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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原的文章 / 高原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高原“雪神”

文/张志强

那是去年深秋,我第一次赴藏旅行。

雪山巍峨,天空湛蓝,沿雅鲁藏布江和拉萨河狭长、开阔的原野上,正在收割的黄澄澄的青稞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枣红色的马群,深褐色安闲啃草的牦牛,在河谷青草地间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接待我们的是西藏自治区卫生厅派来的一位女医生。她是藏族,四十岁左右,中等个,辫发盘结在脑后,微笑着一双大眼向我们问好:“扎西得勒!”接着,她转用汉语普通话说:“同志,吸点氧吧!”为了预防高原缺氧反应,她带来了氧气袋,给我们救护用的。“谢谢您,巴桑医生。”不知谁弄清了她的名字,礼貌地给以回答。

一条条雪白的哈达,一碗碗烫热的奶茶和青棵酒,盛不尽藏族同胞的深情和厚意。在拉萨,在达孜和贡卡县,我们走到哪里,都受到极为热情的接待。然而,在欢声笑语中,我又听到和看到了几位动人的“雪神”故事……

刮了一天的狂风停歇了,而纷飞的大雪却肆虐着铺泻了两天一夜,使唐古拉山以北地区积雪厚达一米。初冬,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使牧民们措手不及。冷冻病饿,人畜骤然陷于困境之中。就在这时,自治区派赴的、临近省支援的、解放军部队的医疗队及时赶到,他们脱下自己的毛皮大衣温暖着“阿爸”“阿妈”、弟弟妹妹。他们日夜奋战,救护着一个个呻吟着或昏迷着的亲人。有位叫扎西阿旺的医生,冻坏了双脚,硬是爬行十多华里,去为一家受困于雪地里的牧民送药打针。远离拉萨八十里外的一个山坳里,藏族妇女格桑拉姆不幸难产,流血很多,她只觉天旋地转,躺在毡房垫子上不省人事。一个急救电话,解放军驻藏部队某医院的医生,飞车来到她的身边,立即输血输液,日夜护理,直到母子平安,格桑拉姆脸上才绽开了舒心的笑容。

他们是好“门巴”(医生的意思),还有一位叫杨美业的自治区护士学校副校长,她从川医护士专业毕业后,就参加了中央民族医疗大队,在陌生的万里高原历尽艰辛积极为藏胞防病治病。一次,日喀则地区一个患者病情严重,尽管家人每天去寺院里磕头转经,给长明灯添加酥油,但病势仍未好转。杨美业知道后,赶了十几里路来到病家,她用刚学的藏语仔细询问病情,迅速打开药箱进行急救,经过几天的守护和精心治疗,病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脱离了危险。不久,日喀则地区就传说来了一个救苦救难的“白衣圣母”。

离开拉萨的那天夜晚,天下着小雨,我刚准备入睡,忽然听到阳台上有轻轻的女音歌唱,歌声低沉却很优美。循声寻去,那黑暗处站着的竟是巴桑,原来我们一位姓黄的同伴生病发烧,她给送服了药,却不放心,宁不回家,守在这里看护着。这几天,巴桑陪我们下乡采访,行走又背个大药箱,够辛苦的。眼下,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这位生病的伙伴。黎明就要去机场,不能扔下他一人啊!巴桑看看表,又轻轻地走进那个房间,灯阑处,映照着她弯腰治疗的辛勤身影。过了一会儿,她出来高兴地告诉我说:“出了汗,烧退了,这下我放心了。”

当拂晓第一缕曙光映照在美丽的布达拉宫顶殿的时候,当拉萨宽阔畅亮的市区街道上,涌动出穿梭的车辆和欢快地人流时,我仿佛看见了无数善良的“救护神”,不,他们是藏胞称作的圣地“雪神”……

高原绿竹

文/碧波

苍凉雄阔的云岭高原,如远古的炊烟,生生不息,余韵袅袅。

一把把挺拔修长的摩天巨伞、一面面碧绿欲滴的泱泱大旗、一幅幅气势恢弘的绿海油画——起伏在高原的心脏!

啊,故乡滇中高原的绿竹,祖土故乡的风景!你美丽、你骄傲、你珍贵!你那排山倒海气吞山河的绿,像一簇簇报春的红梅,像一团团红色的火焰——温馨蔓延,一泻千里。

面对鸟笼般的灰色高楼,一种怀想、一种寄托、一种歌唱,谱成生命的断章,让我展望。

展望,烦闷被绿色的情致驱赶。

展望,思绪长上绿色的翅膀。

山寒水瘦、枯草凄然的隆冬,你凸现出绿色的个性,如同大漠驼队,摇响生命的风铃;你在冽风中瑟瑟伴出绝唱,如同百鸟欢歌、万人齐喊。

你像一朵云,在蓝空飘动。

你像一条河,在大地滚涌。

啊,你这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流淌着鲜花般鲜活的记忆、流淌着磐石般生命的故事、流淌着彩灯般溢彩的新生。

一株竹子就是一行绿诗句。

一片竹叶就是一粒绿宝石。

透过时光的隧道,我看见我自己成了你身上的一片叶子,心,永不分离。

枣花盛开

文/漠风

五月,高原的梁峁山川上大片大片的枣树长齐了绿个盈盈的叶子,此刻正是枣树盛开枣花的时候。枣花的花骨朵不是很大,但是枣花的香味却是扑朔迷离、香气迷人。一群群蜜蜂、各色各样的蝴蝶争先恐后地落在绽放的花瓣上,享受着枣花的香味。偶尔有人路过高原,坐在缓缓南下的列车上,只要将头伸出窗外,就能呼吸到开得正浓的枣花香味。

枣花的花骨朵不大,小巧玲珑的花骨朵看上去是那么婀娜。狭小的花瓣浅浅地镶嵌在墨绿的叶子中央,享受着春光带给它最为娇贵的时刻。如果不是仔细的人,很难能看到真正的枣花,枣花的颜色是极其特别的,淡淡的黄色,在枣叶的映衬下灿烂而耀眼。

五月枣花盛开的时候,正是高原人闲暇的时候——留守在家的老人、妇女和还没有上学的孩子们,三五成群聚集在枣树林下。老人们就坐在枣树叶子遮起的阴凉下面拉话,每到中午,他们甚至拿来大毛毡和磓臼枕头,在枣树下开始一场甜蜜的午休。

枣树下乘凉的女人们都是忙完了园子、地里的活儿才来的,手巧的她们个个都是纳鞋垫的高手。她们在鞋垫上绣出各式各样的精美图案,让人看了赞叹不已。偶尔,一阵微微的风贴着高原吹过,轻轻地拂动着茂密的枣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随风洒落的枣花就落在她们的秀发上,留下阵阵余香。

孩子们却不是因为乘凉才来枣树林的,他们的队伍要远远的大于那些老人和妇女们的队伍。依着这一片片长势正浓的枣林,孩子们的游戏开始了。他们像一群灵巧敏捷的猴子,三两下就噌噌爬上枣树,接着,就像被新生的枝干和芳香逼人的枣花逗乐了似的,他们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枣花没有牡丹花的娇贵和稚嫩,没有玫瑰花的芳名和浪漫,更没有紫藤花的妖艳和夺目,它更像是百花界一株坚强绽放的小草,它扎根于厚实的黄土地上,高原气候让它具有了和高原人一样的性格,厚实、地道、深沉。

五月,漫山遍野的枣树上开满了枣花,绿个盈盈的叶子,黄个生生的花,香个楚楚的枣花味,弥漫了整个高原的山梁、沟壑、凹坡、田野和村庄。该出山的人都走了,把一片片老先人留下的枣树留给了看家的女人们。可城里的人却大批大批地来了,开发的、旅游的,为高原带来了新的气象,新的希望。

这些长势盛好的枣树啊!嫁接着一代又一代的梦想。刨不完的黄土地,旱不死的干枣树,年年月月,月月年年在这片憨厚的黄土地上生长着、延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