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家门口的文章 / 家门口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我的喜欢

文/旧帽子和新皮鞋

我喜欢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着楼上叮叮当当的响声,喜欢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听着隔壁优美的钢琴声,喜欢在夜里醒来听到钟表走过时光的脚步声,喜欢看着窗外陪伴了我好多年的大树在风中摇曳,喜欢看着午后的阳光照在前面的楼里熠熠生辉,喜欢在黑暗里看到前面的楼里照出暖暖的光,喜欢小猫在孤寂的大街上被斜阳拉长的影子。

我喜欢南行街的小笼包,喜欢启凯的烧鸡,喜欢步行街的炸鸡,喜欢西翠肥牛的羊蝎子,喜欢皇家粗粮王的火锅,我还喜欢我们家门口的过桥米线,我们家门口的小馄炖,我们家门口的擀面皮。

我喜欢花一整天的时间画一副洋洋得意的画,然后洋洋得意地拿给别人看,最后沾沾自喜地睡不着觉。

我喜欢在不经意间看完一本厚厚的小说,然后心不在焉好几天,惦记着书里的人物与命运,总想找个人探讨倾诉我的感知,最后感叹作者是如何厉害,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与情怀才写得出这样的故事。

我喜欢一得阁的墨汁,我喜欢它的淡淡的香气,清雅,幽静,我喜欢把写过字的纸张放在床头上,嗅着它的香气,我会觉得平静。

我喜欢做剪贴,把一些旧报纸,旧杂志上有趣的东西剪下来,贴在一起,永久保存,有日期或者人名的也会一起保存,我想当我老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会很感动的。

我喜欢收集,收集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人的足迹。我的小侄子在幼儿园里得过的所有小红星我都黏在一张纸上;我的高中第一次考试,坐在我前面的那位同学我还特地为她描了张画;高三那年的全班所有模拟考试的成绩单我都收着,上面有每位同学亲笔写上去的成绩;我的初中记了三年的日记,都收藏着;我家一株海棠叶子干枯后我将它封存于信封里,至今还留着;高一那年的秋天,花落了一地,我还特地写了一首打油诗《念花词》。

我喜欢煮饭,给自己,给亲人。喜欢在超市挑选新鲜的蔬菜,喜欢只用盐和酱油做出一道美味的番茄炒蛋,喜欢加入最少的调味品煮鸡汤,喜欢东北大米油焖焖的味道。

我喜欢红酒,喜欢它的优雅,迷人,喜欢在睡前饮一点,然后迷迷糊糊地去睡觉,喜欢它沉静大方的颜色,喜欢它制作时的辛苦。

回首以前,我觉得没有什么遗憾。展望未来,我也从来没有什么非得不可的梦想。总觉得,我是个内心丰富的人,却不能容忍生活置于极度的压力,吵嚷,痛苦之中。我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是有要求的,我不想生活在围城之中。

我家门口唱大戏

文/张振平

小时候,经常玩一个游戏。坐在炕上,拉着弟弟的手,身子像水中小船一样前后摇晃,嘴里唱着“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接闺女,请女婿,小外孙女也要去,买个烧饼哄回去(或是一个巴掌打回去)”。

我姥姥家在山里面,没人到那里唱大戏,倒是我家门口的戏台曾给我的童年带来不少欢乐!

记得小时候,我们村每年一到正月或是农闲,不管大戏小戏总是要唱上三五场的。大戏一般是指山西梆子,台上场面大,气势强,布景也好看,演员穿戴的衣饰更好看。只要锣鼓家伙一响,好戏就开场了。但戏里不是身穿长袍、下巴上挂着长胡子的生角们舞枪弄棒比划着打斗,就是头戴彩冠、身着霞帔的旦角们,站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听着好听,可我就是一句也听不懂。好在我的奶奶是个老戏迷,只要是唱戏,保准儿场场不误。奶奶不但知道戏文,有时候还能跟着哼几句。

从奶奶嘴里,我知道了《打金枝》、《算粮》、《金水桥》、《狸猫换太子》等好多戏名儿,也记住了升平公主、王宝钏、银屏公主等古代妇女美丽的形象。

小戏就是张家口地区的地方戏二人台,我们俗称“蹦蹦戏”,台上简单的道具,不过一桌一椅,有时候什么也没有,就是两个演员在台上说唱,有时候只一把胡琴就能把台上的戏衬得热闹非凡。《王婆骂鸡》、《小寡妇上坟》、《借冠子》、《墙头记》……不管是什么戏,戏台下都是人头攒动、喜气洋洋。

大人们为看戏,小孩子图热闹。我和伙伴们从来不会老老实实站在台下看戏,多是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场里场外打闹疯跑。小孩子看戏,不是在最前头,就是在最后边。在最前边看戏的孩子却前得没了样子,一个个猴儿一般趴在戏台沿儿上,仰着头看。更有甚者,爬上戏台,如坐热炕头般坐在戏台上,或是一堆小脑袋挤在戏台俩角上,伸着脖子、插着人缝儿瞅。他们感兴趣的不是戏文,也不是演技,而是生角的胡子、旦角的帕子,还有武生手里闪闪发亮、虚张声势的刀枪剑戟。当然,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幕布遮住的后台,但后台几乎是不让孩子们涉足的禁地。孩子们只能憋着劲儿,趁演员出场退场掀开幕布的那一闪的缝隙朝里瞅一眼,瞅见一星半点儿物件便会沾沾自喜地炫耀好一阵儿。

小时候,我也曾蹭到台前一次。不知道那次唱的二人台的什么戏,只记得台上有个男演员,身穿长袍马褂,怀里抱着一个大算盘,大概演的是个账房先生。账房先生上台后,鼻尖上的眼镜不小心掉在地上,摔成两瓣。在台下观众的哄笑声中,账房先生一眼就瞅见了我。那时,我是村里唯一戴眼镜的孩子。于是,我的眼镜便戴在了账房先生的鼻梁上。我也荣幸地被邀上戏台,站在戏台角上。可我没有了眼镜,就是个半盲人,虽然离台上演员不足两米的距离,眼前晃动的却是他们模模糊糊的影子,根本看不清他们在演啥。再加上心里偷偷的得意和第一次站在台角的紧张,他们说的、唱的,我一句也没有听清。事后,虽然我的眼镜被那“账房先生”给撑得有些不好戴,但因为它有幸成为二人台的道具,为二人台出了力,我还是得意了好几天。

时光如流,弥散在记忆中的袅袅乡音渐渐飘远,但那些大戏小戏的咿呀声却时常会萦绕在我的耳畔,让我久久地回味怀想……

呵!真想回到童年的戏台前,再看一场我家门前的大戏!

家门口的景致

文/匡顺华

记得很早以前流行一首《耒阳八景》诗:

杜陵烟雨暗蒙蒙,易口渔翁乐醉容;

紫气腾腾马埠岭,白云蔼蔼鹿歧峰;

东洲桃李争春色,西湖荷花映日红;

唯有蔡池双月美,夕阳斜照水江东。

“西湖荷花映日红”,这样美妙的诗情画意,好多年里,我都没有与家门口的西湖联系起来,还以为耒阳另有一处“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池呢?家住西湖亭多年,迟迟未能领略西湖胜景的美妙,也不失为一大憾事。

对于家门口西湖的景致,我是逐渐熟悉、慢慢读懂的。记得2003年,刚进城工作,非找一栖居之所不可。适逢房地产市场兴盛,房价上涨,手头拮据,自然不敢奢望在中心城区落脚,便在相对偏僻的城郊找房。那时的樟皇岭还是一片荒芜农田,西湖亭更像是农家池塘。当时西湖亭旁边的荫家巷一带正被大手笔开发,蔡伦步行街尚在襁褓中。我将手头七凑八凑的两万元钱交了预付款,购得一套期货房。在装修的一年多时间里,家门口那处很不起眼的“西湖”,还只是农村随处可见的那种池塘而已:湖边灰沙飞扬,垃圾成堆;湖面残枝败叶,水容失色;岸上猪圈相连,臭气薰天;周边烟囱直冒,烟雾缭绕。池无边,水无形,破败不堪。这样一处人人避之不及的场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它与那优美的诗句联系在一起。

直到2006年搬进新房,这才发现,自家的房子原来就坐落在樟皇岭旁、西湖亭边。在城市生活多年以后,城市面貌日新月异,曾经荒凉的樟皇岭已是商家抢手的热门地,曾经沉寂的西湖亭也渐趋热闹。城市周边代之以起的是栉次鳞比的建筑森林和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海。不知为何,我莫名的恐慌,工作之余,特别向往乡野的清静悠远,总想逃离钢筋水泥的包围,找一处心灵休憩之地。

2007年,耒阳吹响向中等城市迈进的号角,“留住青山绿水,提高城市品位,打造宜居耒阳”成了当时普遍呼声,城市规划建设者们应声而动,做出了开发建设西湖游园的重大决策。2009年初建成了这个周边居民休闲纳凉的好去处。如今的西湖,已是凉亭玉立,楼栏相连;柳絮纷飞,花影重重;回廊九曲,漫道通幽;湖光月影,流光溢彩;吹拉弹唱,载歌载舞;嬉耍追逐,乐在其中。

于是,每到华灯初上时分,我便会信步游园,踏足西湖,尽情享受移步换景、情景交融的乐趣。夜渐渐深了,人影慢慢散去,远望霓虹灯下的水榭歌台,某处角落依然响起轻快小曲,天籁带来丝丝凉意,一种难得的惬意之情让我久久不忍离去,吟风咏月的夜景幽情油然而生,不觉吟出一联:樟皇柳翠十年方显群英荟萃,西湖梅开二度迎来盛世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