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斑鸠的文章 / 斑鸠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斑鸠斑鸠

文/肖利亚

窗台上,凌乱的一堆树枝,错落有致围成一个圆窝儿,那是斑鸠妈妈筑的巢。

翠绿婆娑的樟树在窗外摇曳。与老公冷战了几天。结婚十多年,我忙工作、忙家务,像个陀螺转不停,黄花闺女熬成黄脸婆。他是早出晚归,工作复工作。

斑鸠妈妈呆在窝里,好多天一动不动。

一天,她偶尔松动下羽毛翅膀,居然露出了两个圆白溜溜的蛋。正读初中的女儿欢欣雀跃,这成了咱家的喜事。

孵蛋是个辛苦活,斑鸠妈妈白天到晚上都窝着,除了脑袋灵活地转转,眼睛机警地滴溜溜,母亲育儿,总是无怨无悔。

老公问:“斑鸠爸爸在哪里,怎么一直不见他来?”

我说:“还不是开会应酬去了。哪里总是女人守着个家。”

附近樟树上翻飞着一群斑鸠麻雀们,似乎有个斑鸠爸爸一直在鸣叫盘旋,是不是外出辛苦觅食,回来喂了虫子给自己老婆吃呢。

无意中想起坐月子时,老公坚持每天从乡镇赶回。一次雷雨交加的夜晚,满身湿透的他说,路边一棵大树突然倒下,差一点砸中正骑摩托飞驰的他。

没多久,两个丑得打人的肉肉的斑鸠雏儿,偶尔从斑鸠妈妈羽毛下颤巍巍顶出个睡眼惺忪的脑袋。

又没多久,羽翼未丰的斑鸠雏儿似乎更加调皮,时不时从老妈翅膀下钻出个毛毛的丑陋的脑袋。

斑鸠妈妈沉稳持久、耐心十足,眼神笃定温厚、气定神闲。两个多月都没挪窝儿,彰显一个母亲的包容和伟大。

两个小斑鸠羽毛轻盈,体态俊秀,在窗台走来走去,跃跃欲试,展开羽翼,相互激励,目光坚定,目标确定。扑腾腾两下,倏地就落在对面窗台,只见小翅收拢,小爪落地,微微趔趄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首次试飞成功。

一周之后,两只小斑鸠已在附近几棵樟树上飞来跳去,肆意享受着自己的青春,投入大自然与亲戚朋友们混为一群了。

斑鸠妈妈什么时候已经放心地走了,我没怎么留心。

鸟妈妈再没回来,小小鸟们也再没回来。

空空的巢,留下些许绒绒的羽毛;似乎还残存妈妈和孩子们的体温。那些辛苦、那些爱、那些成长、那些离别……

我的眼睛湿润了,作为母亲我感触良久,久久不能平息。

我拨通了老公的电话:“晚上早点回,我熬了汤等你。”

窗台上的小鸟

文/周行

到朋友家做客时,看到客厅、窗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生机盎然,回来就突发奇想,买回不少盆栽,一时间家里也似乎多了些许灵动。

但是花花草草是有生命的,需要精心、科学护理。我是个粗人,除了浇水,其余事情一概不做,可想而知后果如何。不到半年时间,窗台上、客厅角落里都是废弃的花盆,连同死去的枯枝。

没想到,这些废弃的花盆、死去的枯枝居然被一只待产的小鸟看中了。一天早晨打开窗户时,小鸟稳稳当当地在窗台上蹲着,儿子听说后,走近细看。小鸟吓得扑腾双翅飞到了对面的楼房顶上。简易的鸟窝里留下一枚带着小鸟体温的鸟蛋。看着这只小鸟如此执着,我和儿子决定,让它在此安家,安心哺育它的后代。需要开窗通风时,尽量不开这边的窗子。儿子欣喜地宣布:小鸟是我们的邻居了!谁也不许伤害它。

这个突然造访的邻居是一只斑鸠,准确地说是一只待产的斑鸠。从它来的第一天起,除了简单地衔一些草铺垫一下,其余时间一直是趴在窝里一动不动。儿子每天放学,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斑鸠。刚开始,斑鸠看到我们,还做出随时要飞走的动作,一来二去,见我们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当我们再近距离看时,它还是一动不动安详地蹲在窝里孕育下一代。我说斑鸠笨,儿子一伸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它,儿子反驳说,斑鸠是人类的好朋友,有灵性,相信我们不会伤害它。

这样大约过了两周,一天早晨,儿子有了惊人的发现:一只蛋壳居然破了,窝里多了一只毛绒绒的小小鸟,旁边只剩下一颗未破壳的蛋了。大斑鸠当时不在窝里,去哪儿了呢?儿子自言自语。再过了一天,窝里又多了一只小小鸟,儿子更高兴了:“妈妈,小小鸟有小弟弟了,这样它们的妈妈出去找吃的,哥俩在窝里做游戏。”我们有意无意地放些水、饭粒在窗台上,希望能减轻鸟妈妈外出觅食的辛苦。

一次,儿子还观察到小鸟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小小鸟在鸟妈妈的翅膀下一拱一拱,用脑袋拱妈妈的胸口逗乐,鸟妈妈慈祥地张大翅膀罩住小小鸟,在乍暖还寒的季节给小小鸟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真的不懂,小鸟为什么喜欢我家的窗台,大有在此安营扎寨之意。如果不驱赶,可以预言,一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难道是我们的善良感动了它吗?儿子不解地问道。

小鸟邻居教会了儿子善良这一课,从此,善良一定会伴随儿子的一生,给他带来好运。

房檐下,斑鸠窝

文/陈真

老屋是20世纪80年代末期建造的,堂屋、厨房,外加一个规模不大的庭院。院子里种植了许许多多的花草,夏天一到,花的味道出奇的浓郁,芳香四溢,不时还有诸多鸟儿前来拈花惹草,小院也算得上是鸟语花香之地。

前几个星期回老家,爷爷告诉我,老屋的房檐下竟然居住了一窝斑鸠,小斑鸠已经出壳了。我喜出望外地跑到老屋,去拜访新迁来的邻居。我轻轻地走到房檐下,看到地上有一片鸟屎,一抬头,就看到在那逼仄的房檐深处,有一堆树枝,不用说,那就是斑鸠的巢穴了。

这时,巢中的斑鸠低头看了看我这位不速之客,“咕咕咕咕”地叫了几声,好像在向我示威,让我远离它的巢穴,生怕我对它的孩子们不利。我站在远处,纹丝不动,或许它又看我不像是为恶之人,便松懈了一丝戒备之心,悉心地照顾着它的幼儿。突然,又飞回一只斑鸠,落在离斑鸠窝不远的窗户上面,我猜测,它是来接班儿的。

我静静地观察这只斑鸠,相比较窝里的斑鸠而言,它的个头不算太大,胸前有褐色的羽毛,两对翅膀上则是黑、褐、白三种颜色相间分布,应该是一只雌性斑鸠。

我怕打扰到房檐上那幸福的一家,便走出家门,来到河旁的一片小树林里。这片树林原来是村里最大的林地,居住在这里的鸟儿种类繁多。到了初夏时节,大量的白头翁、黄鹂、啄木鸟、麻雀、喜鹊都热衷于到这里修窝筑巢。天气晴朗的下午,我一个人钻进小树林里,去倾听它们愉悦的歌声。它们生活在一起很和谐,但也会有一些小插曲,不时会有“大家伙”仗着体格庞大,欺负那些小鸟儿,甚至霸占它们的巢穴。如今,林地的面积已经缩减得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鸟儿们也都被机器的轰鸣声吓得四处逃散。

刚刚房檐下的那窝斑鸠或许就是那里的“难民”吧?它们已经找不到适合定居的树林了,只好在人类的家里修筑巢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有时真的好担心,担心随着城市化的推进,农村的房屋都建设得像城市中的一样,用钢筋水泥浇筑得严严实实,那些可怜的斑鸠又将飞到哪里去呢?我们的后代会不会只能从书上才能了解到有关“斑鸠”的知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