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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商州的文章 / 商州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我的商州

文/董建刚

我自豪,我生在商州;我欣慰,我能做四皓的后人。

我自豪,我也算汉唐遗风一子孙。多少次,站在仙娥峰顶,仰望仙境般的大商州,心,瞬间火热——做四皓后裔和做楚国臣民,心中一样亲。

仙娥峰顶的彩云,仙娥姑娘的素身?斑驳树影,是她沿驿道采药送医落下的汗水?樱桃、栗子,摇曳璎珞小手,是她为病人诊脉时的轻柔叮嘱?沿构峪川东流的仙娥溪一江碧水,抱浪花和灵秀山川而起的水库大坝,一位守候痴情的好男人?碧波细浪,他的盈盈爱意,任柔风,吹着,任花鼓调唱着一路逡巡……

桃树结的果,松树结的果,构树结的果;兰开的花,蒲公英、野艾、蔷薇、玫瑰开的花;瀑布的歌,云雀的歌、锦鸡、喜鹊、村姑的歌;峰写的诗、岭写的诗、亭榭写的诗、水雾写的诗;斑鸠的词,野雉的词、虹的彩、驿的彩、庙的彩,任由秦岭引导着的沟岔、谷塬、涧砭、水湄、寺庙、石蹬、楟榭,陪药王山脉从南秦来;携伏牛山脉从武关来;引华岳山脉从仓颉冢下的黄河支流来;领蓝田玉峰从蓝关马蹄雪雾来;来,来在商州;来,来在一块圣地,来,来在壮阔一脉、巨龙一派的秦岭南麓这块风水宝地,这一方,最美、最干净的山水。

来的人,从古至今都是客、都是朋友、都是亲人。这些人,在商州大地扎下根,以四皓为师,以山,淬炼刚强,以水,颐养柔情;以满山遍野的野菜野果为镜;一条谷,安家;一座峰,做园;一面坡,种汗水;一片林,做坟;糜鹿,锦鸡,为友;仙鹤,神灵伴游。

这些先辈,看草,他们给草起名;逢山,他们给山起名;越岭,他们与岭留影,攀峰,他们以自己的女儿起名。莽山、细流、幽泉,陪伴煮竹,煮风;晨曦落霞,伴他们书画棋琴,茅屋鸡鸣山月,是她们以商州为家的一盏明灯;一住就是一生几代啊,这些我的先人们,以至于化成一座山,一座峰,一条谷,一道岭,一绺溪……还仰着头颅等候涅盘重生。

这些山水一样长大的先辈们,他们以干净宁静的商州为家。他们在我的脚前走着,眼里望着,梦里盼着,手里牵着。我不止一次看见,武关楼上,他们在望,药王山上,他们在望,仓颉塬上,他们在望,蓝田关级级石蹬上,他们在望,丹江诉说着他们的一腔意愿、心语:600里商於古道的辽阔地域,常见他们在山岙水畔荷锄劳作的身影。

作为商州的子孙啊,担当在肩,使命在胸;在这里,一棵松、一苗桦、一座山、一条谷、一座庙、一座寺、一绺溪、一方村落、一座古塔、一姓祠堂……都是先辈的精养着,魂,佑着,气,护着;在这里,他们走过的路,要走成复兴大路;趟过的河,要成为入海大河;树,育成涛涛林海、松,育成迎宾巨松。村落、寺院、庙宇、楼塔,护成脉系经络。在这里,仿照大禹的心胸,把水,疏通成歌;在这里,垂髫人敬耄耋人,导师成为真正好导师,居外打工和在故乡,心底都会一样善良;在这里,做官为宦,在上在下,心的方向,从低处开启,展开赤诚。

在这里,灵气一身的花鼓、核桃、中药材,一直是山水商州胸前的名片。沿南北东西而至的人们,每年都会走一走商州,每年都会身临其境感受一回宁静山水,每年都会沐浴一番汉唐遗风。

站在武关古城眺望,登上风山顶李自成营地远眺,仓颉庙、花戏楼、金丝峡、柞水溶洞、龙山双塔、熊耳晚霞、静泉石蹬、韩湘子洞、丹江彩虹……掩映在辉煌一派起伏不停的七彩山水中。

早晨,山歌让阳光唤醒,入夜,州里川外被神灵照亮。金光闪烁的商州山水仿佛珍珠、诗词、华章;于一丛夏荷,一株山花,一绺溪涧,一湾竹苑,一社徽庄,一城宫灯,张张画图,被蓝天抚摸,被泉流吟唱,被日月珍藏。

在这里,丹江源头的黑龙口镇往东,铁炉子村往东,秦岭岩缝的几滴水珠,叮叮当当数百年,来回蜿蜒向东汇集成河成江,滋润商山入豫地伏牛山西峡县境,一路上,水鸟浪花,渔歌纤影,大汉的遗存,新起的新城,600里商於古道上的汉唐遗风,千百年来,沐浴着一个又一个村庄,富裕了一座又一座省市新城。

在这里,握紧拳头的丹凤,洛南、镇安、柞水、山阳、商南、商州,争当山水美丽的新市、新城,看看走进新世纪的商州人的精神、气派,你相信,汗水,已被大地、蓝天收藏。你感叹,四皓先辈精挑细选的风水,已成改革开放脱贫攻坚之宝地。在这里,每走一次仙境般的山山水水,你发现,蓝天碧水的秦岭南坡新城商洛,一天一个模样,你想写诗,你想唱歌,商州,我的大商州……

商州的灯

文/孙见喜

商州的灯是一簇惨烈的火,商州的灯又是一点如豆的余烬,商州的灯燃尽了老祖母的最后一滴菜油。之后,化作世代的清泪、无望的劳作,一如阴冷而恍惚的磷火,一如细碎而闪烁的波光云影……

那是一些怎样的岁月啊!每一个日出都点燃希望,每一个日暮都抱回叹息;每一个年头都播种汗水,每一个岁尾都收获悲凄。爷的腰是这样压弯的,爹的背是这样扛驼的,祖母的铁门闩磨穿了门板,老妈的小拧车磨断了轴;无数的麻耳子鞋勒细了父辈的脚筋,八斤半的桑木扁担挑不起连阴雨的老云;湿柴火烧不热稀面汤,孤灯笼照不亮奈何桥;烟袋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泪烛是儿女亲家的温暖……

文化的悲叹,非文化的喷嚏;地理上的贫瘠,天缘上的背时;土匪也罢,逛山也罢,泥水匠也罢,庄稼人也罢,一切的交错和缠绕,全在旧历年关的前夜和黎明;一切的演绎和推理,全在对于光与亮、灯与影的崇拜之中。那或许是薄雪的除夕,再寒碜的团圆饭也得有祖宗的一双筷。堂上共仰遗徽,垅上犹留劳绩,献食的热气里氤氲着儿孙的脉搏,双点的明灯里暗红着爷们的期盼;流不尽的烛泪,烧不断的灯芯,忠厚传家久,勤俭继世长,从庭堂到老坟,点燃了线香,焚烧了纸钱,一盏灯就挂在了祖先的阴宅上。

早先是漆蜡,插在油纸糊的灯笼里,铁绊儿上带着钩,挂在古柏的老桩上;后来世风日下,用了墨水瓶儿做的煤油灯;倘遇雨,需在灯上苫了遮盖,倘有风,灯置于低处且要用砖石砌了围子。再后来,到了耍阔的年代,再老的先人、再荒的祖坟,都一律重修墓门,甚至树了碑,墓门楼上必造一个灯塔样的阁室,讲究的还绣了壁画、刻上对联,一如生前的财东。这阁室就是专为年节里给土中的前辈放置祭灯用的。

见过一对老夫妻,就住在他们的墓里。说是独生儿子在外发了财,回来给健在的父母修了青堂瓦舍的大墓,之后又去外边发财。但其妻不孝,打之骂之虐之,老人无所栖息,便住到墓里过日子,所好是双合墓,一边做卧室,一边做厨房,虽冬暖夏凉,可被沦丧的况味使路人沉重得抬不起腿。

乡人最看重的,当是堂上的灯。旧时人家,堂上灯火,有四烛的六烛的八烛的,烛台有竹木的锡的铜的银的,也有穷人,烛台是泥捏的方坯或冬储的萝卜。烛台里边是香筒,香筒中间是香炉,香炉后边是插屏,插屏之后是神牌。那是一面墙的正楷书法,在香烟烛火的肃穆中,可见排列严谨的熏黄的字迹:“某氏历代祖宗考妣大人神主”;祖宗神牌的两边,堂联高悬,是谓“继世衣冠皆祖德,满庭兰桂是春光”。

堂上的灯照着活人,活人在大场里疯跑竹马社火;堂上的灯也照着死人,死人的灵牌在香烟中变黑。跑社火是篝火和菜油灯的迷阵,人们在锣鼓家伙的暴躁里把对当年的戚伤转化为对来年的期喜,糜子多打了几斗,荞麦多产了几升,娃娃的花裹肚、媳妇的红围巾、老父的窝窝鞋、老妈的丝帕子,就全在了里头。来年的来年,跪在了祖宗的灵牌前,就心绪释然如同把孝敬落到了实处。

时代说话间就开放了。有人买了彩色的串灯,闪烁且鸣唱音乐,把祖庭装扮成流行歌厅,祖先就在阴司里唱卡拉OK。还有长燃不熄的电香,只是没有芬芳,喷洒了法国香水又有了舞厅的情侣气息。传统的子孙们,现代的人,电热毯的微麻代替了火烧炕的柴烟,羽绒服的轻盈置换了老羊皮的沉重,喜结百年之好的大典废弛了,天地不拜了,列祖不拜了,洞房花烛夜的羞涩和甜蜜没有了,这块盛产小米的黄土地上,如今也流行试婚呀同居呀等等千变万化的生活方式。

除夕可以淡化,初一可以迟起,破五可以不过,但元宵是省略不得的。大场里耍灯,小场里跑社火,旱船竹马全靠灯。狮子进了门,没两条“窄板猴”一瓶“墨西凤”,东家就下不了台。再贫困的家庭,门口的两盏灯总是要挂的。讲究的挂金属宫灯,不讲究的挂塑料灯,也有别致的自制、新潮的奇巧灯,最马虎眼的也要让两盏光灯泡一夜亮到明。

早年岁月,没电视。场子里闹元宵一闹就是通宵,屋子里长明灯一点就是一夜。堂上的不屑说,门上的不屑说,单四屋八角不点足九九八十一盏灯是不算数的。厕所里、灶疙痨、门蹲上、牛槽里、水瓮里、面缸里、马勺里、磨房里、炕洞里等等,一切空腔之地、一切有容之处、一切有称谓而不露天的所在,哪怕长虫窟窿老鼠洞,凡能容纳光亮的地方都须置灯!灯具五花八门。有切一截萝卜插上蜡烛的,有一只酒盅淋上几滴麻油的,但大部分是用粘面做的小灯盏,里边倒了菜油,浸入二寸棉线,点燃了就是一盏无烟的灯、明亮的灯、散发着抒情与幽香的灯。子夜一过,黎明到来,粘面灯燃尽,收了灯盏,切成小块煮了炒了蒸了就是一锅美食,就是儿们孙们一个佳妙的记忆,就是父们兄们上山打柴之前的一顿结实……

温情一座城

文/赵宏

秦岭的秋天既有南国的春,也有北国的秋。

秦岭的秋天,是靠在太阳肩膀上的丰腴少妇,有着迷人的笑容,和清隽的眼神。她是对夏的回眸一笑,她是对冬的期盼顾偌。这里,风含情,水含笑。不经意间,就唤起你对秦风楚韵的回忆,撩起一朵朵沧桑的历史浪花。

秦岭最美是商洛,这是陕西对商洛的尊称,商洛也是秦岭的一张名片。驱车沿商於古道向东南行走百公里,商州便坐落在秦岭的腹地。丹江河发源于秦岭南麓的凤凰山,从一条小溪奔流百公里,丝带似的丹江河在望江楼转了个弯,像在金凤山胸前打了个蝴蝶结,形成了依山傍水的商州城。

站在商州的秋天,伸手接住那一缕一缕从枫树顶端洒落的斑驳阳光,像跳动的火苗,当你突然想牢牢的抓紧时,它却从指尖滑落。

午后,我总喜欢从丹江公园绕道去上班。走过王塬桥,与西行上班的人逆向而行。享受这美丽的风景,享受这清新的空气,享受这惬意的阳光。

商州的天空蓝的像海,湛蓝湛蓝,没有一丝云彩。江滨公园的树红绿相间,一块一块的,红的枫叶,绿的芭蕉,黄的紫叶李点缀着。红色的枫树急着占领秋的阵地,而四季常绿的女真,广玉兰却不肯退阵。江滨公园沿丹江河堤的南面是南国的春,北边沿江滨大道则是北国的秋。

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学生从江边的人行道走着,一边玩着手里的纸飞机,一边踢着石子。我突然想起了都德在《最后一科》里描述的小佛郎士,没有思索的喊了声“还不快走,要迟到了”,两个小家伙向我扮了个鬼脸,向小鸟一样飞跑着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少年不知光阴宝,寸金难买寸光阴,时光飞逝如离箭,转眼白了少年头。

我沿着河边向东走,市委、市政府的上班族沿着河边向西走。有的怀里揣着公文包,有的手里提着文件袋,匆匆忙忙。遇到几个熟人,打了声招呼:干什么?那么忙。下午省上十九大报告团来商州宣讲,回头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行色匆匆脚步急,各忙各地做奉献;中国进入新时代,人人忙碌奔前程。

走过望江楼广场,人头攒动,走近一看,是商州区摄影家协会的“美丽商州”十九大成果展正在广场展出。一群群的闲人,还有些老人,没有上班,带着孩子的妇人在展前围观。孩子在广场上悠闲的玩耍,老人在广场的条椅上晒着暖阳。有孩子在草坪上撒欢的跑,有的睡在草地上喃喃自语“天空为什么那么蓝?商洛蓝是什么呀?”

是呀!商洛蓝是什么?商洛蓝是商州的名片。最新报告,省环保厅的通告,2017年已过去的335天,商洛的蓝天指数是305天。白云飘飘,瓦蓝瓦蓝,清新宜人,滋心润肺就是商洛蓝的概述。

走过步行桥,一位四十左右的清洁工正吃力的扫着地上的树叶。黄色的马甲显得很饶眼,黝黑的脸庞上透露出满脸的勤劳。我捡起路边的一张报纸放到垃圾车里,扫地的大姐赶忙走过来说:你给我就行了。我好奇地问:大姐,不是都是早上打扫,你怎么下午还不休息。她说:从立交桥到市政府这段是重要地段,我承包的这段人多,近来落叶多,为了保持干净,我一天扫两次,再说,孩子上学去了,我在家也没事,树叶不积攒,才像个园林城市嘛。朴实的话语让我感到一股暖流向上喘。

江边的时光隧道灯廊没有了晚上的耀眼闪烁,清晰的轮廓显得很骨干。旋转的隧道经过两圈720度的旋转,从起始恢复至起始。世间的轮回也大致如此吧!州河的亮化工程听说是新市长的亮点工程。从立交桥到王塬桥两公里,道沿、河道、桥面全部装上彩色的霓虹灯。龟山、金凤山上的激光与河边的激光、音乐配合形成商州一道新的风景线。晚上,灯光开启,音乐响起,水幕电影慢慢打开,把人们带进灯火辉煌的天上街市,东方明珠也不过如此吧。

商洛鼎广场上聚集了一堆人,梆子、二胡、架子鼓立在树荫下,一群退休的老大妈、老大爷正在唱着婉转的秦腔,一曲秦腔接着一曲商洛花鼓。后面的横幅写着“千群万众传唱十九大”。世事万物轮流转,你方唱罢我登场。那气势、这场面好像不亚于人民大会堂的音乐会。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成为新时期的社会需要。个个器宇轩昂,激情饱满,美好的生活,谁不向往,盛世时期的人们,那个不想活他个八十九十岁。

穿过江滨大道,莲湖公园里更是热闹非凡,下棋、遛鸟、打太极;钓鱼、绘画、晒太阳。旧城改造的莲湖公馆已经落成,大都汇的人群川流不息,湖边的过街隧道车水马龙。不知什么时候东边的座座高楼已经竣工,马路已经拓宽,记得春季里还是老旧的模样。

商州的秋,在很多时候,让我们忘记了灵魂的归路。一阵秋风吹来,湖面泛起层层波澜。

文化兴则国运兴,文化强则国运强,我们要文化自信,道路自信。习主席十九大报告的声音久久回响在中华大地,也回响在商州大地。我们迈进新时代的号角如晚秋的暖阳,穿透层层薄雾,温暖秦岭南北。

温情的一座商州城,在秋日里定格成一幅幅画面,守望着秋水长天的刹那,希望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