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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工分的文章 / 工分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工分本上“看苜蓿”

文/韩勋

离开下乡的农村40多年了,上个星期在我们西安市第25中老同学家见到了当年的工分本,心中大惊——工分本像个特务似的,竟把我们当年每天干的什么农活记得一清二楚。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工分对于农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了解情况不能任性乱说,但是对于下乡的知识青年来说,工分其实可有可无。我们下乡的陇县山区牙科公社鸡家庄村,村村都是个穷,一个工分也就值2分钱左右。勤快的知青一年到头挣3000个工分,年终决算,分到口粮600斤、钱24元;懒惰一些的知青,挣1500分,分到口粮600斤,欠24元。因为村上一半儿农户都欠队上的钱,大家都不还钱,一年一年成了习惯。没人还钱,勤快的知青就拿不到钱,辛辛苦苦一年,跟懒惰知青打个平手。

不过这种结局是知青回西安多年后才悟出来的,当年还是要想方设法多挣点儿工分的。比如到公社开会,农民大概是因为离家远,中午和晚上不能回家干家务,都不愿意去,知青却喜欢,不劳动、白挣一天的工分不说,各村知青还能借此聚会,交流消息。好的是那时会多,本文所附的这一张工分表上,竟有5月26日、6月3日、4日、14日开会,共挣21分。

1969年4月20日,登记的是“看苜蓿,一天,7分”。这“看苜蓿”也是被知青看好的轻松活儿。农民可能也是因为影响干家务,也不愿意干。

我们村对面的后槽山顶上,有10来亩苜蓿地,离我们村远,却离山上另外一个村近,也就成了那个村的菜园子,年年被偷,所以我们村年年都有看苜蓿挣工分的活路。

队长见我们知青愿意去后槽山,很高兴,遂把我们分成两拨,男生夜班,一晚上记10分工;女生白班,一天记7分工。每班都是两人。或问:你们就没有偷苜蓿的嫌疑,玩个监守自盗?实话实说,我们在西安没有见过苜蓿,不知道苜蓿咋吃;到了农村,知道苜蓿是喂牛的饲料,心里就有一种反感,苜蓿从来没进过我们的厨房。

说起来还真有点儿诗情画意,女生上山,手里拿的是小说、收音机,男生拿的是二胡、笛子。山上那个村子早知道知青里头多有打架不要命的二愣子,谁敢出手惹苜蓿?因此山上天天相安无事。

更喜山上地平离天近,歌喉无遮无拦,想唱啥唱啥,想唱多长时间都没人管。我们轮流看苜蓿看了一个来月。苜蓿割了,我们撤了,每人挣了不少工分,在文化方面多少也都有收获。有两支歌,我就是在山上学会的,到今天还没有忘记。

记工分

文/丁明烨

民谣曰: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又曰:队里活,真得磨,磨到黑,给工分。又曰:当面鼓,对面锣,得罪了队长派孬活,得罪了会计用笔戳,得罪了保管压称砣,得罪了大队长没法活。

早些年,实行人民公社化,一个乡为一个公社,每个村为一个生产大队,一个大队又分为几个生产队,生产队上社员集体劳动,粮食统一分配,按出工、人口等进行分配。

每天吃完晚饭,去队里记工分是必不可少的事情。记工员一般由会计担任,一个壮劳力一天可记十分,妇女记八分,老人、孩子等算半劳力记五分,年底就凭这些工分分粮、分柴、分油,有时也分几十元的余粮款。

由于科技落后,土地收成较少,再加上集体生产,群众的积极性得不到充分发挥,一个成年劳动力一天十分工仅值二、三角钱,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只是分得些口粮,社员们基本上还是两手空空,家徒四壁。即便这样,人们对自己的工分还是很看重的,每人的工分还是需要大家评定的,有的成年劳动力干活偷奸耍滑磨洋工,群众评议时就只能得八分,过后这人就愤愤不平,找队长理论。也真是的,无论比赛掀地排车,扛麻袋,还是翻石磙,他一点都不比别人差,人也长得五大三粗,为什么偏偏给八分?队长也有些无奈。人们给这样的人取名为“懒壮汉”,干活时不出力,比赛吧,他还真不比你差,这就是大锅饭的弊端啊。

如今,随着时代的进步,工分也和粮票、布票、油票一样成为了“老古董”,但它却见证了一段贫穷的历史,让人记起那些难以回味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