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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木兰的文章 / 木兰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那些曾经

文/梦魇纸鸢

花田错

花一朵苍凉,描一段时光,尘世里的遇见,寂如烟花。红尘紫陌,缘来缘去,多少愁绪绾成轻怨,多少凄凉落成花冢。时光就这样在指间徘徊,纠缠成美丽的风景,香烬落,花田错,泪婆娑。

忆阑珊

挽起一袭轻纱,看清慈悲无涯。阑珊一曲相忆,何惧刹那芳华。往事如风,将生平飞落如雪的悲苦,尽数吹散开来,如同蝴蝶的翅膀掠过干涸心海。生是过客,跋涉虚无之境。在尘世往来的人们,谁不是心带惆怅的红尘过 流光浅

韶华易逝,俯首调弦,流曲心间,犹记青梅那时暖。白衣胜雪的少年,虔诚卑微,在佛前苦求千年,只为在最好的年华里路过你的眼。流光浅,每段青春都会衰老,但记忆里你的容颜,一如从前。

木兰香

你抚琴弄弦,我舞影蹁跹,今夕何夕?挥剑断天涯,相思情放下,君已陌路,我有我的塞马秋风冀北,你有你的杏花春雨江南。又一春,木兰香遮,鹧鸪声断,你可还记得,那年那月,垂杨紫陌洛阳东。

凭栏叹

岁月流转,那歌舞升平的烟波江上,是谁沉醉今生?光阴荏苒,那一蓑烟雨的客舟之上,又是谁湮灭了前世?记忆深处,是谁轻启朱唇,清歌一曲琵琶吟?是谁素手抚瑶琴,未成曲调先有情?是谁眼眸流盼之际,弦弦掩抑声声思?有时谁转轴玻纤,说尽心中无限事?

行走在木兰故里

文/刘代雄

前不久,至友相约,携家眷一起到木兰故里去游玩。他所言及的木兰故里是武汉黄陂。之前我印象中木兰故里好像在河南,怎么黄陂也成了木兰故里?继而一想,西门庆这等十恶不赦的恶棍都有地方在争,花木兰是历史传说中的四大巾帼英雄之一,何等的正能量,有关她的故里你争我抢也是再正常不过。

九月二日,我们与友相会于武汉。次日清晨,从武昌过二桥,走岱黄高速直到黄陂。从进入黄陂的那一刻起,无论是道路两旁的路牌,还是耸立前方的大型户外广告牌,扑面而来的都是“花木兰”。这头的木兰天池在招手,那边的木兰草原又张开双臂,还有木兰山、木兰湖……好一个木兰世界!

到木兰天池景区入口,已是上午。这时太阳从云缝中钻出来,立刻便显露出秋老虎的威风,逼得女游客们赶忙撑开遮阳伞,男游客们也戴上旅行帽。一行人通过检票口,便开始向天池竞发。

沿蜿蜒山道徐徐而入,仅仅就一个拐弯,让人恍然有了一种时空的穿越,没有了都市的繁华与喧嚣。满眼都是葱郁的树木、斑驳的青苔、嶙峋的怪石以及远古洪荒冲刷脚下石板留下的印痕,感觉千百年流淌的时间在这里倏尔凝结。走在前面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在惊叹:“好一个世外桃源!”这声惊叹把我拉回了现实。一阵徐风迎面吹来,空气中交织着清新的气息,沁入肺腑,让人一下子感觉清凉许多。穿行于十里峡谷,前面时而悬崖峭壁,人攀越在“龙脊石”的险峻之中;时而曲径通幽,抬眼望“大峡谷”别有洞天。溪流潺潺脚下,瀑布飞挂前川,真可谓十步一景,百步一绝,引得我们一群人频频举起手机相机拍个不停。大家一路惊呼,一路欢笑,反倒将大汗淋漓、将气喘吁吁抛之脑后。

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越,我们来到了天池脚下。抬眼望去,数丈高的大坝横卧在我们面前,大坝上的台阶有如天梯般从云中放下,不由得让人打起寒颤。但有天池在上面召唤,我们也顾不得腰酸腿痛,一个个铆足了劲儿攀爬上去,情不自禁地欢呼:“哇噻!木兰天池,我们来了!”

眼前的天池,在群山环抱中,山色青黛,碧水如蓝,虽无天山天池之磅礴,但还真有九寨沟之韵味。相传这里是花木兰的外婆家,花木兰小时候常在此玩耍与习武。在我们争相摄影之际,迎面走来一位中年村妇,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精明,竭力向我们推介去“木兰外婆家”吃午饭,笑盈盈说:“大锅柴火饭,地道山里菜,我儿媳会烧一手好菜。”我们都动了心,就随她去了。在带我们去“木兰外婆家”的路上,这位村妇还义务做起了导游,给我们讲了许多花木兰小时候在外婆家如何与同龄女孩不同、如何舞枪弄棍的轶事。

时过正午,我们围坐在“木兰外婆家”的楼顶平台上,眺望远处山峦,聆听溪流潺潺,轻风带着山野清新迎面拂来,让人神清气爽,疲惫顿消。果然山里人能干,不一会,红烧天池鱼、黄焖土山鸡等一满桌菜就上齐了。虽说那色比城里酒楼烧出的差了那么一点,但那香、那味在城里则是无论如何也品尝不到的,让人满口生津大快朵颐。饭后,我们又饮了一会茶,才恋恋不舍地下了山。

待驱车到木兰草原,已是下午四时许。如果说木兰天池是优于它的险峻,它的秀逸,它的原生态;那么木兰草原则是美在它的雄浑,它的质朴,它的精心玉成。绵绵群山之中的草原,中间镶嵌着一汪汪蓝宝石般的池水,四野散落着饱经风霜的蒙古包,格桑花开得热烈,马、羊悠闲于草原之上……仿佛一下子就把人带到了马奶酒飘香、马头琴悠扬的北方草原上。传说花木兰从军前常在此操戈跃马,纵横驰骋,便才有后来的抗击强虏,屡建奇功。当日晚上,我们纵情于篝火晚会;次日清晨,我们行走于草原之上,细细品味秋日草原之韵味,感悟岁月静好。

头枕双手,静静地躺在草原上,顾四野空旷祥和,望天空云卷云舒,天地间是如此的干静、清晰。少了芜杂的羁绊,没有尘世的纷扰,时光好像停滞了,任凭心自由地呼吸,灵魂自由地飞翔。忽地,网上看来的一段话涌上心头:“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后来才发现,人生最美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后来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这段曾被误传为杨绛先生的百岁感言让我深有感触。是啊!人的一生无不在行走之中——行走在山水之间,行走在天地之间。有时候,只是我们走的太急太快,太想得到前面太多的东西,以至于忘了欣赏沿途的风景,忘了初心。

行走原来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这个道理,是木兰故里让我领悟到的。

树在南国

文/杨莙

深圳仙湖植物园,东倚珠三角第一高峰梧桐山,西临清澈的深圳水库,占地近九千亩,保存植物近九千种。

踏进去,一直伴随于身旁的现代时尚的气息,瞬时没了形迹。莽莽林海翻涌而出的层层碧绿的波涛,充分调动着被捆绑在楼厦的想象力,可以是一尾鱼,于绿涛之间尽兴地游弋,也可以是一只鸟,绿涛之上,自由地飞翔。

上山,一路将植物淡淡的清香纳入肺腑。很多植物都是第一次看见,譬如那些来自美洲、非洲的奇花异草,譬如荫生植物区内,或青翠欲滴或花开娇美却暗启血盆大口,伺机捕食的食虫植物。还有一些植物的不同品种也是第一次见到,像蝶谷种种雅致的幽兰,像山间各自烂漫的杜鹃。乱花渐欲迷人眼,但更难忘掉的,是树。

南有乔木。乔木高大,南国的树,仿佛浑身都是力气,一个劲地绿,一个劲地向云端蹿去,走在深圳的街头上,茁壮而丰沛的绿意,如影随行。

就更别说挺立在城市之外的树了。

那么多的树,粗壮的,秀逸的,开花的,挂果的,分列于珍稀树木园、木兰园、棕榈园、百果园等等园区。

木兰园里,单是木兰科植物就有160多种,世界上有木兰科植物270多种,也即是说,全世界60%以上的属类都可在这里见到。

听名字,含笑属的峨嵋含笑是妩媚婀娜的佳人,阔叶含笑是大气潇洒的男子,而深山含笑,便恰如白云深处那内敛沉静的隐士了。阳光很好,含笑们很阳光,与醉香含笑、金叶含笑、荷花含笑等等众多名字诗一般优美的含笑一样,安然地开着花,芬芳着,它们站在阳光倾洒的木兰园里,挺拔而端庄。

同为木兰科的鹅掌楸,之前一直以为是一种形如鹅掌的野草,和匍匐于田间地头的鹅儿肠有某种亲戚关系,当我站在它面前,才知它40米的身高,需要我努力地仰起头来,方能打量它的全身。鹅掌楸,世界珍稀树种,黑褐色的树皮,交错纵裂,乍一看,好似一位饱经磨难的老者,却自磨难中生发出美来:它的主干高大雄伟,翠绿的叶片形似马褂,看上去古雅奇特,枝叶间,一朵朵大而艳丽的花正娇酣地绽放,明媚的浅黄色,状如酒杯,怕是盛满了比酒更浓郁的情愫罢?看得久了,竟有些醉了。

因材质优良,含笑和鹅掌楸皆成为滥伐的对象而急剧减少,最终陷入灭绝危险,因此被列为国家保护濒危品种。都说树是人类的好朋友,不过许多时候,人类并没有善待自己的好朋友。

树隐忍而含蓄,除默默地为人类做着提供氧气、净化空气、美化环境等等诸多以奉献为己任的事情外,从不招惹谁,可这并非就等于,它们因此就不被谁招惹。且别提掉了脑袋的树,例如因材质优良而招来刀斧的含笑和鹅掌楸,单说其他被人们以各种方式所折腾的,像枝桠上的花或果被攀折,像长在人家商铺前了,被剪枝捋叶的修理,还有,被拉上绳子给人晾衣服……

曾经和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在一座寺庙中玩,树林子里,人们把网子系在树上当秋千,那些树,体形纤细,有的不过手腕大小,那些人,大人、孩子,把肥硕或单薄的身躯交给近几年才植下的树,他们和树一起摇晃着,嘎啊嘎的笑。后来我在女儿的涂鸦本上看到这样几句话:他们把树当作秋千架/他们笑声震天/哈哈哈/可是,树却在哭/呜呜呜。

我在女儿那样的年纪里,似乎没有去关注过树是否会呜呜地哭,它们的抽泣钻进我的耳朵,已是成年以后。如遇小孩子招惹树,我必一脸正气地大声地告诉他们,不要伤害树!若是大人招惹树,有人同行,便嚷嚷几声,独自一人,则改为投掷个白眼仁,暗骂几句了事。

我人微,但心不小,我也想去敲那口希望的钟:让野蛮开始去逃亡呀,让所有的树,都能和木兰园里的含笑们一样,无忧无惧地含笑一生。

山中行走,探访的是枝叶婆娑的绿树,去山下的树木化石森林,拜访的,则是已逝去亿万年的生命。

化石森林区占地50多亩,800多株古树化石来自于国内外数十个地方。眼前的树化石——银杏、水杉、苏铁、桫椤……大多生长于一亿五千万年至七千万年的中生代时期。那个时候,曾有成群结队的恐龙,嘶吼着,从这些树的脚下跶跶跑过。沧海桑田,树已成为冷冷的石头,而一圈圈年轮所存贮的记忆,依旧青葱如昨。

穿过一片椰林,见那碧草茵茵的草坪上,两处用花岗石围砌起来的大花坛里,两棵树,绿荫如盖,如两把深翠的大伞,撑在清波荡漾的仙湖之畔。是四季常青的高山榕。母亲招呼道,来,我们在老乡栽的树这儿照张像。“老乡栽的树”,一棵为四川广安的小平同志手植,一棵为重庆潼南的尚昆同志手植。二十多年过去了,两棵树,蓊郁、繁茂,南国的天空下,生机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