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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二姐的文章 / 二姐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父爱如山

文/孟宪华

情不自禁地想起父亲,忆起父爱的点点滴滴,泪水滑下,往事仿佛就在眼前浮现。

有一年秋末,我带着一岁多的女儿回老家探亲。走时,二姐和父亲去车站送我,因为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父亲提议我们去爬山,二姐嫌累说什么也不愿爬。我由于常年不在父亲身边,很少能陪父亲做点什么,便丢下女儿给二姐随父亲去了。

其实,我们老家哪有“山”,所谓的“山”只不过是黄河滩边的高土坡。记得小时候,我经常让父亲拉我去爬“山”,因为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宛如儿时一样,父亲依旧牵着我的手向“山”顶爬去。然而,我却再也找不到儿时那种愉悦。快到山顶时,父亲忽然笑着对我说:“我拉不了你了,我先上去了。”我怕六十多岁的父亲失足摔下来没有答应,父亲却快速越到我前面,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该拉我了。”可是没等我去拉父亲,父亲却已爬到了“山”顶。

下得“山”来,在桥旁边有位下肢残疾的男青年在刻章,我看到后就刻了一枚。父亲叹道:“真是身残志坚啊!”

想到自己眼下的生活,我随口便说,自己当初要是嫁个这样的丈夫就好了,就不必饱尝分离之苦,也省得一人带孩子受苦受累。

“没出息的东西,你才吃过几天苦,难道你就不能自食其力!要知道谁也是靠不住的!”从来没有骂过我的父亲对我吼叫起来。吓得我转身就走。

如今,父亲离开我整整二十年了,忆起父亲不觉泪水滚滚而下,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父亲的骂,让我永远记住了做人要自立自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生活所抛弃。事实上,嫁个日夜厮守的丈夫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发挥自己的才干。至于那次爬“山”,我想也是父亲的预谋和暗示了。

现在,父亲再也不能拉着我的手去爬“山”,但他的爱,却如山一般博大厚重,永远温暖着我,并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回家的路

文/丁金香

腊月十二,二姐家的女儿出嫁了。看着我们姐妹四个又一次聚拢在母亲身边,当真是百感交集。

儿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女,总是羡慕“干妈”家有姐妹三个。一年里我们姐妹四个总能凑到一起见上一两次,她们爱说些搞笑的段子逗我乐。

大姐说二姐学骑车,笨得出奇,不会上车,总要人扶着才能骑上去,下来时也得有人扶着。有一次放假,二姐硬是拉着大姐去学校操场学骑车,大姐将二姐扶上车后,被同学叫走。这一走就是半天,结果不会上下车的二姐绕着操场骑了一圈又一圈,一边骑一边哭还一边喊,直到精疲力竭摔下车。

小妹妹则告诉我,大姐二姐出去玩总不带她,她偏要做跟屁虫。结果是小妹挨了打,还不准哭鼻子。为了不让“干妈”发现,姐妹俩往小妹妹嘴里塞个玉米堵着。

而我从小就是假小子做派,女孩子喜欢的事我一件也不喜欢。说来大家不信,我第一次照镜子,竟是在我13岁的时候。那一天,我拿到了这张与干妈、干姐妹的合影,看着照片,我傻眼了。

邻居间一度传闻我是父母抱养的女儿,但我一直不相信,直到这张照片的出现,我开始半信半疑。我第一次照上了镜子,再比对照片,像,真的太像了!在得知我果然是“被送掉的孩子”的真相后,我和养父母说,再也不要和生母家的姐妹们来往。

养母身体不好,我从小就学会将零花钱积攒着,给养母买水果和花生牛轧糖吃。养母逢人就夸我懂事。生母知道后很落寞……养父母先后生病去世,临终时嘱咐我:虽说生娘没有养娘大,但乌鸦尚且知道报120天恩,孩子,她毕竟是你的生母,尽尽你的孝心吧!

又是一年新春到,四姐妹再次聚首,老母亲已到古稀之年,我也早就没有了“被送掉”的芥蒂,渐渐和自己和解。回想这过去的三十年,我感慨万千:世上最美的风景,都不及回家的那段路……

我家老爹

文/姚斐

给老爹打电话,刚接通就听他吼声如雷:“你这闺女咋恁烦人?没事儿一天一个电话干啥?不就问问我吃啥饭在哪儿玩?有意思吗?”我笑了,狡猾的老头,这准定又是在广场跟一帮老伙伴一起玩儿,故意在人前显摆呢,这是他惯用的小伎俩。果不出所料,电话中聊不到两分钟他就恢复常态,想必是他那些老伙计们注意力都转移到别处了。

“突然又想送你礼物,想要啥直接点。”

“你刚给买的蒸蛋器就是礼物,一天一个电话更是最好的礼物。”

“你可千万别客气,你闺女是实在人,你客气着我就该当真了。”逗他玩儿是我的乐趣。

“要不,你给我买酒?”他试探着问。

“酒,免谈!你的肝都喝成啥样了还要酒?我可不纵容你。”我立马拒绝他的无理要求。

“除了酒,我啥也不稀罕,以后你也别叫我爸。”他还假装生气要挟我。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慢条斯理地说:“准备给你充二百块钱话费,你要是不要正好省下来我去买件漂亮衣服。”

“那你要硬给充,我也挡不住,不过,五一给充的二百应该还没用完。反正,我也不懂,你咋糊弄都行,说不定你都是充完再从网上给我转移到你手机。”老头开始耍无赖了。

我家老爹的缺点是脾气火爆一点就炸,优点是幽默、不记仇、会自嘲,还能逗自己乐。我们姐弟几个只要一聊天,说起老爹来都是又可气又可笑,仿佛讨论的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调皮捣蛋老搞破坏但又时不时耍乖卖萌让人既烦又爱的孩子。

几年前,他在二姐面前说谁谁去韩国旅游了,二姐故意逗他:“你自己攒那么多钱,别说韩国,只要别抠门,去欧洲玩一趟也绰绰有余。”他当即黑脸并勃然大怒,任凭二姐再哄都不行。夜晚二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他。

“爸,今天二姐惹你生气了?”

“嗯!她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哪有当爹的真跟亲闺女斤斤计较不是?我爹是谁?多大气的人!”我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

“那当然了,你爹啥风浪没见过?就她这一点齐脚脖的水就想淹死我?门都没有!我想得开的很,她有本事吵我,她咋没本事打我呢?一想着你们小时候都挨过我的打,我就觉得自己还沾着光,于是就不生气了。”这思维逻辑除了我爹,真不知还有谁能具备。

“我姐说了,为了将功补过,想带你去西安玩三天。怕你拒绝,就让我替她给你道歉。”

“我傻呀?干啥拒绝?只要不让我花钱,别说去西安,就是去美国我也愿意!”

等我把他的话再转述给二姐,她都笑坏了:“这标准是咱亲爹的原话,你肯定没贪污。”

有一次,他来我家住不到一个月就嚷嚷着要回老家,我说再等几天我放假了带他坐高铁去北京看看,他立马不再提回老家的事了。

坐在高铁上,我困了刚闭眼眯瞪一会儿,他就把我拍醒,一本正经地说:“坐两个半小时的高铁就花255,平均一分钟合到两块八毛钱,你咋还能睡得着?应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风景才划算。”真不愧做了一辈子人民教师,这账算得多清啊!惊得我恨不能立马捂上他的嘴,可显然已经晚了,他那大嗓门前后左右的人谁没听到才怪。

那时还不知他的肝已经喝酒喝出了问题,所以我还傻乎乎地用酒作为他在景区行进的动力,只要他耍赖不走,我就用水壶给他倒一小杯酒(他说酒装酒瓶里在外面喝着别被人当成酒鬼,不好看,所以倒进水壶里假装是水),他喝过后就说车加满油可以出发了。到天安门安检处,我心狂跳不止,怕人家查出是酒而被拒绝通过,但安检小伙子只说凡是液体打开喝一口,我那不争气的老爹借此机会拧开盖子咕咚咕咚使劲儿喝了十几大口,那公式瑟样要不是我亲爹,我早揍开他了。

排了近两个小时的队,终于进入了毛主席纪念堂,一出来他就嚷嚷经过毛主席遗容时队伍行进得太快,他没看够,我只好依着他又去队尾站着,幸好该闭馆了,要不他又得胡闹一遍。

再后来,他的肝被查出来因为喝酒喝出了问题,骨头也严重疏松,已经再不适合长途劳顿了。

老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他那一帮老哥们面前夸他的子女如何孝顺如何争气。有一天他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里向我告状:“有个老头居然不信你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文章,如果你在《老人春秋》上为我写一篇,到时看谁还敢说我吹牛。”我爹那心眼儿可不是一般的多,别人认为他吹牛的情节一准是他杜撰的,他想在老伙计跟前显摆是事实,但最关键的应该还是想激起女儿的写作欲望吧?好,那我就竭尽所能满足老爹的这一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