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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使命的文章 / 使命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肉体与灵魂

文/杨静

“人生是轻松的,当它向我要求最困难的事情时最为轻松……”尼采一语道破天机,其勘悟生命的透彻与伟大给人类所带来的影响,势必在今天更为巨大,其深邃的哲思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将引起人类对自身更全面和深入的反思。

“除了游戏的方式,我不知道任何处理伟大使命的其他方式:作为伟大的标志,这是一个基本的前提。最轻微的约束,阴郁的仪表,任何种类的尖厉的嗓音,都是对人的妨碍,对人的工作更是妨碍!” 相信有很多人读罢此语,不禁释然。尼采对21世纪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现代人的生活,如今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焦虑状态。我们所向往与寻求的平静,已是越来越遥不可及。人类生来承担着自己的使命,而这使命如何完成?我们感到焦躁与恐惧,混乱与迷惘。问题出在哪里?是否我们在完成使命的道路上已经偏离?我们的认识是否已犯下严重的错误?还有我们的出发点,那最初始的发心,是否还围绕着一个本真、原始、天然的存在,保持一种与自然和谐的天人合一的状态?答案显然不是。

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以使命为借口,在追求貌似伟大的过程中迷失方向。不识归途,并与那伟大的目标,与人类内心的平静背道而驰。我们常常打着使命的招牌,压制,胁迫,绑架自己,不断地伤害自身而不自知,结果离梦想中的使命和目标越来越远。整个人类的悲哀都缘于此,战争和杀戮,彼此间永无止境的折磨,强权的占有和抢夺,直至残酷的消灭,一切都只受欲望的驱使,弃“道”而去,完失本心。尼采的真正意义在于,他不仅揭示了现代西方哲学的基本境遇,且提出并严肃思考了激动着现代人心灵的重大问题。有人说:“尼采所提出的问题是人人都能领会的,特别是现代世界中那些迷失方向的人都能领会的。” 尼采哲学所表达的正是人们在传统价值崩溃时代的迷途的痛苦和寻求的渴望,这也正是他哲学的生命力之所在。

“一个人不要做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过去不要,将来不要,永远也不要。不只是忍受必然发生的,更不要掩饰它,而是爱它——在必然性面前,所有的理想主义都是不真实的。”而佛陀在两千多年前,告知我们同样的理论与方式:“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坦然地接受一切所发生的,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便是“做自己”,也是实现自身的唯一途径。或者更无须刻意地去“做”,反之要有一个“无我”的心态。由一个超乎肉体的“无我”去实现忠实于肉体的“有我”,显然不只是佛陀的意愿,而是一个东方的智者与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令人惊奇的跨越时空而达成的一致,尽管他们抵达的路径不尽相同。尼采于是发问:“我是肉体,我是灵魂——孩子如是说。而为什么一个人不能像孩子一样地说话?”

“我的人性不是由我对人的感情和同情所构成,而是由我在多大程度上能忍受对他的感情和同情所构成。”——尼采说,人需要孤独,也就是说需要复原,回归自我,呼吸自由、轻快、愉悦的空气……正因为如此,他整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对孤独的一首狂热的赞歌。接受自己命中如此,不渴望自己“有所不同”——在这种状态中,就是伟大的理性本身。对许多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第一等的足智多谋。这位天才在二十一世纪最想告诉我们的,是他一直用以衡量人类伟大的公式——热爱自己的命运。

博望魂

文/任祥

在城固县城以西约三公里处,就是丝绸之路纪念地之一——张骞墓。墓前有一副对联:探险促交融诸邦始列大宛传,凿空开丝路千秋高扬博望魂。这是对他的评价,很高,也很中肯。

博望,意为“博广瞻望”。这是汉武帝对张骞的褒奖,也表达了汉民族探索世界的渴望。毫无疑问,张骞无愧“博望”——两次探索历经17载,行程4万余公里,为大将卫青击败匈奴奠定了基础,对汉唐盛世和“茶马古道”的形成有积极的作用,“从此中国走向了世界”。这一壮举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

辉煌背后,总是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翻开史书,两千多年前那艰苦卓绝的岁月顿时在眼前呈现:大漠戈壁上,飞沙走石,热浪滚滚;葱岭上冰雪皑皑,寒风刺骨;沿途人烟稀少,风餐露宿;随从或死或逃,不断减员;两次被俘,十余年囚徒生活又是何等的煎熬?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坚持到底,是“一生有不死、所贵在立功”的功名动机,还是“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的利益驱使,抑或是其他?

无意间读《史记》,“留骞十余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令人恍然大悟。汉节,是汉朝皇帝所授予的符节,是国家的象征,是使命的代表。

联合外援,共击匈奴,一改汉朝在两国战略博弈中的劣势——这是国家利益,也是使命。责任在肩上,使命在心中,天堑变通途。有了国家利益至上的使命担当,“十余岁不失汉节”也就好理解了。

现在,每逢清明节,博望镇的百姓都会自发聚集到张骞墓前,拜谒祭祀他的英魂。在张骞故里,人们为他修建了祠堂,并用他的名字命名广场和街道。个中缘由,不言自明。

离开张骞墓时,一句古诗忽然涌上心头:万里征尘行漠海,十年浴血牧关山。两千多年前古人尚知国家和使命,今人又该何当?

柳树

文/董婷婷

柳树是画卷中的常客。

小孩子稚嫩的简笔画里,树是粗壮的主干和周围盘旋的波浪线;大孩子细致的写实素描里,树是细密的线条斑驳的纹理;画家的写意水墨画里,树是盘综复杂的根映衬着折不弯的精神。

画中的树变换着千姿百态的身影,那现实中的树呢?

大片的杨树沐浴着大自然的恩赐在森林里茁壮成长;笔直扎根在戈壁的白杨享受着寒风的洗礼;房间里缀满装饰的圣诞树摆着娇小姐的姿态……五花八样,不一而足。

而我眼前的树呢?

它只是一棵最寻常的柳树罢了。不高大、不笔直、也不漂亮,甚至在开春还有恼人的柳絮随风乱飞。对他视而不见者有之,在他身上乱刻乱画者有之,想把他砍倒者亦有之。可它呢,春抽芽,夏繁茂,秋落叶,冬披雪,努力地扎根在这一小块土地上。年年如是,尽管从未有人在意。

像柳树这样的人随处可见,不过都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粒粟米,渺小到没有人能看得见。但他们依旧在坚持完成着那微不足道的使命,在社会的最底层默默地付出自己的力量,一点一滴,汇聚成群众的海洋。

一棵树,为奉献自然而生,一个人,为奉献社会而生。这是我们的使命,或许分开来看并不十分重要,但就像柳树的使命一样,纵然简单,但只要认真努力并完成它,那么,就值得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