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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吸烟的文章 / 吸烟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无烟人生

文/钟伟

一日,正端坐电脑前写稿,一文友登门造访。他信手递上一根烟,我摇摇头说:“不会。”文友惊呼:“文人必精力美满,意到神飞,胸襟豁达,锋发韵流,方有好文……此种境地,不吸烟岂可达到?”我笑着说:“一手执笔,一手夹烟,交互做奋笔疾书和吸烟沉思状——乃古典的文人姿态。试想,现代的文人与电脑为伴,如腾出一只手夹烟,打字岂不成了‘一指禅’?”

时下,“士不吸烟饮酒,其人必无风味”之言盛行,从审时度势的高级领导人,到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满腹经纶的学者,到稚气未脱的少年……吞云吐雾者,比比皆是。对此,我始终固守着对妻子的承诺——无烟人生。

这事得差不多从20年前说起。那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乡镇工作。承蒙领导看重,原本学理工的我要担当起写材料的“角色”。“万事开头难”,在写第一个材料的那天晚上,我记忆犹新:呆呆地望着一大堆资料,却感到无从下手。茫然无助中,我想到了吸烟。原本指望烟能够提神醒脑,解除疲劳,不想吸了一根又一根,精神反而恍惚起来。第二天醒来,浑身无力,咳嗽连连,难受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当时还是女朋友的妻子看了心疼,哄着我立下了“永不吸烟”的誓言。如今,写文章对我来说已经是“信手拈来”,每年见诸报端的文章近千篇,但我一直恪守着自己的诺言。

如果说,以前我的无烟人生是被动的话,那7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对烟产生了莫大的恐惧。我的岳父是一位有着50年烟龄的“老烟枪”,在一次车祸中不幸头部受重伤。手术后恢复情况良好。然而,令我们始料不及的是,岳父最终因为抽烟引起的气管发炎、咳嗽等呼吸器官并发症,离开了我们。事情虽然过去7年多了,但岳父戴着呼吸机、吸痰时露出的痛苦表情,令我永远难忘。在医院进出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我的“无烟人生”,活得健康,无愧自己和家人。

公交车上

文/若冰

行进中的公交车突然停了下来,既不是靠站也不是堵车或遇到红灯,大家都诧异地抬起头来。

原来在靠近车门处,有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气定神闲地吸着烟。司机劝阻:请灭掉你的烟!男子如若无视无闻。前面座位上的几位老者也纷纷指责:这是公共场所,是全封闭空调公交……这回男子有反应了,嘴里吐出一连串脏话,同时挑衅似的对着说话的人重重喷出一口烟。

局面僵持了一小会儿,司机一脸无奈的开车继续前行。吸烟的男子仿佛取得了某种胜利,之前抗议的人继续发声,他一边和大家一一对骂,一边还做势要拉开自己的包,仿佛包里就摆着什么张牙舞爪的凶器……

车停靠至下一个站点,上来一位戴眼镜的男子,他一上车便径直对着吸烟男子说:“公交车上咋吸烟呢?从哪上来的?吸了多久了……”语气平和,却有一种颇具震慑的力量。吸烟的这位一反常态没有吭声。男子拍拍他的肩,“快把烟灭了。”吸烟男子故伎重演,满口脏话还挥动着拳头,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往车下拽,“要动手咱下车来。”

之前还吼骂不止的吸烟男子突然面露惧色直往后缩,这时车上的几位乘客纷纷起身在后面推,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随着车门关上,全车的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司机满含歉意地回头:麻烦几位留个电话号码和姓名在意见本上,万一人家投诉我了,帮我做个证……

母亲

文/赵盈秋

母亲年轻时就抽烟,那时外公家在素有“小南京”之称的朱家埠做生意,家里卖布匹和香烟,十里八乡就赶这条街。母亲经常抽烟盒上有美女头像的“斧头”牌香烟。我猜想,以母亲当年青春曼妙的身姿,纤纤玉指夹着燃烧的香烟,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必定是精雅俏皮的。

解放初期,外公的店铺被公私合营,家境逐渐衰微,可母亲抽烟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我童年的记忆中,母亲是美丽的。这时母亲开始抽“大公鸡”、“圆球”烟了,田间的辛苦劳作之余,她经常叫我替她买烟。穿着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沿着蜿蜒狭窄的街道,来到供销社高大的木柜台前,柜台前挤满了人,我踮起脚尖,手趴着柜台递上一毛五分钱,喊“‘大公鸡’一包”,可胖胖的女营业员走过来,忙过去,就是不接我的钱,直到人稀松了些,才收了我的钱递过来一包烟,烟盒上红红的鸡冠,翘翘的尾巴,刻入心间。

母亲做的鞋是整个东街都较有名气的。家里有很多外公家售烟后的硬质烟盒,成捆的,母亲用剪刀把烟盒剪成各种鞋样,照着鞋样,用白布做鞋底,用青布做鞋面。经常有人过来讨鞋样,甚至很远不认识的人经人介绍也来讨。母亲把做鞋当作一种快乐,家里经常聚着一群年轻妇女,我们姊妹三人穿出去的鞋也往往引来人们的目光。

家里没有男劳力,母亲为挣工分,出早工,打夜工,可家里还是欠了许多超支。这时母亲依然吸烟,不过和大多数男人吸烟一样无型无款,吸烟对她已是一种习惯,更多的是一种麻醉。岁月的沧桑爬上了母亲的额头,努力吸到最小的烟头在门前的雨水中浸泡、发散,淡黄色的烟丝无力的在门前的泥中摆动。可能正是这段经历,让我至今不吸烟。

母亲经常说,抽了一辈子烟,戒是戒不掉了。

母亲生了重病,吸了一生的烟突然不抽了,我们劝母亲抽,叫她不要忌口,可母亲说不想抽了。一直到去世,母亲没再抽一根烟。

时常想起母亲,想起她抽烟,她的精雅俏皮,她的无款无型。淡蓝色的烟雾掩去了许多往事的轮廓,一些细节变得朦胧和神秘,凭添了几许怀旧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