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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野的文章 / 田野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没有比珍惜更美的文艺

文/Wilson

我坐在由北向南的列车里,外面是田野,树林。夏秋之际,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抹抹绿色的悲戚。

火车上,我想起了好多过去的事,我惹妈妈生气,我让她担忧,流泪,焦急。每一个场景都狠狠地捣碎着我的心,于是第一天,我在火车上掩面哭泣。我问自己,为什么要远离,这样的迷茫漫无目的。回忆袭来,我在离去的列车上找回了丢失的自己。

南方很富裕,城市里的房价是以万计的每平米,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多少人怀揣着伟大的理想誓要占据一席之地。

可是我始终没有忘记,我在漂泊,在远离,远离那片安逸的没有地铁和拥挤人流的使我生存的故里,我在南方想念着家人,家人在北方默默哭泣。

也许奋斗半生,我会拥有车拥有房,还拥有一个跟随我的妻,可是这些所谓的雄心理想达成的时候,我一定会遗憾一辈子,我深信不疑。

我要回到北方,一个声音在心底呼唤,只有在流浪过后才知道背井离乡是这么痛彻心扉,欲望会掩盖真实的自己,也会燃烧掉恐惧。我不敢想象当我不再恐惧,当我在纸醉金迷里吞噬着青春换来生存的权利会遭到自己怎样的唾弃。只是每当我想到家里茶不思饭不想的妈妈,当我看着她美好的样子平添了这么多的泪滴,我怎么忍心穿着理想的外衣逃之夭夭,我怎么有残忍的勇气让她黑夜里回忆。

都说养儿防老,一个称职的儿子,怎么能让父母在思念中老去。我要陪着你,我要与你们一起开心低迷。我要用我全部的努力回到你们的方圆百里。

没有比珍惜更美的文艺,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你。

一夏蛙鸣

文/陈树庆

蛙鸣是乡村田野独有的声音,没有蛙鸣点缀的乡村田野是沉沉的,也因了蛙鸣乡村田野而灵动,而鲜活。

夏日来临,走在乡下田间,随时可见蛙的身影,蹲伏在路边草丛中,或池塘边。见有人来,便蹦跃而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跃入池塘留下一圈圈散开的涟漪,或是跳进路边草丛难寻其踪迹。蛙鸣是乡村耕种的鼓点,蛙鸣一起,农人们播谷插秧,禾苗在蛙鸣中酝酿一季的收成,农人在蛙鸣中绽放甜蜜而憨厚的笑容。

炎夏,每当夜幕降临,蝉噪刚止,蛙鸣又起。潜伏于月色中的蛙们,开始大显身手,先是一声,两声,犹如吹响集合号,零星的蛙鸣,立马导致蛙声四起,或高或低,或近或远,如鼓如颦,如醉如狂。伴随着淡淡的如水月光,翠绿的田野,从不同的地方升腾而起,彼此同气相求,互相鸣叫应和,汇聚成一曲规模宏大的别有风味的田园交响乐,谱写华美自然的生态乐章。尤其是久经干旱、异常闷热的中午,蛙鸣如鼓,此起彼伏,一阵紧似一阵,一浪高过一浪。顷刻之间,大雨伴着雷电而来,倾盆而泻,蛙鸣悄然沉寂。“日色云收处,蛙声雨歇时。”黄昏,肩荷镰锄的农人,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沿着雨水浸泡得酥软的田间小道,伴着阵阵的蛙鸣,走向炊烟萦绕的家园,劳作的艰辛与困乏顿时消失,心情便如经洗礼后的田野般清新。

何处最添诗兴客,黄昏烟雨乱蛙声。日落西山,晚风徐来时,落日的余晖映着翠绿田野,蛙鸣声声,悠悠飘来,冉冉而去,仿佛一缕炊烟,随风飘扬。此刻,村里家家饭食飘香,归来的农人在院子中将饭菜摆妥,饮着醇香美酒,伴着动听的蛙声,将这醉人的光景饮入心怀。村前的田地里,荷塘中,蛙鸣高亢热烈,一片喧闹,鼓起胸前的囊袋,一吐一息,尽情释放着心中的激情,酣畅淋漓地发挥到极致,成为响彻田野的天籁,到后来,便是“听取蛙声一片”的美妙合唱。在明月清风间点缀着夏日晚上的气氛,令人生出一种悠闲到极致的意境。

静坐荷塘,盈盈密密的荷叶绿得赏心悦目,塘里漂浮起团团绿晕,把五脏六腑滋润得亦如那般绿嫩。月华如水,泼洒在荷塘里,荷叶泛着银光,蒙眬的夜色如诗如梦。不经意间,荷塘里早已响起蛙鸣,你一声我一声,像对歌似的,不觉一会儿,蛙声由三三两两群集变成了蛙鸣阵阵,如波涛汹涌,如狂风暴雨,撞击着耳膜,敲击着心扉。吴融的《蛙声》:“稚圭伦鉴未精通,只把蛙声鼓吹同。君听月明人静夜,肯饶天籁与松风。”在习习的晚风中呼吸阵阵荷香,蛙声是如此动听,恬静而又和谐,演奏倾诉着傍水而居的家园,澎湃着与水嬉戏的激情。听得入了神,不知不觉走近荷塘,“扑通”一声,溅起一朵水花,泛开一片涟漪,一会儿,在水面上露出一双小眼睛,机警地望着岸上。月已西斜,田园清纯得只有蛙声一片,点缀着寂静的夜晚并使寂静的夜晚变得生动起来,农人枕着此起彼伏的蛙声不知何时已进入梦乡。

祖辈为农而现居城市的我,回到乡村也很少听到蛙声了。因这些年,环境污染、餐桌美味、地盘侵蚀,蛙儿离我们渐行渐远,就是在乡村,本该是蛙声一片的七月,要想能听到蛙鸣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每当读到这样的诗句,会想起夏日来临,搬张竹椅,在蛙声如鼓月如银的夜晚,听取来自大自然的蛙鸣声声,那是一种天赐的清福。

现在,听取蛙鸣对人而言,渐渐地成了一种奢望,一种想象。人生易老,蛙鸣不衰。年年的这个时节,记忆中蛙鸣还是鲜活如昨,激情鼓荡。

想念一片田

文/羽羽

离开草坝的时候,天色已黄昏,干净平整的乡村公路从滚滚的绿色海浪中撕开一条口子,弯弯扭扭的伸向远方。

天边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夕阳落下去的地方斜着几抹桔黄的云,几只白色鹭鸶压低身子贴着大片石榴园掠向旁边的池塘,远处零星划过几只黑色鸦雀。

天空地广,穹顶之下,只有村庄和果园侵润在微湿的空气中,清风拂面,白天的闷热蜕变成一片清凉,这里的全世界就是一副悠然、清新的田园画。细细体味,似乎能听到田野里的喧闹:石榴们还在透着青涩,却生机暗涌,它们都在活泼泼地抖擞着圆圆的身子,似要在黑夜来临以前,再长大一圈。

这宁静黄昏,这热闹果园,是我初次到草坝,定格在脑中的画面。

草坝在蒙自北面,大概十多公里路程。我到这个小镇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下午,但这里的田园气息,却随呼吸印入脑海,“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从城市到田园,从纷繁俗世一脚踏进一段空阔无边的闲散时光,怡人的感受有时来得突然而简单。

想起很久以前,我曾短暂生活过的那个小镇,那大概是在一个暑假,每日午后沿着窄窄的街道走到尽头,就能看见豁然开朗的桑叶地,一直延伸到天边的山脚下,绿油油的广阔田野,让所有逼仄闷燥都随风散去。如今隔着遥远时空,却呼吸着相同空气。城市生活一年一年快速更替变迁,而在田野,空空旷旷的绿意,百年依然如一日。

田园,是一种意向,更是一种生活。

田园也是一种意境。

我曾幻想,有一块自己的田,一间陋舍,每日种种花草,种种瓜果蔬菜,不施化肥农药,让其自由地杂乱无章地生长,也不驱赶鸟儿和虫子,让孩子们在地里种下童年的秘密,平日里无事,便搬来凳子坐在地里看看它们,和亲爱的人坐着聊聊天,或者在花架下看看书,画画画;有友人到来,就到地里摘一些鲜花和瓜果招待……久居城市,这是关于田园生活最笨拙愚鲁的幻想。

来到草坝,目睹现实版的田园生活,是动辄上百亩的土地,现代化机械耕作种植,大气豪迈,平整的坝子里,是望不到边的石榴园、葡萄园、桑田、稻田,一片接着一片……

房舍被辽阔的田园包围,小镇像绿色海洋里的小岛。

岛上家家户户白墙灰瓦,围墙之外的街巷窄小却整洁,岛上的居民,也绝不像城市居民那样行色匆匆,午后的街头也不见几个路人,他们总是慢节凑的生活,午休后先汲着拖鞋走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侍弄一下花草,再抬头看看天气,才转身回去准备晚餐。

被田园围绕的生活,似带着泥土的腥味,有种未经雕琢的朴实。

有田围绕的生活,总能多几分想象和期盼:地头葡萄还在青涩,已仿似闻到葡萄酒的清香;水稻刚抽穗,粒粒洁白大米已在眼前晃动;摘过桑叶的光枝桠,白胖胖的蚕宝宝……

田园总是能延伸出无限想象。

有田,就有希望。

我想如果我有一块田,可能什么都不种,先任其荒着。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