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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城的文章 / 江城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冬天里的一片雪

文/人生如水

这篇作文写在三九,之后便回长春了,所以已过月余得以发在空间。如果说,数九时节,犹为突出的特征,就是一个“冷”字。“那么,雪花应该是北方人引以为傲的产物,这即是大自然对“严寒”做出的最好解释,也算是“上天”对北方额外的眷顾与恩赐。住在吉林市除了有山有水相伴之外,最重要的是有雪相随,这里的雪特别纯洁,没有一点污垢,不像其它城市那样,虽然有雪,但不是纯白的。

在吉林市小住,没事的时候,俩口子出去观雪,江城的雪景真是很美,特别是有蓝色的松花江映衬,更给了这皑皑白雪带来生机。江城的冬天,下雪是常有的,又因了雪花衍生一系列的景致而“着名”。雾凇、雪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耀眼夺目的亮点。而洁白的雪,一面宣告着,江城的地理气象,一面记载着,江城又一年的风土人情,如今,冬天的美丽已经基本“尘埃落定”。

进入大寒节气,冬天已经丰满了羽翼,而且还在暗地里“蓄谋滋养”咄咄逼人的寒流,并且迫不及待地从北到南肆虐着,无非是想尽快给大地,化上一面银色素妆。专家们说,今年是暖冬,可是进入大寒以后,整个中国大地却成了“寒冬”,连海南省会海口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吉林市的气温也随之降至零下30多度,江城的天气,似乎都在配合韩愈的那句:“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这样的画面,哪里是在形容雪,分明就是众天女向人间散花)望着布满天空的雪舞飞花,再读着这样曼妙迷人的诗句,从没有见过雪的人,一下子就能想象到,江城,无雪不成冬。雪的地位,俨然占尽这一季的主导。

凝眸,外面的世界已是雪花在飘,不得不说,今年冬天的雪比以往下的相对少些。不像前两年那样,前一刻还翩然若蝶,后一秒就成了薛昂夫笔下的“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寒冬,已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而入,并且频频为其着色。描摹着简约流畅的线条,用圣洁的飞花,将喧闹的凡尘冰封素裹。于是,忍不住的我,也拿起我的相机,因为不想让这些演绎梦幻的天使,就这么轻易地跟随时光溜走。

因为喜欢冬天的雪,所以每每下雪和雪晴的日子,都会到雪地里溜达,阳光灿烂照耀在白雪上,刺得眼睛有些发花,但还是感觉在雪地上的那种惬意和舒心。北方的冬天虽然光彩照人,但是也是美丽冻人,呼呼的西北风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为了抗拒严寒,年前女儿专门给我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户外行头,别说,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确实保暖异常,零下20多度的天气,走在雪地上,身体却直冒汗。

吉林市的松花江两岸已经全是高楼大厦了,江滩上成了人们休闲最好的去处,江滩形成的湖泊如今已经被冻成厚厚的冰,许多地方借势修筑的雪地滑道,孩童们在这里嬉戏玩耍。靠近松花江岸边的地方,用人工造雪方式堆砌高高的“雪山”,许多大人孩子在“雪山”坐上雪地内胎,风驰电掣般的速降下去,再加上人工制造的弯道和浮丘,真有点跌宕起伏的姿态,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代。

游走在松花江岸边,白雪和江水连成一片,只有少量的江水还在流动,白色的积雪、蓝色的江水,明媚的阳光,彩色的楼房,把江城装点的美轮美奂。由于这几天气温极低,松花江的水,几乎被凝冻起来,松花江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缝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的现象,江上不时漂流着冰排,野鸭子们为了躲避冰排的撞击,都在江滩的冰天雪地上,成双成对,特别好看。因为冬天流动的松花江上多了成千上万的水禽,给这座山水城市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早年,我家住在江城以北的舒兰。记得那时,每当天降大雪的时候,乱云便早早落下帷幕,低气压把天空酝酿成一片苍茫,气温反比平时略微回升几度。那些飘落地上的雪花,时小时大,密密麻麻。它们总是悄无声息的来,而且一层接着一层,撒着欢地在山川、田野、屋顶,枝头……遍地开着花。一眼望去,便撞见“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梦幻情景。

到了下雪的时节,也是我们这些孩童最高兴的事,进入新年以后学校陆续开始放寒假了,放假是我们最愉快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坐上自己造的飞机头爬犁,到东岗的山坡上打爬犁。做飞机头爬犁很有讲究,最好是硬木,飞机头爬犁共有三条腿,后面两条管滑翔,前面一条小腿管方向,爬犁腿下用钢筋做楞,减少木腿的摩擦阻力。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去打爬犁,有时甚至打到二半夜,棉裤都磨飞了。

时代不同了,飞机头爬犁早已不见了,现在滑雪场上的爬犁,都已经是塑料的了,高山速降用工具,已经变成了轮胎的内胎了,做上去既安全又舒服,但是却没有飞机头爬犁那么刺激,过去的雪山都是自然形成的,天然雪相对较软且松散,摔上一跤,啥事没有,打爬犁速度一快,雪浪翻飞,特别奇异。如今滑雪场上基本都是人造雪,相对硬度大,形成的雪场也硬,跌上一跤是很危险的。坐这样雪地胎下滑,只是快和颠簸,却没有雪浪。

多少年来,冬天里的一片雪,给了我良多的慰藉。在我看来,落日,不管哪里的落日,总给人以深沉的意境,尽管能引人深思,或启迪人生,但总免不了夕阳无限好的情调,然而一遇飞雪,便冲淡了疲劳,调和了深沉,只留下幽思的意蕴萦绕心头,令人痴醉。倘佯在故乡,则又多了份亲情的温馨和炊烟的芬芳。因而我对家乡的雪,总是怀有无限的钟爱。这种感觉,是一种生命的归宿感,就像落叶对根的情意,宛如萍对泥的渴求,更像是出海已久的航船对港湾的向往。如果说家乡是温馨的港湾,那么,飞雪就是航船进港时抚慰船舷的细浪,吹拂水手脸庞的柔风。

四季轮回是自然界的规律,世间的万物来源于自然,始于自然。人们热爱、尊重并赞美自然,才会留下:“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样的经典句子。才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丽印迹。飘舞如飞的雪绒花,是冬的使者,皓然一色的雪仙子,将整个大地,装饰得像个晶莹剔透的童话,弥漫天空的雪,宣誓着又一个季节的降临,覆盖大地的雪,把冬天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了,雪花不仅美丽、轻盈、冷艳、梦幻,就连“瑞雪兆丰年”这句俗语,也早已成为民间广为流传的农谚。

北方,无雪不成冬。皑皑白雪,将天地妆点得浑然一色。尤其风雪初霁,在太阳的照耀下,那入目的白茫茫,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百闻不如一见,你看,那一团团绒花似的白雪,疾速飞旋,惊翻楼台却被朔风吹落,乍一看,犹如琼瑶满地。她们宛若霸主似的,栖居在北方的大地上。颇有黄庚这句:“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的豪迈。雪绒花继续簌簌地开着,尽情地翩然轻舞着,如羽、如絮、如蝶,骤风吹过,她们像个玉色精灵似的,附落在行人的肩上,并在他们的耳畔轻轻软语。站在江滩上,望着洁白的雪地,留下自己新的一年倩影,让冬天里的一片雪,留下美好的瞬间和记忆。

小池烟雨浸润滨江城

文/陈爱武

烟雨朦胧,似乎是清江的声声呼唤,让我暂时放下繁杂的琐事,从熙熙攘攘的梅城飞驰到40公里外日新月异的小池滨江新区采风赏景。

撑起一把小雨伞,漫步小池街头。那斜斜的风、细细的雨,吹皱了一池清江,朦胧了唐时的临江驿。

小池,鄂东的一颗璀璨明珠。南饮长江,北枕平川,与浔阳古城隔江相望。这是个有着1400年历史的幽幽古镇,因南朝梁武帝的太子肖统出生于此,故名太子驿,又叫临江驿。今为小池镇。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黄梅下乡的公路远不及水路通畅,孔垄一带的人到九江办事,都要天蒙蒙亮,就从孔垄的“东方红”船码头乘机帆船由东港至小

池口,然后过长江到江西九江。悠悠岁月,斗转星移,如今,黄梅交通发达,105国道,福银高速,还有京九线这个铁路大动脉,都能让人十分快捷地到小池,到九江,甚至北京、上海。昔日东港上热闹的帆船从此成为了我们这些人特有的记忆。

来到九江长江大桥桥头,走在清江边,恰逢烟雨中。“清江烟雨”,黄梅着名的古十景之一。

古人有诗《清江晚眺》:晚眺清江外,烟霞翠作堆。长空一鸟下,远浦片帆回。山色穿云见,涛声隔岸催。匡君遥谓我,何日破忙来?可见,古时这里是热闹的去处,也是景色优美的地方。

那江边的杨柳依依,千丝万缕的柳条随风而舞,如同情侣在烟雨之中悄悄说着情话。那江上的来往船只时而孤帆远影,时而结伴而行,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人生的聚散离合。而今孤帆远上白云间,杨柳依然烟雨中。

近年来,政府在尊重民意的前提下,投资修建了“清江烟雨”主题公园,游客和市民休闲时在这里赏赏景,钓钓鱼,吹吹风,跳跳舞,惬意地享受美好时光。

咦,这里草儿青青,花儿争奇斗艳的地方就是太子公园?以前生意红火的东南加油站不就是在这个位置么?好奇中得知在小池开放开发的浪潮中,为了提高城市品味,让小池成为长江中游城市集群建设的示范区,小池人统筹规划,用心描绘城市新蓝图,斥巨资拆掉了影响整个城市格局的加油站,在这里建起了便民利民的休闲场所,让市民白天可以看书赏花,晚上尽情跳起来。

清江大道、迎宾大道等地两旁都是绿化带里笑藏春,新型路灯丛中立。小池镇,古往今来,不少名人雅士曾在这里驻足。唐代着名诗人张籍来过临江驿,在这里住了一宿,留下名诗一首《宿临江驿》:楚驿南渡口,夜深来客稀。月明见潮上,江静觉鸥飞。初读,感觉这诗有好幽深的意境。再读,读出了禅意人生。

小池,我曾住过一周的。那是1993年4月,我在小池镇新河路一个战友家住过,当时的小池镇白天还人来人往,可一到晚上就是漆黑一片,路上几乎无人走路。不要说街道两边有没有路灯亮着,就连普通家庭用来照明的电都没有保障,住了一周,就有四个晚上是点着蜡烛吃晚饭的。而对岸的江西九江,却是灯火辉煌,一派繁荣,好似不夜城。20年过去了,小池的夜如今“亮晶晶”。5月6日22时,我因事从九江返回小池,在九江长江大桥上,看见小池不再是“黑漆漆”。清江大道、沿江路等地的路灯一排排的都亮闪闪的,好像天上的星星在天街上闪烁,点亮了小池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雨下着,下着,打湿了我的衣衫和发梢,却模糊不了刻在我脑海里的小池印象。

仰头之山

文/黄霞

山里长大的我,对自然景观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大小各异、高低不同、形态迥然的山了。我常常惊诧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妙,超出了人之想象,虽奇,却又处处合乎人之情理,让一座座土石之山生出温暖的人情味来。它们有的圆如馒头,有的锐似矛尖;有的一山连一山绵绵如波浪,有的孤鹜傲立自成一山风景;还有的状如人间场景,像极了对弈的老人、授课的师徒、背小孩的媳妇和得道升天的羽人。还有的貌似生活用品,如笔尖、石磨、大刀背、轿子顶等等。就连最难象形的人头山,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人也知道有一两处,一处在江西,称为“伟人峰”,另一处在重庆黔江,叫做“仰头山”。

仰头山这个名字被谁命名?起源于什么朝代?县志上没有明确记载,问了许多年老的长辈,他们也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只知道这山之所以叫仰头山,就是因其形而取其名的。如果有人给它另外起一个名字,肯定是叫不响的。

民间倒是流传着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远古,女娲炼五色石补天,来到此处,见群山起伏、重峦叠嶂,林海浩瀚、古木参天,群兽嬉戏、百鸟欢鸣,漫野山花、姹紫嫣红。禁不住心旷神怡,信手拈来一撮黄土,捏成一男一女两个黄土人。从此,黄土人在山间伐木造屋,狩猎开荒,生息繁衍。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好不逍遥自在。一天,他们劳累之后仰卧憩息,不觉酣然入梦,梦见一女神立在云端,高声喊道:快随我来!刹那间,黄土人的魂灵飘飘然跟随女神而去,留下凡身肉体凝固成山守护在这里。

站在黔江老城的任何一个地方,抬头朝东北方望去,就可看见一座对天仰卧、貌似男性头颅的山峰,他朝东顺北而卧。圆圆的头颅,饱满的额头,深陷的眼眶,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被络腮胡般的绿色植物覆盖,翘着的下巴显出男性的刚毅。他微闭着双眼,仿佛在深深的沉思、在默默的聆听。既像一个参透凡事的仙人,也像一个思想深邃的长者,栩栩如生的模样莫不让观者心灵随之一震。

据说,在逶迤的山脉之中,只有站在一个非常隐秘的位置才能看见另一座五官酷似女性的仰头山。她有饱满的前额、飘逸的长发、精巧的秀鼻、灵动的嘴唇和圆润的下颌,惟妙惟肖、巧夺天工。这景象应了那个美丽的传说,因而,有人又将仰头山称作双佛山。阴阳平衡,天人合一,保佑世人,生息繁衍。

仰头山横亘在黔江城和地震堰塞湖小南湖之间。时间倒推到清咸丰六年夏的某一个清晨,黔江城人却因了仰头山的护佑避免了一场自然灾祸的波及。那年,一场大地震发生在仰头山的另一面,“山崩阻溪成大泽”(此句摘自《黔江县志》),而黔江城区安然无恙。在老黔江人的记忆中,“地震”这个阴影曾经是心头挥之不去的鬼魅。很多来自长辈之口的民间传言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有说“黔江城就是一个小盆地,观音崖的公母山一旦合上,黔江城就是第二个小南海”;又有说“如果不是仰头山挡住,那些水(指小南海的水)就会流过来淹没黔江城”等等。如此传言,加上流传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添油加醋,不觉让人毛骨悚然,搅得很多个雷雨交加的漫漫长夜噩梦连连。

光阴易逝,转眼几十年过去了,地震没有发生,公母山没有合拢,城区没有淹没。老黔江人常在私下里议论,黔江城自然是得到神山护佑的。

生长在这小城中的我,每每临窗仰望,常常心生感慨。如山有灵,这仰天的头颅是谦虚还是骄傲?我们是否也要在终日低头忙碌中适时抬头望天?云卷云舒世间万象莫过于此,花开花落春秋无意变化无常。昨日是好友,今日成敌对;刚刚各自算计,转眼握手言和。不追忆,不计较,如眼前的云朵,飘过,就是过去,此刻,才是永久。

埋头干活是踏实,抬头看路是远见。聪明人已懂得在人生路上快慢进退的把握。曾子云,“吾日三省乎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有谚语道:“不要走得太快,不然灵魂跟不上。”有诗人用富有哲理的诗句提醒世人,“山景总须横倒看。”都无一例外地表达出同样的思想,人生路上不能盲目地匆匆前行。仰头看天,感悟天理;抬头看看路,认清世相。这会让人在埋头赶路中,心底更踏实,脚下更有劲。

那么,这座仰头望天的山也是如此的思考着吗?或许是为了提醒人们才摆出了如此亘古不变的姿势来?

我不得而知。

古人云,仁者乐山。我在心底暗想,喜欢山的人并非都“仁”,而山,才是最大的“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