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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是的文章 / 真是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雨水无情人有情

文/钱志芳

一大早,被一阵紧一阵的雷声吵醒。接着,拳头大小的雨点“哗啦哗啦”砸下来,声如洪钟啊,摇头,暴雨又来临。听着这雨声,嘟哝着:“这老天也真是太任性了!接连下了三天,这第四天还来这么大一场啊!真是不想让人好好过啊!”

吵得彻底睡不着,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从来没有写过雨,也没有好好去观察,看过不少雨中浪漫故事,自己却很少写过雨中故事。想想,也是不应该的。

最近的微信朋友圈里都是暴雨后的灾难,惨不忍睹。大家不禁发出感慨:“暴雨猛如虎啊!”微信里看到一段小视频,一辆载满货物的卡车开在洪水中,不料直接开到河中间侧翻沉下去了,那一刻惊心动魄吓得我都不敢看下去了……

朋友圈里除了水灾,还是水灾,到处都是汪洋大海;到处都是汽车淹没在水中;堵车、车祸还有绕道,几乎是朋友圈所有的话题。天灾人祸躲不了啊!

窗外,大朵大朵的雨花直接溅下来。二楼楼梯外有个小阳台,上面有不少的菖蒲和野草,因为没人上去清理,下水道堵塞,“哗啦哗啦”的雨水像瀑布直接冲下来,真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味道!平原之上看飞流直下三千尺,还是第一次呢!正好楼下的黑汽车停在瀑布下面,冲洗得干干净净呢!

真是没有想到的。还有一个同学微信群里发了一张图片,一条大黑鱼扭动着身子来到了草地里,还有鲤鱼青鱼等,大家惊呼:“鱼上岸了!赶紧捉鱼去!黑鱼不小呢,有三四斤,做酸菜黑鱼,味道超赞的!”

我知道,雨中捉鱼情趣高,一定特别开心,但是我也知道,一定有人在哭,那些承包河塘的农民,入梅以来,已经三次大暴雨,河塘里的鱼都逃光了,半年来投入的鱼苗,辛辛苦苦喂食,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如今一场接一场的暴雨,让这些农民情何以堪?

暴雨之中,也能见出真情。暴雨中的交警不顾倾盆大雨指挥交通,处理事故;城管队员、环卫工人、消防队员,志愿者……他们在雨中忙碌的身影让人备感温暖。实验小学的男老师把孩子一个个背过水塘,那温暖的脊梁一定让孩子们终生难忘;塘市小学的老师为孩子们撑伞,一把花伞洒下人间大爱;万红小学护学岗的志愿者来到车旁为孩子们遮风挡雨,把滂沱大雨挡在伞外,但是暖流却涌动孩子心怀;每个村委的工作人员冒雨到村民家中、老年过渡房,第一时间指挥行动,灌注沙袋,排水救灾,筑起生命的防线……只要有危险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共产党员,这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

是的,雨水无情人有情,这才是人间大爱!

再忆我的童年

文/静忍思恒

童年,躲在芳草茵茵的花丛里;童年,躲在满是粉笔画的走廊里;童年,躲在旋律优美的班歌里。我总想找回童年,却发现,它已经逝去。——题记

尽情地奔跑在那片绿绿的草地,总会想起童年那些美好的事情。天空里飞翔着自己的那些纸飞机,那些永远也只会在地平面飘起,但我们依旧把它抛向天空,在那些枫树下,那些飘落的五角的叶片,一会儿浮现在你的左眼帘,一会儿浮在你的右眼帘,我们总喜欢拾起其中最精致的那几片,拿回家好好地收藏在书本里,若干年以后,再次拿出那些时,我们收获的是那份欣喜,那份永久的记忆。

关于童年,人人经历,却又不尽相同。欧阳修曰:四时之季不同,乐趣亦不同也。童年时的我吃完饭后,一扔筷子燕飞似地就出去和一帮小朋友东跑西颠,摔胶泥,射弹弓,摸鸟蛋,玩溜溜球,打坷垃仗,夏天去河里下水捉鱼和游泳,冬天溜冰,从树上到水里,从水里又爬上,玩的真是不亦说乎啊……还记得拿来书本用来叠四角,叠小船儿,纸飞机,千纸鹤,真是好玩,如此这般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曾记得小时候喜欢吃果丹皮,无花果,香冰凉和鸡妈妈雪糕,还有那一毛钱十个的锅巴,十个吃半天真是不舍得吃啊。到了庙会的时候更好玩,套圈圈,买冰糕可以打镖,打中了能吃两三块。

“姑姑,姑姑,你待哪里?我待阳谷。吃哩啥饭?喝哩糊涂。”布谷鸟儿的叫声唤起了我童年时就会的歌谣,“山麻喳, 尾巴长,娶了个媳妇忘了娘”“ 大雨哗哗哩下,北京来电话,叫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想起一个又一个的歌谣,我又仿佛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乡,又回到了我还没长大的时候……

每每想起自己的童年,就好像在那记忆深处浏览一张一张的黑白照片,有酸,有甜,有苦,有辣,但更多的是甜。

后记:怀念我的童年,也怀念我的家乡,国庆要到了,千里外的我即将回到我的家乡,夜已深,随手写下我的回忆。

阳谷,我那可爱的家乡,

湛蓝的天空里,

鸟儿在自由翱翔;

潺潺的清水中,

鱼儿在随心游荡;

夜晚里的精灵每夜都在歌唱,

摇椅里的老人安闲徜徉。

童年记忆里的笑声时刻在风中回荡,

葡萄架下的石桌和院子里的水缸,

总是那么的闪亮。

父亲扛着耕犁,

赶着黄牛一路歌唱,

母亲做好晚饭,

守在庄前远远眺望。

微风吹过了,

一阵淡淡的麦田香。

追着蝴蝶,

追着夕阳,

从不曾寂寞,

从不曾忧伤。

亲亲我的干娘

文/李晓

在乡村,说一个人命贱,就要拜干娘。干娘干爹积的大德,和亲爹亲妈的爱,把一个孩子平平安安拉扯大。

我的命从小就贱,狗尾草一样贱的命。三岁那年,我妈就把我拜了一个干娘干爹。我的干娘,用一根红头绳缠了我的腰,点了香火磕了头:神啊,祖宗啊,这是我儿子了,保佑他平平安安长大啊!

我的干娘,长得真是丑,一张马脸上长满了麻子,还有些驼背,总是撑不起腰来。干娘在田里割麦收谷,她就佝偻着腰,挥舞着镰刀,飞快地割,偶一仰头,也是在看太阳挂在天空有多高了。干娘脾气真是倔啊,要和太阳赛跑。

我妈出门有事时,常把我托给干娘。干娘就让我和一条狗,坐在院坝和山梁上玩耍。有一回,我和大黄狗为争一个烤红薯,差点撕扯了起来。干娘见状,大骂着,从坡上扯起一根树条,追着大黄狗骂:“你这个狗东西,真不懂事啊,他是我干儿子,你和他争啥子?”

我读小学了,是干娘在乡供销社买的黄书包。第二周,我突然逃学了,我不回家,躲在山洞里发呆。我对那些蝌蚪一样的汉字不感兴趣,我不想读书了,我就要一头牛,跟着它求衣食。

半夜了,我在山洞躺着,肚子饿得呱呱叫,我想回家了。我听见岩顶上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喊我:“娃娃,娃娃哎,你回来哦,回来哦……”我终于忍不住,从岩洞里跑出来,跌跌撞撞扑向干娘的怀里。干娘把煤油灯放下,搂着我哭,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干娘哭着告诉我,我妈到石菩萨那里烧香去了,求菩萨让我平安回家。干娘哭完了,搂着我说:“娃啊,你要好好读书,争口气呀,不要像你干爹,劁了二十多年猪,连一个猪字也写不来。”

命运真是奇怪,而今我就靠着文字吃饭。我感谢干娘,如果那年我辍学,跟一头牛过一辈子,我连一个“牛”字也写不出来。

二十一年前的秋天,我在小城结婚了,我的妻子,与干娘同姓。干娘早早背来山里核桃,我看见背篼把干娘压迫得那么瘦小,我心里酸酸的,反复地揉眼。

我的干娘,除了背着核桃,担着红薯,挑着洋芋,扛着南瓜来城里看我,还用塑料口袋,装着几个猪肾来给我补身体。

我四十岁生日过后,我妈抱着干娘一起哭。后来我爸告诉我,说我妈和干娘去为我算过几次命,都说我活不过四十岁。如今四十岁过了,压迫在我妈和干娘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我四十一岁生日时,却没有再等来干娘,她患胃癌走了。

我想念干娘时,只有摩挲着她的几张老照片,如同抚摩着我在城里日渐粗壮的腰身,有一种苍凉的感觉。干娘,我今后如果为故土人物一一作一个春秋小传,就以您的名字做标题——《杨春兰》,这就是我干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