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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芍药的文章 / 芍药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花开花又落

文/叶十七

这几朵香气四溢的芍药花,是前几天到乡下摘樱桃时,那个热情的阿姨送给我的。他们在树上摘樱桃的时候,她看见我蹲在屋檐下,围着那一排花儿看了许久,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人间四月芳菲尽。这个时节,在乡下,看到的几乎全是绿肥红瘦。意外得到这娇艳绰约的礼物,自然是爱不释手,欣喜若狂。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芍药花。所以,当道道跟我说这是芍药花时,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史湘云淘气的笑。于是对这花,又平添了几分怜爱。

所以一路捧在胸前,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如获至宝。所以当我们从乡下赶车回城的时候,仍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捧在手心带了回来。只因我一时贪念,她们已失了根基,如今,断不能被我抛弃荒野。

第二天,花骨朵也争相盛开了。一团怒放的花儿,娇而不艳,美得惊心动魄。因此拿着手机,拿着相机,拍了又拍。道道好奇的问我在干嘛。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我要留下它们最美的时刻。

当它们盛放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不久的将来,它们也会凋谢。更没想过,它们会在我面前,一片一片,直飞而下。这些天,我已经习惯了,上一会儿网,就抬头看看它们,又闻闻它们的清香,我以为它们会像撑放着它们的小音箱一样,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桌子上,就算被我熟视无睹也不会弃我而去。然而,前天傍晚,我和道道各自在电脑面前安安静静地上着网的时候,突然一片花瓣从屏幕前掉下来,落在桌面上,还发出"啪"的一声响,把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捡起花瓣,闻了闻,无限哀伤地对道道说,它们要凋谢了。道道笑了笑,跟我说,你个傻瓜,再美好的东西,都会有消逝的时候。

是啊,为什么呢,明明知道天意难违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呢?

上次,道道说我整天坐在电脑面前,对眼睛不好,就给我买了一盆开着花的小小的仙人棒。两根仙人棒,一高一矮,两朵小花,一黄一红,相依相偎,甚是好看。我跟道道说,高的黄的是舒道道大人,矮的红的是宋宝宝大人。他欣然接受了。于是,当我伸懒腰的时候,当我无聊耍赖的时候,我就恶狠狠地假意戳着高个子仙人棒说,"舒道道,你不乖了是吗?翅膀毛硬了是吗?不想活了是吗?".他在一旁马上会笑嘻嘻地开始哄我,觉悟很高的听我随意差遣任我蹂躏。那些天,那两株带着花儿的仙人棒,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星期,代表宋宝宝大人的那株红花仙人棒,开始焉了。给它动了手术,切除了坏根,换了新泥,只可惜已经无力回天了。花未谢,魂已归。剩下一株,舒道道把它放到窗台上孤孤单单地晒太阳去了。我是一个很迷信的人。总是在想,这会不会预示着什么?我会不会早早地离开舒道道剩他孤零零一个人呢?

所以,再看到那株也已经开始奄奄一息的仙人球,心里总是有点伤感,总是忍不住感叹。

时间会带走什么,会留下什么。

我们美好的,我们珍爱的。我们习惯的,我们在乎的。

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这束曾经灿烂热闹的花儿,已经严重的凋谢败落,围着小音响落下一圈粉红的花瓣,层层叠叠。虽然依然香气沁人心脾,只是看花的人,看花的心情,已经不再那么轻松,那么明亮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花落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花瓣在我眼前掉落,而我却无能为力。

多希望时间能停止在她们盛放的那一刻,所有一切都那么美好,没有凋谢,没有败落,没有离别,没有孤单。

而今,我能做的,只能是给它们一个干净明媚的去处,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风流。

芍药谷赏石

文/晓船歌

在陕西南部平利县,有一个叫芍药谷的地方,那里青山环抱,叠翠千仞,溪流潺潺,空气清新如洗,而最吸引人的则是那里奇特的石头、怪异的山峰。

芍药谷距平利县城西约6公里,距女娲山不到10里地。相传远古时候雷公劈山石供女娲补天,剩下的石头就扔在了这个山谷里。这些石头堆放在山谷里,恰似那盛开的芍药花,因此,那峡谷便有了“芍药谷”这名字了。

说那里的石头奇特,首先奇在造型——有的如桌,有的如凳,有的如椅,有的像动物,有的像农具,有的像兵器,有的像房子,什么样的都有。其次,奇在石头上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如格,有的如字,有的如花,有似斑马线的,有像一弯明月的,有像中国地图的,千姿百态,无奇不有。

在芍药谷上部的公路边,坐落着一面硕大无朋的巨石,状如三角,顶端如锥,它的根牢牢地扎在公路里边,而整个身躯却斜过公路,极其威武地向上挺拔着,就像一门架在公路里边的大炮,直指苍穹!

感觉那些石头都是有生命的。有的如龟在爬行,有的如牛在静卧,有的如蛇在游动。你看,那个叫“蟒蛇吐箭”的石峰,多么像一条巨大的蟒蛇张大着嘴巴,伸长着舌头;还有那青龙潭中的那只“神龟”,正探出龟头,有滋有味地观看着前面的瀑布,煞是有趣!

那里的山也是有生命的呢!站在北坡遥望对面的山峰,恰似那巨大的雄鹰在展翅飞翔;还有那个叫“蛤蟆爬坡”的地方,孤零零一块巨石,酷似一只硕大的蛤蟆在艰难地向山顶爬行着,也不知爬了多少年了,却还在那半山腰上;那个酷似老人头的山峰,眼睛鼻子和嘴巴,无不栩栩如生,那一定是这座山的山神了;还有那个叫做“童子拜观音”的,但见那小童子跪拜在观音老母面前,多么虔诚呀!

能造化出如此奇山奇石的地方,水,自然也不一般了。那水是真正的矿泉水,是从石缝里流淌出来的,是大山的汁液啊。它们像调皮的孩子,时而隐匿不见,时而又从沟壑处、或石缝里探出脑袋,在空中划着银色的弧线,唱着悠扬的小曲儿,以最浪漫的姿势跳入浅滩,激荡起一朵朵银色的浪花。它们或许玩累了,在浅滩里歇会儿,又开始下一个捉迷藏的游戏。

芍药谷有大片的竹林和四季常青树,奇花异卉漫山遍野,阵阵芬芳使人醉,处处奇观让人迷。

野芍药的领地

文/鲍尔吉·原野

每年6月16日~18日,是呼伦贝尔野芍药的开花日,一周凋落。在公路上开车走,左右的草原上全都是野芍药花。每棵三五朵花,纯白色,不串其他色。野芍药开大劲了,茶碗那么大的花瓣向后仰,像“我不活了”。

草原的风吹过来,人还是原样,而草做出蛇形的舞蹈。草的叶子被风刮出正反面,深浅两色,“一阴一阳谓之道”。叶子组成S形的图案,消失在远处,好像草底下遁过无数土行孙。在草的舞蹈里,野芍药花别有姿态,那么大的白花随风俯仰,如同草地上坐着许多无形的人(神人)喝酒。他们手执花盅的白瓷碗在风里晃着,酒洒出来,干杯、干杯。趴着看,草里成千上万的白瓷碗在干杯,神不愧为神,拿花朵干杯,喝一个礼拜。

我用照相机拍一朵野芍药的特写。拍好了看照片,一朵大芍药,花心环绕黄蕊,如欧盟旗帜的星星。再看,背景的草地里裹挟着模糊的羊群,羊在两尺高的草里奔跑,身后狼来了。我抬头看,哪有羊啊?遍地全是野芍药花,看照片却像羊。我慢慢趴下看,远处的“羊群”是那些无边无际的芍药花。

草地里为什么没有别的花呢?牧民说,野芍药性格厉害,它开花,别的花不敢开。花在我们眼里是花,在花眼里,它们是野兽。

开遍一切地方的野芍药一定是花里的霸王,这帮野兽天天唱歌跳舞,狂欢七天啊,狂欢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