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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孩童的文章 / 孩童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萤火闪闪亮

文/陈青延

湖乡!夏夜,繁星满天,

蟋蟀鸣叫,蛙声不断,萤火虫来往转悠,像簇簇礼花,闪闪发亮,沉醉了乡野孩童,浪漫了乡村生活。

我的童年生活是在湖乡的蝉鸣声声和萤火点点中度过的。那时候,我天真无邪,童心无忌。每天白天的暑气还没有退去,我吃过晚饭,把碗筷一搁,就叫父母亲搬上竹铺子,到门前的马路上歇凉,追捉萤火虫。凉床下的路面还有些炙热烤人,我便一边拿着脸盆,从沟里盛上水倒在路面上降温,一边等着萤火虫的出现。

天边月亮开始慢慢地升上中天,星星开始眨巴眨巴着眼睛。偶尔,天空上有流星划过。这时,广阔的稻田上开始有萤火虫飞来飞去。我拿着一个空火柴盒子,静静地等着田野里的萤火虫飞到马路上空来。

村里的伢子妹子在马路上谈情说爱,散步遛达,我和村里其他的孩子们全然不懂。为了追逐到马路上空飞行的萤火虫,我们常常吊了他们的尾线,不知不觉地成了他们的电灯泡。

有一次,正值七夕情人节的夜晚,我为了追捉一只萤火虫,竟然追到了我家菜园里的丝瓜架下,遇上一对正在热恋的伢子妹纸,躲在丝瓜架下,看天上的牛郎与织女相会。

那时,我很好奇,以为躲在丝瓜下好玩,于是也跟着蹭在下面,不知做什么好。幸好,飞来一只萤火虫,把我吸引走了。要不然,到了第二天我会被人笑破肚皮。

我们孩童时代,对世界充满着新奇感,晚上在外面捉了萤火虫,用空火柴盒子装回家去,再把萤火虫放蚊帐里,当着灯用。有的时候,把萤火虫放进透明的玻璃瓶和塑料袋里,上厕所或走黑路时,用来照明。

虽然我们孩童时代的想法和做法,有些幼稚可笑,但我们那时的童心一片纯真,毫无杂念,就像簇簇萤火闪闪亮……

塘西河情思

文/凌泽泉

穿越滨湖,塘西河依然不紧不慢地向东流淌,似乎不清楚喧嚣的新城就矗立在自己的身旁。

塘西河并不起眼,就像它的名字,浑身沾满了土气。河水也不急,慢吞吞地流着,细数光阴的脚步。暮秋时节,走在塘西河岸,脚下枯萎的草地松软得赛过地毯。高挑的白杨、虬曲的乌桕以及低矮的红枫与黄杨,让人真实地领略到“层林尽染”的美妙。置身其间,与植物亲近,吮吸着清新的空气,身心也为之愉悦。悠闲的垂钓者,坐于塘西河边,任轻风拂面,静观浮子沉浮,职场的顺与逆,人生的得与失都已随那河水东流去。

席地而坐,身边是花草与树木,鸟雀们在枝头飞来飞去。静听去,无名的小虫在欢快地叫着,葱翠的鸟鸣在耳畔回旋。这里,没有汽笛的尖叫,没有喧哗的人语,有的仅是丹桂的余香和秋叶的斑斓。

公园是沿塘西河的流向而建的,河水流向哪,风景便延伸到哪。闭上眼,恍如进入原生态的乡野。两岸的植被不讲究整齐划一,随地势高低不同,这里一丛新竹,那方一片枫树,另一处又是一方草地……间或还点缀着一块块天然的巨石,就连河滩上也飘荡着诗意的芦苇。

河水轻缓地流,如若不是那座拦水坝形成的小落差,你定不会发觉水在流淌。仅有几十米至百来米宽的河面,水波不兴,波澜不惊,水鸟在芦苇荡里跳跃,它们掠过水面的姿势,有一种优雅的自在。

有孩子在林间采摘野花,虽是晚秋,但那种粉绿的小蝶随处可见,待其停留在枝头,轻步凑上去,小手作钳状,轻盈的蝶儿却常在柔指即将抵达后翼的瞬间疾速地飞走,空留下孩童们追逐的身影。

最易采挖到的是小根蒜。一丛丛生长于林间,孩童们只消用一根篾片当铲去挖,不大一会,一丛小根蒜便被连根挖起,瘦弱的青秆上结满小小的白蒜头,散发出一股别样的清香。

住在都市里的人们,平日是连泥土也难有机会亲近的。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看上去是那么的近,心与心之间却竖着一堵高墙。孩童呢,玩泥巴找不着泥,只得用橡皮泥替代;玩陀螺没有木头去做,只得去超市里买金属陀螺。早年乡下孩童们就地取材做玩具的历史已经发霉,取而代之的是玩具工厂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山寨版。不仅如此,城里的孩童自小就难听到几声翠绿的鸟鸣,闻不到一缕馥郁的稻花香,更无法接触到朴实的泥土。

塘西河公园,于滚滚红尘中独辟一方别样的天地,将原生态的大自然还于世人,让红尘中劳累的身心在这里寻到了一方优雅的疗养处,也让孩子们走样的童年在这里得到充实与修正。

滚滚红尘中,拥这方天地,是人之大幸。

偷枣

文/陈树庆

傍晚,去菜市场买菜,遇见一老者推着小货车,车上装着红红的大枣在售卖。走过去问道:“大爷,枣怎么卖呀?”老者笑着说:“自家种的,好甜的,尝一个吧。”老者边说边随手抓起两个递给我,看着老者手中红红的大枣,不禁勾起留在心底那一抹儿时温馨的记忆。

村中有一老奶奶,丈夫早年因病去世,儿子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了,女儿出嫁后只剩下孤身一人,自己一个人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因年纪大了,没有种地的能力了,就在院子里种些蔬菜瓜果,老奶奶家正好与我家相邻而住。最吸引我们孩童的不是老奶奶院子中种满了的蔬菜瓜果。而是靠近院墙的那两株苍劲有力的枣树,两株枣树占据了院落的东南角,似乎意犹未尽,无数长长的枝条伸出围墙,抢占围墙外面的生存空间。每年春来,枣花初绽,站在围墙外面踮起脚尖往上望,目之所及,娇黄娇黄的枣花静静地开放,散发出甜甜的香气。几日后,娇黄的枣花静静地谢了,如碗豆大的小枣悄悄地站立在枝头,这些高高在上的青枣挑拨着我们这些孩童的瞳仁,挑逗着我们的味蕾,挑衅着我们的心智。放暑假的时候,我们这些调皮的乡村玩童,看到枣儿个子长得差不多了,就趁老奶奶在午睡的时间,用石块、竹杆敲击枣树上的青枣,午睡的老奶奶被惊醒后,知道是我们这些调皮的孩童在“胡闹”,就会在屋里喊一声“谁在打枣!”,我们这群顽童,顿时作鸟兽般散去。当枣儿泛起点点红斑,我们这些顽童总是趁老奶奶不在家时,偷偷地越过低矮的围墙,爬上枣树,偷摘枣儿,边吃边摘了装在口袋里,够不着的就让伙伴在下面递个棍子上来敲击,枣儿和树叶撒落一地。虽然这样可以吃到枣儿,有时代价也是很大的,枣树上有一种昆虫叫“八角”。通常藏在枣叶的背面,由于它与枣叶有着相同颜色又藏在背面,一不小心便会被它身上的刺给扎伤,让你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痒疼痛,这时你只有疼的疵牙咧嘴的份,恨不得找到它把它碎尸万段。但看着眼前的枣儿缀满枝头,不禁又让你喜笑颜开,忘记了疼痛。有时,在枣树上偷枣正偷得兴高采烈,不知谁喊了一声:“老奶奶回来了啊!”树下的孩童顾不得树上的伙伴,飞似地逃之夭夭,而树上的小伙伴会被老奶奶堵个正着,老奶奶一改昔日的严肃,和颜悦色地在树下对树上的孩童说:“慢点,下来吧,别摔着了。”被抓住的孩童只有乖乖地下来,被老奶奶送出院外。

秋风起,支棱着的枣叶绵软了,枣儿开始丰满、红润起来,一个个像喝酒后的红脸关公,从绿叶丛中显露出来,恰如千百盏可爱的小灯笼,在秋风中快活而无忧地跳舞。老奶奶就会找人帮忙把熟透的枣儿打下来,并将打下的枣儿送给左邻右舍的村邻们,请他们尝鲜。进院里来玩的亲戚朋友、邻居、大人小孩,无一例外地到枣树下捧回一些枣,说着,笑着,品尝着,这时候老奶奶就会特别高兴。吃不完的,老奶奶用一大簸箕,把枣摊在上面,晒两个响午,那红红的枣就软软的,像如今的葡萄干状,再晒上几天就可以贮存了,甜味还是依然的甜。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逐渐长大,童年也跟着远去,老奶奶也越来越老,在一片秋风瑟瑟中,老奶奶去世了。为支持村庄建设,老奶奶的房屋也被拆除了,不知什么时候枣树也被锯掉了,只留下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