丁扔过一块土坷拉来,正好砸在四狗子的西瓜帽上。四狗子嘴馋,吃的时候把西瓜壳挖得太薄了,这一土坷拉就把西瓜帽给打裂了。四狗子也顾不上感觉脑袋打疼了没有,而是把“军帽”捧在手上,当场就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面部表情乱七八糟的。二虎子一看阵势不对,害怕四狗子和他换“军帽”,双手紧紧按在西瓜壳上,一溜烟跑回家去了。四狗子岂肯罢休,一路哭着撵到了二虎子家。最后二虎子的奶奶戴上老花镜,用针线把四狗子的西瓜壳一针一线、小心翼翼缝好才算了事。

二虎子的奶奶很有创意,她老人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根红萝卜,用刀子切成铜钱厚的片子,剪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不一会儿就剪出好几个红五星来,给我们每人的西瓜帽上缀了一个。四狗子把缀着红五星的西瓜壳戴在头上,往镜子前一照,噗嗤一声笑了。

现在吃西瓜,我经常会想起小时侯戴着西瓜帽去战斗的情景。有时候真想把西瓜壳戴在头上,再回到童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