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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腊味的文章 / 腊味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腊味里的乡情

文/潘爱娅

冬至一过即进九,天寒地冻也接着来临。从一九开始一般人家都开始腌一点腊货了。特别是老年人,总爱在这个季节里,灌一些香肠,腌一些咸鱼咸肉或咸鸭等分给孩子们。不管他们喜不喜欢,要与不要,都会这样做。其实,现在市场上哪有买不到的东西?

同样的腊味,当孩子们夹起一片香肠或腊肉时,都会赞上一句“家里腌的腊肉就是好吃!”对于味蕾已经迟钝了的现代人来说,那家中香肠腊肉是不是真的好吃呢?很难说。这样的感觉,皆因为那些腊味里所含的“亲情”两字,这是任何金钱都无法买到的,也是街上现成的腊味所无法相比的。所以,鱼肉类市场在这个季节是特别的丰富,也特别的繁忙。

也许是现在食物太繁杂丰富了,我总认为, 腊味的美好还是在那冰箱没有普及的年代。特别是农村里,从春天开始,家家都会养一头小猪和一群小鸡鸭,费神费粮的将它们养大。目的就是要将它们到冬天里变成腊货,成为一家人一年的营养,和行人情的根本。

那时侯的人没听过吃腌制品不好的说法。谁家的腊货腌得多,是一种富裕的象征,很是值得大家去羡慕的。“张家明年日子好过哦!鸡鸭鱼肉腌了两大缸”或者“李家今年没杀年猪,没有腌腊肉,明年的日子怎么过。”人们在腊月里谈论的往往都是这些话题。

土地休眠了,辛苦了一年的人们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家家都忙着杀鸡杀鹅,杀猪佬在这时候成了红人,非要早早预约才能安排得上。人多劳动力多的人家,腌的腊货也就多。一头猪一百多斤,除了留点现吃外,往往被全部腌成腊肉。在不谈搞活经济的时代,仓里有粮食,壁上挂满了腊鱼腊肉,如果有姑娘来相亲的话,肯定会一眼就相中这家小伙子的。

我们家乡腌腊货很简单,就是用粗盐将那些鸡鸭鱼肉抹个遍,放在大缸里,按结实就行。过几天翻个边,再过几天,就拿出去晒。晒干了的腊货就挂在厨房里的墙壁上或吊在屋梁上,要吃时就在上面去割,“割点腊肉炒大蒜”常是人们的口头语。

家中有了这些腊味垫了底,做人心中就不慌。乡下人家最看重的是人情面子,自己的日子可以苦一点,万不能慢待了客人。农闲季节也是走亲访友的季节,除了互相拜年,谈婚论嫁往往也是在这个季节敲定。家中存储了腊货,才能够好好招待客人和办大事,这也是原因之一。

来客是要留住吃饭的,因为有了丰富的腊货,主妇们做的菜又大气又丰富多样。蒸猪肠一碟,风干鸡一盘,咸鸭,腊鹅,腊肉,炸圆等等,拿来烩一下就上桌,快捷方便,不一会就满满的一桌。以往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有了这顿好饭菜的招待,也就尽释了前嫌。有些人家每天都有客人,锅台上也就每天腊味缭绕着。家家如此,整个村庄就几乎浸没在腊货的香味里。

记得我们小时候,每年的除夕清早,我的母亲就把那些腊货浸在水里,待它们变软了,母亲把那鸡,猪肉,鹅,豚等放在一只大锅里,用小火慢炆,为的是怕正月初来客时现煮来不及。这些不加任何佐料,或风干或腌制的腊货,放在一起炆熟后,那特殊的、自然的、不带任何辛香气的腊香味,实在是香得令人无法形容。小孩子们哪怕肚子再饱,都还会围绕在锅台边。母亲这时就会扯下一小块风干鸡塞进孩子的小嘴里,那种独特的腊香味是任何荤菜的香味都无法比的,是让人一闻到就会醉的。我一直认为,那种香气算得上是腊味中的极致。

乡村里有个传统的习俗,每年的正月,总会互相吃请。就是今天请你到我家,明天请你到他家的轮流请客,目的是为了增进友谊。这是非常好的一种联谊方式,可以借助冬日里的腊味,把平日因忙碌而疏忽了的友情,在餐桌上,在诱人的腊味里串起来。过去一年中的小不如意,在腊味和酒香中全被抹去。来年家中需要乡亲们帮忙的地方,也都在这些乡情和腊味里得到了答复。就这样一请一复中,即美味了口腹,“乡情”两字也就融洽在其中了。

腊味飘香情浓浓

文/沈婉梅

欧阳修说:“腊月年光如激浪。”腊月的确是一个多情的月份,每一个日子都充满兴奋与期盼,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小时候,最盼望的日子就是腊月。因为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只有到了腊月才可以品尝到美味的鱼肉和各种各样的零食。然而,在所有的美食中,最让我怀念的是母亲亲手做的豆皮、麻糖、糍粑和豆腐等。

每年进入腊月,母亲就开始忙碌起来,年幼的我每次的任务就是负责往灶膛里添柴火。别小看这个活,可重要呢!因为掌握好火候对那些食品能否制作成功和食品的味道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这活儿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不时品尝那些香喷喷的食物,整个人身心感觉软软的、甜甜的,沉浸在腊味的享受中。

母亲心灵手巧,聪明能干。她炕的豆皮,色泽明亮如玉,薄如鳞片,韧性十足,柔软酥口。刚刚炕好的热豆皮,放上青菜、大蒜,再加点腊肉一炒,那味道真的胜过所有的美味佳肴,吃一次,嘴巴会香好几天。她熬制的麻糖,白、香、甜、酥、脆,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善良、热心的母亲,每次做好美食,先让我们几个孩子大饱口福,然后就送一些给爷爷、奶奶,再分一些给左邻右舍。有时候,父亲还会邀上亲朋好友喝几盅,这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快乐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边吃美食,一边任意疯闹折腾。真怀念那种左邻右舍亲密无间的年代,你可以随时随地去任何一家串门,可以用手抓吃邻居家桌上的菜解馋,乡里乡亲之间无拘无束,亲如一家。

长大后,尽管工作忙,可是一进入腊月,浓郁的乡愁就开始在心底蔓延。于是,早早就掐指盘算着归期。一般到了腊月中旬,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像小鸟一样飞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一个个欢呼雀跃;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嘘寒问暖,举杯小酌,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醉在温暖浓厚的亲情里,醉在甘甜香醇的年味里。

如今,腊月成为一根长长的纽带,一头连着我,一头连着一双儿女。每年还没有到腊月,我就开始准备腊货。每次购买食品都会挑哪是女儿喜欢吃的,哪是儿子的最爱,在喜悦和忙碌中翘首期盼着孩子们的归来。每天看着那些飘着香味的腊肉、腊鱼等,就仿佛看到了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的笑脸,所有的辛苦劳累都在孩子们的快乐中得到了回报。等到孩子们过完春节又要远行时,还会塞上各种腊味让他们带上。孩子像风筝一样飞远了,而父母的心就是绑在那些腊味上的风筝线,随着孩子一起飞翔。

腊月是寒冷的,漫长的。但是,在腊月,因为亲朋团聚,因为年味氤氲,每个人的心头都会洋溢着喜悦和甜蜜,弥漫着温情和芳香。因此,腊月成为一年中最短暂、最幸福、最难忘的时光。

那一盘荷叶炒饭

文/张鑫

周末跟朋友去逛北国商城,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正午,大家边蹓跶边聊午饭吃什么,这时一个朋友提议,不如就近去北国六楼看看,这里的大排档环境不错,饭菜的种类也很多。于是大家决定午饭就在这里解决了。也就是那天,我遭遇了它,那盘很对我口味的“荷叶炒饭”。

可能是周末的缘故,六楼大排档的人很多,各种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肠胃也忍不住开始抗议。就在这众多的味道中,我的嗅觉还是被那股独特的香味深深地吸引了:那是各种时蔬混合着独特的培根香味,外面包裹着淡淡的荷叶清香。我迫不及待地跑过去。

只见,一张巨大的铁板旁,一位胖胖的厨师双手持一对大铁铲,正在卖力地翻炒,培根肉在铁板上滋滋地冒着油光,在胡萝卜丝、包菜蒜薹等各种时蔬五颜六色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诱人,厨师熟练地将包裹着荷叶蒸熟的大米饭散落在铁板上,遇到爆热的油温它们开始欢呼雀跃,大师傅迅速地将这些材质混合在一起,上下翻炒,动作娴熟而有韵律。看到这情景忍不住让人连想到《羊城竹枝词》里的描写:“泮塘荷叶尽荷塘,姊妹朝来采摘忙。不摘荷花摘荷叶,饭包荷叶比花香。”

大约一袋烟功夫,一盘油汪透亮色香俱全的荷叶炒饭就被端上了桌。这香并不是浓郁的香,而是清清淡淡的香。以荷叶的清香包裹着本身就有稻谷清香的米,怡然入味。精选的培根肉和优质的腊味,包裹在荷叶里和饭里,腊味渗出来的油被荷叶和饭汲取了,只留下腊味香。厨师告诉我们,选用蒸荷叶饭的米也非常重要,普通大米即可,香米之类反而会“干扰”米本身对天然荷香的吸收,而优质的东北大米则再好不过。

摁住胃口的蠢蠢欲动。按照对角的形状将荷叶轻轻摊开,取些豉油和辣酱浇在饭上,拌着来吃,腊味的香韧加上米饭的粘糯,还掺着淡淡的荷香,愈加可口。咽下第一口荷叶炒饭的瞬间,我想我深深地爱上了它……随之,思绪开始飘飞,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一个黑影偷偷在公园的荷花池边徘徊……吃货啊,就这点出息。呵呵,我邪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