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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杏树的文章 / 杏树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杏花三月俏农家

文/陈树庆

步行上班途中,路过小区花园,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抬眼寻去,才发现小区花园里的杏树开花了,朵朵杏花雪花般洁白、温润。几枝待开的花蕾露出绒绒的粉色,不禁让人想起“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情境。看到这样一树的春色、满眼的妖娆,不觉脚步慢了下来。

望着满树迎风绽放的杏花,粉白的花瓣裹着金黄的花蕊,闻着空气里弥漫着幽幽的清香。每每看到这杏花春意闹枝的美丽情景,我常常想起老家院子里的那株老杏树。

在早年的记忆中,乡下农家小院、房前屋后常见杏树踪影。每到春天,杏花开得灿烂缤纷,或伫立于院落之中,或疏枝于墙头之上,不免让人停步注目,顾盼流连,房前房后弥漫着杏花香气,给幽静的农家小院带来一抹春色。老家院子里的那株老杏树,已不知活了几多年月,屈曲盘旋、瘦骨嶙峋黑褐色的树干,似乎向人们讲述着世事的沧桑和北方寒冷的料峭。但是,春风稍一吹拂,一场潇潇春雨的浇洒,它那枯干的枝条又渐渐变得润泽柔软,并且悄悄缀满了红高梁米粒大的暗红色花苞。花开仿佛是一夜间的事,早上一觉醒来,推开房门,花蕾齐绽,枝枝杏花,在微风中摇曳,白而不惨,红而不炽,院子里弥漫起浓浓的清香。

站在树下赏杏花别有一番情趣,一簇橘红色的蕊,粉红色的五叶瓣,简简单单,自自然然,便勾勒出一种美,说不上惊心动魄,却也意味深长。细瞧已开的花朵,被春风轻点后衔露凝玉;待开的,孕香含苞;现蕾的,斑红点透;分明是融汇了梨花的白和桃花的红。树上不仅有花,还有飞扬的小生灵,闻香而来的小蜜蜂正忙着采蜜,颤动着翅膀在花蕊上飞上落下。刚刚萌出的翠绿小杏叶,让你心情会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弯下一枝放于鼻端轻轻吸吮,便会察觉一缕清芬冉冉上升,略一品尝是杏仁的味道,绚烂的杏花在春光里开始对你微笑起来。瞅着那满树密密麻麻的杏花,听着蜜蜂嗡嗡地歌唱,用劲嗅着花蕊的馨香,真是“杏花树上春客飞,农家小园添生机”。

晴日看杏花是美的,春雨中赏杏花却又是别有一番情趣。“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清晨,隐约听到窗外春雨声,总会让人想起“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意境。起身到窗前观望,三月的春雨,已经给天空罩上一层透明的纱,到处烟雨蒙蒙。看着春雨从天上轻柔地飘下,再看枝枝杏花已被春雨洗得不着纤尘,似有若无给杏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杏花像欢愉的美人沐浴在雨的爱河里,敞开胸襟承迎这上天之浩泽,“杏花春雨”便成了优美景色的描绘。唐代戴叔伦的“燕子不归春争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宋代欧阳修的“林外鸣鸠春雨歇,屋头初日杏花繁”等诗句,将艳美的杏花融入绵绵的春雨之中,可见观赏春雨杏花的美景,别有一番韵致。

杏花先于叶而绽放,开得早,也落得早,盛时短暂。春风轻轻一吹,便一瓣瓣地飘落,恰似冬天的雪花,落在庭院地上、瓦房顶上、院墙上。拿起扫帚,轻轻的把数不清的片片杏花扫起,堆在杏树根下,慢慢干枯腐烂,杏花素素的香味伴着泥土的味道化为春泥。杏花飘落后,枝丫上挤出青青的小杏,小杏在绿叶的相伴下,越长越大,有时忍不住,迫不及待地摘几颗,放在嘴里,轻轻一嚼,酸酸地,还有点苦味。现在回味起来,还觉口留余味,涎水暗流。

长大后,离开故土走进城市,很少有机会欣赏农家小院的杏花了。几年前回去,家中的老屋翻建成瓦房,院子里的杏树不见了,父亲说,杏树太老了,已经不开花结果了。回到城市里,住在高楼大厦里,仍然常常做着乡村的梦,总梦见那株杏树,满树的杏花灿烂的开放,开得散漫、疏放、戚然。

杏花繁时

文/君竹

总觉得杏花应该是属于清明的。春风初至,乍暖还寒,别的花还在枝头瑟缩着,而杏花已于料峭风中,兀自盛开了。

“蓓蕾枝梢血点乾,粉红腮颊露春寒。”当你跟随诗人一起走近杏花,一定惊异于眼前的景象。一树铁干虬枝之上,血红色的蓓蕾破壳而出,犹如带血的胎芽。而花瓣又白里透红,粉薄红轻,且越开越白,直到被春风吹作雪。

不能不感叹造物的神奇,红与白,刚强与娇弱,就这样相偕相存,融和共生。还是宋代诗人杨万里一语点破:“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对于杏花,我们一直心存敬慕,每年清明,都会去赴一场杏花之约。

那株杏花就开在老家的田间,母亲的墓碑旁。母亲虽在外工作,但每年春播秋收之际,她都会回老家,帮祖母点种、收割。父亲工作在外地,家里家外全靠母亲一人操持,她工作生活两不误,打理庄稼和打理自己的孩子一样得心应手。当母亲终于累倒,像一棵未熟透的麦穗猝然落地,祖母说,把你母亲的骨灰就埋在咱家地里吧。

于是哥哥从别处移栽来一株杏树,是想做个标志的。那杏树长势竟出奇的好。每年清明,我们去为母亲扫墓,杏花已于冷冽的风中绽开了,从未爽约。看它白衣素裙,淡雅中透出几分明艳,似一位多情女子,要以最美的姿态迎候我们。

其实杏花娇柔中是带了风骨的。不畏春寒,勇于绽放,于微雨薄凉间清清浅浅的一笑,便有了一两拨千斤的气势。尽管分不清那红蕾白花是她的泪还是她的笑,但那又有什么呢,能在春风里占得先机,纵使落英早逝,也无憾了。

由于土地征迁,那年清明,我们不得不为母亲迁移墓地。新墓地选在一个刚开发不久的陵园,在陵园外侧,我意外地发现了一片杏林。当时,花事正盛,满树繁枝,密密匝匝,缤纷似雪。原来杏花开起来竟是不管不顾的,一股脑要将满腹心思倾吐净尽,毫无保留。这是杏花的玉骨冰心。

母亲的墓地在陵园的一角,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清静,不被搅扰。母亲半生操劳,既要拉扯我们兄妹几个,还要替父亲照顾祖母,她瘦弱的肩上担了太多的重负,她太累,需要歇歇了。

我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竟发现了一株杏树,初长成的样子,只羞涩地开了几朵花,可是足以令人欣慰了。据说,杏树可以存活百年,有她相伴,母亲在这里便不会寂寞了。

离开墓地的时候,我回头望,那杏树静若处子,笑靥嫣然,竟使这肃杀的墓地有了融融暖意。我想,再到清明时,她该是满树繁花了吧。

杏花开

文/李忠元

今年的春天多少有点怪异,好像一直持续低温。盼望着,盼望着,清明节过去很久了,小城街道两侧的杏花才在和煦的春风吹拂中次第绽放。

杏花开了,小城被掩映在繁茂的花丛中,显得很有诗意。走在树下,粉红色的花瓣挤满小城的枝头,杏花散发出淡淡的芳香,给人一种赏心悦目、沁人心脾的感觉。这感觉牵出我很多有关杏子的记忆。

小时候,家在农村,每家每户的庭院里都有三两棵杏树。那时,冬天刚到,心里就盼望着春风早些吹来,好让灿烂的杏花妖娆整个春季。

记忆里,每逢春来杏花盛放,我就和伙伴们欢快地跑在杏树下赏花,忘情地玩闹。我总是急切地期盼含香的杏花早日谢去,好留下满枝的果实,那样的人生才有了盼头。

日月更迭,时光流逝。不多时,在夏日酷热的阳光照耀下,青涩的杏子逐渐成熟,转为诱人的橘红色。我们这些孩子每天不舍昼夜地守在树下,没有大人的命令便偷偷地摘食起来。一枚枚杏子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好吃得直叫人感叹。即便只是一棵杏树也总能让我们美美地吃上一阵子。直到现在,童年食杏时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依然飘荡在我温馨的记忆里。

后来,长大成人了,远离了故乡那片黑土地,童年的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但童年的往事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有时,即使是在梦里,也总是被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红杏馋醒。

怀念儿时的杏子,我曾经受着灵感的诱引,触发了诗情,写了一首诗,名字就叫《红杏》:经五月融融的/风雨阳光/烂漫/枝头//早熟的节气/就迫使/结出/果实//然后让成熟来点化/把青涩/染得/红透//不待收获/风不小心碰落酸甜的/一枚/感叹。

怀揣着这份杏花情结,出门在外,每遇杏花盛放,心里总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但即使在杏子熟时买食再多的杏子,也总梦想着有朝一日返回童年,品尝一番那时的杏香。

于是,怀着这份殷切的情愫,偶尔来了兴致,便选择返乡探亲。这当儿,即使错过了食杏的良机,母亲也会从仓房里挎出一篮珍藏已久的杏子,慰藉我这个久别思乡的游子。

每次回家,总禁不住要到小园中的那棵老杏树下走一走,看一看,抚摸着杏树那因岁月流逝而逐渐斑驳的枝干,不觉又回到了童年,找到了童稚时期的美好情怀。

如今,我远离故土,生活在遥远的异乡城市。城市封闭的天空难以觉察季节的变换,唯一随着季节更迭而变化的就是这满街的杏树了。

沐浴在今春暖融融的阳光里,满街的杏花灿烂盛放,在润酥天街的小雨中散放着无限馨香。我和女友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赏着春景,欢快地谈笑,仿佛又走向童年,走在了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