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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立于的文章 / 立于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立于山腰 风景独好

文/尤熹然

“凡所难求皆绝妙,既能如愿又平常。”正如尼采所言,不上山顶,那里会使我们失去奋斗的激情;不在山脚,那里会使我们忘记向上的勇气。只有站在山腰,有希望,亦有动力,才可看到最美的风景。

山间古松自葳蕤,是谁一生快乐,看尽人世风光?汪曾祺先生,一生经历不寻常:“文革”中被“打倒”,流放到内蒙古草原,有很多人想把他踏入“山涧”,他却握住“山间老松”,保持自己内心高洁,苦中作乐亦有美景。晚年的汪先生“解放”后受人追捧,众人上门求字交流,有多少人要将他抬上“山顶”,他却仍守住“山间老松”,放弃世俗名利声誉,得到风轻云淡真逍遥。酸甜苦辣,百态众生,汪先生笃定置身山间,不顺流而下,亦不一拥而上,看尽人生美景,留得后世美名。

山中繁花自争香,历史长河在山间石碑上镌刻下谁的名、谁的字?“草根皇帝”刘秀被尊为华夏帝王之首,虽成帝王,却虚怀若谷,善待天下名士,一世长青山间;“梅派宗师”梅兰芳先生,虽身处梨园“名利场”,却不受利诱,铭记国耻,蓄须明志,不做“亡国奴”“墙头草”。即便被尊为“首旦”,梅先生也从不自恃清高,仍然潜心钻研戏剧,不羡慕山顶幽香。

呆在山脚太卑微,让人直不起腰,昂不起头;处于山巅太寂寞,让人忘记奋斗、忘记前行;唯有身处山腰,才能一路风景一路歌。

生于低处,似那久不见天日的蝼蚁,风来可吹,雨来可打,渐渐失去勇气,失去希望。生于山顶,“只要有一点进步,那就是进一步接近死亡”,看似悲观,却言尽顶峰的悲哀。莫忘“楚霸王”项羽垓下惨败、四面楚歌,莫忘“闯王”李自成冲冠一怒为红颜,功亏一篑天机尽失。高处,让人迷恋,沉醉得看不清脚下,一步之外,便是深渊。

立于山腰,不忙于生存,可静赏孤芳;不累于名利,可安静悠然,静等明日花开、明春燕来,独享一片好风光。

文/董御翰

雪正常情况下,不用多说都是在严冬才飘落的。桃花雪也是有的,比较稀少。要说六月飞雪,那就扯的更远了,“六月飞雪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景象,不知要多少年才有一遇。

雪洁白清高,一尘不染。我喜欢雪飘落的优美舞姿,崇拜雪的自浩贞操。当朵朵雪花飘落,犹如一个个身着素装舞衣的仙女,轻盈婀娜,或舞于空中,或亭亭玉立于楼阁,或立于梅朵松顶,或驻足山峦溪涧。当你爱恋的用手接住她、想留住她,她会不堪你的轻薄,慢慢的化为水滴,那水滴晶莹似泪,让人依然爱恋难舍。

《联林珍奇》有“送君别去花如雪”句,不管别人怎么理解,我却一直错解为女子送爱人远行,而一表操守贞洁如雪一样纯洁,不容玷污。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错解或另解,并非不适用于女人。“双荷摘处孕春心,孤雁飞时堪断肠。天下真情难圆满,人间悲欢多惆怅。 送君别去花如雪,赠我相思梦亦芳。”中的“送君别去花如雪”其实并非我理解的意思。

我喜欢下雪,每每看到或提到“雪”字,我的意象就会马上进入一个银白瑞气的世界,银花飞舞的景象,似有一朵朵清凉轻盈的雪花,落到了我的头上、肩上、脸颊、眼睑、嘴唇上边,给我一种接受少女初吻的感觉,温馨、清爽。然后我伸出舌头,舔到了那朵雪花,闭上眼睛慢慢品着那清凉,甘甜的味道。

雪,晶莹剔透,无尘无暇,玷之必融,贞操坚定。宁存于苦寒,不受轻薄之暖,想来烈女断手、忠臣断头也不过如此。

我爱雪,尚雪。

长城,长城

文/张沫末

一块砖石与另一块砖石在苍茫大地上相遇,并紧紧依偎。

站出若干年和风细雨,站出几千年历史画卷里不休的风姿,站成一堵墙,站出一个名字———长城。

从此山河更显硬骨,古道更显悠远。岁月更多诗韵。

曾在文友的摄影作品里看到过矗立于张库大道上的一座孤立的烽火台。准确地说应该是独立,独立于高山、丛林。独立于脚下的农场、麦田。独立于张库大道的额头,像一位饱经忧患的老者,微笑着注目着大好河山的每一寸净土。

但它又是不孤独的,即使没有城墙相承,在战乱和危险中燃烧的狼烟会在瞬间传递至百里之内的村落。下一个烽火台高高举起的火炬,无数次燃亮过历史的天空。

温暖与和平成为长城存在于世的最丰满的注脚。

镜头里的烽火台在新时代金色的黄昏里骄傲地站成一种和谐与荣光。

砖石与砖石挽起连绵的城墙,连起无数人的自信与温暖。它屹立于山野,隔开繁茂的树木,在泥土深处,根与根却紧紧相缠;它傲然于山脊,奔腾的滦河却在它的背部开出一道喜悦的峰口。从此后,河流有了远方,流浪的人有了家园与归属,长城也有了崭新的称谓。

它不只是烽火年月里的地连九塞,势控燕秦的要塞更是令世人瞩目和仰望的文化之墙!

一道门启开了大清帝国的威仪,也成为中原联通朔漠的枢纽,大境门成为重新定义长城的一个坐标。紧闭时未曾挡住过可汗的马蹄,未曾切断过硝烟与炮火;启开门便打开了草原与内地的融合的关隘,打开了华夏大地全新的融合与悠远的远方。

时光的水滴在锈蚀的门扉上刻下了历史的痕迹,岁月的风声欢快地穿过大境门在清水河的柔波里捕捉和谐与欢乐的音符。

独立于大境门下庭院深深的幽静与诗意中,自青砖灰瓦,龙翔凤舞的檐角望过去,清澈的蓝天正从历史的卷轴里抽出一张张大好河山的锦图。

盛夏的崇礼喜鹊梁正从风信子妩媚中的花心里抽出点点水红涂抹在少女的朱唇,绿色的草甸似坡梁流动的衣裙;暮秋的金风给桦皮岭穿上五彩的羽衣。当祈祷的诵经声自尖顶的教堂隐约飘出。白桦林张开素颜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冬季,长城为奔腾的山脉依次嵌上精致银色的腰饰,诗意连绵中,每一块砖石,正在一首诗歌的走向里,酝酿着,二月里的好春光。

五环旗是悬挂在云顶的彩虹,在垛口之上眺望,飞落的雪花正给每一颗桦树刻上云的眼神,并向五湖四海张开笑容。

握一把燕山的劲风,调试哑然许久的琴弦,每一段城墙都是谱写在张垣大地上不老的歌谣;赚几许,大马群山的秀丽,将满坡白雪汇合成,肺部与喉咙纯净的和弦。

驰骋,牵一匹群山深处最小的良驹。换上戎装,择一枝雪松作发簪,在早春的寒气里,奔向横卧与山脊之下的八百里金莲川,朵朵金莲正在萌生奥运的春梦。

浩荡的春风可作开路的先锋,古长城斑驳的碎石,讲诉千百年风烟与传奇。坚硬的石块,在时光的容器里叩击着历史回廊里的刀光剑影。

在云顶之上,在木质的长椅上,拥紧山谷中的清风。撷一丝翠云山的嫩绿,放几许阳春白雪,淡雅对酌落日和白云之影。

你,我,你们,我们,等待,坐拥,彻响于2022年的呐喊与欢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