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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师傅的文章 / 师傅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捏面人

文/陈树庆

儿子放学回家,说明天上美术课,要用橡皮泥,于是和儿子到超市购买橡皮泥,看着儿子将五颜六色的橡皮泥放在各种模具里制作出动植物。想起小时候捏面人摊是童年常常流连的地方,小小的面人,带给许多欢乐的时光。

那时,在庙会上、集市上,甚至街头,经常能够见到捏面人的手艺人。他们坐在小板凳上,膝前放置一个小柜,柜面下是一个小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不同颜色的面坨。手艺人先用手团一小团肉粉色的面,捏成小人儿头,安在竹签一端。接着用一小竹刀,在小人儿头上又按又点,鼻子、眼儿就出了形。再用一小块黑面自头顶一披,小人儿就有了头发。接着把一小块糅合了不同颜色的面,在手心里一擀,就成了一件花衣服。再捏三两下,小人儿手脚就齐了。这样,一个惟妙惟肖的小面人,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在围观孩子们或惊奇、或佩服、或向往的眼神注视下,捏面师傅往往会将捏好的面人用竹签固定了,插在那小立柜的架子上。捏面师傅各有各的绝活,有专捏历史人物或神佛的,有专捏“三百六十行”和市井人物的,有的师傅的手艺极为高超,捏出的面人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其实,对于捏面人,真的无须专门广告,“桃李无言,下自成蹊”,这话似乎很对捏面人的路子。摊子刚放下,就会招来很多的买主和围观的人。有时,大人们也会站在旁边津津有味地观看一会儿。

后来才知,面人也称面塑,起源于山东,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是一种制作简单但艺术性很高的民间工艺品。它用面粉、糯米粉为主要原料,再加上色彩,石蜡、蜂蜜等成分,经过防裂防霉的处理,制成柔软的各色面团。再用手和简单工具,塑造各种栩栩如生的形象。又因面塑体积小、便于携带,又经久不霉、不裂、不变形、不褪色,因此为旅游者喜爱,是馈赠亲友的纪念佳品。外国旅游者在参观面人制作时,都为艺人娴熟的技艺、千姿百态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所倾倒,交口赞誉,称面塑为“中国的雕塑”。

如今,走街串巷捏面人的挑担已经很少见到了,只是在一些民俗展示活动中还偶尔可以看到捏面人师傅的表演。但愿这一历史悠久的民间手工艺能得到传承和发展,不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

铁匠铺

文/范家生

2000年第一次来合肥的时候,从公交车上看到胜利路的火车道旁开着一排铁匠铺。那火红的炉火、挥锤的师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那里的铁匠铺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高楼大厦。那些冬天也赤裸着上身的师傅或许改了行,或许是换个地方。前两日路过望江路与青年路交叉口,那消失了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路边摆满了刚打好的农用工具,旺旺的炉火在鼓风机的作用下滋滋地燃烧着。随着车子的行驶,这景象逐渐从眼中消失,却擦亮了记忆的火花。

春夏之际,每个农户都要准备一次农用工具,于是到镇上的铁匠铺买个犁头、几个耙齿将家里的犁和耙换一换、补一补,收割的时候,自然要买上几把镰刀、铁钗来收割、翻晒油菜、小麦,还得用铁锹把犁田时留下的边边角角翻翻,因此,家家户户都少不了与镇上的铁匠铺打交道,那里也成了人员集中、话题广泛之处,张家长李家短的叨个没完,没准还能为王家二小子找个媳妇,为赵家的三姑娘寻个婆家,当然这是铁匠师傅的业余工作,虽然不时也有些意外收获,但本职还是打好铁器卖个好价有个好收入。

天蒙蒙亮,小徒弟就早早起床进行准备工作,把打铁的工具一件件放到位置上,然后再把屋里的农具一件一件搬到门外摆放整齐,早饭后便开工,师傅在上面打铁,小徒弟便在下面拉风箱,偶尔跑过来搭把手或者俩人换个位置,师傅不时地在旁边指点一下,碰到有人来买,老板娘便从屋里出来讨价还价并收钱。那时还小,有时我就疑惑,那么身强体壮力大无比的师傅怎么就被娇小弱不禁风的妻子给拾掇得言听计从服服帖帖呢?成家之后我才明白:那是一种关爱,更是一种文明。

摆在门外的铁具多种多样。小到扁担上的铁圈,拴牲口的铁链,锁门用的门鼻子,以及钉棺材的铁钉,大的自然有镰刀、铁叉、锄头、斧头、锤子等等。随着时间推移,机器逐渐代替了手工,耕田用上了耕田机,收割用上了收割机,脱粒时再也不是老牛拉着石轱辘在转,而是用上了脱粒机。前不久在新闻上看到,为了禁止燃烧农作物秸秆还用上了打包机,看来用不了多少年,一些农具就会逐渐淡出人们生活成为历史,或许再经过50年、10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这些儿时记忆中的农具可能成为一种文物,陈列在博物馆里供参观者浏览与回味。

铁匠,或许伴随着铁的出现就存在,经历了几千年的演绎,生存的同时也促进了生产发展,提升了生活质量,否则,我们鲜艳的党旗上也不会镌刻着锤子和镰刀。无论时间多久,无论科技如何先进,锤子与镰刀都随着党旗的高高飘扬,融入血脉,扎根记忆,熠熠生辉,鲜亮无比。

匠心独“韵”

文/雷文华

“凭手艺吃饭”!这句话无疑是对工匠们最高的褒奖吧!

记忆中,农闲时节,便是泥瓦匠、木匠、油漆匠、铁匠等等工匠们忙碌的时节,亦是他们大显身手的好时候。那雕刻精致的瓦檐,栩栩如生的龙角,呼之欲出的脊兽,彰显着工匠师高超的技艺,也蕴含着乡亲们心中祈盼平安祥和的朴素愿望。那些裤腿高挽、赤膊上阵的泥瓦匠,脚踩着绵软温暖的泥土,口喊着铿锵有力的号子,在一包包还散发着麦草香味的泥土被运送到房顶的时候,那一只只犹如蓝色精灵的瓦片,途经“二传手”,也飞上房檐,上千只瓦片挤挤挨挨,便也开始了为乡亲们遮风挡雨的神圣使命。最让人称奇的是,那精巧细致的墨线盒,怎的就能弹画出横平竖直的线条?那散发着清香的油漆,怎的就能描绘出花的香,鸟的鸣?这个时候,谁的手艺好,谁的活路细致,谁刨出的木板平滑而木纹清晰,谁裁剪的衣裳合体而熨帖……谁就会被邀请到家里来,或翻新房舍,或添置家具,或裁剪新衣。这个时候,主家的大人们忙着打下手、做可口的饭菜。光着屁股的黄口小儿,此时也有了天然的游乐园,他们在忙碌的工匠们之间穿梭追逐,一团泥巴,一朵刨花,一块碎布,也可以在他们的手中把玩许久,没准还能变出什么可爱的小玩意呢!那时候,被邀请的工匠师傅,便是座上宾。乡亲们敬重他们的好手艺,工匠们收获的是乡亲们的好口碑。

记忆中,小镇上那家钟表修理店,不知道为乡亲们修理过多少块手表、钟表、电子表。只记得,修理店的师傅,常年的左眼带着放大镜,右手拿着小工具,与游丝“赛跑”;只记得,调正时间,换颗螺丝,截短表链这样的小活,常常不肯收钱;只记得,从最早用自行车推着的流动修理摊,后来变成能容身一人的铁皮房,再后来变成两层的楼房;只记得,修理店的师傅,从年长的父亲换成了年轻的儿子;只记得,不变的是修理师傅孜孜以求的独特匠心,和与人为善的经营之道。

记忆中,小区门口那个自行车修理铺,曾几何时,是儿子最常去的地方。吸引他的是修理铺大叔那淡然的生活心境。有生意的时候,师傅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排除故障,解决问题,直到自行车轮子重新转动起来。没生意的时候,师傅便摆开棋盘,淡茶一杯,围观者若干,修理铺前,又变作人们茶余饭后休憩聚集的好去处。

记忆中,工匠师傅们工作中那专注的神情、沉稳的神态、一丝不苟的神韵,让人心生敬佩。生活中,那满足的心情,乐观的心态,安稳的心境,让人心生羡慕。

能工巧匠,匠心独“韵”。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握着实实在在的手艺,就是因为他们心中揣着巧夺天工的梦想,所以他们快乐的工作,幸福的生活,他们的日子,充实,踏实,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