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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钟声的文章 / 钟声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难忘的钟声

文/熊安平

长期住在校园里的我,听惯了钟声,对学校的钟声真是情有独钟。

记得刚启蒙时,我读书的小学是寺庙改建的,那里留下来的钟,声音特别响亮、清脆、悦耳。老师在入学的第一堂课说,钟声就是命令,把预备、上课、下课等钟声的区别一一告诉我们。

“文化大革命”时,说寺庙的钟是“四旧”,结果钟被打破了,取代的是手执的铃。上下课时,值日老师拿着手摇铃,在我那幼小的心灵里,总感觉没有敲打的钟的节奏,不像是命令,没有学校那种严肃的气氛和感觉。

到了初中,学校的钟是用一块钢板,挂在学校的大树上,声音洪亮,大老远就能听见,方圆几里就能听到学校熟悉的钟声。老师用一个铁锤,敲在那大钢板上,显得那么自豪、威严、神圣。一次,老师正在辅导大家作业,正当他值日,快下课了,他让我去代理敲下课钟,反复叮嘱我,两下连敲,铛铛,铛铛。我兴高采烈地一路小跑,当我正确敲完后,心里默默地想,我长大也要当一名老师。

高中毕业后,我真的当上了村里的民办教师。只有16岁的我十分珍惜这份工作,当时村小学的钟是一块磨面机里的钢磨片,是个“o”型,用一根铁丝穿起来挂在屋檐下,拿起敲钟的锤子,敲起来一摆一摆的,声音比较清脆,一直沿用了很多年。

后来,我成为一名乡镇中学校长,刚调入学校,看见学校原来的一个半块铁板做的钟,敲打的声音像个铜锣,声音很破。我感觉钟声代表一个学校的形象,一定要换个声音好的钟,就找遍各个机电厂,反复寻找和敲打那里的钢铁块,听听声音是否洪亮好听,最后一位工厂师傅告诉我们,火车轨道钢或者工字钢敲起来很好听,但很难找到。在那个物质十分匮乏的年代,一个山区学校去哪里找那么合适的轨道钢呢?我就委托城里当工人的同学帮我寻找。那同学最后帮忙找了一块较大的工字钢板,当时他用15块钱买了下来,我们把它挂在学校醒目处,敲打起来,声音真的十分浑厚洪亮,有很长回音和余音,学校周围的单位都能听见,大家都称赞学校的钟声真是好听,响亮。

我一直不习惯听现在的音乐铃声,还是感觉过去敲打的那钟声回味悠长。它那洪亮的声音,永远回响在耳边,让人以高度的聚精会神去聆听;它那敲打的不变节奏,使人感觉是在召唤你,让人去遵循,去守望纯洁的灵魂。它的声音,是那么严肃神圣,那么催人奋进,那么震撼人的心灵!

它那洪亮的声音,永远回响在耳边,让人以高度的聚精会神去聆听;它那敲打的不变节奏,使人感觉是在召唤你,让人去遵循,去守望纯洁的灵魂。

为人所不肯为

文/谢志强

有个佛家故事:一个小和尚整天撞钟。照他的理解,晨起暮色,每天撞一次钟,就是那种“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机械单调和简单重复,每个人都会。半年下来,方丈却宣布调他到后院劈柴挑水,原因是他难司撞钟之职。小和尚不服气:“我撞的钟不准时、不响亮?”方丈语重心长地说:“你的钟撞得不是不响,但钟声空泛疲软,没有什么力量,因为你心中无‘钟’”。

“钟声不仅仅是寺里作息的准绳,更为重要的是要唤醒沉迷的芸芸众生,达到激浊扬清、心灵空明的境界。为此,钟声不仅要响亮,而且要圆润、浑厚、深沉、悠远。心中无‘钟’,即胸中无佛。不虔诚,不敬业,怎能担当神圣的撞钟工作呢?”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其实在佛家的眼中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毫无意义。

也许“认真”是一项无法保证丰收的艰苦耕耘。认真是形而下层面的行为,它收获的往往是形而下层面的满足,它使人生的原生态得以展示,也使人生的丰富性得以体现。

荷兰思想家斯宾诺莎一生穷困潦倒,以打磨眼镜片维持生活。白天,他在昏暗狭小的作坊里一丝不苟地淬炼、打磨、装配,每个程序都精益求精,几乎比夜晚在灯下写哲学着作还要虔诚。在他生活的城市里,没有人意识到斯宾诺莎将是影响几个世纪人类精神领域的大思想家,却都知道他是手艺精湛的工匠。艰辛的劳动使斯宾诺莎双目失明,英年早逝。但若没有认真打制眼镜片的劳动姿态,也就不可能有在思考和写作中燃烧自我的精神境界。前者为后者奠定了寻求永恒价值的根基,后者是前者在另一种劳动形态上的升华。在为世人寻求光明这个意义上,斯宾诺莎打制的每一副镜片与写下的每一页手稿都具有同等的价值。

认真是我们对生活、对人生的一种态度,一个事事都认真的人,定是一个热爱生活懂得生活的人,他也许会是一个平凡的人,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平庸的人,他的生命将因为他的认真而变得丰满而充实。他的人生没有虚度,而且在认真对待的每一件事情中被赋予了巨大的意义,为人所不肯为,终成人所不能成。

井岗四景

文/陈频

蜀山夕照

蜀山不高,却突兀,颇有“一山来峙”的气势;蜀山不奇,却葱茏,从山脚到极顶,全是林木,密密的,不留一点空白。

蜀山成了井岗的一道屏障,也成了井岗的一道风景。

城市里是无法看到“白日依山尽”那壮观景象的;而居住在井岗的人们却得天独厚,许多地方都能够领略到“落日御翠壁,暮云点烟鬟”的美妙。

蜀峰湾上,黄山路桥头,都是欣赏蜀山夕照的最好去处。

西望蜀山,一轮红日,失去了刺眼的光芒,留下的是惹眼的橙红。人们尽可以久久地观赏,慢慢地品味,绝无灼伤眼睛之虞。

也有一两抹晚霞,似乎早就恭候在蜀山的顶峰,层林尽染,遍地夕烟。此刻的红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存。若说她是一粒相思豆,犹嫌太小;若说她是一颗赤子心,又显太大。姗姗地,满怀着眷念;缓缓地,充满着柔情。夕阳,真的像是伟大母亲的化身。

这般静谧,这般辉煌,就在这时,一行行白鹭不期而然地飞进这美妙绝伦的画中。神来之笔,顿时增添几许生气和活力。人们的目光不由地追逐着白鹭来了。红日都悄悄地贴近了苍茫的山头。先挂在树梢上,尚不失圆满;再隐进林间,显然已支离破碎。正欲扼腕,红日已迅速地“闪”到了蜀山的背后!

落霞满天、归鹭几行,蜀山夕照、美不胜收!

狮城钟声

新加坡花园城,当然应当成为井岗一景。不过真正能够引起井岗周遭人注意的,大概就算这座花园城的钟声了。因为新加坡又有狮城之称,在这里姑且就把它称为狮城钟声。

钟楼,似在花园城门面的中央,很像一座独立的城堡,四四方方的楼体,并没有什么刻意的造型,只是到了顶端,一下子生出四个尖角,在四个尖角的中间,直立着一个更高的尖角,下面则镶嵌着圆圆的时钟,明亮亮、光闪闪,恰似四张含韵笑脸。

尽管这座钟楼就屹立在车水马龙的长江西路旁边,其钟声却从来不为人声、车声所淹没,即便是上午的九、十点钟,下午的三四点钟,钟鸣声亦能为井岗四周的人们清楚地听到。

听到狮城的钟鸣,不是因为钟声之高,也不是因为钟声之大,只因为这钟声的厚实、深邃和优美,才能够一次次地敲打在人们的心灵之上。

这不,人们无论是走在路上,坐在车中,或是于书案前读书撰文,或是店堂中售货购物,都能够在不经意中听到这让人气定神闲的钟声。首先是一小段音乐,继之是匀速的钟鸣,不管是一次还是十二次,均能声声入耳,点点在心,似能让人警醒,也能让人淡定!

在这计时器无处不在,音乐声无时不有的今天,住在井岗的人们,竟然一天听不到狮城的钟声,就会有一路怅然若失的感觉,你说是不?

和庄塔影

有滨水合院之称的和庄别墅,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风姿。

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屹立在和庄里的高塔,正好就是七级。因为围墙与绿篱的包围,无论是远眺还是近看,只能瞧见塔的上部。至若这座宝塔缘何建造?什么时候建成?取了个什么名字?墙外人一概不得而知。

此座宝塔塔基呈四方形,随着塔身的逐级上升不断收拢,只是感觉其收拢的程度,比一般的宝塔要少一些。塔角翘起,弯曲的幅度较大,因之,塔尖也就翘得忒高,宛若水牛的犄角。这塔角从上到下地错落着,平添了几分古趣。悬挂在“犄角”尖端的铃儿,虽然是动,却听不见铃声,尽管如此,还是为宝塔增了几分幽情。不知因何缘由,宝塔四壁上呈“∩”字形的窗户,无一不严严地封着,此举,似在着意地造成一种神秘的感觉。人们站在外围,从来不见登塔的人。

因为这座宝塔建造在楼群之中,既不显得高耸,也不显得伟岸,唯有在清晨市声尚未形成之时,或是黄昏喧嚣逐渐隐退之后,远远地翘首仰望,静静地凝听,尽管看到的只是朦朦胧胧的塔影,听到的只是若有若无的铃声,不知不觉中却生出一种闹市红尘中很难生出的闲情逸致来。

和庄塔影——爱看风景人眼中的风景。

梦园晨曦

梦园美,最美在早晨。

人们尚未睡醒的时候,晨曦已经漫过了楼顶。高高低低的楼房,全都镀上了若隐若现的霞光,辅之袅袅的晨雾,梦园的每一座楼,它就像是换上一袭袭长长轻轻的睡袍。

隐藏在林间的小道,渐渐地现出婀娜的身姿,镶嵌在芳草地上的蜀峰湾,也次第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五六次悦耳的钟声从远方飘来,三五成群晨练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浸漫到水湾的周遭。

太阳终于从梦园的背后升起来了,梦园也终于在太阳的召唤下,从梦中醒来。

紧傍其身旁的大大小小水面,渐渐地亮成了一面面的镜子。镜子里、晨曦中的梦园,比起自身来当然漂亮了许多许多。粉红、淡绿、银白色的墙体和青灰色楼顶形成的楼房,憧憧地倒映在绿水之中,其色泽既水灵又鲜亮,别说多养眼。水中那簇簇盛开的睡莲,无意中成了簪在楼上的花朵,还有那丛生的菖蒲和香蒲,也都成了门上窗上招人的饰物。一阵阵晨风吹来,凝重的楼群,竟然也情不自禁地扭起了腰肢,充满活力!

梦醒后的梦园,几分慵怠,几分娇憨,竟至于还有几个“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衣冠不整下堂来”的况味。镜子中的梦园,更像是在梳妆的靓女,因为有晨曦的映照,脸上分明多了一些红晕。

梳妆后的梦园,添了精神,多了俏丽,别说多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