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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蛙的文章 / 青蛙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青草池塘处处蛙

文/好梦易随流水去

昨夜睡得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听见阳台外传来几声蛙叫,仔细再听,却再无声息,大概睡糊涂了,错觉。突然就这样想起家乡的夜,“呱呱”“叽…… 叽叽” 此长彼短的虫声蛙声,从春到秋,从黄昏到黎明,从池塘到半山层层水田,从小溪到屋角那丛蓬勃的杂草间,一声一声,一串一串,或者伴着虫声,或者和着雨声,在童年绵延的梦里,恣意欢歌。

“青草池塘处处蛙”于深夜听这蛙叫,我脑子里第一个能想起的词,黄梅时节,我已经不记得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当我这样想时,我已再次躺回床上,脑子里最深的印象却是儿时钓青蛙画面。

在那些春意盎然的日子,一瞬早雨,天边明净如洗,山峦儿绿得发亮,空气中带着雨后的青草味儿。田间地头上刚上工的农人,手边上的卷烟一圈圈白色的烟被清风一吹,打着旋儿散在空中,已套上犁的牛,站在田头,甩着尾巴,出神地望着远方……清明前后,种瓜种豆。

尽管是农忙时期,可是小孩子们还是很轻松的。看那三五一群、站在田头上、小溪边、水渠旁的孩子,全神贯注地看着各自手上拿着一支一米来长的竹杆,草丛间、枝头上的小鸟欢快的歌唱,也丝毫吸引不了他们。

走近一点,这些拿着钓杆的孩子们却不是把竹杆放在水里,饵也并非是系在鱼钓上,更有意思的是他们的钓杆还一上一下在晃动着,一块灰色的“饵”在青草丛中跳跃,这是在钓青蛙呢。不多时,一只笨头笨脑的青蛙出现在草丛间,眼睛盯着那块不断晃动的“饵”,左右看看无危险,然后一跃而起,一口咬住那块“饵”,迅速退回草丛间,此时孩子反应过来,一提竹杆,一只青蛙已钓了上来。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也非常喜欢这种活动,一来钓青蛙比钓鱼容易,二来春天的时候野外的青蛙非常多。不过虽然钓青蛙很有趣,但钓了青蛙回来,又不知道怎么处理,差不多都是玩几天就扔了,或者给奶奶喂鸡,但是有了茅影后,青蛙就成它的美食了。再后来慢慢地知道青蛙是益鸟,就很少玩这种游戏了,只有在茅影精神不好时候抓些青蛙喂它。

眨眼间,茅影都离开六七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去回忆,觉得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太长了,许多事不再回忆,慢慢地就陌生了,许多人,不再联系,关系就淡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再纠结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吧,每个人都有初遇情结。

连日的暴雨,整个城市都水气氤氲,幸而街道两旁的植被无不一绿得发亮,平日浊闷的空气也变得清清爽爽,水淋淋湿漉漉的都城添一份生气。任思绪梦游,听雨点淅 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觉得终究缺一点韵味,在那些蛙声遍地的春夜,忽然一阵细雨,听雨点沙沙洒落的瓦顶上,沙沙地落在树叶上,或长或短,或轻或重,或急或 缓,无论节奏或是旋律俱是如此美妙,消失了的,总是可爱的。

黄梅时节家家雨,突然想吃酸梅子,还有那小小的山桦李,枇杷上次回家时吃过了,唯有山桦李,几乎每年都记得却吃不上,也不知道记忆中的那几株山桦李熟了没有。

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人头地

文/或或

在日本,一位一直找不到工作的失业青年,终于在朋友的介绍下进入一家汽车销售行做推销员。

这位生性腼腆、言语木讷的小伙子,在被拒绝几次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木讷胆怯起来,最后在忍无可忍之际,他决定躲到乡下住两天,然后回来辞工。

就在乡下的那两天,一次,他看见田边地埂上几个小孩子正把阔口水瓶中的温水朝着一只青蛙慢慢倒去。这些顽皮的孩子的举动明显是带有对青蛙的无视与欺侮之意,但令人惊奇的是,那只青蛙不仅没有逃开,反而扬起头,微闭起眼睛,表现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这个小伙子大受触动。原来青蛙是冷血动物,当有温热的液体淋遍全身时,无异于人类的温泉之浴。联想到自己眼前的处境,那些人的拒绝与冷眼不正像小孩子们淋下的水,被当做欺侮是一种心境,被当做温泉之浴又将会是另一种心境,境由心生,就看自己如何取舍。

从乡下返回后,这个小伙子开始给自己订下一个计划——每天拜访100位客户。

就在这个计划执行途中,他发现连平时抽烟的习惯都在浪费时间,于是毅然戒烟。这个小伙子就是日后成功地成为日本第一位独立销售1万辆汽车的记录保持者,人称“汽车销售之神”的奥诚良治。

蛙鸣何处

文/黄康生

离城市近了,却离蛙声远了。曾经的“蛙声一片”,如今只剩下回忆了。

“咯咯咯,呱呱呱,咕咕咕……”那一唱三叠的蛙声一直是我童年记忆里最原始的歌谣,也是我生命中最熟悉的声音。

记得农历春分一过,青蛙立即从冬眠中醒来,蹲立于新荷之上,弹跳于青草之间。每当夜色降临,蛙声便从江边、田间、洞里、桥下、草丛中传出来,弹奏出无穷的快乐。那清脆的蛙声先是一丝一缕,接着一阵一片,此起彼伏,遥相呼应。那悦耳的蛙声仿佛带着农人的体温,携着泥土的芳香,沾着小草的露珠,漫溯而来,空空响成一片。那圆润的蛙声,时而高昂,时而激越,时而婉转,时而低吟,如天堂的鼓点,欢快地敲打着乡村的每一个角落,合奏成一首乡村的天籁之曲,唱响了农人内心深处清脆的乡音。阵阵蛙声里,农人在播种,水稻在拔节,水牛在反刍,燕子在筑巢,孩童在欢乐,乡村在酿造甜蜜。

孩童时,我常伏在门槛上,遥望门前那口鱼塘,细听那悠扬低转的蛙声。上学后,我又特别喜欢躲在草垛里,静听青蛙的叫声。从记事时起,我就知道,哪里有青蛙叫,哪里就是家。青蛙叫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从懂事时起,我就视蛙声为天地之正音,且将蛙声与在唐诗宋词里叫唤的鹧鸪声串联一起,锁在心灵最深处。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水满有时观下鹭,草深无处不蛙鸣。”夜色四合之时,我常常在蛙声里行吟,在蛙声里游戏,在蛙声里追逐。

蛙声穿透薄薄的夜色,飞溅到袂花江上。踏着蛙声,少年时,我常和小伙伴们手持梅花叉,肩背竹篓,一起到江边叉青蛙。江边长满了杂草、水葫芦。许多青蛙就藏身在水葫芦里,匿身在杂草丛中。我们左手拿木棍,右手持铁叉,一边拨开水葫芦,一边搜寻蛙迹。一闻蛙声,我们便迅速叉去。但青蛙的反应相当敏捷,它双腿一蹬,一跃而起,就跳上了水葫芦顶。我们十扎九空,十分懊恼。随后,我们猛扯齐腰高的杂草,青蛙便“嗖”的一声,从草丛中跃出,纵身跃进江里,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风贴着江面吹来,裹着泥土的气息,夹着青草味道。月亮渐渐地从江面上升起来,蛙声也随江水渐渐涨起来。春潮般的蛙声跌落在水面上,溅起一串一串月光。那欢快跳脱、亮润如珠的蛙声,似乎是从天空泻下来,不沾丁点杂尘,清明澄澈,直抵人的心灵深处。月亮越升越高了,夜色也越来越浓。如鼓的蛙声漫过江堤,滑向田野,飘向乡村,淹没了乡村那如豆的灯火……

到了夏天,乡村更成了蛙的天堂。夏风吹过,青蛙就披上碧绿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肚皮,张开宽扁的大嘴,四处蹦跳。稻田里、渔塘边、草丛中,甚至是田埂上,都跳跃着它们的身影。“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午夜梦回,那美妙的蛙鸣声时常在我耳边萦绕,一种温馨而甜美的感觉也常涌心头。但自从跳出农门,栖身城市后,那熟悉的蛙声便离我渐行渐远。生活在喧嚣的都市里,基本上没遇见过青蛙,即使偶尔听到一声蛙鸣,自己也少了那种无忧无虑的听取蛙声的心境。“薄暮蛙声连晓闹,今年田稻十分秋。”渐渐变成悠长缠绵的记忆。在霞山住了二十年,天天听到的不是蛙声,而是喧哗声、嘈杂声、汽车声和卡拉OK声。

2015年春,湛江下起了雨,锦绣华景小区里的洼地积水成潭,不知何时跳进了几只青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竟响起阵阵蛙声,先是一只,后是几只交替,绵延而空灵。这久违的蛙鸣,勾起了我无尽的怀念,我似乎又回到了久别的家乡。但我知道,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就在我离开家乡的这些年里,家乡已发生了变化,家门口那口大鱼塘已不见了,稻田和绿油油菜地已不复存在,原先长满小草、小花的道路被铺上了水泥。村子里“泥土到处乱堆、垃圾基本靠吹”,再也听不见那清纯的带着田野气息的蛙鸣声了!走在蜿蜒曲折的田埂上,田间沟渠已严重毁坏,明镜似的稻田却不见蛙的踪影,村里人告诉我,由于大量使用农药化肥,青蛙已近乎绝迹了。

无处听蛙。蛙声一片已成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