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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心的文章 / 小心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岛小心大

文/王剑冰

以前去南澳岛,是要坐船的。坐船,那是时间的慢动作,也是岛的真实。

我远远地望着这个岛,在苍茫的南海上,它小得就像一个漂流瓶,晃晃悠悠,满是心事,又满是期待。由汕头通往南澳岛的大桥刚刚建成,尚未验收通车,我们的车子特例从长长的桥开到岛上,虽比轮渡快得多,还是感觉少了些意味。

南澳岛虽小,却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天地。越是长年漂泊,它越是有一种豪爽宽柔的性情。岛上的居民,最早多因生活所迫而来,不管你是上九流还是下九流,既然来了,总有自己的理由。岛不问那么多,只要岛上有地方。不想待了,何时走,岛也不强留。

岛上来的最大的人物,恐怕要算南宋小皇帝了。1276年,迫于元兵追赶,宋少帝在一帮人护卫下一直向南,最后跑到了南澳岛。据说还在岛上挖了三眼淡水井,分别为龙井、虎井和马井,皇帝饮用的自然是龙井了。而我看到的,却是给士兵马匹用的马井,那两口不知了去向,连小皇帝何时走的,岛也记不得了,岛并不为此而激动。

还有人将大批金银藏在了岛上,岛也不激动。你藏就藏,身外之物,不在意你藏在了哪里。藏宝人叫吴平,他行为不轨,终被朝廷派的大将戚继光、俞大猷联兵剿灭,至今岛上还有个吴平寨。岛不可怜这等人,岛可怜吴平的妹妹,妹妹被他亲手所杀。岛给她塑了像,很漂亮,每天同岛一起看世态炎凉。

到后来,南澳岛又有了担当,成为闽粤两省的前沿指挥部。它位于闽、粤、台三省交界海面,东距台湾160海里。康熙二十四年始,南澳总兵府负责闽粤及台湾、澎湖海防军务,包括台湾岛在内的诸多岛上的守卫官,都要划小船,到南澳岛来汇报工作,并由此得些指令回去。算下来明清两代,共有73位总兵在此办公。岛对其他总兵的印象都有些模糊,民族英雄刘永福大概还记得。

看着位置重要,朝廷多了心眼,怕生意外,在岛上划出两个区域,分由闽粤两省管辖。岛没心眼,谁管都行,不管不也好好的么?岛有时还会想起来,郑成功当年夺取台湾时,岛还支援了人力物力。当年郑成功扯旗招兵的大树,岛还为他收藏,并一直茂盛着。

南澳岛的沙滩就像一臂柔弯,揽一片湛蓝和细白,这一臂伸得不小,是广东有名的双臂之一。时代发展了,人们觉出了岛的乐趣,夏季来临,各种船只往来奔忙,卸下一船船青春和快乐,南澳岛成了东方夏威夷。

说真的,来到海边,尤其是远离陆地的南澳海湾,你不净也净,不疯也疯。你就看吧,每个人都成了海的孩子。褪掉鞋袜,脱去衣裤,做飞鸟,做虎跳,做狗刨,让笑尽情地狂,让泪尽情地飞,你才知道,生命原来竟这般饱满,年岁里竟有如此的激情。其实每个人心内都有一只野兔,只是没到撒欢的时候。

夜晚的各种灯火点亮了,站在高处,觉得南澳岛是一枚精美的挂件,在南海丝绸般的肌肤上明明灭灭的闪。

一群年轻人还在海边撒欢,跑上跑下,跳来跳去地不肯离去。最后都成了一影影的风。

刚上岛的时候,在海边转,不是转水就是转石,心里还能提醒着岛的形象,转着转着就把这种提醒给忘了。不是岛小,是人小了。最后缩到一张床上的时候,更不知身在何处。夜晚枕着一泓波涛,睡得那个沉,像陷在一汪海蓝之中。

住在青澳湾的酒店,房间正对着辽阔的大海,早上一缕霞光使眼前一片潮红。猛然间醒了,打开晒台的门,一轮红日正浴浴而出。海潮将她托起,她晃晃漾漾地将那般明净投射在岛上,这个广东最先看见日出的地方,天地间顿时桃红柳绿,一片祥光。海则云蒸霞蔚,满是太阳诞生后的喜悦。南澳岛醒了,到处都是鸟的欢声笑语,沙滩上有人捡海,海里有人戏水,小船的白帆漂过了北回归线。

看着的时候,竟然有千般不舍,直想在这里住下去了。

南澳岛,我与你千山万水相隔,此次离去,也许我没有机会再来,但我把美好的祈愿放进你的瓶中了,多少年后不管谁打开,都会看到我此时的感情。

“老师,小心点”

文/钱兰

一天早晨,我弹完钢琴,在盖钢琴盖时,不小心把右手的中指给压住了。情急中,我急忙抽出中指,痛得叫了一声。这时小朋友们都蜂拥到我身边:“老师,你怎么了?”“老师,你的手压到了吗?”“老师,勇敢点!”……只见小宝什么话也没说,蹲下来拉着我的手,对着中指不停地吹着,其他孩子马上模仿,鼓起小嘴巴不停地吹着。看着孩子们那憋红的小脸,听着孩子们那关心的话语。我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眶热乎乎的、内心异常激动,过了好久,才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我不痛了,大家过来排队吧。”我真怕再过一会儿,我会感动得流泪。

虽然,这只是一群中班的孩子,由于平时生活中经常能体会到老师对他们的关心爱护,因此,在遇到以上情景时,也会自发地以一种特有的天真方式,表达着对老师、周围人的关爱。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情感。教育不仅仅是一种事业,还是一种播洒温情和爱心的事业,更是一种收获这世间最为纯洁无邪的爱心事业。

惯性

文/魏天亮

去桃花涧拍雪景的半路上,健的老婆打来电话说,她出门倒垃圾,风给关上了门,身上没带钥匙,只着一身仅能在家穿的睡衣,紧急求救吧,电话都没有拿出来呀。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去邻居家借电话用。可是,这种事情发生得多了,上几次敲人家的门就踌躇再三,并下决定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即使再犯也不到邻居家去求助,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于是采取第二套方案,去同学家,面对同学脸皮可以厚一点。距离最近的同学是景家。景家虽然是同一个小区,却不是同一期工程的房子,隔了一条街,绕两个弯儿,再穿过几栋楼房才到达。于是,她跑下楼,冲进寒冷之中。冰天雪地中,她弯着腰、低着头,一路碎步小跑。路是熟悉的,脚上的鞋是熟悉的,跑着跑着,脚上的鞋变得越来越不熟悉了,越来越小,越来越紧张。塑料鞋拖儿,在暖和的家中是舒服的,到了寒冷地段,变得僵硬、紧缩,在僵硬的地上打滑,如钢铁一般,把那双娇贵的小脚丫儿,排挤得阵阵刺疼。但,不能停,她很有科学常识,必须缩短曝露在寒冷中的时间,否则会被冻伤。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着一身睡衣,穿一双“钢”拖儿的女子,在一个冰冻三尺的日子里,在马路上一路小跑是个怎样的凄惨。还好,她胜利到达景家,踢掉脚上的“钢”拖儿,蜷缩进大沙发中。景的老婆过来拖她起来:别躺下,起来,高抬腿活动身子……她哆嗦着,用景老婆的电话向老公求救。

健说,你这不是已经得救了嘛,好好休息吧,有吃有喝的,不着急。

景和我们同在一辆车上,他对健戏谑道:你要这样粗心的老婆何用,经常把自己关在门外,动辄去我家。我们家简直成你老婆的避难所了,俺老婆还得提供食物。

健说:这样的老婆好,粗心大意没有心计,不会设计咱。景,就你老婆好,那可是绝对的细心,收拾饭桌时,绝对的清醒,知道将大盘子放在底下,小的放在上面,依次叠罗汉,“上头尖尖下头粗”。搬到池子里,先从上面的开始洗,然后逐一叠罗汉堆放。正好相反,是小的在下,大的到了上面,“下头尖尖上头粗”。越涮越多,越放越高,直到无法承受其倾斜之重,“哗啦”一声,碎了。过两天还是这样。所以你家是定期的“新的不去,旧的不来”。

智在一旁插话道:这样的老婆好,有规律。俺老婆不摔碟子,摔碗。我们家喜欢用碗,吃完饭,老婆很勤快,飞快地收拾碗,大在下,小在上,一根柱子似的,端着去了厨房。俺怕她摔了,就边擦桌子便喊:小心点儿……

老婆在厨房里边“哗哗”地刷着碗,边说:你看我多小心,坚决不把小的放下边,一旦歪倒就……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厨房里“哗啦”一声。老婆非常生气地大声喊道:“都怨你,瞎嘟哝!”

摔过之后,碗也少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时光在前进,碗在不断地添加中多起来。担心也没用,一边小心着,小心着,又来了,哗啦一声……然后短时间内,又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了。

智说完了,再没有人接话。我便说道,人总是有一种习惯,难以改变的习惯,形成生活的惯性。

健、景和智忽然一齐向我看过来:该你说说嫂子的惯性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