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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沙漠的文章 / 沙漠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心里装着一亩田

文/雷申美

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亩田;每个人心里都拥有一个梦;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一个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我从前只认为他隐世,太消极。但再回首,能够轻笑“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穿梭在时光隧道里,我看见他在黄昏之时,坐在篱笆院里的小石凳上,小酌着一壶清酒。他听着院子里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微微眯着眼笑着,瞧着那篱笆下凌霜而开的菊花。心中细想着,明日如何摘了门前桂花去酿酒,改日再邀知己赏花作乐,共饮佳酿。远方的连山在黄昏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线条,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陶渊明用心中的一亩田种下了一个关于自然和田园的梦

宁静,而又闲适。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三毛,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在自己最美丽的年纪,孤身前往了寂寞的撒哈拉,四处寻找属于她的流浪。

每当想起三毛,我总是会联想到这样一幅画面:夕阳下的沙漠空旷而又寂静,紫红色的云霞在天际蜿蜒。一个穿着鲜艳的深红色的长袍的长发女子,站在沙漠中央。风吹起她的长发,飞扬而纷乱。手腕与脚腕上的银铃愉快地碰撞着,为飞舞的衣袂伴奏着。她倔强地微笑着,抬头仰望着天空,深邃的瞳孔里倒映着寂静的沙漠。

三毛用心中的一亩田种下了一个关于沙漠和流浪的梦。

自由,而又凄婉。让心灵去旅行

我,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中学生,只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却妄图环游世界。

我想去朝拜夕阳下的布达拉宫,用一颗最虔诚的心去倾听经筒转动的声音。我想像藏族姑娘一样,穿着藏服,带着沉重而繁杂的首饰,听它们“丁零当啷”的欢唱着。而我则眺望着清远澄澈的天空和那些盛开在天空中的白莲花一般的云朵。

我想去倾听威尼斯叹息桥下那千年不化的叹息;我想去佛罗伦萨感受徐志摩笔下的“翡冷翠”;我想去碧海蓝天的普吉岛和深海零距离接触……

有人曾说:“人生应该有两次冲动:一次在突如其来的爱情里,一次在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在这旅行中找回我最初的梦。我始终相信,旅行可以让我越来越浮躁、喧哗的心灵安静下来。

我用心中的一亩田种下了一个关于旅行的梦

简单,而又繁华。

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亩田;每个人心里都拥有一个不醒的梦;

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

有九棵树的地方

文/陈汉春

一个地方因为有九棵树做地标,人们就叫它九棵树。

作为地名,九棵树在巴丹吉林与腾格里沙漠边缘,由甘肃金昌市通往内蒙古雅布赖盐场的河雅公路上,距离金昌90公里,距离雅布赖盐场约20公里。

仲秋十月,太阳像疲倦的老人歇脚时吐出的烟圈,一圈一圈,温情四溢。这时候,最适合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舒展一下缱绻的懒腰。如果是贾岛,他会把出行简化成一条寻章摘句的觅诗之旅,而金昌四周是茫茫戈壁,松树远在祁连群山,骑驴诗人绝不会有寻隐者不遇的奇缘。最好骑一匹骆驼,像千年丝绸古道上的胡商,头巾裹脸,毛毡包脚,氆氇做垫,驼铃声声,向着最近的沙漠迤逦前行。

九棵树就是最近的地方。从河雅路一直向西向北,三角城,油籽洼,一路是成熟的玉米地,十万禾穗,如箭杆簇立,把田野扯成一面莽莽苍苍的旗帜,浩浩荡荡,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际。向日葵,灿烂的花事已席卷而过,花开到荼蘼,就变成了黑头黑脑的籽盘,齐齐按照太阳的方向,早上朝东,中午向南,肃穆,庄严。金黄,成了天地间的主打色,一如远方绵延的沙漠。

戈壁滩,一簇簇白刺,一蓬蓬骆驼草,一丛丛沙葱,焦渴的土地上也有不屈的生命。几万年的沧海桑田,岁月里蛰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缺水多碱的戈壁,草木才是真正的主人。漫漫黄沙中,三三两两的骆驼,昂着头,闲云游鹤般,轻快而骄傲地行走在沙地上。

一条细细长长的柏油路,在戈壁上斗折蛇行,在九棵树,倏然迷失了踪影。古道,落日,黄沙,天地静美,西风浩荡,一幕神奇的景象闯进你的视线。九棵白杨树,九条重阳的生命,风沙早已剥去了它们的皮叶,吹掉了它们细嫩的枝条,只有粗壮的枯杆依旧坚挺地立在那里。“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突然想起元稹的这首诗句。时光的流转,最容易使人低回婉转,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经历了如火的岁月,见证了世事的变迁,九棵树终在肆虐的风沙中耗尽了鲜绿的汁液,成为一帧永远的风景定格在通往雅布赖盐场的路旁。曾经的浓荫匝地,曾经的杨柳婆娑,如今体露金风,变成了粗糙的纹理,沉寂如旁边千年高耸的沙丘。

黄沙吹老了岁月,也淘蚀了九棵树的年华,但也留下了一个苍凉而高古的地名,它或许在教谕每一次过往的人们,始终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对阳光,对美,对痛楚,不管是竭力盛放,还是静默颓败,都如此甘愿和珍重。

九棵树,除了有九棵杨树,还有无尽的黄沙。巴丹吉林沙漠在这里穿梭而过,堆塑起了连绵起伏的沙丘,深邃而宽广。

远处,天光云影徘徊的地方,是雅布赖盐场,好像有一首伴着马头琴的歌谣在轻轻吟唱:那里天与水一色,云与盐融为一体,分不清哪个是天,看不出哪个是云,云倒影在湖水中,水与天连在一起,天上的云如羽毛,水中的盐像雪花……

牛头湾

文/胡杨

这个地方叫牛头湾,看不出,湾在哪儿?牛头在哪儿?或者有没有牛身子?

从连绵不断的绿洲走出,相隔了一段戈壁,在戈壁和村庄的连接带,有红柳,红柳蓬勃而起,密密麻麻,像是一片森林,正惊讶于这红柳的长势,车停了下来,司机说:这就是牛头湾。

我们下了车,想从红柳丛中的一条小路进入,不想,错了,要沿着一条小水渠往前走,再走一段,才是牛头湾的核心区。

我们去牛头湾,主要是看胡杨。牛头湾地处沙漠边缘,是众多的胡杨树与风沙抗衡,这一片农田才得以保全。我们一路走着,路边的辣椒已经深红,到了采摘的时候,整个辣椒田红绿相间,也是一道风景。几户人家的门口,桃树和梨树上挂着果实,桃子是毛桃,有一抹淡淡的粉红色,而梨则碧绿无暇,煞是诱人。转过了村子,就是沙漠的地形,我们想,胡杨林快到了。

整个胡杨林占据了一座座沙山,胡杨一棵挨着一棵,像手挽手的兄弟,初秋的天气,它的叶子一点点变黄,但没有彻底黄透。当地人说,要经历一场轻霜,肃杀之气,才能把胡杨树的叶子染得黄澄澄的。尽管如此,这样的景致,也是能够让人感慨一番的。

沙子越堆越高,胡杨树也像是一个攀援者,沿着沙子堆积的方向前行。不过,沙子堆得越高的地方,胡杨树也显得矮小,或者本身就矮小,但它的根系绝对扎入了沙层下面数十米,这样算下来,沙丘顶端的胡杨树就很高很高了。

牛头湾的胡杨林,一般的植株大概有碗口粗,大一些的有两个碗口粗,可见这片原始胡杨林产生的年代不是很久远,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至少也有五六十年。

胡杨树的皮肤粗糙皲裂,看见它就觉得这是亿万年的干涸造成的,即是一根柳木,把它放在太阳下暴晒,晒上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我抚摸着胡杨树的枝干,想象着这样的树在怎样的环境中奋力抗争,在怎样的严寒酷暑中,一分一秒地汲取生命的养分,完成生命的仪式。的确,它的存在,就是一种感动。

胡杨林隐天蔽日,把整个沙丘和一大片沙漠包裹得严严实实,沙漠根本不可能有一尺一寸的前行,而胡杨林后面的村庄,则可永存安逸的生活。沙丘上是胡杨林,沙丘下面沙地则是种满了向日葵,一个个花盘簇拥着,能够称得上花团锦簇。再往高一些,透过胡杨林,枝条上的绿叶、黄叶,枝条下的黄沙和匍匐于地的野草,还有这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构成了色彩的洪流,怎么看,怎么美。

事实上,在这扣人心弦的美景中,沙漠、风和胡杨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在迎风的一面,胡杨林的身躯倾斜着,枝条一律沿着风向舒展,许多胡杨甚至匍匐于地,横向生长。在这样的环境,只有懂得逆来顺受,才能赢得生存的空间。风吹来,沙子扑打而来,树身子伤痕累累,目不忍睹,树叶子却是金光灿灿,昭示着生命的魅力。

我沿着沙子一步一滑地往上走,有时候还要扶着胡杨的枝干,才能前行。想到这一片胡杨林像冲锋的队伍,它们应该尽了全力。当然,在这片胡杨林,也有不少死亡、枯萎的树木,但它们也都高高挺立,哪怕能挡住一粒沙子,也算不枉生为胡杨。

从胡杨林走出,走了很远,视线快要离开牛头湾了,我才看清楚,伸向绿洲的沙漠,活像牛的头颅,它那倔强劲儿,是那茂盛的胡杨树,生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