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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印章的文章 / 印章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一方印章的态度

文/李若东

20元,一方精美的印章送到手,在赞叹商品交易快捷方便的同时,想为这枚印章及篆刻者说几句。

在这个物价飞涨的生活中,二十元钱买不到多少可心的物品,更不要说艺术收藏品等价值较高的东西了,但是在曲阜就有这样一位实诚的篆刻者,因为热爱和责任,他不惜耄耋之力每天加班为全国各地慕名而至的订单篆刻,并且附上一封诚恳的致谢信、一份常见印章石材与保养的小知识和一盒免费印泥,特别是印章,造型如皇家玉玺,石材晶莹剔透,把玩圆润厚重,一顶穗头饰品编制精美并稍显贵族大气,一个小小的荷包也很精美,从布料、颜色、花纹、封口饰品的选择无不彰显出制作者的文化匠心。

取印章,稍稍在印泥中点沾,浓浓的朱红色亲润了印章文字,在一张白纸上轻轻摁下,古老而精美厚重的中华文化杳然纸上。不管印章拥有者文化根基的深浅和雅趣的各异,都会心中一动,因为伴随自己一生的东西——名字,在这里给予了自己另一番感悟。

早晨,走进山水相间的境地,日常纷扰的心绪顷刻被涤荡一清,伸展着僵直的肢体,大口地呼吸着略带泥土芬芳的富氧气息,面前林荫道上的蛛丝马迹还在,能否证明自己是今早到来的第一人?看着湖面猛然泛起的涟漪,心中童趣顿生,是谁扰了湖的梦?早起的习练者在山谷中的呼唤,如同佛家的菩提顿悟,是谁和了鸟的鸣?让行走的脚步慢下来吧,打开心扉让一丝清新的气息踏入,就如同这方小小的精美印章,闲下来的时光慢慢把玩一下也不错。

心底的那缕阳光

文/罗静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站在爷爷的墓碑前,想起了唐代诗人杜牧的《清明》,望着爷爷慈祥的笑容,不禁无限感慨悲从中来。

爷爷一生经历了时代最无情的变迁,可谓是久历风雨、命运多舛。年纪轻轻便有了傲人的事业和显赫的名声,但也正因如此他又被那段特殊的年代推向了恐怖的深渊,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多年后几经辗转,爷爷回到了他曾经一手创建的公司,当了一名普通的工人。我无法想像,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戏剧人生,爷爷是怎样挺过来的,又是怎样的力量让他在那样的一个年代,依然微笑着面对一切。

记得爷爷83岁大寿时,郑重的拿出一枚刻有他姓名的四方印章,他告诉我们,这是当年日本人为了让他接任日伪政府市长而刻制的,爷爷拒绝了,但印章被保存了下来。捧着印章,我分明看到爷爷眼里从未闪烁过的光芒,我知道,这印章见证了爷爷的赤胆忠心,承载着爷爷的雄心壮志。

世间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笑看庭前花开花落;悲喜不动,静望天上云卷云舒?我常常在想,爷爷真正的辉煌并不是那枚印章,而是之后几十年里的默默无闻和淡定从容。正所谓,最坚强的灵魂常常是包裹在最从容的外表之下,爷爷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和英雄。每当生活中遇到艰难和困苦,爷爷就是我最强大而有力的精神支柱,我们有着一样坚强的血液,有着一样顽强的灵魂!

爷爷生命的最后一年是在病床上渡过的,这一年是他生命中最无助、最难过、最煎熬的阶段。他可以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但却无法面对床沿与地面的半米距离,看着孩子们为自己受累,爷爷是那样的懊恼和无力。跌宕人生,他早已不畏生死,但他怕成为子女们的累赘和负担。他对我最是放心不下,总是不断地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和女儿。爷爷懂得我的坚强,也明白我的逞强,更能看穿我的脆弱和冷漠外表下包裹的善良。

面对着病榻上的爷爷,除了心酸流泪,我再也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爷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目光透过窗棂追随着阳光,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好久没见阳光了。于是我承诺他,夏天的时候一定推他出去晒太阳。也许是这承诺给爷爷带来了希望,他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凹陷的双眼竟然有了光彩。然而,最终我没能兑现承诺,我害怕他的身体经受不住乍暖的春风,害怕因为贪图阳光而让他的健康有丝毫闪失。直到冬天来临,93岁的爷爷终于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从这一刻起,我便时时在心里问自己:爷爷若是沐浴了明媚的阳光,会不会继续等待明年的春暖花开,是不是就不会走得这样决绝?悔恨和遗憾盘踞在心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站在爷爷的墓碑前,我一遍遍的忏悔: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抛开所有顾虑,带您去感受生命中最后一缕阳光!

人生如是,带着无数遗憾走向明天!今后的日子里,定要做一个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的人,不因胆怯错过世间丝毫美好,不因懦弱而畏首畏尾。人生苦短,为了不再有遗憾,何不任性的活一回……

时间的印章

文/路来森

年,是一种记忆,是一枚时间的印章。

印记生活,印记心情,印记历史。

我小时候,正值大集体时代。那个年代,老百姓的生活:一个字“穷”。平常日子穷,过年亦是穷。“穷得叮当响”,很拟声的幽默表达。故尔,寻常百姓家,过年似乎很少买新衣服,孩子多,若是买,也只是给老大买;然后,老大换下的旧衣,给老二,老二的再给老三……关键是,一定要缝缝补补,浆洗干净;过年,总有要点新气象,“干净”,就是一种新气象。吃的,自然也陋简、清苦,饭桌上,很少有稀罕之物。肉,总还是有一点的,一二斤而已,主要是以之飨客。我记得,那些年里,在我们家,孩子们过年的最大享受,就是那顿“除日”的中午饭。每年的除日,全家人大扫除,午饭,父亲就做一道“大菜”:猪肉炖白菜。肉,是猪脸肉。那时候,我父亲是大队干部,每年年底,总会分到一只猪头的。肉片极大,厚厚实实,夹一块入口,咀嚼起来,满口流油,生香。至今思来,犹觉滋味醇厚得不得了。大人喝酒,都用小酒盅,习惯上叫“豆皮盅”,极言其小。喝起来,倒是挺有“酒像”,酒盅放置唇边,一口一口地抿着喝,慢悠悠的,好似生活过得还蛮滋润的。酒盅小,一则是因为当时的酒,多为高度酒;但更为重要的,还是怕别人喝得多,过年,就打那么一二斤酒,怎经得起大杯去喝呢?

不过,那个时候过年,还是挺“热闹”的。乡间过年,父子庄园,是必定得拜年的,晚辈给长辈,少的给老的。拜年,讲究一个“早”,天亮之前,必得把“门子”拜完。所以,子夜之后,大街上就热闹起来,人影幢幢,熙熙攘攘,喧闹得不得了。那份“欢乐”的动力来自哪儿?现在想来,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再想想,“穷”也要高兴啊;“穷欢乐”,也是一种欢乐啊。

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物质生活逐步提高,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年,就颇有些“气象”了。最大的改变,还是体现在物质享受上。一进入腊月,家家户户就忙着“备年”了。做新衣,购年货,忙得不亦乐乎,人人脸上都堆满了富足的笑容;流光溢彩,快乐,是写在脸上的。到了新年,大人、小孩,个个都能穿上一身新衣。那种状态下的新年,就似乎显得特别光亮,大年初一,就是一个“暴食暴饮”的狂欢日——大吃大喝,成为一种风尚。初一拜完年,中午的事情,就是聚餐喝酒。酒桌上,大鱼、大肉,大杯喝酒。中午喝了,常常还要晚上接着喝,仿佛,一下子,要把前世欠下的酒,都喝完。在大街上,经常看到喝得东倒西歪,走路不成样子的人。酩酊大醉,成为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不过,醉则醉尔,但醉出的,是一份相对的富足,是对从前贫穷的一种宣泄,实在也是社会物质丰富的一种表现。

相伴而生的,也有一些社会不良风气。比如,赌博,虽说“小赌怡情”,但赌“过”了,就伤情。炫富,也成为了一种风尚;伴随着“炫富”丛生的,就是“浮躁”的情绪,那一段时间,在追求富足的路上,似乎人人都显得急急躁躁,匆匆忙忙……精神文明,出现了令人担忧的情状。

一年一年地过着,于今,物质,已然到了极大丰富的程度;精神文明,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物质决定精神”,言之不谬也。

如今的新年,过得“淡”,过得“平静”,过得丰富多彩,过得有意蕴。不是新年不新了,而是人们的心态正了;不是“淡而无味”了,而是味在“深处”、在“高处”,年味,愈加隽永了。没有人再“急躁”,没有人再“炫富”;浮躁,一变为“静水流深”。过年,似乎只是给大家提供了一个相聚的机会,成为了一个交流的“契机”。也会餐,但很少有人喝醉,更多的是在餐桌上进行倾谈:谈工作、谈生活,叙亲情、叙友情。甚至很多人,借过年的时间,旅旅游,做些公益的事情,或者读读书,充充电。娱乐,是丰富多彩的,是健康向上的,是寓欣喜、欢乐于淡然中的。

如今的过年,讲究的,是一个“精致”;讲究的,是一种“品味”;讲究的是,在新年中,事事、时时,都彰显出一份精神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