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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舞动的文章 / 舞动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舞动蓝天的翅膀

文/安玉冰

一只孤独的鹰在千里高空盘旋,天空空荡荡湛蓝湛蓝,脚下几团燃烧的白云沉默无语。大地在微微颤抖,蓝天生长出翅膀,在我的头顶飞翔。

认识鹰是在红石窝大孤山下波涛汹涌的黑河峡谷。我要到杨哥乡的一个后山村子,那里没有通公路,我们只能骑马从黑河峡谷中牛羊迁徙留下的小路穿过万丈石崖,绕道去村里。说是骑马,其实大部分时间只能牵马步行,险峻的山路容不得安坐马背。

峡谷中,蓝天被挤成一条窄窄的缝隙。谷底的黑河水被坚硬的岩石碰得粉碎,飞溅起一团团银白而寒冷的雪花,无情地冲向青褐色的巨石,轰隆隆的涛声震撼峡谷两岸千年的旧梦。峡谷中阴冷幽暗,四处睁大冷漠陌生的眼睛,注视着峡谷中每一个生命的印迹,针一样扎在我流着冷汗的脊背。太阳落在高入云端的祁连山峰,抚摸着沉思中厚厚的积雪,燃起一片金黄色温暖的火焰。悬崖上的几棵松柏树,在岩石中顽强地把握生的希望,太多的苦难和拚搏,生长成向天呐喊的形象。

在峡谷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站立着一只鹰,斜照在冰川上的太阳反射一道剑一样锋利的光在巨石上,在峡谷中闪耀着金色的佛光,鹰的影子被虚幻地放大,贴在刀削的岩壁上。从谷底抬头望去,鹰是孤独的,一座岩石打造成的雕塑,演示着一种禅的仙界清苦;鹰是骄傲的,蔑视着凶险峡谷,统治着峡谷中唯一的光明。它伸展开有力的翅膀,箭一样射出峡谷,穿透蓝天,那一瞬间一道褐色闪电划过,刺疼了我的眼睛,直达心底,我看见一只翅膀的掠影,从我的身体中分离而去。这是峡谷中唯一的生灵,这里也是鹰生生死死的故乡。一种肃然而生的敬重之情涌上心头,这只鹰同样占据了我的心。

我在故乡黑房地子的荒漠草地上也见到几只鹰。干旱缺水的草地上一片苍凉空旷,生命的绿色无比脆弱,就是一只小小的麻雀也常常翻滚起一场巨大的沙尘龙卷风,遮天蔽日,从身边呼啸而过。成群的绵羊在风中悲伤,而鹰始终翱翔在湛蓝天空,一会儿平展双翅静静滑翔,让大地一片沉默;一会儿用力扇动钢铁的翅膀,飞扬起一朵朵白云的浪花。不知什么时候,遥远的祁连山顶上黑云沉沉,大地和天空紧紧牵起手,悄悄孕育着一场风雨,太阳已经被厚重阴暗的脚步慢慢推搡逼近。一阵狂躁的风敲响了山谷中的每一粒沙石,紧接着,钢球一样硬的雨点砸了下来,气温泄了气般急剧下降,捂紧衣裳也抵挡不住冰冷刺骨的风雨。颤抖中,风渐渐变得柔弱,雪花梦般开始飞舞,轰轰烈烈上演了一幕七月飞雪的大戏。风雪中,鹰像茫茫雪天上的一颗黑色胎记,迎风斗雪,牢牢守护在鹰巢那片风雪弥漫的天空。只有超越了大地,才能拥抱天空,天空永远属于翅膀。风雨过后,鹰飞过的天空,更加湛蓝,更加高远。

在大岔牧场长干峡的石崖上,我看见过一只鹰在高高的悬崖上撕扯身上灰褐色的羽毛,纷纷扬扬的羽毛在石崖下飘落一场美丽的雪,每根羽毛的根部都带着鲜红的血,在太阳的光芒中闪耀血红的泪花。同行的达嘎(裕固语舅舅)告诉我,这是一只年近三四十年的老鹰。鹰到这个年龄,爪子开始老化,抓不住任何猎物;喙也变得又长又弯,无法撕碎骨肉;翅膀上的毛又浓又重,失去了飞翔能力。这时,鹰就会找到一个遥远险峻而安静的悬崖,先在坚硬的岩石上摔落弯如镰刀的喙,等新喙生长出来后,再把趾甲从肉中全部拔掉,把旧羽毛一根根扔下山崖。在痛苦中挣扎饥饿上百天后,一个新生命重新诞生。鹰在经历这样一个自我改造、重塑自我的生死过程后,又将生存三四十年。听完达嘎的介绍,每个字都深深扎在我心头。看着悬崖上还在飞落的羽毛,我不敢想象一只没有喙、没有趾甲、没有羽毛的鹰经历了怎样痛苦的一次涅盘。我想,如果让人类也有这样的机遇,会有多少人毅然去选择这痛苦的重生。

我看到一只被枪杀的鹰,它倒在山谷的乱石滩中,全身的羽毛深褐色,与岩石一个颜色。长长的眉毛遮盖着双眼,双翅生硬地展开,死后也留给世界一种飞翔的姿态,血染红了冰冷的岩石。牧羊人告诉我,这只鹰翅膀中的骨头已经被人抽去,鹰膀子骨被人用来制作烟枪,也有人做成鹰笛。我没有听过鹰笛,听说黑河峡谷有一个叫巴狼的流浪艺人,一辈子吹着鹰笛。我在一次下乡途中遇到了巴狼,手中的鹰笛是淡黄透明玉石般的颜色,传说这支鹰笛已经被他吹活,笛中有鹰和人的灵气。他向褐色的祁连山深情地三鞠躬,用长袍的袖口擦了擦嘴唇,坐在靠近山崖的一块石头上,为我吹响了一支名叫《马赤塔拉》的曲子。鹰笛吹出的声音凄凉悲哀,像头顶飞过的鹰的叫声,刺破蓝天草地,穿透我的灵魂。这支曲子里,能听出雄鹰翱翔蓝天的洒脱,更多是风雪中勇猛的搏击和生死的呐喊。笛声中,血红的太阳从西山悲壮地沉落,留下巴狼和我,还有谁家一群洁白的羊群,被浓浓黑夜淹没。当一轮明月慢慢升起,草原一片宁静,我们静静地倒在雪白的玛尼石堆旁,风抚动着缠绕山头的经幡,峡谷中流淌着白花花的银河。我确信,这迷人的草原之夜是被鹰笛从遥远的地方呼唤而来,鹰心中的夜色就和此时一样,也是一片空旷、宁静、寂寞而明亮。

太阳升起时,大地又一次以新的生命降临。一只早起的鹰在金色的光芒中飞翔,无所畏惧,百折不挠。悄无声息被雪水漂洗一样的蓝天为鹰缓缓生出翅膀,再一次开始起飞。

舞动时光之镰

家在乡下,年少时农村“双抢”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头顶烈日,脚踩泥土,一边挥镰抢收,一边挥汗抢种,为的是不误农时,在秋季有个好收成。

时光如舞动之镰。一转眼,2013年就要过去了。在这万籁俱寂的寒冷冬夜,我泡上一杯咖啡,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书桌上,一边是被我翻到最后一页的台历,一边是那本散发着油墨芬芳的《我想告诉你》。点上一支烟,看那袅袅升起的烟雾,我的思绪也有些飘忽起来。哦,2013,我想告诉你的是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忙碌,我充实。多年来,公文写作和文学创作如同孪生兄弟一般,在我的世界里挥之不去。每日里翩翩以往,乐此不疲,不停地在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的跑道上做着折返跑,用文学创作的愉悦去消解公文写作的枯燥。当时光装订成册,那些辛勤的劳动也终于有了回报。细细浏览那些发表的百十余篇文章,心头掠过一丝兴奋和快意。值得铭刻记忆里的,当属厚厚的两卷本《财税一家人》征文集,拙作《我想告诉你》、《财政调研课题汇编》、《大江》、《赤壁》财政专刊,还有那些获奖的论文、系统“十佳”荣誉证书,以及创作的《财政之歌》等。任时光匆匆流逝,我心甘情愿感染文字的气息。今生今世,执子之手,不离不弃。

我想告诉你,我行走,我快乐。《三月,陌上花开》,我们《牵手一起》《贴近乡村行走》。《拜谒鲍照读书台》,《彼时相见》后的《大坝之恋》,感觉《有种分别叫不舍》。五月,《泛舟紫阳湖》,《清儿来了》,我只想《做一棵有思想的芦苇》,享受《安静的快乐》。八月,《重上东方山》,《磁湖的诱惑》让我欲罢不能,《是什么让我们如此悲伤》?十月,《走近华园》,《鱼庄情,园林梦》,《翰墨飘香写精神》。岁末,《追寻梦中那片心灵的草原》,我们相聚仙姑山,《行吟落雁岛》,品味《书香花韵》,原来《最美不过霜叶红》。面对《流年碎影》,我打开《母亲的油布伞》,《梦想飞翔》。在《那些静默的时光》里,我终于领悟到《幸福就是好好活着》。活在当下,珍惜拥有,让我们《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好好《珍惜拥有的生活》吧。

我想告诉你,我运动,我喜欢。“一个人老了/徘徊于昔日的大街/偶尔停步/便有落叶飘来/要将你覆盖。”这是诗人西川的诗,从诗里我们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可知的过去,也可以看到不可知的未来。回首2013,最痛感的时光莫过于在医院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漫长、焦灼、窒息,心被牵扯悬空,无语凝噎。生活需要激情,生命在于运动。是的,生活是美好的,但真正美好的生活,只属于强健的身体和快乐的心灵。我崇尚这样的怒放的生命,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拒绝一切的萎顿、衰弱和彷徨,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舞动罗田

文/王亚平

天上月色朦胧,地下灯光闪烁。树影婆娑,身影律动。悦耳的音乐,欢舞的人群。“蹦擦擦”,“踢踏踏”。《高原红》一曲刚终,《好日子》一曲又起。脸上花开,身心欢快。

近些年来,在罗田县城乡,无论春夏秋冬,只要一到了清晨,尤其是傍晚,各个绿化广场或公园一角,或者单位、家庭门前的空坪里,或者操场和打谷场上,常常人群涌动,悠扬的音乐一起,穿着五颜六色的人们兴高采烈地翩翩舞起来,其中女性居多。每每听到那曲曲动人的弦律,看到那种种优美的舞姿,都令人赏心悦目;看到舞者的那种高兴劲和幸福感,真是令人感染和感动!可以说,在罗田这个小山城的东南西北中,几乎是无处不歌,无处不舞。

在罗田县城人民广场跳舞的人群中,有一位穿着老式、面色红润的老人“鹤立鸡群”地自动站在最后一排,尾随模仿着大家,随着欢快的乐曲熟练地蹦跳着,舞蹈着,脸上露出孩子般欢乐的笑容。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别人手里拿的道具是彩色的绸缎或扇子,他手里拿的是两块擦汗的旧毛巾,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这位看起来大约七十多岁的老人就是罗田有名的“破烂王”周大爷。我曾问他:“您老这么大年纪了,捡破烂的工作也很累,怎么也经常来跳舞啊?”周大爷愣了一下,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同志呃,如今的世道这么好,日子甜如蜜,我和老伴不仅有低保补助,还领农村养老金,我捡破烂也是为了帮助搞好城市卫生,就便积蓄点应急钱,减轻国家和集体的负担。我虽然八十三岁了,也要加强锻炼,要快乐健康地活着。我跟你说哈,一想到这太平盛世呀,我真想再活它五百年哩!”

有天下午,我到地处高寒山区的扶贫工作重点村——大河岸镇竹林塆村采访,正巧碰到村里的女书记郑淑贤带着十几位年轻妇女在她家的大门外空坪上嘻嘻哈哈地跳交谊舞,个个跳得满头大汗,笑逐颜开。因为我们早就是熟人了,我开玩笑说:“书记大人作为村里的首长,不带领群众发展生产,加快脱贫致富步伐,却带着大家蹦蹦跳跳玩跳舞,不太合适吧!”郑书记笑着辩解说:“我们跳舞是为了强身健体,更好地投入生产劳动,建设文明富裕的家乡呢。再说,随着机械化程度和生产科学技术的不断普及提高,我们农民的空闲时间也多起来了,利用少量的农闲时间,像你们城里人一样高雅一回,享受一下轻松快乐的生活,这没有错吧?要做好任何事情,首先必须要有好身体嘛。我还要组织发动更多的人利用业余时间跳起来、唱起来呢!你不帮我们宣传宣传,还在这里乱批评呀!”好一张伶牙利嘴,她的姐妹们也都帮着随声附和,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她们说的倒是真有道理,我是心悦诚服的。

是啊,跳舞不仅可使人们体型健美,而且有利于身心健康,修身养性。只要有了健康的身体和良好的素质,就会有各条战线上生龙活虎、你追我赶的场面!

舞蹈富有青春与活力,给人以力与美的愉悦和惠泽。罗田山城舞动了!但愿大家都跳起来,舞出我人生,舞出你风采,舞出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