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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红灯的文章 / 红灯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有走有停的人生

文/赵自力

生命的艺术,不在于一路狂奔,而在于有走有停。

有个年轻人搭出租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一路上连遇几个红灯,眼看要到目的地了,又是红灯。他便嘟哝道:“真倒霉,老是差一步!”这时出租车司机说:“不倒霉。上帝很公平,绿灯时我们是第一个走。”

红灯,给了我们思考和欣赏的时间。人生有时需要停一停,并不是一味地往前冲。

我有一次生病住院,正值单位最忙的时候,手上一大摞材料要办,急得我嘴唇都起泡了。同病房的一位大叔是几家超市的老板,按道理他比我更急,他却一边打点滴一边悠闲地看报纸。“大叔,你怎么这么放心店里的事啊?”我不解地问。大叔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平时太忙,走得太急没照顾好身体,所以身体就抗议了,让我休息,我就得好好享受这清静时光啊。”把生病当做一种享受,把休息当做人生路上的一次停留,多么豁达又是多么富有哲理。

人生一定要有走,有停。走的时候每一步都要像流星,停的时候要比灰尘还安静。快起来可以不顾身边风景,慢下来要把每一缕微光都装进眼睛。有走有停,才是真正的人生。

你还像小时候一样

文/夏艳平

郭朝阳买车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乡下接母亲进城。

郭朝阳是母亲守寡养大的,母亲养他,不知吃了几多苦。

俗话说,养儿难报父母恩,母亲如今年岁大了,身体差了,他总算混出了点模样儿,他要把母亲接到城里去,好好享几天清福。

看见儿子开着一辆大干部才坐的小车回来,母亲先是一愣,愣过一阵就笑。笑得满脸是泪的母亲,围着小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我儿有用,我儿有用。”

听儿子说要接她去城里,母亲没有像以往那样摇头,而是忙手忙脚地将家里收拾了一番,然后,提着个小包裹,一步跳上了儿子的小车。

拉着满心欢喜的母亲,郭朝阳想起了小时候母亲送他上学时的情景。那时候,他身体瘦弱,长得矮小,总有调皮的同学欺负他,有的甚至拦在路上,不让他过去。因而,每天上学他总是心惊胆战的,母亲就拉着他的手把他送到学校。母亲说:“我看谁敢欺负你!”

现在,他终于长大了,能带着母亲进城了。为释放心中的喜悦,郭朝阳不停地按着喇叭,随着喇叭轻快的鸣叫,一路的风光美景,列着队向他们母子的怀里扑来。看到迎面扑来的风光美景,母亲感觉新奇极了,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叫。

进了市区,车速慢了下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刚好红灯亮了,郭朝阳将车停在斑马线外等着。母亲见车子停住不动,心里一紧:“车坏了?”

看着母亲一脸的焦急,郭朝阳笑了笑:“没坏。这还是新车呢,哪那容易坏。”母亲说:“没坏?那你怎么不往前开?”郭朝阳指了指前面的红灯,说红灯亮了。

“你开你的车,看红灯搞么事?”母亲说着,扭头瞥了儿子一眼。

郭朝阳说:“红灯亮了就不能往前开的。”

母亲指了指从旁边开过去的几辆车说:“那些车咋都走了?”郭朝阳说:“往那边的可以走。”

母亲转过身来看着郭朝阳:“就你的车不能走?”郭朝阳点了点头。

母亲问:“你怕什么?”郭朝阳说:“怕红灯。”

母亲一听,火冒三丈,但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最后,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

叹完气,母亲要郭朝阳送她回家,态度十分坚决,郭朝阳无奈,只好将车子掉了头。

回到家里,母亲伏在桌子上哭了。母亲哭得很伤心,说:“你这娃儿啊,我还以为你长大了,有用了,没想到你还像小时候一样。”

拐弯

文/辛夷

好大的雾霾!这个冬天真是见了鬼,这样的雾霾天气竟连上了,一个星期都没散。

警校毕业的李巨只好停止跑步上班,开上了那辆银灰色的轿车。

身为八零后的他,平时比较讲究个性,就连车牌号也是县城独一无二的六个“4”。

李巨驾车“爬行”在县城的街道上,雾灯照着前面车的尾部,能见度有三四米吧。每天从家到单位是李巨边走边思考一天工作的时间,这习惯已在脑子里成了定式。既然车像蜗牛般行驶,李巨的头脑仍然走着天天的思路。此时,李巨想的是手头上的一个团伙盗窃案: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咋就走上了这条道,还都这么顽固,审讯竟陷入了僵局。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左转弯,就是李巨上班的县公安局了。此时,正遇红灯,“爬行”着的五颜六色的“甲壳虫”都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李巨恰巧停在左转弯车道第一个,这又为他争取了近二分钟的时间。

后面的车嘟嘟嘟地按了三声喇叭,打断了李巨的思绪。

看不到红灯吗?按什么按!李巨在心里骂道。嘟嘟嘟,又是三声。“二货,等红灯你按什么喇叭!”这回李巨骂出了声。

嘟嘟嘟嘟,四声。李巨摇下车窗,正想冲着后面发火,却见后车驾驶座上向自己热情摆手的人,竟是高中同学张军。这家伙在报社当记者,有段时间不见了,今天又闹什么?李巨边在心里说,边挥着手指指公安局的办公楼,意思是到单位去说。

拐过弯,行五十米左右就是单位的大门了,李巨打着左闪灯进门,后面的张军也跟了进来。

“你家伙脑子又不拐弯了,哪有等红灯还连续按喇叭的?你就不会想到是熟人吗?”张军走下车,半开玩笑地说。

李巨心里动了一下,自省似地打了个问号。“多日不见,你小子了又有啥事?有屁快放,我还有案子呢!”李巨拍着张军的肩膀说。

“就是想问问,我那本关于心理学的书你看没看完。我想研究一下雾霾天气里人的心理状态。我估摸着,那些重污染工业不得不关了。换句话说,雾霾天气快散了,‘甲壳虫’又能飞奔了。哩格楞,哩格楞。”张军说完,得意地哼着。

“哦,真的吗?这几天案子多,没时间看呢!我再看两天,抓紧还你。”李巨说,“进屋坐坐?”

“不耽误你这大忙人了,快过年了,小偷也多起来了吧,快忙去吧,本君还有大事要报道呢。”张军边调侃边上了车,一溜烟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是啊,我为何就不拐个弯呢?望着张军离开的背影,李巨猛地一拍自己的后脑勺。有了,和这伙小毛贼说话,还真需换个角度呢。

果然,从硬审转变为从这伙小毛贼缺失的亲情入手,整个案子便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