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似水流年的文章 / 似水流年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似水流年

文/关华

近年来,心里总会生出一些沧桑之感,仿佛蓦然回首中,或是一声轻叹间,便被时光狠狠地抛远。往日时光匆匆,仅留下几件旧事物件,安安静静,那个总爱窗前赏月、看花、听雨的懵懂女孩竟也慢慢老去。

从前喜欢的美丽事物,而今都已心无所求,唯独喜欢无需装饰的清简素朴,一如人生,干净、单纯、简单。

小院里的菜园,屋檐下的燕子窝上,勤劳的燕妈妈正用嘴巴精心修补着温暖的小家。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馋嘴的猫儿总是仰着头虎视眈眈,紧盯着窝里露出的唧唧叫着的小脑袋,无奈的喵喵叫唤。窗前的无花果树,屋角茂盛的高大枣树,一切还是当年的样儿。爸爸在院子里往来穿梭,拿着扫帚把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奶奶和妈妈则蹲在菜园里打理着她们栽种的蔬菜瓜果,满眼的绿,满鼻的清香。长长的豆角如柳条般垂下,缀满架子,顶着黄花满身是刺儿的黄瓜,紫色的茄子,红绿交错的辣椒,黄色的花像小伞般的丝瓜,如战士般排排站的韭菜——她们不喜欢只开花不结果的植物,奶奶总会说不实用。

廊檐下的旧堂椅已被时光渐渐剥蚀,椅背上凸出的福字却还清晰可见,想起裹小脚却行走利落的奶奶。那时,我们是村里唯一五世同堂的一家。

我会偷偷爬上房顶,躲在枣树的浓荫下,透过斑驳的枣叶看天空游走的云朵,默默凝望无语,心儿便似脱缰的马儿一般恣意遐想。最喜欢和小伙伴在树林中捉迷藏,在茵茵的丛林里追逐奔跑,似猫捉老鼠,又像老鼠戏猫。或是静静蹲在角落里看忙忙碌碌的蚂蚁搬运食物,这些小生灵的世界也同这人世间一样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时光倥偬,多少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居住的小楼,远离闹市。站在阳台,便能将无垠的原野一览无余。独处时看看书,喜欢书中轻灵、自由的世界。夏天的田间地头,蛙声一片;山水莽原,起伏有致;沧桑历史,令人心生感慨。厚重,清浅,深邃,明朗,一字一句,淋漓尽致。

天色向晚,给自己泡一壶清茶,打开一支淡淡的的曲子,心一点点沉静下来。村庄上空袅起几行炊烟,落霞织锦。直到,浩瀚天空里漫出璀璨的星子,月儿像一把擦拭明亮的银钩。舒缓的旋律与暮色悄然融合,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停滞不去。

乡野静悄无人,耳边时闻犬吠之声。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悠然山水之间,是东坡的闲情逸致,令人神往!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安享这简单的幸福,且行且珍惜!

似水流年

文/刘湘如

圣诞平安夜,我在上海蜗居的电脑上忧国忧民,突然电话响了,不出所料是房屋中介的,整个2010年,我除了写作其他好像都纠缠在房子上,我的上海蜗居太小,想换个大房子,但房价比金价长得还快,眼看2011年到来,还真有些糊里糊涂。但我的感觉是得过且过,似水流年,就这样过日子吧。

突然发现,自己再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年龄了,理想淡化了许多许多,一切变化得很现实,很低调,很保守,很谨慎,很节制,很宽容,于是感觉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喜欢站在讲坛上,为听众滔滔不绝讲文化还捎带卖弄的人了,不再是拿着自己的着作到处签字送人的人了,不再是为了自己的一些创作成就沾沾自喜趾高气扬的人了,不再是看着某个蹩脚文章或三流文字结集就嗤之以鼻的人了,仿佛在慢慢地向老年过渡,不晓得怎样的蜕变,突然就这样“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了。

生命中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也许都将成为驿站成为过客,假如喜欢追忆喜欢回顾,深刻在心里的那些东西,早已在他们的时间里化成遗忘。2011年同样如此,我们必须明白一些基本道理,不要让心太累,不要追求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善待自己,修炼自己的精神境界,得失不计宠辱不惊,顺乎其心地生活。各人的追求不一样,孔子说,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我不想过这种穷日子,我的2011年愿望是:有一个好心态,有较好的经济保障、幸福家庭和好的身体,然后是我永不停歇的事业追求。

过去一年我同样有自己不菲的收获,多个作品获奖,有了令我稍稍满意的作品经济收入,继长篇畅销小说《美人坡》之后,长篇新着《风尘误》在全国文学界受广泛好评。我在2010年初接受采访时说过一段话:“我是一个劳碌惯了的人。”面对2011年,我仍会在精力和身体应许的情况下做着新的计划,比如,我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把主要精力放在长篇小说创作上,我的散文作品从1990年代开始就没有再结集出版了,我的文集1~3集也是上世纪90年代出版的,那么,从2011年开始,我要整理出版我的散文精品集,也就是文集4~5集,总共约有120万字。当然,精力许可的话,我还会创作我的新长篇小说。我还有个长久的心愿,2011年我依然希望自己碰上好运气,把自己的几个代表性长篇哪怕是一部拍成连续剧。这年头任何人都靠机遇,就看我有无2011年的机遇了。

也是2010年初我在接受采访时说过,虽然我不算年轻了,但我会坚持一直写下去。我为自己的创作制定了一个16字方针,即“量力而为,不求名利,快乐写作,自事其心”。

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我一直信奉庄子的哲学:自事其心,顺性而为。

情书里的似水流年

文/吴嘉

母亲整理房间,从我的书柜里翻出了一个用锁锁住的小匣子,感觉挺沉,以为我落下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便打电话叫我回家。

那个小匣子是我专门用来放信件的。当我打开小匣子,那些字迹泛黄、纸张陈旧的信件重新映入我的眼前时,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真烂漫、娇嗔羞涩的从前。

我记得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在小学五年级,一位姓冯的男同学写给我的。那是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那张字条里写着,我心里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我们做好朋友,好吗?然后便是他的签名。好笑的是,我并不知道他写了纸条给我,直到放暑假了,母亲要帮我清洗已经很脏的书包。我便把书包里的书和本子一一拿出来,再整理到书桌抽屉里时,无意中发现了那张静静地躺在书包最底层的纸条。那时我十一岁。看到这张纸条后,我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莞尔一笑,顺手就把它压在了书本里。再见到那个男生,已是读初中了。他却已经懂得了羞涩,擦肩而过时,我发现他满脸通红,宛如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

初中二年级我留级了,那一年我的成绩特别好。那时,我的后座是一位瘦高的男孩子,姓贺。他性格开朗,又很调皮。只是每次当我从外面走进教室时,他总会礼貌地停顿下来,并且不时拿眼瞧我。我感觉很怪异。不久,在一个下午的自习课上,他从我身后递过来一页纸。我惊奇地看着他,他羞涩地指了指那张纸,示意我认真看看。

我拿过纸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拿起笔迅速在他的文字下面写了一行又一行的英文。写完后,我又把纸条给闺密看是否有错。闺密跟我同桌,比我大两岁。她一看便笑着对我说:“哎呀,妞呀,人家贺是喜欢上你了呢。”我一听便急了,指着纸条上写着汉译英的句子说:“哪有呀,他是让我把这些句子给翻译出来。”闺密听了,直朝身后挤眉弄眼,捂嘴偷笑。

不知怎地,很快班里很多同学都知道贺写纸条给我的事。不久又传到班主任耳里。据说班主任找到了贺,批评了他。我认为班主任太过于草木皆兵,便悄悄地把纸条藏了起来。

最多的信件是我在广东打工时期,胡写给我的信了。胡是一名退伍兵,在工厂当保安队长。在我进厂三个月后,他果断地向我展开攻势,开始给我写情书。那时的我,说得难听点,就是有情感障碍;说得好听点,就是还没有心理准备。因此,我收到信后,既不回信,也不理会。可这一点也没影响他,他执著地一封接一封写,让他的女老乡转交。那时候的我,其实也饱受接受与不接受的煎熬,明知胡是一个全厂女孩争相取悦的对象,却依然不肯退步。坚持不回信、不接受邀请、不理会门口的呼唤……可是,为什么,胡的信却依然如雪片一片向我飞来?

当我一张一张地翻开那些过往的信件,仿佛又回到年少的青葱岁月,重温了一次昨日的美好。写信,在通讯发达的今天已经日渐式微。现在的人已习惯于发邮件、在朋友圈写心情,甚至发视频,一般都不会再拿起笔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自己的心情,并通过邮局捎信给对方了。那些见字如晤面的旧日情怀就这样悄悄隐默在各种电子产品的应用里,那难忘的纯真也似乎黯然离去。可当初一笔一画写下来的信,虽时隔经年,却依然能打动一颗成年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