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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雀的文章 / 麻雀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一只鸟怎样过冬?

文/程建明

几天的雨和寒风,把窗外那棵意杨树上仅有的几片叶子打得一干二净。树裸身而立,树上的鸟窝暴露无遗,我一边在温暖的空调室内望着那个鸟窝,一边听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又有寒潮来袭。就在这一刹那,小时候一直困扰我“一只鸟怎样过冬”的问题,又清晰地闪现在脑中。

没有温暖的空调可供取暖,没有厚厚的棉衣抵御寒冷,在寒风刺骨、大雪纷飞的冬日,一只鸟是怎样熬过去的呢?小时候,我曾就这个问题问过父亲,父亲说:“你问我,我也不是太清楚,可能它有它的活法呗。”

的确如此,人永远无法体会到一只鸟的生活。

从前,在乡下老家的屋檐下,常住着几窝麻雀。它们并不怕人,常在房前屋后飞来飞去。有时落在客厅,大摇大摆地踱步,或混在鸡鸭中抢食吃。我把它看成是好邻居。

到了冬天,屋檐上开始挂凌柱时,我曾为屋檐下的麻雀担心。第二天一大早,大雾笼罩,天还未亮透时,它们已早早站在窗前的枣树枝上,晃晃悠悠、叽叽喳喳地唤我起床。

我还看见有些麻雀连个窝也没有,就在土砖墙缝里或在村民的猪圈、牛栏的梁上过夜。那时,它最大的威胁不是寒冷,而是人。

那时,人们传说麻雀总是偷食快要成熟或收割后放在晒场上的小麦、稻谷和高粱,而被认为是“害鸟”。记得有年大雪,湾里一位猎人在生产队稻场的雪地上撒上一层秕谷,待麻雀来啄食时,用土铳将其击毙。还有小伙伴们有事无事,总爱去掏麻雀窝。可父亲从不允许我参与,“麻雀也是一条命啊。”

由此可见,一只鸟生活在冬天,是多么艰辛和危险。

冬天的乡村,还常常见到喜鹊。老家屋旁有棵大朴树,树上有七八个鸟窝。

在寒风呼啸、大雪狂飞的冬夜,我在火炉前烤火,像担心麻雀一样担心树上的喜鹊们。笫二天早晨匆匆去看,几只喜鹊立在枝头叫喳喳,仿佛是告诉我,它们又欢快地度过了一个风雪夜。

无论怎样阴霾、寒冷的日子,村庄冬日的天空中总有麻雀、喜鹊和斑鸠飞翔。它们像是村庄里会飞的花朵,让人们在萧瑟中感受到生机与活力——鸟儿都不怕冬天的寒冷,我们还怕什么呢?

在黄州城里,我曾近距离与一只小鸟接触过。

前些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气温已至零下,我去上厕所,一推开厕所门,便听到一种鸟鸣声,且一声比一声紧。循声望去,透过厕所玻璃见窗台上站着一只鸟,乌黑的羽毛,尖喙嫩红,在呼号的风里,它小小的身躯瑟缩着。

这可怜的鸟啊!我轻轻走过去,又轻轻推开一扇窗,想让它进来暖和暖和。谁知它斜视了我一眼,便扑棱一下,振翅飞到不远处的树上,停歇一会儿后,又拍打双翅高飞了,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它毅然果断的身影,让我至今难忘。

一只鸟

我猜,它们可能是心怀对春天的希冀,以大无畏的勇气和永不放弃的信念过冬的。它斗寒风、披霜雪,以临战的心态,飞,飞,飞,一直飞到春暖花开时。

麻雀和大雁

文/凡夫

麻雀起飞后,总是乱成一团。这叫麻雀头领心里很不爽。他见大雁飞行时秩序井然,就选派一只机灵的麻雀前去取经。

取经的麻雀回来了,麻雀头领把所有麻雀都召集起来,让大家都听听大雁的经验,免得层层传达,走调变味。

取经的麻雀介绍说,群雁飞行时,必须听从头雁指挥,不准自行其是。

麻雀头领立即问,大伙儿记住了吗?这一条是要害。在飞行的时候,大家都得听从我的指挥,不能还像过去那样,谁想咋飞就咋飞。大家听清楚了吗?

麻雀们一齐回答,听清楚了。

取经的麻雀又介绍,大雁飞行的时候,身强力壮的大雁总是飞在最前头,老雁、小雁和身单力薄的雁子则飞在中间,得到关照。

麻雀头领又问,大伙儿听清楚了吗?这一条是关键。照顾老的,关心小的,帮助弱的,不能只顾自己。大家记住了吗?

麻雀们齐声高叫,记住了!

取经的麻雀接着介绍,大雁们在飞行的过程中,很注意动作的一致性,就像人们赛龙舟时划桨,动作一致了,既省劲,又得力。

麻雀头领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这一条也很重要。大家飞的时候,一定要想想人们划桨的样子。说完,他就让麻雀们都张开翅膀,模仿着划桨的动作,一二、一二地练习起来。

麻雀们觉得很好玩,情绪高涨,麻雀头领看了很高兴。立即把注意事项重复了两遍,开始试验,看看大雁的经验灵不灵。

预备——飞!头领一声令下,麻雀们“哄”的一下飞了起来,但上天后,还是乱七八糟。

待大家落下地,麻雀头领责备说,刚才大家都说听清楚了,记住了,怎么一拍翅膀就忘光了呢?重来,重来!今天如果飞不成大雁那样的“一”字和“人”字,谁也别想回家!

麻雀头领煞费苦心地训练着,但是,一直到他把嗓子喊哑,也没能改变麻雀飞行时的那个乱劲儿。

这时,正好一队大雁飞来,气急败坏的麻雀头领拦住头雁问,你们的经验,麻雀们都听明白了,全记住了,但为什么不能飞得跟你们一样整齐呢?

头雁笑笑说,懂得,只要不傻就够了;做到,却不能光靠聪明。

爱在记忆

文/暮雨途归

接到妻打来电话让我去取乳鸽时,我正与女儿探讨一些小问题。

乳鸽是大姨子姐前几天就订下的,只是由于当时我正在医院,未能顾上去取,后面有了时间,乳鸽又总是抢不到,尽管一只小乳价格已被哄抬至三十元,卖鸽的老头还是一脸无奈,只能用陪了笑表示那朴素的歉意。

接到电话我当即表明了态度,乳鸽要捏好,最好是将毛也剔除。妻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尽快去取,好趁了新鲜炖了汤,发挥乳鸽的神奇滋补作用。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吃肉喝酒,看马戏,抓蜻蜓、摸鱼都干过来了,唯独这杀鸡宰羊的场面见不得。也因为这被同事当作笑谈,毕竟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不会杀鸡捏鸽子是可笑的,也是作为一家之主不可容忍的。

说来也可笑,刚到达运用车间,一日与师傅接班检查机车,发现一只麻雀不小心飞入司机室,当麻雀发现我们时的惊悚不亚于我们发现它。老师傅惊叫着,别过来,过来我打死你!可整个人已瘫座于椅子上,脸胀的通红,手里捏着把棉丝。而那麻雀似乎也识破了我们的弱点,扑愣着翅膀,围了我们的头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等它飞累了,一头撞在玻璃上,师傅叫喊了,快抓住它!我捂了咚咚欲出的心,一把将其按于操纵台上,谁想原本昏迷的麻雀经这一喊一握,小麻雀又恢复了知觉,双眼因挣扎瞪的又大又圆,同时用嘴啄了我的手,柔软的羽毛变得像荆棘,我几乎是在惊呼中松了手,一屁股跌坐于地板上。

或许这可归结为对于不敢宰杀乳鸽的一个原因,而另一个也是我至今难忘的原因,便是去同事家,正好有人送他几只小乳鸽,同事是个美食家,往往手起刀落,锅、铲一阵响过后,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在各色蔬菜的搭配下变得色香味美,据说同事就是靠着这功夫打败了几个竞争对手,将现在的妻子,当年漂亮的女孩追到手的。

看了同事拎起了一只羽毛尚未长全小嘴嫩黄的乳鸽,出于好奇我便跟了过去,只见他握了那乳鸽的脖子,攒足了劲捏下去,而那刚才还扑愣了翅膀的小乳鸽像是套绳索正在被绞刑的犯人,无助地蹬着双脚,一双翅膀由开变合,慢慢贴于身体两侧,那双因恐惧而圆睁的双眼也随着双腿的下垂而渐渐闭合……

记得那天我不曾进过一口饭食,倒是在小乳鸽幽怨眼神的记忆中醉去,其实也只喝的一瓶啤酒而已。

还未进的店门,老远便看到站在门内的大姨子姐,伸了手指着地上一个小的塑料袋,走近才发现那塑料袋在动,无疑便是乳鸽了。

好长的命,先前卖鸽老头已将几只都捏死了,谁知放这又活过来了!大姨姐略带惊奇地说着。

我是不敢捏的,也不敢收拾拔毛!

那还算什么男人?连只鸽子都不敢捏!店内一个老头说到!

也是,抓紧捏死回家好收拾!大姨姐重复着!

还是带回家再收拾吧!

找了报纸,折叠着将那个装有乳鸽的塑料袋打了包塞进了我的背包,在回家的车上,我一只未曾打开,怕那乳鸽飞出去,也怕司机抱怨带活禽上车。

好在车程不远,十来分钟到的家中,叫了妻取了报纸与盆算是做好拔毛的准备。打开背包,取出报纸,拿出塑料袋,拨了下袋中的乳鸽,却发现身躯还软热,而腿已僵直,眼睛也已紧闭,才知道乳鸽已被背包蒙死。

四只乳鸽拔了三个多小时的毛,看看时间女儿已快回家,而乳鸽尚未掏出内脏也未清洗,拿了菜刀,看着躺在盆中被炉火燎过绒毛的四只乳鸽竟无从下手,平日吃习惯了清洗好的鸡鸭又怎么会收拾。

看了无所适从的样子,妻有些心疼,拿了手机给远在外地的二姐打电话咨询乳鸽的清洗,好在过程简单,挂了电话,拿了刀开始工作,前一只并不顺畅,当鸡的内脏展露我眼前时我也慌了神,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而且亲手打开动物腑腔的惊恐与喜悦。待到后面的三只我也搞清楚了顺序,干净利落地将它们收拾完毕。

在女儿到家时,屋内已飘荡着浓郁的乳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