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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接近的文章 / 接近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烟水秋禅

文/姜鸿

接近中秋了。秋天的况味越来越清晰了。天与地之间缠绵着的是秋的气息和影子,浅浅地落入心底升腾起淡淡的烟霭,空气里有一种清凉的温暖。

草木已经苍老,一种熟透的气息在弥散。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命的又一个轮回将结束,一种安宁的气息在弥散。常春藤是蓊蓊郁郁的一墙,从春天的娇嫩到今朝的苍绿,生命总是在岁月里变换着颜色,给人诸多物是人非的感慨。窗子裁剪出那几棵槐树的绿影,满窗的浓重,在抬头的瞬间给人迷离的幻觉。春天满枝的白花已经杳无踪影,却离下一次绽放越来越近。凋落和盛开就是这样如影随形。

晨起,落雨了。点点滴滴的冷意渗透肌肤,那是光阴款款的抚摸。心底并不苍凉,一日日的醇厚已酿造出香醇的酒,在心底发酵着温暖和辛辣,让人沉浸其中,微醺着,陶醉着。这个时候的雨最是美妙,润泽而又清凉,却无萧索。落入心底,是温馨,还有淡淡的甜蜜。日子过久了,就过出味道了吧?

傍晚了,下班后有了优游的光阴,可以去菜市场逛一圈,买点儿想吃的菜。车辆和行人多起来,都在匆匆赶赴自己的家园。正是琵琶虾肥硕的时候,沿街的小贩推车在叫喊:"活琵琶--"在海水里弹奏了美妙的乐章之后,在岸上搁浅的哪里还有鲜活的呢?我对那一堆堆的俘虏并不感兴趣,却喜欢听那喊叫,在这样一个雨霁的有着浓浓烟霭的黄昏中格外有着烟火暖意。回到家中,黑色已经笼罩,秋天的白昼是愈益短暂了呢。在明亮的灯光下,将买回的菜肴烹饪好,浓浓的饭菜的香味是地地道道的生活的滋味。坐在自己家中品味自己烧制的饭食,这是最美好的时刻,日子的安稳与祥和都在这醇香的滋味中了。

几本书册,一杯清水,一支秃笔,每日陪伴自己的也就是这些吧?却在这些简单的物什中陪伴消耗了半生的光阴。将一日日过得繁复,又将一日日过得简单,在循环往复的四季中,记起了什么,又遗忘了什么,到最终,只剩下一抹黛色如远山,一帘心境似静水,滔滔巨浪也只泊在一湾浅浅的心湖中。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说了吧,只在一日日的优游中安静着,淡泊着。

若有一册喜读的书在手,那日子就丰盈得无以复加。亦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了。

秋天是安静的,就连人影都是安静的,三三两两的影子在楼下干净的道路上姗姗而来,又姗姗而去。如一部默片,你看懂了什么,你又不懂得什么?

扁豆花却是盛开了,清新的紫色,是秋天的颜色,有淡淡的喜悦,也有淡淡的忧郁。夕阳橘黄的光晕,笼罩着老旧的胡同,那样的梦幻,这是人间的禅意,在最不经意间流露。阳春白雪的格调,高山流水的和谐。

秋水澄净无尘,心湖亦清澈,在意绪的缠绵悱恻中,一层淡淡的烟霭笼罩着,那是关于诗意的,关于歌声的,也许只有我自己懂得,那是人生的禅意,就在这平淡的寻常烟火中,在平淡的一日日的流逝中。

一层浅浅的薄凉在空气中弥散,她时时提醒着秋的存在。而禅意也无处不在,可以随意捕捉。

秋天,渐渐走向她的深远。

土地母亲

文/刘云

中国诗歌话语中,把土地比作母亲的多,但在中国的神话中,土地却不是母亲,而是公公。

我很小的时候,看童话书,便知道,土地是有人执掌的,一切地方的土地,都有一个白胡子的老汉管理,他们大多身形矮小,顶着个硕大无朋的肉肉的大脑壳,或手拄棘杖,棘杖上挂一只造型怪异的葫芦,但不知他那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们通用的名字叫:土地老爷,土地公公。《西游记》中孙猴子把土地神叫做“土地老儿”,有轻蔑的意味。我自小不喜欢孙大圣的理由之一便在于此:土地如此广阔而深厚,承载五谷,山林与河流,有土地的地方意味着温饱和活力,因而最伟大的词给予土地,都不过分。

好像有种说法,在天空大地之间,在万事万物中,土地的角度最低。因此掌管土地的神仙也是矮小的,仿佛随便一口吹气,都把他们吹得缩小,一眨眼工夫便消逝在地表以下。《西游记》中的土地老儿,永远是仰看齐天大圣,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现身与消失都是一道轻烟。

什么都是向上的:山峰,海浪,流云,植物,房屋建筑,包括人在内的一切动物,它们一生都在计划接近天空。植物用花朵接近天空,鸟用翅膀接近天空,海浪用涛声接近天空,流云用霞光接近天空,山峰用险峻接近天空,房屋用窗户接近天空,人呢?用无限的想象接近天空。

土地永远安静地匐在“脚下”,山峰的脚下,海浪的脚下,流云的脚下,植物的脚下,建筑的脚下,人不仅把土地踩在自己脚下,还把这个理念教会了其他的种类,它们用一生的努力超越土地,高过土地,并发明了“脚下”、“地下”、“踩踏”、“底层”这些词。

这样说来,土地的矮小是天经地义的,它们不能把别的什么踩在自己脚下。如果硬要想象,那就是土地把石头踩在自己脚下。常常在中国的概念里,石头与土地是一个整体,石头是土地的骨架,土地靠石头呼吸、伸缩、并发生肉眼看不到的位置移动,没有石头的土地是干巴的,所以民间说:一个石头四两油,没有石头吃狗球。

为什么诗歌一再把土地尊称为母亲呢?

我想到一个句子:有脚的地方,就有土地。还有一句,有土的地方就有故乡。很多年后,我对中国神话中关于土地神的描写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土地什么时候有了权力欲?土地除了承载,接受,产出,坚守或萌动,还有什么心思超越自已?土地的想法是,一生做定自己的本分,不要把自己变成变幻莫测的天空。

变成风也不成,雨也不成,虹霓也不成,更不用说是翅膀了。

土地公公,土地老爷,包括土地老儿之类的称呼,一定是对土地的误读了,土地把炫耀交给花朵,把高度交给山峰,把名声交给英雄,把舒适交给生活,说土地在做梦也成:那一定是一个冬天里长长的梦想,在土地歇息下来的时间里,土地用静寂的梦想为下一个春天尽可能地敞开空间,把表现的舞台打扫得干净彻底,为什么冬天要卸下所有的负担、包袱,这就是土地的心思,土地在为春天的萌芽、夏天的成长、秋天的收获准备。

与孙悟空比,我喜欢贪吃贪睡的猪八戒,尽管也有三十六变化,但他总喜欢在一个山窝窝里,一棵树下,一堆乱草里,睡觉,打呼噜,他的目标并不远大,很多时候都是尽本分,成猪事,他有人情味儿,这样的形象更接近凡人。猪八戒是最能凭力气吃饭的了,理想实际,知足而乐,他在高老庄的幸福生活,尽管短暂,然而无比温馨。

民间大量存在着富丽堂皇或简陋的土地庙,供奉着土地老爷。此外还有山神庙、水神庙、火神庙、财神庙、药神庙,所供奉的一律是男性。他们一律有自己的管辖领地、范围。唯一的女性庙,是娘娘庙,她不管天,不管地,管人的心思,管伸手抓不住的东西,比如生育,她存在民间,但并无具体的地盘。

如果拥有中国式的话语权,我愿意像诗歌那样,把土地称做母亲。二者太过相象,母亲把生命交给儿女,把权威交给父亲;把幸福交给家庭,把名声交给家族;把风雨关在屋外。母亲什么时候考虑过在家族中的位置呢?正如祠堂或宗庙里,从来没有女性的正位。这还不够,如果有可能,就颠覆关于一切与土地相关的神号罢:土地婆婆,或者,土地娘娘。或者,山神娘,水神娘,火神娘,财神娘,药神娘,一律在娘娘庙的垂荫下,在无限广大的神性下,我想象着母亲是天下最大之神。

用心接近真相

文/靳元楷

初次触摸到“事情的真象”,是由看《名侦探柯南》而来。一句“真相只有一个”的台词深深刻入了我的头脑。而现实中很多事情,一如那部动画片里,或像一缕风景,或如一道魅影,是那么地迷人。而我们许多人的眼睛都被困守在美景中,忽视了他的内在,更忽视了用心去捕捉以接近真相。

事情的诸多不确定因素,使得对于真相的预测即便是最顶级的先知也无法做出准确判断。电影《少数派报告》叙述了由三位因变故幸存的三位先知组成的“预知犯罪机构”,先知在预知犯罪情况时,时有分歧产生,而正确预见的结果也仅仅只是封存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仅供参考。人无完人,面对真相的追寻先知尚且如此,何况常人?可是,普通人一方面不放弃对真相的追求,一方面又常会陷入思考漩涡——我们将要做什么?身处纷繁的城市,更让追逐者眼花缭乱:人们极易受到贪欲的控制,野心的驱使,情感的束缚。人们表面上越来越通晓“事情的真相只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内心里的怀疑与揣测却充斥四周,笃信华丽包裹颓唐,阳光背面必是阴暗。越来越多的人在面对摔倒老人颇有深意目光时,欲上前却因劝阻而退缩,以致生命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而溘然长逝。人们不相信看到的事实,而被背后的臆想的真相吓退。一念之差——天使与魔鬼,于是,人们似乎像猫追着线团,线团散乱,把自己绕在其中。简单的事情常常如此被复杂化,“真相”变得越来越难以捕捉。

是真相还是人心?让人眼花缭乱。“真相”被囚禁在心底,仿佛隐身了。一个经典的事例中也许有答案:如果一个得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人成为了歹徒的人质,在警方救援无力的情况下,他反而会向歹徒寻求安全感。紧要关头处,人质用生命做赌注,赌想歹徒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份善良的存在,如海草般绵柔。这才是真相啊。但需用心才可体会到这种人心背离常理后的真相,不至于被瞬息间转变的事情表象迷惑。

现在用心思量,却心生出了一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面对真相我们是否只能被动接受?虽然我们在追寻真相的过程中会被缠绕其中,但每个人却都是自己的神,也许主宰不了当下,但你主宰得了对过去的记忆和对未来的幻想。在应对来自追求美好,又不禁怀疑的漩涡之时,我们可以发挥主动权进行选择,用相信,真心地与世界拥抱。

用心去接触,以真实去接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