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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具的文章 / 家具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父亲了不起

文/阳光吉日

父亲今年九十一岁高龄和母亲二人过,我们兄妹四人,每天轮流担当起为父母做饭做家务的义务。勤快的父亲虽还能勉强自个儿烧饭烧菜,但早已不适宜做什么了,应当享受儿女的孝顺,享受晚年了。

自打记事起,我就晓得父亲是个心灵手巧让人佩服的多面手。

父亲的自行车骑起来轻快省力,后轮的飞会发出“哒哒哒哒”清脆悦耳的响声。该车是父亲1949年买的,一骑就是三十年。该车是父母上下班的交通工具,亦是家庭驮货的运输工具,还是我们兄妹孩提时代学车的工具。

三十年中,该车大修小修均为父亲自己动手,无论什么故障似乎没有不能修理的问题,除大架外,车轮部件、脚踏部件、前叉部件、链条、飞等零部件都已被换过,或多次换过,当然跑腿“五交化”商店最多的是我。每当车子修好了,父亲的手艺都会引起大院里邻居的羡慕。我也会神得哦在同龄人面前头昂昂的,年龄相仿的人也因此与我套起近乎来。

父亲年早年爱钓鱼,心爱的扁形鱼篓的盖子,因使用频率高终于损坏了,也是自己剖篾编织配上。父亲用刀将毛竹噼里啪啦地剖成一定宽度的竹条,再小心翼翼地将竹条掀成一片片薄而柔的青皮竹篾,然后细致紧密地编出大小合适的鱼篓盖子相配。由于编织得结实光滑,竹篾盖子不易变形,经久耐用。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若钢笔坏了就交给做事刷刮的父亲捣鼓,父亲神了,总是手到禽拿。若笔尖钩纸,父亲会用大拇指,在笔尖分叉处左向右、右向左反复挤压,使其平整;若笔不下水,父亲会将笔尖、笔舌或笔胆取下用水洗净;若上下笔杆裂了换笔杆,橡胶胆漏了换胆,父亲收集了一些实在不能修的坏笔做配件,一会儿一支被损坏的钢笔便又能在纸上润滑自如了。那个时候笔坏了,到店里请师傅修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细微之处最见父亲神采。

1980年,原先透气性好、富有弹性,人躺上去舒适爽快、易解疲劳、助睡眠的棕绷床因使用久了棕绷松了,父亲自己动手修。父亲将绷子床翻过来放在四张杌凳上,用刀削好杉木塞子,用一字起把床的边框上原先的木塞子挖掉,将旧绷子床的棕绳收紧,用勾尺串好新的棕绳,将棕绳网络绷紧,将杉木塞子塞入眼儿用小榔头敲紧。自从能买到棕绳以后,既冬暖夏凉又防潮、还有一种特别香味的棕绷床,是父亲多次维修的动力。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置家具,作兴主人将木料备好,请二位手艺好的木工师傅上门现打。1985年,我结婚时的家具是父亲给打的。木工工具全部是手动工具,粗铇、细铇、槽铇等主要木工工具是父亲亲手制作的,铇刀的刀片也是父亲制作的。木料是精打细算于木材市场买的零头料,站橱、半截橱、夹板床、写字台、床头柜等式样是其自己设计的。家具为榫卯结构,立体感很强的木雕云如意把手,威武的木雕老虎腿,宫灯式床头柜的木门上还雕有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这套家具,父亲每天下班晚饭后打二三小时,礼拜天再打。无论是兮冷的冬天,还是焐心烦燥闷大热天,父亲一门心思地持续不歇气地忙活半年,家里一捆捆的半成品聚积了一大堆子,打得异常艰辛。总装时刻,我才能搭个手帮上点忙。每一榫卯投的严丝合缝,装配一点不俄过为高标准。

另外,父亲还为我包了一对仿皮单人沙发。经打沙发架子,用马钉固定弹簧,裁皮,母亲用缝纫机啄,扪皮,用铜按钉封边等多道工序才得以完成,实在不容易,父亲了不起。邻居、父亲的同事等,不少人来我家看过有模有样的硬正家具,为父亲的独具匠心无不称赞。

1970年,父亲买了只新水壶,不料使用仅二个月便出现底部因模具硬伤渗漏,不能退,不能换,只能自行送到补锅店换底。父亲将水壶送到补锅店后,补锅匠说“换底只能在壶的侧面垂直接头,否则必定漏水”。父亲一则,嫌其换壶底铝板材直径大用料多价钱贵;二则,认为新水壶那样换底实在不美观。经好说歹说,父亲向补锅匠买了一块直径小得多的圆形铝板材,决定回来自己换底,在壶的底部水平接头。由于壶底开洞小操作空间小,父亲先将买来的铝板材放尺寸剪裁好,然后再小心谨慎地将水壶底及铝板材四周用榔头分别敲平整、折弯,再将两者扣边、咬合。壶底换好后,起初有点阴阴地渗水,用用就好了就可正常使用了。换壶底是细作用巧劲,难度有点类似鼻烟壶内绘画。父亲精湛的技艺让其多名同事赞叹不已,称为父亲的独家手艺。

1949年,父亲受南京一户主约请打开过机械保险柜,父亲的手艺了得。

1950年,父亲为南京714厂冷作三级,1951年为冷作四级,1957年为冷作六级至1979年病退,父亲的冷作技艺在分厂排第一。

1968年,父亲为我们全家六人各配了一把分户门钥匙,这一方便程度在当时南京恐怕比较领先,这让儿时的我“胸口挂钥匙——开心”过一辰子。

1969年,父亲用铝材做了一双漂亮的筷子,用铝材和铁材做了一把神奇的密码挂锁,这两件我儿时的玩物已被我儿子视为最有魅力的工艺品收藏。

辛勤的父亲是生活的强者,智慧的父亲更懂生活。在那个“新老大,旧老二,补补衲衲是老三”的艰难岁月,父亲的手艺除了维持一家生计,提高生活质量,让一大家子人在困苦生活中不太烦神外,还给儿时的我们平添诸多顺心和快乐,平添诸多自豪和傲气!

欲望与枷锁

文/肖进

我与妻子经营着一家鞋店,收益还不错,除了支付家里的一切日常开销外,还能存一些钱。

闲的时候,我就逗逗孩子玩,教孩子做些简单的游戏,写一些简单的字。妻子就去买些毛线来,为家人织毛衣、毛线鞋。我们的生活其乐融融。

姨妈的家离我的鞋店仅百米之隔。有一天,姨妈告诉我,她想开家家具店,但需要一个帮手,如果我愿意去的话,本钱由她出,赚的钱她和我平分,唯一的条件是小孩子不能去店里玩,怕孩子弄脏、弄坏了家具。

我跟妻子都认为,鞋店一个人就可以打理,家具店离家近,能照顾家,还能额外有一份收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决定也改变了我的生活。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家具店里做事,而一日三餐又得返回家里吃,鞋店里顾客多的时候,还得返回鞋店帮忙,另外诸如家里来客、妻子去买菜去进货等时间,我都得返回鞋店,所以,每天我要往返于鞋店、家具店和家之间数次。

一年时间过去了,家具店获得的收益还不如以往我的鞋店收益好,但此时的鞋店已濒临倒闭,因为妻子的大部分精力都奉献给了家务和照看孩子。更让我揪心的是,孩子每天靠在鞋店的大门旁,用可怜无助的眼神遥望着家具店,渴望爸爸早点回家。

如今,我已不再去家具店里做事,安心地经营着自己的鞋店,我们一家又回到了那平凡但快乐的时光。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说过:动物如果需要某样东西,它知道自己需要的程度和数量,而人类则不然。其实生活原本就是快乐的,只是过多的欲望给这样的快乐加上了一些无形胜有形的烦恼和枷锁而已。

掸尘

文/戚思权

腊月“掸尘扫房子”的风俗由来已久。据《吕氏春秋》记载,我国在尧舜时代就有年终岁末扫尘的风俗。按民间的说法:因“尘”与“陈”谐音,掸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霉运”、“晦气”甚至“贫困”、“困顿”统统扫地出门。

在我们农村有个风俗,每年腊月底,家家户户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掸尘:掸拂尘垢蛛网、拆洗被褥窗帘、洒扫场地庭院、疏通明渠暗沟、刷灶刮锅扒灰、清洗各种器具……

掸尘那天,我们家是全家出动人人动手,家里比较轻的东西,都被我们七手八脚地抬到门前场地上,家里比较重的家具,就搬移到院子中间,台凳、碗橱、锅碗瓢盆七零八落地摆了一场。不便移动的家具也只有床和条台、桌子了,在这些物品上面盖上破席子、旧床单、硬纸板防止灰尘落在上面就行了。

父亲戴上草帽穿着旧衣服举着竹竿,竹竿上端系着一把大型鸡毛掸子。仰着头眯着眼,由房间、灶间到堂屋,所有的墙壁、房檐一通猛刷。一时间尘土飞扬,父亲的草帽顶上挂着许多条丝丝缕缕的尘埃,像从灰堆里爬出来似的。

母亲则系着围裙,头上蒙着方巾,手上戴着手套,一刻不停地在场地上翻箱倒柜,没有用的东西放在一旁,当垃圾扔掉,有用的东西放在一边,洗洗刷刷,在阳光下面晒一晒,然后等房屋打扫干净后再搬进去。

那时我们姐弟俩一刻也不闲着,可是“六指头帮忙——越帮越忙。”在清理那些抽屉时,偶尔会发现一些心爱的小玩意儿,拿着爱不释手,运气好时,还会滚出一两个铜板和几枚铅角子。那时,我们兄弟几个都眼睛雪亮地跳过去,先下手为强,然后,心满意足地到小商店买零食去了。

掸尘结束后,全家人再把所有洗晒好的家具各归各位。虽说那时房屋有些破旧,家具也比较简单,但掸尘后也仍然让人眼睛为之一亮,因为我们已经听到了春节的脚步,闻到了新年的气息。

现如今,人们住进了高楼大厦,家里每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传统的掸尘也只是一种形式了,而且有些家庭因为请了钟点工或者保姆,直接把家庭成员亲手除尘的形式也都给省略了。

然而,我们是否想过也定期给自己的心灵“掸尘”呢?掸一掸,拂一拂,掸去怒、哀、怨,留下喜、乐、恩;掸去郁闷、忧愁、阴霾,留下阳光、欢乐、大爱;掸去假、恶、丑,留下真、善、美……让心灵的房间亮堂起来!让新岁的自己清澈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