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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向阳的文章 / 向阳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心若向阳

文/徐俊霞

因为工作原因,我到省城一所大学进修,住在学校里附设的宾馆,认识了几个从事服务工作的女孩。

小孙在客房部工作,她刚满18岁,在这家宾馆做事已经一年之久。她很可爱,常住的房客都很喜欢她。宾馆停水,她会挨个房间提醒房客;有的房客粗心大意,把洗漱用品、钱包、钥匙等落在公共水房,她会收起来归还房客。小姑娘心眼好,成天乐呵呵的,像一颗开心果,每天做着整理客房的琐碎工作,不嫌脏不怕累,干得有滋有味,毫不含糊。

夏天的时候,小孙的父亲常从乡下来省城卖西瓜,她总是把父亲留给她的西瓜分给常住的房客,常住的房客把一些水果、点心之类送给她吃,她每次都婉言谢绝,说宾馆有规定,服务员不能收客人的东西。

别看小孙年龄不大,学历不高,却很喜欢看书,她常到我房间里借杂志。休班的时候,别的女同事都去逛街买衣服,她却喜欢泡书城,带上面包和水,在书城里一呆就是一天。她悄悄地和我说,她打算在这家宾馆再做两年,攒点钱去学门技术,一技傍身才有资本闯天下。

和小孙同一楼层工作的小唐成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仿佛谁欠她八吊钱。小唐的身高和容貌都在小孙之上,模样长得俊俏,就是手脚不勤快,能偷懒就偷懒,能应付就应付。我住的房间的顶灯坏了,维修部的电工师傅来修理,师傅把灯罩摘下来,让小唐拿去擦一下灰尘。小唐皱起眉头,眼底是厌恶的表情,电工师傅只好摇摇头,自己用衣袖抹一下,重新把灯罩装上。

宾馆的女职工宿舍和我的房间同在一个楼层,我每次见到小唐,从来没有见她笑过,也从来没见过她和哪位客人主动打招呼。轮到小唐打扫房间总是草草了事,明显地心不在焉,犄角旮旯的地方从不清理。闲来无事,小唐就和几个同事坐在楼梯口八卦,声讨老板,编排同事。她不喜欢这份工作,但眼下又没有更好的出路,只能在客房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在总台工作的小贺是宾馆里一道异于常人的风景,她性情温和,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对待客人热情周到。值班的时候,她尽职尽责,遇到难缠无理的客人,她不厌其烦地与其沟通,尽其所能满足客人提出的五花八门的要求。轮休的时候,有客房部的客人需要服务,小贺在宿舍听到招呼也是随叫随到,牺牲个人休息时间,从不计较得失。

小贺是一位很有上进心的姑娘,职工宿舍里有两排简易书架,上面都是小贺的书籍。闲谈中我了解到小贺在这家宾馆工作有三年了,从客房到餐厅,从餐厅到总台,在不同的岗位历练过,她已经利用业余时间拿下了函授会计的大专文凭。她说,宾馆的老总非常支持他们年轻人自学成才,宾馆附近的好几所大学也为他们进修提供了便利。

心若向阳花自开,一个年轻人身上具备的正面情绪越多,越积极越阳光,生活给她的回报就越可观。正能量不仅仅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而且是一种软性竞争力。

听雨

文/王春凤

雨中的故事大多浪漫的。撑一把雨伞,两个人唠嗑家常,手机躺在衣兜里。雨天也适合思念,雨丝绵绵,温润心灵,念想悠悠。

一直以来,我喜欢雨,与雨有一种难以分割的情愫。小时候,我和奶奶分住两栋房子,木楼上有老鼠窃窃索索。我总是用被子蒙住头,只留下小小空隙呼吸空气。只有下雨天,数着“滴答滴答”的雨声,一个人的夜晚也不害怕了。现在遇上下雨天,我还会喃喃自语,下雨了,滴答滴答下雨了。尤其喜欢寂静的雨夜,虽听不到雨滴屋檐的声音,但坐在书桌前码字,有了雨的陪伴,也少了几分躁气。

今年初冬的雨水比往年多。那天,我正好在向阳,天是阴的,没有下雨的印迹。没有多余时间思考,我须赶到衡阳参加一个活动。似乎散落在向阳云集等地的云都聚拢到衡阳,这儿的雨下得出奇的大。到了石鼓广场,我得下车,落脚处的雨水汩汩涌过来,仿佛成了海。

雨越下越大,沟渠哗哗流水声与雨声充斥耳膜,我站在雨中,孑孓一身,不敢迈开脚步。雨伞形同虚设,凉丝丝的雨落在脸颊上,冰凉。没有办法,我踏着飞溅的水花,来到不远处的餐厅,仿佛从大洋彼岸而来。进了餐厅,坐在休息间沙发上,门没合拢,冷风吹来,不是彻骨的寒,我却哆嗦发抖。餐厅只有几个服务员来来去去,空隙处摆放几把雨伞,雨水顺着伞檐滴在地板上。

我盼望着,盼望着,真的希望电话铃声响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等待的时间最难熬,我的等待依然一片空白。拨通电话,只听得清楚,计划已取消。雨滴淅淅沥沥,我的心清凉清凉。

原来,我从向阳赶到衡阳淋这场雨啊。怪雨,怪人呢?我一向认为下雨是净化心灵的时刻,而我却不平静,不平缓。我较真了,我高兴不起来。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小心眼了。俗话说,立冬雨,一冬雨。这初冬的一场大雨,打湿我的球鞋,砸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上,淋湿我的思路。后来的日子里,心也下起雨来,我忽略这件事,不去想它的本相。

冬雨蒙蒙,如烟如雾,轻柔清凉,在南方下暴雨的情况并不多见。我本喜欢雨,会细数雨帘,会聆听雨声。虽不至于喜欲狂,也舍不得呵责,更不会恼怒。近来心中无尽流着雨水,止也止不住,想到这儿,不禁打个寒颤,思绪随着雨声,千丝万缕,缠缠绕绕。怎敢妄想依靠他人,奢想他人及时出现?而今这般境地,想必人的感觉发生改变了。无我之境,其独特美丽;有我之境,景也有哀乐。

又下雨了,我静静地听,静静的听……

向阳川的萧萧

文/陈若星

“姐姐,看到河对岸那片淡蓝色的屋顶了吗?那就是我的养鸡场!”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我和萧萧站在白鹿原的一处缓坡上。望向浐河对岸川道里的一处农庄。身旁,亭亭玉立的白杨绽着嫩绿的初叶,在微风中摇曳着一束束青枝。金黄色的油菜花海,一波又一波地曼洇向脚下的浐河河谷,曼洇向河谷对岸的塬坡,曼洇向远方。青绿色和金黄色,由这两簇青春的色泽拥抱着、围裹着的河流,在春日的阳光中,蒸腾起一缕缕一丝丝淡淡的晨雾,仿若娇艳明媚的薄纱在风中飘着。

第一次见到萧萧,是在西安市首届“最美女性”的评选中。当时,看到报社记者给她拍的一张照片。萧萧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修身薄袄、束腰围裙,头发用一条淡色的毛巾很娇俏地围扎起来,正端着一个柳枝编的大笸箩,微弓着腰身,喂着她养鸡场中成百上千只宝贝鸡们。

“蚕花姑娘!”看到这张引人注目的照片,我的脑海中就突然蹦出了小时候《大众电影》杂志上的《蚕花姑娘》的电影剧照。

“蚕花姑娘”那缕绽露在头巾外的浓密卷翘的发梢,光滑的面庞上闪闪发亮的汗珠,扭转着腰身在饲养场中巡回的场景,那种劳动中的美、创业者的美,打动、感染了我,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缕盘旋绵延的记忆。

萧萧年龄小,她没看过《蚕花姑娘》这部电影,也没见到过《大众电影》上的那张剧照。当我把这段记忆讲给她时,我俩正穿过一条叫作“蚕姑沟”的地方,走向萧萧的村庄——向阳川。

当时,我把回忆中的“蚕花姑娘”和萧萧,和“蚕姑沟”的地名,这一串巧合惊喜地连缀在一起,并把这个发现告知萧萧时,她不以为然地笑了。和萧萧的对话就是这样,身为妹妹的她,总是在不动声色地矫正着我这位姐姐大惊小怪的愚痴气和书生气。

萧萧在向阳川的养鸡场中布满桑林,她的鸡宝宝每天吃着绿油油的桑叶桑葚小虫过活。所以我说她像蚕花姑娘。只不过,蚕花姑娘喂的是白白嫩嫩的蚕宝宝,而萧萧养的是圆圆胖胖的鸡宝宝。

萧萧的家就在养鸡场的旁边,一处方方正正宽宽畅畅的大院落。院里种着水红色的碧桃,紫色的榆叶梅和紫荆,翠绿的竹子,还有石磨盘石碾子,石墩石桌石椅,要多舒心有多舒心,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其实”,萧萧私下里曾对我说,“老公并不支持我开办养鸡场。”萧萧的丈夫对萧萧说,“咱家不愁吃不愁喝的,孩子们也都渐渐长大了,现在该你享受了,可非要开办个什么养鸡场,一天累死累活操不完的心,这不是找罪受吗?”

的确也是这样,萧萧的儿女们,女儿漂亮,儿子帅气,丈夫的事业也做得兴旺,小康光景的家庭确实不需要萧萧那么辛苦。可萧萧却压根就不那么想。她就是一个想做事的女子,一个想辛勤劳动,艰苦创业的女子。如今,她还创立了自己牵头的养殖合作社,带领着周围的乡亲们脱贫致富,一块儿往小康的路上奔呢。

过上十天半个月的,我和萧萧,我们两姐妹,会在微信上说几句话。我俩总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在清晨的五点来钟聊聊天。因为每天的那个时间,萧萧便会在她的养鸡场中忙活起来了,一准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