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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迎春的文章 / 迎春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有一种乡愁

文/杨文斌

查了一些资料,问了一些人,还是没弄清楚这种植物叫什么。总之,我们那里叫它茶huo,到底是哪个huo?不知道,那么就权且用“藿”替代吧。

我也不知道茶藿是不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反正在别的地方,我从没见过它。记得,第一次在城里见到了与它酷似的植物,我以为那就是茶藿:黄黄的,嫩嫩的,也是开放在春天里……不由分说摘下几朵就往嘴里塞,咀嚼之后,渗透出来的不是期待已久的清甜,而是植物所特有的涩苦。别人笑我:“你怎么吃迎春花啊?”方才知道,这种养在花坛里的黄色花朵,名叫迎春,它不是我故乡的茶藿。

迎春和茶藿,长得实在太像了。但我已亲口尝过,它们有着南辕北辙的口感和味道,不过我仍坚信,它们一定是血缘最亲近的属类。就像猩猩之于人类,就那么一点点不同的基因,而产生了物类的天壤之别。上帝之手的一个小小的误操作,便使迎春和茶藿有了不同的命运:迎春开在城市的花坛里,那鲜艳的黄花,奏响了春天的号角;而茶藿,永远野生在我故乡的角落,自开自落,无人问津。

幸而,上帝是公平的,迎春独占东风第一枝,但只可赏,再没别的实际用途,茶藿,则不仅有与迎春一样的颜色花形,它还能食用。它是乡村少年的高级美食,它清幽的酥脆,它微微的淡甜,它朴素的清真,是我人生初期最美好的味觉记忆之一。茶藿,兼具充腹效用和精神享受,它比迎春更让我怦然心动。

有多少年,再没把大把大把的茶藿拍进口中咽下那销魂的汁液了?有多少年,再没见到状如槐花的花朵了?自从16岁考取县一中,离开铁石墩,并离得越来越远——我几乎都忘掉了还有这样一种植物的存在,如果不是今年清明回归故里,不会在时隔22年之后,再次见到茶藿,再次吃到茶藿……

那天,在本家东生哥的稻场外,在我的大爷爷坟前,我与茶藿不期而遇。在一蓬枯草和返青的蒿草里,茶藿枝条纵横,一朵朵黄花像风铃一样挂满枝头,队列整齐,迎风招展,等待着离人游子的检阅——“啊,茶藿!”目光触及,我立即喊出了它的名字,我激动地蹲下来,伸手抚摸这响亮的黄、流溢的黄、亲爱的黄,仿佛见到了久违的发小玩伴。我的激动,当然不止于凝视抚摸,我迅速采摘一朵,以最快的速度扔进嘴里,味蕾上,隐隐蔓延开来的,仍是那熟悉的滋味,那清甜,那朴素,那童年的滋味……

忽然邂逅茶藿,与小时候一样心胸激荡。不告诉同塆的那几个“好吃佬”,摘下来装满每个衣兜,实在装不下的,就往嘴里装,往肚里装。吃不了又兜不走的,等明天再来吃!吃得嘴巴发绿,吃得牙齿发黄,吃得腹胀肚圆!那是小时候,现在再不会那么吃了。2013年4月,我再次见到了茶藿,我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脾胃依旧,但心境不同。我已是中年人了,再不是那个光着屁股的放牛郎了。何况,我的故乡铁石墩,也再不是旧时模样了。

铁石墩已经萎缩了,几十户人家的村子,现在只有硕果仅存的两家,塆里也没什么人,老的逐渐凋零,复归泥土,少的外出打工,难得归乡。有几个孩子见有生人来,流着鼻涕,看着我摘着茶藿。他们已经不知道这东西能吃了。

茶藿还是那么金黄,茶藿还是那么甜香,我的故园已经没有了,在铁石墩,也再没有一寸土地属于我。从主人,变成过客,恍惚弹指一挥间。

大师妙笔书迎春

文/荆墨

“二月迎春花盛柳,清香满串荡悠悠。”当百花还沉迷于深深的睡梦中时,迎春花早已踏着寒冬未尽的霜冻,悄然绽放。迎春花素妆淡雅,朴实无华,为大地迎来百花齐放的春天,深受人们的喜爱。

迎春花是春天的使者,是生命、希望、活力的象征。郭沫若先生在上世纪50年代写了一本诗集《百花齐放》,载有101首写花的诗,每种花都有一幅木刻,十分精美。其中《迎春花》这样写道:“春天来了,我们的花开的比较早,金黄色的小小喇叭,压满了枝条。花多,花期长,或许是我们的好处,缺少香气,认真说是有点儿单调。不过,我们的枝条还相当的柔软,可以让园艺家们作任意的蟠缠。”作家写出了迎春花的特点,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迎春花具有默默奉献、积极进取的情怀。她是金色的小喇叭,百草在她的吹奏中苏醒,百花在她的歌声中开放。1963年1月31日,周恩来总理夫妇拜访作家、盆景艺术大师周瘦鹃,走进“爱莲堂”。周瘦鹃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特地献上了一束迎春花。周总理一边观赏“爱莲堂”的盆景、诗画,一边与园艺家亲切交谈。周瘦鹃特地赋诗:“殷殷促膝话家常,读画看花兴倍长。三沐三熏温暖甚,一时春满爱莲堂。”一段佳话,让人羡慕不已。

迎春花还具有不畏寒威、不择风土的特点。张恨水先生对早年北京最初的印象,就是迎春花带来的。早春时节,满街的路树,正发着嫩绿色的细芽,告诉行人春来了。若是顺着东西长安街的马路,一直向中央走,到了天安门外市民花圃里,便可以看到左边平地堆起一片红色,是榆叶梅,右边一片黄色,是迎春花。其间杂以点缀的叶子,真个如锦绣铺地一般。加上绿亮黄瓦的高楼之下,是双耸玉阙,四绕红墙,画师也画不出这伟大美丽的景致来。

自然界中有迎春花,曹雪芹的笔下也有迎春。贾府里二小姐迎春,外貌是:“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迎春由贾赦作主,嫁给孙绍祖,此人绰号“中山狼”,是一个骄奢淫荡、作践妇女的虐待狂。可怜迎春这个“侯门艳质”、“公府千金”,在他的拳打脚踢之下,只有一年时间就一命呜呼,魂归阴曹。如果说,迎春花是最早开放的花朵的话,那么迎春恰恰是大观园里最早出阁的闺女。可惜她迎来的不是明媚的春光,却是金风萧瑟的晚秋。

由此看来,迎春花虽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玫瑰的艳丽,没有梅花的清雅,但迎春花自有自己的快乐。无论是作为农人的花篱,还是雅人的盆栽,她总是那么寂寞地开放;迎春花开,绽放的不仅是一种美丽,更重要的是,她要告诉人们:春天已经来了!

迎春贴“福”趣话

文/钟芳

辞别旧岁,迎来新年,举国欢庆共度新春。新年是红彤彤、喜盈盈的快乐日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喜欢在自家门前贴上一个大大的“福”,还特意把福字倒过来贴,以此来祈愿新年“福”到,家庭和睦,幸福平安,使人感受到“迎春接福”的浓厚气息。

作家冯骥才说,“福”字是最深切的春节符号。中国人把过年的所有理想都集中在了一个字上,那就是“福”。小到家庭幸福、居家平安、合家欢乐、身体健康,大到社会富足、国泰民安,都是中国人的“福”。春节贴“福”,是我国由来已久的风俗,有着深远的内涵和意蕴。“福,备也。备者,百顺之名也。”这是《说文解字》中对福的解释,意思是说,只要事事顺利就是有福。《尚书》对“福”字说得更详细:“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很显然,一个人长寿,多财,健康平安,崇尚美德,其命善终,那就是他的福分,这更多指的是“福气”“福运”。随着社会的演变,现在的解释通常是“幸福”。不管是现代人的说法,还是《说文》和《尚书》的解释,都反映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憧憬和美好未来的祝福,祈盼在新年里风调雨顺,丰衣足食,福满门庭。

渴望幸福、祈祷幸福、追求幸福,是人的一种本能。那么,“福”是什么?那就因人而异,随境而迁了。

古人曾这样列举过人生的幸福:“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当然,这四大人生幸福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但每个人都是或多或少经历过幸福的。贫者把吃饱穿暖视为福;富者以子孙满堂、岁岁平安为福;而达官贵人则认为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为大福。小时候我最喜欢过年,穿上新做的花衣裳,放着爸爸买的小花炮,口袋里装着瓜子糖儿,就觉得快乐无比,小朋友们追着闹着放鞭炮,年三十夜跟大人一起守岁,大年初一给长辈拜年得压岁钱,这些都让我感到欢心愉悦,原来,这就是幸福。托尔斯泰说得好:一个人欲望越小,幸福越多。

晋代葛洪说过:“清者,福之所集也。”清正为民,廉洁奉公,这是为官者的福。“桃花要趁东风开,幸福要靠劳动来。”幸福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追求和向往,它要靠奉公守法、辛勤的劳动;靠开拓进取的精神;靠脚踏实地的拼搏去获得,倘若是违法悖理、权钱交易、损人利己的“福”,非但不能享,还必须竭力避趋之,否则祸将临头。历史上的暴君,当今的贪官,无不以图个人疯狂享福而最终遭致惨祸。

“有时候薄酒饮几杯,有时候好书读几篇,有时候散步明月下,有时候高歌好花前。随处皆故里,到处是桃花,无荣也无辱,快活似神仙,如此足矣!更何望焉?”人活一世,要淡泊名利,活得自在,学会停停脚步,欣赏小桥流水,吹吹山野凉风,才能获得心灵的安适,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幸福就是这样,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只要我们拥有一颗知足而常乐的心,幸福就会永远陪伴着我们。

春节来临,对福的期盼,越来越浓,对福的理解,也越来越深。身体健康是福,夫妻恩爱是福,家庭和睦是福,社会安定是福,国富民强是福,我们赶上了一个盛世年代,这么多的福齐聚在一起,真让我们幸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