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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言的文章 / 无言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无言谁会凭栏意

文/郭华丽

此时是公元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六日,与过去了的秋分隔着三天的距离,办公地院子里三棵桂花树与我的相遇已有整整243天。

其实初见它们我并未有什么鲜明的喜悦,只是站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里,眼里尽是亭亭如盖、繁茂婆娑的绿,心里觉得舒服、熨帖。冯杰说:“一个散文家除了生活里大碗吃面外,看家本领无非两手:宽处有江湖情怀,细处存草木之心。”虽然也算得上是个散文作家,生活里,我除却继承了关中人的父亲喜欢大碗吃面的饮食习惯外,曾有的那点江湖情怀已被岁月消磨的踪迹全无,余下的也就是颗潦草的“春风吹又生”的草木之心了。不过,此心非彼心,因为对于植物我从未认真探究过,生活里很多家常的植物我都叫不出名字,更不敢妄说当植物的知音了。

这两棵桂花树真正引起我的注意则是它们越过走廊,游进我的办公室,嬉戏在我鼻翼、味蕾间一阵儿浓一阵儿淡的桂花香。循着花香我才惊觉两棵原本冠盖绿叶的桂花树已是“红芳金蕊绣重台”了。站在办公室门外的廊台之上,看着碧绿、金蕊深深浅浅镶嵌的两棵桂花树,闻着糯糯的桂花香,潜藏在心底的喜悦就肆意的荡漾开了。

也或许,是为女人,与香总有着天生别样的敏感,且无论是透着泥土味儿的草木花香,或是浓淡相宜的香水,或是天生一身“食欲色”的水果香,或是用心烹调的饭菜香。

城管执法大队的一个年轻小伙,站在桂花树下,仰起头,微张着嘴,鼻翼一张一翕呼吸着桂花的香味,喉结上下起伏,这样似乎还不够,他拉过桂花枝覆盖在脸上,一动不动。这是我站在二楼办公室廊上看到的一幕场景。这样的一个场景,居然让我的心里瞬时滋生满满的感动。这个年轻的城管队员,也许刚从嘈杂的农贸市场里回到办公室;也许刚刚还和街道的商贩因为摊位的摆放有过争执;也许才被一个游街串巷的买菜的农人抱怨过……在嗅着桂花香气的这一刻,工作中所经受的怨恨,自己难以申辩的委屈,被社会很多人的误解甚至是唾骂……在深呼吸桂花香味的这一刻,纷争遁形,尘劳消迹,委屈无踪。

生活波涛汹涌、泥沙俱下,但总有会让人内心满含柔情的时刻,这尘世也总能让人不遗余力的爱着它。

我家的房顶之上也养着一盆桂花,那是我在街头路边买回的。从种下的那天,它就长的瘦弱、歪斜,同摆放在一起的菊花、月季、仙人掌、吊兰等相比,似乎一直活得有气无力。看着它无力为继的样子,我总担心它活不过这个冬季,一年年下来,它守着一盆土居然也活了三年多。今年的秋天我偶然发现在它瘦弱的枝条之上竟然有两三簇桂花兀自开放。

下了班,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来到房顶和这些家常、易活的花儿、绿植待在一起,也喜欢站在房顶上看两三个聚在一起闲聊或是围坐一起打扑克的村人。我的这些左邻右舍的村里人,穿的随意、吃的简单,敞开着自己的门,随意串门;高兴了嘻嘻哈哈大笑,被谁惹着了,伸长脖子、敞开嗓子一阵儿叫骂。过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再见了面几句玩笑话又能见怪不怪。他们没能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如一棵可传递香韵悠长的桂花树,但他们也从来不用“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应该怎样活着”这神一样的问题羁绊自己,他们活出了草根的顽强和韧性,也活出了屌丝的随性和信仰。

我这个时不时就想着舞文弄墨的人,也总是心有不甘地让自己有一个精致的扮相,也时不时会喷洒一两滴香水在身上。其实自己知道,无论怎样装点自己,我的举手投足间时不时就会暴露出挣扎生活的痕迹。即便如此,也甘愿心在尘世,尚可独自清欢。

院子里的桂花树已只是一树的绿叶。因为办公地的搬迁,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彼此作别了。我忽然很想用笔记下它曾传递给我的馥郁暗香,它抵达于我心底的感动。也许还因为它曾花开于我的人生季节里,我们曾在彼此的生命里有所照应。

零碎的记忆

文/芳丛漫步

岁月无言,却悄悄记载着光阴的故事;流星飞逝的一瞬,才发现记忆的零碎。--题记

清风拂过岁月的门槛,留下了串串时间的脚印;追随这深深浅浅的痕迹,眼前总会飘忽着模模糊糊的房屋,丝丝缕缕的炊烟,溪流匆匆的小河,忙忙碌碌的身影--这渐远渐近的画面,曾多少次使我魂牵梦绕,多少回清晰地在我眼前浮现。那追随时间跳跃的镜头,不正是我记忆摄下的零碎的故乡风景画吗?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隽永的歌声,呼唤着遥远的记忆。当各种家用电具替代了灶头,油烟机挂在墙壁替代了烟囱。那小村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在晚风中翩翩起舞,在夕阳的照耀下尽显婀娜多姿--这画面只能永远定格在记忆中。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矮矮的房屋也是一种艺术品,一座座造型古朴、色彩和谐的小屋,古典、优雅,似一幅淡墨的山水田园画。

那低矮的茅屋前面,长着一畦韭菜,一架黄瓜,一树桃李;那栅栏上牵着着的是各种各样的藤,砖缝里长出的是菜,屋檐上挂着的是瓜。屋后,有成片的竹林,有高大的杉木,有挂果的桑树,树下自然少不了成群的鸡鸭。谁家来了客人,摘几个梨子,桃子,衣服上搓搓,或者河边洗洗,就会有滋有味的吃起来;菜都是不用上街买的,自家门前屋后找找,就能摆上桌好多菜,劣质的陶土碗,盛出的不仅仅是原生态的菜肴,更是主人的热情,淳朴的民风。宅居都市的人们,是永远也享受不到那份闲适恬然的野趣的,领略不了那种清新旷远的幽静的。

逢到放电影,孩子们是最忙碌的,要从自家搬凳子到场地占地方。爸妈给个几分钱,就觉得自己富翁似的踏实,买些平时看不到的小玩具,好好地炫耀一下。看电影时,要是有一捧瓜子,一串蚕豆,那可真得美美地享受一晚上了。

挖泥鳅,掏鸟窝,摸河蚌,捉知了,烤地瓜,放牛羊,割猪草,捡柴火,这些事情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幻化成永恒的回忆,变为亘古的化石,深深的记载在时间的字典里。如同浮云,装点着生命曾经的葱绿。

"一水护田将绿绕"那蜿蜒流淌的小河,环抱着村庄,缠绕着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清澈的河水,看得见小鱼儿游玩嬉戏。河面上长着的莲花,真可谓是"移舟水溅差差绿,依槛风摇柄柄香";菱角的长势最好,"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那是随处可见的。护村河的岸边是或高或矮的树木,有些树根被河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盘曲嶙峋的,镌刻着岁月的沧桑。

多年之后:高层与喧嚣,匆忙与繁华,快节奏的生活气息。

再回首:低矮与幽静,闲适与贫穷,古老的生活方式。

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别了,如银的炊烟;别了,好客的村民;别了,我沉醉不知归路的小村庄!

无言的爱

文/奉玲玲

站在这空旷黑暗的场地上,静静望着斜挂在苍穹之上的白月亮,从不想家的我,此刻突然有点想家。家门前的槐树下,父亲正坐在下头,拿着那自产自制的旱烟卷吧,那可是他的宝贝,好烟他都吃不惯。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省钱。

父亲早些年间是个老师,说教书太难,就辞了老师这铁饭碗和当时的年轻人一起去外面闯荡。

2013年8月,我拉着行李箱到市区读书。父亲想要送我,却一直遭到我的拒绝,我觉着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被家人管着。可是,我还是反抗不了父亲的倔强。从乡村到镇里,一路青山绿水,车上同行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同乡人,见到父亲都会来一句“送女儿读书啊?在哪读?”“是呀,一般学校,好的学校我们哪能考得上。”在农村的固有思想里,本科才是真正大学,考上本科的孩子才能真正地走出这大山。而我读的是专科学校,我只默默地看着手机。

站在县城汽车站前,父亲只一直叮嘱自己要努力学习,切不可玩得不知分寸,把家给忘了,没钱就打电话给你妈。接着把行李箱递给我。沉浸在自由世间的我,拿着行李箱就进了检票口,似乎还惦记着什么,回头看时父亲已经埋没在人海。学校军训之后回了一趟家,回到家时,母亲已准备好了饭菜,父亲满头灰尘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身从工地带回来的水泥,伤痕布满黝黑的手。看见我楞了一秒,笑道:“咱闺女读书回来了,学校过得怎么样啊?”“不错。”暗黄的灯光打在父亲的头发上,笑容上,我觉得心无比酸痛。

后来偶然间知道,父亲送我进检票口时,他一直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进入下一个检票口,看着我乘坐的汽车离站才离开。其实我知道,父亲很想送我到学校所在地,也知道他要忙着工地的事抽不出时间。

随着时间的增长,和父亲说话的次数越来减少。再也没有让父亲拿糖哄着做题的人儿;父亲不用担心那宝贝着的札记有人去撕毁;不用担心他的旱烟被调皮的女儿拿去喂猪……父亲啊,你是否会如我这般,在这白月亮下如此般想我;思念一个人的苍凉,望着这月亮,是否也会为我感叹几句。

青春里,我们可以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可以去任何地方,请别忘记和你说那句“有梦就去追吧!”的那个亲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