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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鸳鸯的文章 / 鸳鸯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山屯千秋“鸳鸯柏”

文/王绍忠

文祖东张村三面环丘、一面临溪,青山碧水构筑成偌大的天然相框,把这个巴掌大的山屯镶嵌起来,山乡就像一帧珍贵而弥新的重墨淡彩的山水画。

村街是坎坷不齐的石板路,两旁则是石壁茅顶的草房土屋。别瞧不起这不起眼的山庄,却有着名扬遐迩的“镇村之宝”,它不是一方“瘦、皱、透、漏”的珍稀奇石,而是由净土甘泉滋养的两株传世千载的古柏。

天有阴晴之别,树有雌雄之分。东边为雄株,细密鳞状的树皮坚韧似钢,树身墩壮黝黑,一如铁塔般立地托天,满含粗犷豪放之力,展现雄风阳刚之气。它虔诚地垂首对着青山躬身示意,显得那样厚道,那样淳朴。

西侧为雌株。表皮纹理呈螺旋状,好似裙裾裹体。枝条横生、苍劲古朴。或仰视苍穹,愿同彩霞结伴;或挥臂俯地,乐于野草为友,主枝细杈弯曲有致,彰显钗流柔情之意。

两树相距五步之遥,每株树体却有三人合抱之围,前来观赏者无不感叹山屯福地的厚爱和甘霖溪泉的养育。树冠青葱碧翠大如华盖,显现老而犹健的韶华风采。更为神奇的是两株树顶共向内倾,状如亲吻;树干纵横交错,煞像相依互抱,传递着暖心慰怀的炽爱,难怪被世人誉称为山乡千古“鸳鸯柏”。

古人云:“花草有心,树木通情。”春来它们便会悄悄地萌芽吐蕊;深秋时节,它们又静静地籽饱粒实、落叶缤纷。我们会礼赞人类爱情的崇高和圣洁,但对眼前这两株异性古木的千秋之恋却难以理喻。看它们终生难离难弃、相依相偎的柔情蜜意,却完全称得上绿色家园情爱至深、至纯的楷模。

风和日丽之时,雄株沉稳庄重,不卑不亢,可谓山乡的“君子树”。当狂飙挟着雷雨席卷来时,它坚强的根系如犀利的鹰爪一样,牢固地抓住大地,树身儿纹丝不动,让家园充溢着快活祥和的气氛。雌株时时淡定从容,身怀着超然物外的旷达情愫。骄阳烈日之下,它会铺开一方清凉干爽的浓荫,让你体味得到岁月的熨帖和舒心。

更让人感到疑惑和亲切的是在雌株的第一股树杈之上,竟然萌生出一棵树干笔挺、光滑的山榆,活象一个壮实而帅气的山里娃,这奇异的景观被人唤作为“母托子”,这是鸳鸯柏一生相守、忠贞不渝的爱情的结晶。雌柏年轮已逾千载,而山榆顶多不过百岁,树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它用鲜活的事实推翻了人类世俗的偏见,颠覆了世人鄙视的误解和鲁莽。

鸳鸯柏的炽情相恋是一则寓理深刻的童话;更是一个悲情绵绵、催人泪下的民间传奇。亘久之前,天庭王母娘娘膝下的金童玉女已近成年,眼见牛郎、织女七夕鹊桥相会,羡慕尘世男恩女爱的生活,便趁着农历七月十五拜神祭天之际,二人挽臂私奔人间。王母娘娘知情甚怒,遂遣观音菩萨下凡寻觅。此时,金童玉女正在幽静的山林垦荒浇园。观音立身莲花墩之上腾云驾雾,发现他俩的踪影。她猛甩手中的拂尘飞落平川。金童玉女自知难以逃避脱俗归天的悲剧,便抛下锄头、水宵,二人抱头相泣、泪洒如雨:“既不能作人间夫妻,就到九泉之下结拜成亲。”言毕,便双双牵手跳入村头湾穴之中,观音见状也痛惜万分,随即口念咒语,转瞬间眼前夷为平地,两株幼松破土而立……

这悲怆的故事已流传千年。今天,我静立于鸳鸯柏前凝神注目,它似乎是一步无人读懂的“天书”,让人捉摸不透又品味再三。树之神妙真让人惊愕万端,两株树冠的下方都长着一个尺数长的“旋疤”,酷似人的嘴巴。我端详着想跟它对话,问其为何千年立于此地,他始终缄默无语,沉思良久,我醒悟了,鸳鸯柏是在坚守着一种炽烈的信念,是在承载一种圣洁的使命,才在由栏杆圈护,石砌树台这方风脉宝地上,千秋万载相对而立,寸步不离地依偎着、相守着……

好比“鸳鸯”鸟

文/吕以海

骆宾王所作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用简明而通俗的语言,表达出鹅的特征与动态,这无愧是有代表性的好诗。事实上,鹅不仅有独特美观的体态,更为可贵的是,它们还是一对情投意合、相伴终生的恩爱情侣。此情堪比“鸳鸯”。除此之外,它们还是恪尽职守的忠诚守门卫士。

记得小的时候,家中养了一对白色鹅(一公一母),公鹅体型健壮而大;母的明显看小。它们的作用,除产蛋之外,主要是看门。不管白天或夜晚,只要有人进院,它们就会举项大叫,接着就挺直脖子冲向来人,并用扁平的嘴啄人。着全装季节,对此并无大碍,但夏季穿短裤时,也会造成轻微伤害。事实证明,鹅并不具有犬那种用嗅觉识别人的功能。它靠的仅是一双灵敏的耳朵,所以它根本分辩不出家人还是外人,只要有人进院,都是用同一方式相待。

小时候,我的左腿膝盖下被火烧伤,当时正置夏季,伤处外露,也许是因高矮适中,每当进院它们就专啄受伤部位。吓得我进门前,不得不提前准备好棍子自卫。

对“鸳鸯”来说,人们并不陌生,常将情侣比做“鸳鸯”。戏剧、电影也常借此启示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电影“梁祝”送别路上,借鸳鸯暗示自己的情节,给人们留下了美好的回思。

鹅与鸳鸯虽体形、颜色各异,但它们确有着非常相同的共性,实际上,把鹅称做大“鸳鸯”,我认为就更加确切。

鹅的高尚品德,在我幼时即留下了深刻印象:它们的日常行动,基本形影不离,即是母鹅产蛋时,公鹅亦守候在身旁。喂食时若一方不在,另一方则会用叫声发出信号,等对方来后一同进食。

动物和人一样,都有旦夕祸福。一天夜里,不知何故,它们没回家而在屋外住宿,夜间母鹅被野猫把嗉子咬破。若是现在,用线把破口缝合,也许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当时没有这个经验,因无法进食,三日就死掉了。失去伴侣的公鹅,终日无精打采,滴水不进,几日之后,本来体质雄健的它,亦莫名其妙地死去。当时听大人说,它是因失去伴侣而想死的,这种解释我认为是合乎情理的。此后,庭院虽然变得宁静,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凄凉感。鹅虽消失,但它们团结有爱,终身相伴,忠心护院的优良品质,永远留存在我们几代人心中。

我与老伴钟相芹结婚已56周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人生之路并不平坦。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相互包容、彼此理解,及时沟通、真诚相待。所以,对某些事情虽有过争论,但从没吵架。这些看起来是小事,但天长日久,世事烦杂,做起来也并非容易。我与老伴年至八旬,回顾一生,因多种原因,对社会虽未做出什么大的贡献,但我们却完全可以做一对“一生不吵架”的恩爱夫妻,鹅尚且如此,人应该比她们更好。

一只鸳鸯飞走了

文/陈志宏

人们都说,鸳鸯成双成对,至死都与爱人双宿双飞,是忠诚的化身。

孰料,一只鸳鸯飞走了……

这本是一只多情重情的鸳鸯。她与自己的伴侣爱到艰难不撒手,爱到深处无怨尤。曾经,她与爱人牵手相恋,遭受到家人的反对,邻居的耻笑……万般无奈,逃离故乡鸳鸯湖,为爱私奔。飞了多少路,她不知道。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她毫不在乎。因为心中有爱,就有一切。

她与爱人站在全新的树枝上,相依相偎,对着月亮发誓:“至死不渝。”嘴甜的八哥猛追,她毫不心动;执着的麻雀狂放电,她坚决拒绝;多情的画眉大唱情歌,她报以蔑笑;温柔的百灵送来钻石,她也抵制着……任尔东南西北风,坚守底线,岿然不动。

她与爱人再度迁徙。一路上,爱人对她说:“我爱你比永远还多一天!”

而终于有一天,这只多情的鸳鸯独自飞走了,冷酷而决绝。身后,是曾经的爱人连声哀叹,接着是痛苦的悲泣。

一个人的夜里,他还是原谅了她,打心里不怪她,只怨生活的这个地方。

鸳鸯生活的地方,叫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