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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的的文章 / 生的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笑,倾城;舞,绝世

文/耕云种月

人生的舞台上,我们每个人都是舞者。无论你舞艺超群,还是舞技平凡,但只要涉足爱的舞台,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段媲美杨丽萍《孔雀舞》而令你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精湛舞蹈,从爱的出场,到爱的曲终,仿佛三生石上的碑文,至死都印记在你的脑海里。

--题记

月色缱绻,荒原千年。

一袭白衣,不曾被尘世斑驳污渍的在风中翻飞如雪,靓丽如新的衬着我低眉不语的素颜,举手投足,俨然青灯古佛前那朵徐徐绽放的白莲,掬起滴滴花瓣上的清泪,润湿隔岸你枕梦中的喟然长叹。

起舞,弄清影,飞身轻旋,涟漪轻泛。

我的泪,氤氲了人世间的沧海桑田,独只为你滚落,汩汩如泉的经久不息,落地玉碎八瓣的瞬间,漾起心田丝丝缕缕的情思,销魂了你我相遇在那个诗意浪漫的妩媚天。此后,那个春天盛开的妖娆之花,便成了移植在我心海繁衍生息的蛊,纠缠我生生世世地追寻,只为一段飘渺的尘缘而独自静默荒原。泪落,轻叹,起舞,影蹁跹

红尘的你,可曾看到这支寂寞之舞?

踮起的脚尖,疾走着我的思念;飞身的旋转,皆因你摇曳生姿;飘飞的衣袂,清冷了琉璃的月辉。夜风,陌上,溪旁,一首相思曲、一支断魂舞、一个落魄人,迷离和沉沦在华美的华尔兹舞步里。隔岸的五弦琴,从月牙的弓弦如泣如诉弹奏出阿鼻地狱的相思曲,裹挟长烟落日尽头三生石上尚未泯灭的印记,只需你侧身一个妩媚的回眸,梦里的泪水便会幻化成明艳的五色花,来梳妆这个细雨霏霏的春天。云的那端,我亦会披一袭虹的霞衣,擎一朵莲的素魄,万里风尘来到你的窗前,静候你能认出我曾守候了千年而憔悴的容颜。

彼岸的你,真的如约而至了吗?

执着落寞的一舞,沿月牙泉,云之畔,银河岸舒袖一舞,旋转间,我颓然倒地,颦蹙的双眉,却是春怨无限。

山一程,水一程,你我之间横亘了多少程的山水?细细数来,竟然数到双目酸疼直至心力交瘁。月上,一毫米的距离便是尘世的一光年,那么千年的流逝,是否在今生便遁成了从日出到日落的距离,我的黎明你的长夜;你的晨曦,我的黄昏。

无数次隐忍、无数次疼痛、无数次放下、无数次拿起,无数次梦里,无数次雾中,把大漠荒原纵横交错绵绵织成相思扣,千千结,爱慕做引,相思穿线,与尘世的藤蔓连理纠缠,一颗质朴的心穿越藤蔓上盛开着的百媚千红,翘首停泊在繁华不曾眷顾的荒原之上,来坚韧我们的尘缘?

隔空随风飘散的,又是谁的誓言?

羞涩垂睫,长长的衣袖阻断暗夜的流光,一颦一笑,寂寥的星辰是回望昨日的眼睛。

曾经的十指相扣,明镜的窗外,依然是今夜般无尽的月华;昨日的两情相悦,像一首激情四射的伦巴,炫目的让人迷醉。一朵花开的时间,我们迷失在彼此的眉眼里,幻想两两相望,定格长长久久,永不厌倦,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不离,就是两颗心重合叠加,走不出彼此思念的牵绊。

不弃,就是只想牵住你温暖的手,天涯海角永不言弃。

我要的是如此简单,一句话。

我爱的是如此沉重,一千年。

一夜良辰,为谁陈设?一次起舞,为谁抒怀?

天上人间,似水流年,我拒绝聆听寺院里冰冷的梵音,只想在你一秒间的注目里,绽放人生最美丽的红花绿叶,默默鼓足我一生的勇气,玉树临风,用一支被时光隐匿了千年的狐步舞,来唤醒你前世今生的记忆。

如果,你还能忆起,忆起那滴为你被风吹落天涯的泪。

如果,你还能忆起,忆起那盏深夜为你守候天明的灯。

莲花湖畔,我不要你的誓言;青石板巷,我不要你为曾经所累。我只要你低下高贵的头颅,卸下你的骄傲,只要你婀娜多姿的倩影慢慢放缓你的莲步,侧目回首,莞尔一笑,看我的衣袂翻飞卷走千年的沧桑,看我的青丝缠绕杯葛今世的尘缘。

只想揖首问一句,你,可曾是千年前的你?

白衣胜雪,舞出团团雪影,如白莲蓦然怒放于天地间;玲珑的心,瓣瓣相思成痴,飘渺成一个遥远而恬静的梦。

千年相思,不是债,你毋庸还;千年等待,不是劫,你无须怕。若要我用如梦似幻的千年去换你现世的安稳,那么,我情愿长跪佛前为你许愿,打坐问禅,祈求来生我为绿叶你为红花,只为衬托你娇艳的风姿;今世你为晨曦我为露珠,只为你每一缕光毫尽显五彩斑斓。我愿意看着你从晨梦中醒来,脸上没有昨夜残留的泪滴,有一种安然的笑藏在你深邃的眸子里;我愿意看着你夜半归来时有人帮你拍掉身上的雪,然后给你一个温暖而真实的拥抱;我愿意看着你安静地入睡,用我目光一遍遍勾勒你的眉你的眼,把你的神态隽刻在心底,让你的映像伴我归去的路上,含泪一笑千年。

世事瞬息万变,曾经的沧海变桑田。当我们在各自的城市里静看日出和日落,谁的心底还会忆起那片千年爱情的荒原?

当尘世的冷漠漫过悠长的岁月,当佛前的白莲慵懒了绝世的芳华,当寂寞在黑暗中孕育出黎明的喧嚣,当落红在隐忍中迎来下一次花开,这支舞,一支寂寞的独舞,一支终归没有相邀舞伴的华尔兹也应该曲终人散,在千年次第隐退的路上舞到深处,情致极限,我便会挥洒衣袖,宛如夜空中一树一树开放的烟花,绚烂过后,必将归于沉寂。

前世即将隐退,来生正悄然浮现,相爱的恩怨情节,谁也不曾负了谁的千年。

人生如梦,不再期待下一次的轮回,若后世的续缘再无法演绎千年之前那段刻骨铭心的传奇,何必再为那些美到极致的约定叹息于唇,纠结于心?

这一世的放手,不是无奈,只是想从一个美丽的神话坠入凡尘,默默倘佯在世俗的爱河,寻找今世爱我,一个白首之约的情侶。

白衣褪下,青丝绾起,临别前,就让那不朽的千年化作我无心的一个回眸吧,穿过此岸的雾霾,眺望彼岸的花丛,让我深情地再看你最后一眼,看千年的印记在你身上消失殆尽,看陌生的你让我再也无法看到来生化蝶的希冀。

从此,红尘陌路,永不相认;从此,天涯尽头,永不相随。

一笑,倾城。

一舞,绝世。

弯弯路,路弯弯

文/星星相映

正高度烦恼着呢,偏偏又遇到野生的响屁捧场。真他妈蒙得住眼睛,捂不住鼻子。

那年腊月,买好回程车票。顺便在车站小店买了几只我最爱吃的鸡腿。三块八一只,差不多用去了我半天工资。买就买了吧,谁叫我就喜好这一口呢。车上,我一直抱着这几只鸡腿。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好不容易等到肚子饿到该进食的时候。车里没有灯光,漆黑正好掩盖我享受美味的样子。哈哈,要的就是这效果,偷吃味道。拿来一只撕开包装袋,嘴巴和鼻子争着抢占先机。口水从嘴里流进心房,又从心房急切地返回口腔。真他妈的享受。

早已准备好撕扯的动作,把鸡腿送到嘴边,斯文而优雅地咬上一口。奇怪,哪曾想这鸡腿如此这般的脆弱。这一口下去,竟然一块一块脱落,完全没有鸡肉的韧劲。就像嚼干猪血一样,压根就没有鸡肉的味道。由于饿的原因,狼吞虎咽了第一口。再咬一口,那是因为不愿意相信第一口那感觉。这下可好,由于用力过猛,那块鸡骨头震痛了我的牙龈。痛得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奇了怪了,这鸡骨头怎么是扁扁的呢?一时胃口全无,扎紧袋口。等到天明了,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你猜那是什么样的东东?不看还好,一看肺都气炸了。那鸡肉就是猪血做的,那鸡骨头就是一块活生生的竹片。是谁呀?亏他妈的想得出如此这般损招。真他妈的缺德。显然,我又被那些下三滥撞了一下腰。

车行到半路,下起了大雪。路上一尺多厚的积雪,无法再行车。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冰雪消融。这下可好,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夜。身边带的水,干粮都吃光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他妈急死人。由于害怕别人知道了,笑话我。那几块恨铁不成钢的鸡腿,早就让我该扔了。还好,那块本想留着,着为伤痛纪念的冒牌货,还在手里。此刻,啃一口雪,再来一口"鸡肉".哎!那也是一种别外的味道。正如某种思念,虽然有些苦涩。我们还是愿意带着满脸的苦笑,反复阅历从头到尾。

星空的微光

文/寂寞花开

我出生的那年, 外公就已是早早的过世。对外公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后来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母亲在闲空时会和我谈起有关外公的一些事。

家里灯光微暗,乡村里的夜晚出奇的沉静,最多只听到看门狗的几声狗叫。冬天便就是如此,乡村里的乡亲们从早到晚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晚上都草草吃完饭睡觉去了。

家里有电视机的就看些电视,没的就早洗漱完睡觉,为明日养好精神。彩色电视剧里时不时发出人物说话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得异常的热闹响亮。不大不小的房子里都在震荡着里面人物的声音,人们看着看着坐在摇椅上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似是没有什么可以唤醒她们的沉沉睡意。

没有电视机一个人住在旧屋里的老人家门都是早早的睡的多。就算是这个多媒体信息时代发达的今天,有了电视机、冰箱、空调、电脑,却也并非是家家户户皆有。买了也不见得会用,也不见得会时常用。

堂姐家大婚,家里的电器一应俱全,在这个小康时代的幸福生活还算是不错了。恩,没有外债夫妻两的生活足够可以了,不至于闹到为钱发愁的地步。但也不富裕,两人的工作也无非是个普通的民工,收入也紧是在物质上可以,但要是什么听音乐会,看画展就显得奢侈紧缺。

江南虽然人人都称比较富裕,可不是真的富可敌国。仅仅是相对一些北方的少部分贫瘠的地方而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是个风景迷人,细雨绵绵,江南的人更是水灵勤劳的。

我家四口人。我还有一个弟弟,我的家没有电脑。在这个网络一日千里的飞速发展的时代,电视机也不能满足青少年的生活需要和娱乐了。我的姐姐家有,夫妻两个时常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双双起床。穿衣,洗漱,姐姐起床后做了早上喝的稀饭。一切弄好之后,接着叫起顽皮的小家伙起床上学。

小家伙4岁了已经开始上幼稚园。"阿姐,傻瓜!"可恶,也不晓得是哪个王八羔子教会的,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会学脏话。

"小白乖!告诉姐姐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我语气放缓,克制住怒意,尽量让小孩子看起来很是可亲无辜温柔的诱哄着。

"小白自己学会的。"小白调皮的一个劲的不断的嬉笑着摇头。

"囧!以后不许这么说阿姐傻瓜,知道没有。"我害怕他还会再犯,像大灰狼欺负哄骗小红帽的语气再吓唬他"要是你叫姐姐傻瓜!要不然肯德基就关门了。知道么?"

小孩子就是年幼无知,随便吓唬吓唬哄哄就什么都搞定了。小孩子就是这点好只要和他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拐卖人口为什么就是专门发生在幼童身上,基本就是这个原因。说他年幼无知吧,也会叫我傻瓜。小孩子就是耳濡目染,学的最快。我忍耐不住的胡思乱想,搞不好暗地里姐姐就是叫我傻瓜。

我调戏完了小白,跟姑妈打声招呼就上楼的姐姐的卧室去玩电脑。攥了把手,便推门而进,然后急忙的拖鞋而进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我换了双了姐姐的脱鞋,径直的向电脑桌走去,不禁被寒意袭来打了个寒颤,冷不防的直哆嗦。因为我时常三天两头儿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拜访联想电脑。早已经熟门熟路,省去了寻找的时间。我的视线里只有联想。

冬日,江南的屋内的温度一般是3°。手放在键盘上打了半个小时有余,我实在是忍不住把手缩了回来,放在口袋里取暖。姐姐家的是木地板,是两人新婚前特地装修过的,雪白无暇的墙壁上大大的挂着两人的新婚照片,正对着门口。一走进来不用搜寻一眼就可以映入眼里,除此外墙壁上还有一个海尔小空调。我实在挨不住了,太冷了。冻死我了。看看电脑右下角明明显示着两点整。我学过地理,知道这时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刻了。只不过是室内室外冰火两种天吧!我虽然酷爱电脑,爱玩游戏,爱看小说,爱八点档剧情。但我也不过分沉迷,小命身体要紧。再待下去,我一定可以成冰美人了!

"真是的,姐姐家的冰箱是拿来摆设的嘛?!"我冲口埋怨说着。关了电脑,拔了电源,整理好一切出门,似乎我没来过,一切恢复如初。我下楼时,姐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做活。

"咦,姐姐今天不用上班啊?"我很高兴见到姐姐,毕竟我来时她总是不在家,难得碰上几回,上班时间她肯定在上班!

"今天看病去了,请了假。"姐姐轻巧坦然的说着,说着很轻松。她说的是很轻松,我一听心就开始紧张担心。

"姐姐,还好嘛?没什么大病吧?"我满脸担忧的神色,急切等待她的回答能够让我安心。

"没事,小毛病。休息几日就可以回去上班。"我狐疑的打量着姐姐,四肢健全,气色也是不错的,倒真是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肉眼一眼看不住来的病症,往往更是棘手,非得上大医院拍片什么之类的。

许是不想我这个18岁的丫头担心或者真是觉得说了也是涂涂增添担心帮不上什么忙,我既而就转移了话题。"姐姐,你房里好冷,你们不开空调?"我一般不会随意动别人的东西,光光老是时常跑来玩电脑一事,我已经觉得我的脸皮厚到了极点,拔下来都可以做面膜敷脸。人皮的面膜应该没人用!哈哈!

"用不起啊!"姐姐特爱笑,给了我这个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的回答。

"啊?"没搞错吧,用不起还买。那你当初买它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拿来用的嘛。这空掉又不是什么古董收藏品!姐姐你买来是纯摆设?!我心里不断地在嘀咕。

"你不晓得,用不起啊,这太贵了。这一度电就得花多少人民币!"

我家是没空调,不接触也自然不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有些东西并不是说家里没有,我就应该不知道得理所当然。我一个高一的高中生,说来不知道觉得很是没脸面。

转移话题是我的拿手项。"这大冬天的,屋里冷啊。姐姐没感觉嘛?"我再次把我深刻的体会再次吐出来。

"不是有热水袋!有它就可以了'".

无语。

我和姐姐、姑姑唠嗑了几句便回去了。

夜晚水汽很重,吃完了晚饭,开始日复一日的重复地套着袋子。

南方的橘子,甘蔗,草莓,柚子,枇杷等热带水果挺多的。我家中种了几亩地的橘子。

采摘完后,为了防止水分流失,一般的会用药水泡过后用保鲜袋裹住。这样可以等到开春天气转热时出售。母子三人开始忙碌着,父亲在外打工时隔一个月回家一次。无非是带些钱回家看下家人。

我和弟弟一边套袋子一边听妈妈讲那年代久远的故事。真实的故事,关于外公外婆的故事。母亲是怎么会说起外公呢?哦哦,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大多的父母都这样,我妈更是不意外。

外婆有4个孩子。一个我妈,三个是我舅舅。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搞得不是很严,话说我奶奶家就更牛了,10子啊!

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旧思想还是很重的。我妈仅只是读了小学六年级就断了学业,之后再也没上过学。一个舅舅是个赌博鬼,一个舅舅是个勤劳的不能再勤劳的农民伯伯。另一个是个退役的兵人也是唯一一个结了婚的舅舅。

我妈又在苦口婆心光辉的说着她年少那段不厌其烦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历史。什么历史,就是陈年旧事!

"妈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做了多少的活。你外婆是个幸福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懒得做。你妈我一早就上山砍柴,喂猪食,洗衣服,挑着担子一路走了好几十里。上菜市场卖菜!哪像你们俩这般,叫你们俩个娃来帮你老妈套袋子都是歪着嘴巴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我听我妈的话,不知道是羡慕我外婆还是埋怨我外婆。我妈和外婆也是有隔应的。

我和弟弟没出声,只是表情僵了僵,干笑了几声继续埋头静静的听着我妈诉说着。

我弟弟是个机灵鬼,他一下子想到了外婆说的一句关键话。"外婆不是说了,时代不同了!"我听完挨不住不禁失笑。人小鬼大,这话从一个九岁的孩子说出口显得特逗。我弟弟毕竟小,听我妈这样的事一提再提想必是厌倦了,听烦了。

第二年我大舅舅舅走了。

我只是小时候经常跟随我妈去外婆家。之后上学长大后就再很少去了。有时母亲哄着我去,我都会找各种借口推拒不去。有啥意思,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我去又没事!和她说句话,都要使上吃奶的力。外婆85的高龄,很多人都说羡慕都羡慕不来。

我想我外婆之所以活着么长应该就是我妈说的年轻时过得很好吧。外婆活到这岁数,也不是什么病都没有,很健健康康。外婆有高血压。上了年纪,这人一到岁数不服老还不行。视力、听力、说话都不方便了。她说得吃力,我也说得吃力。和她说话我是用喊的。咳咳,和老家呆久了,一定不是折磨疯了就是成仁了!说得好,不成魔变成仁!再说下去,我想我一定成仙了。对外婆很是无语无奈,总不能和一个老人家计较!

外婆晚年痛失丧子果真真是应了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舅舅的离去给外婆很大的打击,老人家像林黛玉那样是天天以泪洗面。

在那个时候,俩个光棍的舅舅没有和外婆分家自立门户,一直母子三人住在一起。小舅时常不在家,唯有大舅舅每时每刻陪着外婆。

舅舅多半的时间都是在田里忙碌!勤奋的播种、耕耘、收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时代如何飞速发展,舅舅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淳朴农民。有的人家要不卖了田地背井离乡打工,要不放任田地不管,任杂草狂涨挤满了无人行走的小路。鲁迅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字面理解确实这样,田间的小路没了人行走踩踏,小路自是湮没掉。

我曾在外婆家住过一个月。那是出生以来最久的时间了。其实我对舅舅和外婆不是很了解。毕竟我不是时常听别人说起,除了我妈。

一天我放学回来,我看见外婆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外边,也不知在看谁,在想什么。外婆像是一位久久盼望出远门的儿子归来的望子雕塑一样,好吧,其实有点像望夫石的典故。

我不是正对着门的,在拐角处,我听到了舅舅的破口大骂,我缓缓地走进"舅舅盯着外公的灵位不断神神忽忽的说着我听不懂得话。

桌上摆着下酒菜和几个空酒瓶。舅舅不爱吸烟,但粘酒。喝的脸上通红,一脸的狰狞。完全不似往日的亲切和蔼,这一刻我是害怕的。我慢慢地也有点听清了舅舅在说什么,说外公去的太早了,抛下他们啥啥的。

我沉默的吃着饭,不语。外婆也不说话。莫名的舅舅从灵位上转移下来对着我愤愤的说这话,"你要当个大官!不能让一些坏人逍遥法外。"

我听得稀里糊涂心惊胆战。感觉舅舅实在埋怨什么,埋怨生活的不幸?半响,我颤颤惊惊地开口回话:"恩。"声音飘忽忽的,像是在敷衍。其实我就是在敷衍。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舅舅喝醉后这样,喝醉酒的人没酒品很可怕,我在杂志书本上看到不少,酒后殴打老婆孩子,酒后驾车,咳咳,酒后乱性等等。我甚至很害怕我老爸喝酒,好在我老爸和舅舅截然相反,不爱酒只碰烟。

后来我舅舅去世后,我才听妈妈说起。原来我外公是被车撞死的!

舅舅死的很是其所,为什么这么说。他是累死的,生生的在田地里做死的。不是不可思议吧!舅舅死的时候61岁。第一位亲人就离我而去了,送葬的那天我没落泪。不是伤心到极致,应该是不是很爱。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珍惜拥有的一切!舅舅出殡的那天来了好多人,纷纷都在感慨这位终其一生在田里劳作的勤劳善良的农民!

乡村的石子路上,还是有一位望子归的老人家日复一日的坐在凉凉的门槛上,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