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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谒的文章 / 拜谒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拜谒张荆野之墓

7月2日,天公作美,头天夜里还是大暴雨,天一亮却放晴了。根据县文联“名人故里行”的安排,我们来到团风镇严家咀村,走进张荆野的故里,拜谒张公之墓。

张荆野生于1864年,团风县团风镇严家咀村人,字凤巢,号石渠、翼轸。1897年擢为拔贡,赴京任八旗官学教习。同年,由教习考取同文馆第一名,授俄文馆汉文教习。1909年放江苏候补知县,差委南京下关、四洲、北河口等地厘金局局长。因受反清革命影响加入同盟会。1912年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总统秘书。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迁居武汉,随任宜昌、青滩口征收局局长。继应四川督军兼巡按使邀请任督署秘书长。1915年袁世凯复辟帝制,张荆野断然辞职回乡,设帐授徒,还作诗讽刺袁世凯帝制自为丑态。1922年病逝,时年58岁。

11时,我们来到了张荆野先生的墓地。

荆野先生之墓就在路旁,坐西向东,占地约12平米,不见丁点名人的痕迹。没有郁郁葱葱的松柏,没有修剪的草坪,没有簇拥的鲜花,只有自然生长的杂树和随季节次第开放的野花;也没有见棱见方的碑石、基座、雕像,如此简单,透出一片苍凉。

墓地外用砖石砌墙围着。站在围墙正门前,我们见到的是破旧的水泥墓碑前新立的一块青石墓碑,碑高不过1.5米,碑的上方镌刻着孙中山先生为其撰写的挽联:“革命尚未成国步艰难谁与孙策;同胞还剩几楚天噩耗又坠张星。”挽联的下面是张荆野之子张子野为其父撰写的生平简介。

其实,在头一天,我就有心的在网上收集了一些关于张荆野的信息。

张荆野善词章,尤以书法着名,是我国清末着名的书法家。真草篆隶均有独到之处,其“铁线文”,线条均匀,安顿合度,窥古人堂奥而自成一家。张荆野任清庭八旗官学教习时,曾为光绪皇帝代笔书赠日本人对联“海为龙世界,天是鹤家乡”。光绪皇帝见其书法神功,称其为“荆野先生”,并赐宝砚两方。张之洞评其书法云:张氏之笔,存魏晋之风,具颜柳之格。清代张云帆称之“远宗汉魏、法本苏黄”。两京求其书匾额楹联者不绝于门。张之洞、黎元洪、蔡锷均曾请泼墨;袁世凯欲求而遭拒。可惜其墨宝多在“文革”中被毁,唯湖北省博物馆、黄冈市博物馆今尚存数幅。

我们虽然对张荆野心怀崇敬,却空手而来,连一束鲜花也没有准备。往实里说,喜欢舞文弄墨却始终无所成就的我,是怀揣着一颗私心而来的,是想沾沾先生的灵光,希冀先生赐予灵感。

步履轻轻,深恐惊动墓穴里的主人。

同行者提议,向张公拜一拜聊表我们的一份敬意吧。于是,我们一脸肃穆,双手合十,对着那块碑石三鞠躬,以寄托我们对张荆野的敬畏之情。

中午时分,太阳没有透过云层,文友们在张荆野墓前匆匆拍了几张照片,便与安眠于此的先贤张荆野依依作别。驱车回来的路上,我细细品着孙中山先生的挽联,浮想联翩。中国革命最终还是取得了成功,祖国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强大富饶的中华民族已屹立于世界之林。

告慰先贤,荆野先生,安息吧!

拜谒鲍照读书台

文/戴益民

有朋自远方来,太平一尖山的确是个好去处。一尖山又名匡山,古时与庐山合称“匡庐”,海拔1064米,为鄂东武穴境内的最高点。当地民谣云:“一尖二尖,伸手摸天。”可见其高耸云天之气势。随行的同事华介绍说,一尖山除了“东冲积雪”、“云海瀑布”、“山观日出”等自然景观,还有“鲍照读书台”、“光明寺”、“龙王庙”等人文景观,引人入胜,其中最为有名的是“鲍照读书台”。南北朝文学家鲍照曾在此山登台读书,整日与茶相伴,以茶会友,品茶作诗,写下许多不朽的篇章。李白赞誉鲍照道:匡山读书处,敏捷诗千首。

车行山路,透过车窗,但见漫山遍野盛开的油菜花、萝卜花,黄白相间,分外耀眼。在荆竹大坝,我们停车稍歇。放眼望去,但见巍巍横岗,千峰竞秀;擎天一尖,独步云霄。一望无际的水库平面如镜,群山倒影,山茑浪屿,摇曳多姿。“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我们时而张开双臂,作飞翔之状;时而伫立遐想,作哲人沉思状,呼吸到的是饱含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感受到的是远离浮华与喧嚣的安宁。

终于抵达山上了,车停在茶场边,映入眼帘的是方圆千米的开阔地,地上草木幽深,一片茏葱。向宕村杨书记告诉我们,这里经过开发,马上要成为一尖山风景区管理处了。山风吹来,浑身凉爽。目之所及,但见竹林、茶园、柴堆、池水、野花点缀山中……穿行在茶园、松涛和竹海之间,感觉如同走进了一座天然的植物园和大氧吧。

据说,山上经常有野猪出没,倘若一个人山上不免有些心悸。穿过野猪林,再西行千米,便是一尖山主峰腹部的明月峰了。沿石阶小道拾级而上,我们来到了鲍照读书台。这是由悬挂在山崖边上的一块巨石凿平而成,读书台座北朝南,台面约4米,南部边沿处刻有“读书台”三字,还有一口墨砚池宝,字迹虽然模糊,但笔力遒劲,尚可辨认。台后方上侧有6块沉积的千年巨石,斜面立起,状若古书,陈列于案旁。左后侧明月峰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坪,传说为鲍照踱步、眺望之地。读书台东侧原来有一座六角亭子,为清嘉庆年间修建,高6米、宽4米,为石木结构,四周廊柱上,有浮雕蟠龙图案。多少年过去了,由于历经风雨剥蚀,如今亭子早已倒塌,只剩残迹尚存,但古代文人墨客游览于此所记诗文,已难再寻觅。清康熙翰林学士金德嘉曾在此题诗云:“山鸡啼彻九天闻,万仞芙蓉五色云。台下青青书带草,至今人识鲍参军。”同事华说,若能筹集一笔资金,在此复修此亭,刻上鲍照和古人墨迹,该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伫立读书台,头顶苍天,脚踏云雾,不禁令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放眼南观,看滚滚长江东去,庐山胜景约隐约现;回首北眺,魏魏大别连绵北去,好一幅山长水远图画。“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吟诵古人诗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心事如潮涌起。是啊,沐浴山水灵气,汲取日月精华,终日茶香氤氲,诗书作伴,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这是人生怎样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大境界呢?

告别鲍照读书台,我们依依不舍下山。此时,落日的余晖将山林涂抹得美轮美奂。

拜谒路遥墓

文/李浩

专程祭拜路遥先生的文人墨客有很多,但若对于晚上十二点盘坐在路遥墓前聊文学的人,你或许会觉得这个人已不是单纯的狂热,而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我就是那个“疯子”。十多年前,第一次读到《平凡的世界》,心灵受到极大的冲撞和感染,热泪几次浸湿老旧黑黄的书页。那时,我想一定得去路遥生活的陕北看看,去圣地延安看看。

前几日有了到延安的机会,驱车赶到延安大学时已是晚上,暮色笼罩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大学校园,黄土沟沟里巨大的窑洞群静静地躺在群山的怀抱里,略微显出西北的苍凉,却也展示着延安人民的朴实无华。

收拾安顿好一切,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钟。一行几人都觉太晚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准备洗漱了,而我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等不及明天一早集体拜谒路遥墓的建议,而落脚之处窑苑的背后正是路遥先生安睡的文汇山,这更让我无法安眠。

还好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两位文友——白忠德和赵俊。作为同样的路遥敬仰者一拍即合,在众人徘徊观望是否跟行的犹豫中,我们披上外套上山了。

延大的校园里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上山的路口零星几个女生穿着拖鞋在打热水。我和赵俊都是第一次来延安,一路全靠十二年前来拜谒过路遥墓的白忠德指引前行,但我们并未顺利找到修砌的大路。摸黑行走的是一条一人宽的小路,坑坑洼洼一直绕上去的土路两旁,一旁是垂直而下的山崖,一旁是还未全部抽枝的杂草树木,路途中间还有突然陷下一块儿的大坑。

在手机微弱光线的照耀下,三人互相道着“小心”。这样的提心吊胆约莫也就七八分钟,便绕到了修好的水泥路上。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文汇山”三个字的石碑,这便知道我们离路遥先生的墓已经不远了。

我们知道路遥先生一生喜欢清静,便在到达墓冢前关掉了手机灯光,趁着星光和先生的光辉照耀继续攀行。拾阶而上,一座被推平的山头出现了,这就是路遥安眠的地方。一块平平展展的开阔之地,显得庄重而肃穆,黑色大理石上刻着的“路遥之墓”被鲜花还有不同牌子的香烟摆满。一个路遥半身汉白玉石雕像在黑夜里愈加凸显出他那深邃的眼睛。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已经熄灯的延安大学、陷入黑暗的延河、还未全绿的群山、星星点点的天空,以及那现代化街道上灯束一闪一闪的车辆,这是零点到来前的路遥墓。

怀着敬畏之心,我们三人环绕路遥墓三圈,并在石像前深鞠三躬,表达对先生的敬意。“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分不清白天和夜晚,浑身如同燃起大火,五官溃烂,大小便不畅通,深更半夜在招待所转圈圈……”这是路遥先生在《早晨从中午开始》这本随笔里写到的。先生,夜深了,劳累了一天,我们聊聊吧。

我们在墓冢旁四组石桌石凳间选了离路遥先生最近的一张坐下,背后紧邻一面高大的石壁,上面刻着路遥“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的名言。对着两棵路遥生前喜欢的白皮松,我说了许多埋在心里许久、要对路遥说的话。

路遥是盏高挂的精神明灯,支撑和滋润着心田的最后一方净土,正像是我们深夜拜谒路遥墓,因为只有深夜才能走近先生。在浮躁的白天我们不能静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在每个深夜我们又会为妥协的灵魂而懊恼。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当年路遥在柳青墓前支走众人,自己又近前伤心地哭了一场,有人说那时的路遥是在倾诉理想,至今无法考证。其实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相信那应该是每个人都拥有的理想,藏匿于内心,却又在深夜和困顿时每每翻腾,喷涌而出。

拜谒路遥先生,正是为了明天更好地前行。远处传来狗吠,黎明的喧闹又要来了,我仿佛看到了旷野中有一个人在独行,那个人就是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