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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香的文章 / 清香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往事如书

文/冬日

浸在茶杯里的花茶,清香四溢,沉淀,是时光的颜色和味道。透过旧宅被风掀动的纸窗,我看到院前花坛上的木槿正将层层枝叶舒展,花蕾在薄暮下吐露芬芳。

倚靠在门窗上的脸被风吹皱了。平日里,我们埋头于俗务,甚至忽略了四季的更替,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薄暮,青草的气息在庭院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微风拂过时,一闪一闪,如同花树上抖落的点点星辰。

突然想起那年那月,我们沿着铺满野花的山道踏青,鞋面上满是清晨的露水和青草的气息。树枝上的点点露水落在脸上,有种沁入肺腑的凉意。沿途,我们谈起的那些人生中的过往,那些迎风消散的浅白记忆,如今早已长成各自内心的风景,更日显繁茂了。

纸窗上残落着岁月的烟尘。许多时候,我们无暇顾及周遭的景致,漫看远山上的青草期期艾艾,在一岁一枯荣之间,以及花朵在瑟瑟秋风中暗自枯萎时强烈抑制的苦涩,竟显得如此美丽,触目惊心,不忍去触碰。

旧宅木窗虚掩,我在窗边阅读。翻阅秋天,如同翻阅昨天。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那个门槛上端坐的寂寥少年,思绪总是飞得很远。单薄无比的青春从来都是如此奋不顾身,直到某天有人在耳边淡淡说:"其实和文字沾上边的孩子从来都不是最快乐的,他们的快乐好比贪玩的孩童,在人海中游荡到天光殆尽还不肯回来。"

多年以后,大约在花开的季节,我在院前的花树下捡拾被风吹落的叶子,在阳光渗透的叶面上,我分明看到写满整个季节的怅然与苦涩,一种久违的凛冽流遍全身。此去经年,那种迷离与绝望只有自己知道。

有人说:"人为什么喜欢旧的东西?因为上面有时间。"在一个阳光和煦的正午,我在窗边阅读,我深信会有一天,时光潦草地翻过一页,呈现的将是另一番新的天地。如同草地拂过的清风和流云掠过我们生命的河床,吹开那些暗藏的阴霾,只剩下彼此透明的心,被晨露濯洗,被阳光照亮。

脚上踏着星光,我独自穿行于那些旧街巷,在前尘旧事中渴望拾回那年那月那时遗落的脚印,以及花树下曾嫣然绽放的笑语。那年那月那天的旧山冈,那些足下的野花和青草将记住曾遗落在半途的叹息,同时见证我们一路走来的沧海桑田,艰辛迷茫抑或快乐忧伤。

汝之素年,谁予锦时?我们终将明白,某些人、某些事终有一天会从我们身边转身离去,甚至不留下任何可供时间追溯的只言片语。在人生的一些段落,总有些时候是一个人独自寂寥,抑或难过。在寂寞无人处,神情暗淡,心中溢满忧伤,在回忆里转身,最后消失在街角。天空的巨型舞台,在寂静的轰鸣中绽放出生命的色彩,只是无人献花,无人喝彩。那些无声世界里的精彩繁华,退居在一个人的心里,大约只有自己知道。

岁月的风吹拂在脸上,独坐窗前,细斟一盏清茶,沉淀,是时间的味道和色彩。

但闻花香

文/艳子

小区里满是槐花的清香。

几年的时间,槐树已长大,需仰望才能看到那一串串紫色的槐花儿,高高的挂在枝头,密密麻麻,更像一串串紫色的铃铛,迎风摇曳,每每匆匆路过总想抬头看一眼。

我似乎不再有热情追逐它的美丽,一缕清香已足够。

这个春天,错过了许多看花的时光,虽然心里每每惦念,但终无一成行,偶尔会觉得遗憾。只想象它们的花开花落的情致与去年是否一样,给我留一些无端的揣想,或者匆忙路过闻到一缕清香,已是动容动心。

杏树上已经结了果子,青涩的果子被旺盛的树叶遮挡,若隐若现,人们并不在意它们,顺其自然的生长着。丁香树也郁郁葱葱了,错过了它的花开花落,只回想着曾经牵念着它的妖娆,一遍遍地寻,一遍遍地看,养眼,养心。笑自己痴。

那些光阴以及光阴里的故事,不可重复,不可复制。一去不复返了。

今天,与高姐相约。

阳光还十分耀眼。我们一边玩儿着,一边嬉笑着,看到镜头里那些很傻的样子,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这个年纪似乎放下了许多矜持而多了一些痴癫,自恋。甚至发现,如今已然是老了一些,沧桑一些,想想曾经自己的美却没有在意过,人也许就是这样,不断的在时光里怀念过去。

弯弯曲曲的小木桥,人走在上面,如那画中人……画中人,总有一点儿被赏读的美与精致的风韵。两个人的清欢,刮着风,听着彼此的笑声,追逐着自己的影子,那一瞬间,只与自己在一起。

都说,这个年纪了,我们不再取悦他人,一定要取悦自己。

“生活是被我们自己美丽着”——陈大姐。

生活就是被我们自己的美与魅感动着。不说哀愁,只会意温情。

行走在光阴里……

不约花开,但闻花香。

茼蒿香

文/陈树庆

乡野田间泛起一簇簇绿意时,父母便会忙碌起来,把头年储存好的茼蒿种子拿出来,或泡,或晒,然后把菜园子平整好,再把种子撒下去。

茼蒿是乡间常种植物。印象中,故乡家家户户的菜园里随处可见茼蒿,矮短的身姿蹲在一畦畦的菜地里,一簇簇蓬勃生展着身姿。茼蒿又叫蓬蒿、蒿子秆,由于叶子像菊花叶子,而且带着菊花的清香,故又名“菊花菜”。刚长出的茼蒿呈绿色,叶互生,香气特异,有股强烈的中药味,是一种纯天然食材。

三载青团未食尝,茼蒿香糯绕湘梁。清晨,你挎个小篾篮,来到小菜园,只见茼蒿绿莹莹、嫩生生、恬静静,争先恐后地向上伸展着葱翠欲滴的叶片。这时,你望着亭亭玉立在晨风中的茼蒿,口中会滋生出一种淡淡的菜蔬清香。茼蒿不易保鲜,采摘回来得尽快烹煮,茼蒿因为饱含汁水,故一经炒煮,缩头很大,满满登登的一大盆,下锅几经翻炒,最后只剩下绿油油的一碟。茼蒿的吃法,可热炒,可凉拌,可入汤,其独特的清香味不会走失。或是因它的特殊气味,茼蒿是不生虫子的,可以说是真正的绿色佳肴。词人苏东坡在一首《浣溪沙》中写道:“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青青茼蒿,如此倍受青睐,想必是因了那份清欢之味吧。

茼蒿不仅作为食材,还是贵重的药材。早在唐代茼蒿菜就已列为食疗之品,唐代医学家孙思邈在《千金方》中称之能“安心气,养脾胃,消痰饮”。茼蒿中含有特殊香味的挥发油,可消食开胃。茼蒿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胡萝卜素及多种氨基酸,可以养心安神、降压补脑,清血化痰,润肺补肝,并且其所含粗纤维有助肠道蠕动,促进排便,达到通腑利肠的目的。

茼蒿因其绿色、纯天然而备受青睐,古往今来,没少受过文人雅士们的赞誉。旅美华人作家刘墉在一篇文章里写道:“茼蒿既可蔬,又可赏,又有乡情浓郁之味,田园的依稀印记,一举而数得。”散发着浓浓清香的茼蒿,成为乡情的载体。陆游《初归杂咏》诗云:“小园五亩翦蓬蒿,便觉人迹间可逃”。诗人把茼蒿当成了春的使者,如此看来,茼蒿没有理由不堂而皇之成为餐桌上的佳蔬。

如今,蔬菜大棚的兴起,清香柔嫩的茼蒿成为四季饭桌上的常客,几乎天天都会与人们打个照面,吃着辛香浓烈叶肥深绿的茼蒿,从中不免感受到春日的温润,田畴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