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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子的文章 / 麻子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那条麻子狗

文/何媛媛

三十五年前六月的一天,母亲生了小弟,全家人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次日清晨,生产队的一位老婆婆背着一个空背篼从我家屋后走来,家人热情地留她坐坐,可她支支吾吾地推诿着离开了。不大一会儿工夫,一只麻灰色的小狗摇摇晃晃地从屋后走出来了。瞬时,家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小狗是刚才那位老婆婆悄悄送到我家来的,可在当时那年月多一条狗也算家里添了一张口,所以老婆婆也不好意思多停留。对于这条其貌不扬的小狗,我们倒是很欢迎它的到来,又是铺窝,又是添饭,就像喜欢小弟弟一样收留了它。因为它长着一身麻乎乎的绒毛,妈妈便叫它“麻子”,这也算是有了名字了吧。

弟弟一天天长大,麻子也一天天长大。待弟弟迈开第一步走路时,麻子早已长得结实而健壮。偌大的生产队,它几乎是跑遍了每一条田埂。特别是我上学的那条路,不论天晴下雨,只要有我的足迹,必有它的足迹,可以说它是义务承担了接送我上学的事务。呆得久了,麻子熟悉了家里每一个人生活的规律,只要看我早早起来背上了书包,它准会一溜烟跑到我面前,又是跳又是摇尾巴,裂开嘴巴,嘴角上扬,吐出红红的舌头,那时我总觉得它在笑,怎么看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在说“呵呵,上学了,上学了。”

每天,麻子都会按时把我送到学校。有时下雨了,我就会阻止它同行,因为我可以穿雨衣,它只有淋着雨,我怕它感冒。可是,不管我怎样呵斥它,它哪怕是远远地跟着也绝不放弃。好像是怕我生气,只要我一回头,它就会立刻停下脚步,很不甘心地转身走几步,然后扭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一迈步走,它又会转过身跟着我。我看着它一身湿漉漉的灰毛紧贴在身,雨水在肚子上流成了水帘子,心疼地唤它来到身边,把身上作雨衣的塑料布缠在它的身上,只露出眼睛和腿,而我就戴着那顶雨帽和它走在雨中。这时,它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静静地走着,一声不吭。雨中的世界是安静的,有狗狗陪伴在雨中漫步是温暖的。

麻子的性格十分刚烈,生产队来往少的人是不敢轻易靠近它的。可是对家人,它却温顺而谦恭。小弟弟有时靠近它,拍拍它,它也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甚至会乖乖地卧在地上,任由弟弟当马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几乎是同时来到这个世界的。甚至在潜意识里,它还有着保护弟弟的意识,只要别人想抱走弟弟,它立刻会毫不客气地狂吠起来,吓得别人赶紧松手。乍一开始,小弟弟也会被吓哭,它就好像不好意思似的,一边低头哼哼着,一边慢慢靠到小弟弟身边,用软绵绵的身子不停地蹭着他,还不时眯着眼睛,扭着头看小弟弟,似乎在乞求原谅。

后来,我到远处读书了,一年半载也很少回去,可是麻子从不曾忘记我。只要我回到家里,它都表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不停地往我身上扑,一直扑累了,才歇下来卧在我的脚边,呼呼喘着粗气。一旦离开,它总会一直送到车上,车走得很远了,还可以看见麻子呆呆的身影。

渐渐的,家里只剩下母亲、弟弟、麻子了。母亲有时忙极了,就告诉麻子看着弟弟,麻子就会一整天地哪里也不去,一步不停地跟着弟弟。弟弟摔倒了,它就会跑上去又是用腿刨,又是用嘴推。要是弟弟摔疼后哭了,它也会昂起头呜呜呜地轻声叫着,弟弟看着看着就不会哭了,自己爬起来继续玩。五岁那年,弟弟因为意外去世了,全家人悲痛难当,麻子也恹恹的,随便躺在哪里,一卧就是一整天。

又过了三五年,麻子老了,好像得了肺病似的,整天咳咳咳的。母亲请了赤脚医生给它看病,可是总不见好转,最终,麻子还是永远地走了。

而今,我在外工作很多年了,总是会时常想念老家,时常想念麻子,时常想念流逝的岁月……

黄花富丽的晨光

文/山水间放逐

早晨溜弯,在河边又一次见到那丛开得特别烂漫的黄蔷薇。每年她都殷勤地在这个时间盛放,走过她身边,总会带上浓浓的香气。现在已经有些黄色的花瓣凋零了。其实蔷薇的花期不算短,怎么也有得个十天左右。在这个安静的早晨,我用手机把黄蔷薇美丽的姿容定格。

回来在电脑上查了查,黄蔷薇的花语居然是永恒的微笑。难怪看到这些繁密的黄色小花,总让我心里那么明快而温暖。本来我是不大喜欢黄色的,总觉得太扎眼,有点让人起腻。可是这一树的明黄,刹那间让这个清寂的早晨如此明亮而温馨,我不由得改变了那些狭隘的没有理由的偏爱,有一点点喜欢这黄色的花以及纯纯的黄色啦!

信步往前走,偶尔在草坪上看到盛开的苦麻子花。这些苦麻子生命力特别强,我们刚刚在野外采过她的幼小的植株,回家洗一洗,直接凉拌,品味还蛮不错的。据说能消肿排毒,凉血止血。能消炎利尿,还有防治贫血、清热解毒的作用。可是刚刚过了二个星期,她们就不再等待我们这些贪婪的人类,为我们奉献上了她们可爱的小黄花。 那些细细的小茎上撑着一把把小黄伞,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别提多可爱了。

印象特别深的是原来所在的学校,操场还没有完全开发,在西北角,每到这个时令,苦麻子成片地生长,开放出灼人眼目的黄色小花,招来成群的野蜂来采蜜,蝴蝶也时常光顾,那个时候真没有用镜头记录的意识,所以这片苦麻子花就只能盛开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了。终归忍不住,就恣意地采了一大把,插在水瓶子里,摆放在我的办公桌一角,足足有三天我都在这一大束黄色的苦麻子花陪伴下高效率地做事。

走了很长一段路,突然发现有一丛单独生长的,正好可以入镜头,所以赶忙拍了下来。不能忘记这苦麻子花曾经给我带来多大的快乐,曾经多么明艳我的时光。

蓖麻青青

文/陈树庆

周末,到郊外游玩,不经意间瞥见一家农户院墙外竟然生长着几株碧翠碧翠的蓖麻子,记忆的闸门在此时此刻瞬然打开,让我想起了童年家乡种植蓖麻子的岁月。

蓖麻子这种植物是很让人喜爱的,不仅叶色碧绿,枝干粗壮,对庭院景色起着衬托和点缀,而且还可带来家庭经济收入。对于种植环境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抗碱耐酸,根系发达,种植也方便,房前屋后、堤坡、田埂旁、闲散地里都可种植。

每年过了清明,开始种植蓖麻子。用铲子在地上插出一道缝隙来,在缝隙里丢一二粒蓖麻子,用脚把土踩紧,过几天后,蓖麻子就开始发芽,长出嫩苗来。肥厚的嫩芽舒展开来,不知不觉中,伸出长短错落的枝丫,挂满像手掌一样的叶子。蓖麻子喜高温,夏日里骄阳似火,正是蓖麻子生长的大好季节。蓖麻子长到一人多高时,就会分生出许多枝叉来,并在枝叉的中心位置长出直竖的花串,就好像葡萄的花束一般,有粉红色、淡蓝色、白色。随后,随着节节分叉,节节开出花束来,花瓣很娇小,不招惹蜂蝶,每朵花都结出绿油油的果实。蓖麻子的果实分有刺、无刺二种,有刺蓖麻子果实的表面长有弯弯的软刺,成熟后坚硬扎手;无刺蓖麻子果实光溜溜的,成熟后果实呈褐色。蓖麻子果实成熟后,需要先把果实晒干,再剥去外壳。往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时外壳太扎手,需用脚穿平底鞋将外壳踩碎了,蒜状的四瓣也就分了家。因为每个单瓣的皮特别薄,所以接下来,可不能用力过猛,否则蓖麻子破裂,就前功尽弃了。用手拿平底鞋,小心地捻开外皮,油亮亮的、黄豆般大小的、长着花纹的蓖麻子脱壳而出。蓖麻子里含有一种蓖麻素的物质,毒素很强,它能杀蚜虫、杀蛀虫,所以蓖麻子不能吃。但用途却很广,可作航空工业用的润滑油,可作药、作纺织印染的原料。

有些蓖麻子能长到两米多高,在孩子眼里,就有了树的气派。等到暑假时,就成为孩子们遮阳玩耍的好去处,宽大茂密的叶子就像一把华盖,遮蔽着烈日,孩子们倚在它粗壮的茎秆上,惬意极了。炎热的暑假,孩子们总会躲在生产队的蓖麻林里,玩耍过家家。农户在自留地干活,劳累休息便到地头一人多高的蓖麻子下休息,蓖麻子叶散张着,就如天然遮阳伞带来荫凉。口渴的时候,摘个蓖麻子叶,将叶角并拢,就可捧起清凉的河水来。蓖麻子叶虽比荷叶略小,摘下来倒扣在头上,照样可以抵档烈日,成为简易的遮阳工具。

收获的蓖麻子,成为我们孩子们的玩具,那时候村里还没有用到电,都是点煤油灯。我们找来一根细细的铁丝,小心翼翼地将刚摘下来的蓖麻子就像穿蚂蚱一样穿成一大串来,放在窗台上晾晒,拿来当照明。夜晚,三五成群的小伙伴们拿着点燃的蓖麻子寻找知了龟,晚上一灯如豆,微明的灯光飘逸在村落四周,这种意境只有在梦里依稀重复。

后来,家乡种植结构调整,其它经济作物兴起,蓖麻子这种植物的种植完全淡出我们的视野。如今,再次看到久违的蓖麻子,最为难忘的还是那些在蓖麻子下玩耍的时光及点燃蓖麻子灯纵情游戏的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