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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串门的文章 / 串门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找个串门的邻居

文/李成炎

最近刚买了房,搬进新房时才发现,我是最早搬进这层楼的,楼道里总是静悄悄的。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虽然和老公住在一起,但还是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心里盼着有别的住户早点搬入,可以到邻居家串门,拉拉家常,也许是受我以前的居住环境所影响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盼来了搬家的新邻居,本想帮邻居搬运东西,可邻居请了搬运公司,全都由工人搬运。只好跟邻居说了几句欢迎的话语,以示问好。邻居却反应平平,我想也许是过于陌生,不太习惯罢了。后来几日,我又继续表示我的热情,遗憾的是她对我的话语不冷不热的,大概是她太忙吧,我只好作罢,期待有新邻居搬入。

盼来盼去,虽陆续有新邻居搬来,可都交往平平,大家习惯了回家就关门,对于邻居间的交往不那么热心,也许这就是高楼里的一种特色吧,时间一长我也习以为常了。直到那天,我刚下班回家,就有人来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一位陌生的老太太,老太太笑着对我说道:“你好,我就住你隔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请你多关照,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请你尝尝。”说着就把手里糕点递给了我。老太太的热情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位面善的老太太不正是我日思夜想要寻找的邻居吗?我赶紧把老太太迎进了门,和老太太交谈起来。

我和老太太一见如故,虽然在年龄上有些差距,但不影响我们的交流。老太太告诉我,她一直住在郊区,这几年她儿子在城里做生意赚了点钱,就买下了这套房子,她也跟着住进了新房,但还是想念在郊区生活的日子,因为郊区熟人多,到处都是认识的人,住在高楼里,感觉特清静,找个人说话都难,希望以后能与我常来往。想不到老太太跟我是如此地投缘,生活中许多想法和观点都一致。

老太太厨艺很不错,经常会做出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小吃,而且味道很不错,每次做出来,都会邀请我一起品尝,并告诉我制作过程,和一些制作要点,不但让我大饱口福,还让我学会了做小吃;老太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郊区一趟,说是在郊区还种了不少菜,需要打理下,舍不得放下,回来时便会带回一些时令蔬菜,总要客气地送给我一些。我也只好笑纳,礼尚往来,我也做些家常菜请老太太吃饭。

有了可以串门的邻居,空闲之余可以打发时间,相互间也有个照应,生活也会变得充实而快乐。

古代春节如何串门

文/谭云

春节期间串门是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可是你知道吗?在古代,串门可没有现在那么简单,想坐在一起拉个手唠家常,那也是有讲究的。

穿衣梳妆停当,出发拜会朋友,这才是真正考验普通人个人风度的时候。别急,登门之前准备好礼物先。这倒不费什么脑筋,《周礼》早就规定好了见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礼,“以禽作六挚,以等诸臣。孤(帝王)执皮帛,卿执羔,大夫执鴈,士执雉,庶人执鹜,工商执鸡。”

普通的读书人之间以“雉”,也就是野鸡为礼物,这是别有深意的。因为雉这种动物奉行一夫一妻制,是守信义的象征,而且必须是死的,以表达“为君致死”之意,尽管活野鸡留着能生蛋,煮了吃味道也更好。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终于提着礼物来到主人家门口了。不过,如果你是初次登门,很有可能会吃闭门羹——别慌,主人不是要赶你走,正相反,这是在表达恭敬,类似于“哎呀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屈驾光临寒舍呢,您还是请回吧,下次我去拜访您”。

这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站在门口一再恳请,直到主人感受到你的诚意迎出大门,宾主互行拜礼,然后主人三揖从右边入门,你从左边进去,在庭中递上礼物,再经过“哎呀哎呀太客气了拿回去吧”和“那怎么行你就收下吧”的三个来回,主人终于接过礼物,让你进屋了。

哦,对了,这只野鸡最后还是你的。若对方与你身份相当,就会在不久之后回访,待再次见面的时候把它带来。若主人的身份比你高,则这次告辞的时候就在门外还给你了。当然,又免不了三推三拒。

进了屋也不能轻松。首先,进门请脱鞋,别踩脏了一会儿的坐席。是的,桌椅这两种现代生活中最基本的家具,出现的时间比你我想象的要晚得多。直到唐宋年间,它们才慢慢进入人们的生活,而在此之前的几千年里,人们都是席地而坐,因此室内往往满铺筵席,脱鞋甚至脱袜入室就成了最基本的礼节,否则便是对主人不敬。

君子坐席也有许多讲究,比如效仿孟母教子的“席不正不坐”(《论语·乡党》),是指席子的四边要与墙壁平行——她该不会是个强迫症患者吧?此外,《礼记》还规定“父子不同席”、“男女不同席”、“有丧者专席而坐”。

坐的姿势也不能随随便便,两膝着地、脚背朝下、臀部落在脚踵上,这是一般姿势,跟老友谈天说地无妨;若要向对方表示尊敬,就得抬起臀部,挺直上身,摆出“跽”的恭敬姿态。好不容易坐定,又突然来了一位尊者,还要让席以表谦卑。

要是主人留你吃饭喝酒,则礼节更多。互相礼让了好一番,座次终于安排好了,开始敬酒。这简直是一场拉锯战:主人先敬宾客,宾客还敬主人,主人再敬宾客;然后主人敬介宾(就是宾客请来的宾客),介宾还敬主人;最后主人向众宾敬酒。

而且,每一轮敬酒之前,主人都要当着众宾的面进行“盥洗”,洗手、洗杯具。这在后来更像是一项重要的敬酒礼仪,但在先秦时代,却主要是为了实用功能。尽管当时已经有了筷子,但它还没有成为日常用餐的工具,只有当从汤中夹菜时才使用,其他情况下则统统直接“动手”,因此,与别人一起吃饭前不洗手也是失礼的行为。

不过,真正风雅的聚会可不只是觥筹交错,就如同真正的谦谦君子可不只是守着这些繁文缛节。连西门庆都雇佣了一位文人温葵轩,在宴饮时陪宾客行酒令、附庸风雅,文人雅士则更需内外兼修。不过,这又说来话长了。

过年读书也是串门

文/赵柒斤

过年期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老家的村子响个不停;喜庆、热闹总无微不至地眷顾每个生命;务工归来的年轻人干脆把桌椅搬到阳光下玩起麻将或扑克,嘻嘻哈哈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的“串门”脚步在门前水泥路上留下一串串混杂声……年复一年,家乡人总热衷用这样异常热闹和无拘无束串门方式过年。而每年回老家过年,我给村里几位长辈拜年后便“躲进小楼成一统”,用读书这种隐身的方式去“串门”,竟然也感到热闹非凡、其乐融融。

说到过年期间的阅读,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东京梦华录》的作者孟元老,“目之曰《梦华录》……不以文饰者,盖欲上下通晓尔,观者幸详焉。绍兴丁卯岁除日,幽兰居士孟元老序。”公元1147年除夕,别人忙着过年,孟元老却在为自己新书作序。然而,孟元老的“不通世故”不仅成就了一册国学经典,也吸引着一代代人自发地跟着他到宋朝“串门”。我在这个春节就随他感受了北宋首都开封除夕的热闹:“至除日……是夜禁中爆竹山呼,声闻于外。士庶之家,围炉团坐,达旦不寐,谓之‘守岁’。”而北宋京城老百姓更是将大年初一全民狂欢推向高潮:“正月一日年节,开封府放关扑三日。士庶自早,互相庆贺,坊巷以食物、动使、果实、柴炭之类,歌叫关扑……马行、潘楼街等,皆结彩棚……车马交驰……”如此热闹繁华场面与孟元老独自潜心作序形成鲜明对比。也正是他过年期间的“孤独”,才使得我今天能轻松穿越到北宋京城“串门”。

清代名士沈三白也是一位非常喜欢“隐身串门”的人,他写的《浮生六记》虽然很薄,但读来却令人荡气回肠。他把自己的名字取名为“三白”是有深意的:一碟白萝卜、一碗白米饭、一撮盐。他对冬天、对节日生活的营造,总是充满一种自然生命蓬勃向上的气息,是一种暖色调、正能量,也极易让我缓缓走进了他“雪尽终南又放春,遥怜翠色对红尘”的世界。其实,古代许多文人传统节日期间不仅喜欢对酒当歌、描画春景,而且更爱用读书这种方式去串门。

当然,古人一直视读书为一大雅事。曾听过传说,古人于农历六月“晒书”,年尾(农历十二月)则“祭书”,即挑出藏书中的珍品,置于几案,供以鲜花醇酒,有的还点上香烛,再行叩拜之礼,口中念些“人吉书吉”、“书吉泽后”(意思是希望好书恩泽后代)之类的祝福语。“祭书”仪式一般还邀请好友前来,彼此品书披览、赋诗作画、唱和祝福、闹热一气。那么,为什么古人待书这般虔诚?

我想,古代知识分子一定发现了阅读的神奇和美妙。书虽然只运用了最简单的材料——文字,但却建构了最辉煌无限的大世界。每一部书都是一个时间隧道的入口,能让阅读者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无论那个世界是理论思辨的,还是风花雪月的;是风雅的唐宋诗词,还是健康的网络文学;无论是我国的明清小说,还是国外的经典名着。那里头有画、气味、声音、温度、质地,有各种情绪、各种思想、各种性格的人物,打开一本书,往往就像跨越时空到各种思维的作者家去隐身串门,不受时间约束地跟他们聊天。如此一来,亦自会在心中升起明媚的春天。

同时,我固执地认为,“阅读”的概念在如今的移动互联网时代虽然发生了变化,但其“隐身串门”的特性却始终不变。故而过年期间,对喜欢阅读的人而言,无论翻书还是点网,不仅是一次发现和探险之旅、一种延续文明的传承和绵延,一种对脑力劳动的尊重,更是一趟跨时空的结交诤友、增加文化素养、开阔视野的隐身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