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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唯美散文随笔

2022/12/09好文章

生日的唯美散文随笔(精选12篇)

三个女人一台戏

文/那琰

我们办公室里的几位女性都已经进入围城。一天,我们边吃午饭边闲聊,李大姐突然兴致勃勃地说:“都说女人心眼小,搞不好团结,我们一定要互相帮忙,一致对外。”

李大姐的话音刚落,小王便问:“一致对外对谁呀?”

“对付我们各自家里的老公呗!不是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我们一共6个女人,要把这台戏唱好,不管谁过生日,本人不要向老公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你把他的手机号码说出来,大伙轮番轰炸,准保奏效……”李大姐越说越起劲,感动得我们连连叫好。

这个办法还真挺灵验,弄得各家的老公还真的出手大方,我算是最差的生日礼物,还是一套进口的化妆品,这在从前我想都没想过呀!

前不久,我们办公室调来一位统计员芸,她为人随和、低调,尽管穿着朴素,甚至在我们看来已经是过时的服装,但她依旧把灿烂的微笑绽放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之中,两个酒窝像两朵美丽的浪花。

一天中午,我们团团围坐吃午餐时,李大姐亲切地问:“芸妹妹,你的生日在哪天?”“什么生日不生日的,我也不是七老八十。”芸漫不经心地说。

当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利用过生日这个机会,怎样联合起来狠狠地宰老公一把时,她一下子愣住了:“前年我患了尿毒症,我老公把一个肾给了我,是老公挽回了我的生命,我能忍心宰他一把吗?”

喧闹的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谁都没再吃一口饭,眼睛里都噙满了泪水。看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我们不能再演下去了。

四月兰心

文/何新

四月的日光温和,像年迈的母亲一样慈祥。太阳不慌不忙地从东山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放出一缕和煦的阳光,让万物感觉暖意。

四月的风柔软,像母亲的话语一样多情。山坡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田野里,草色微风长,莺声细雨和;房屋前,微风拂掠生春思,小雨廉纤洗暗妆。

四月的雨甜润,像母亲泡的花茶一样清香。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四月的空气清新,像母亲做的清明菜一样味道。吃一口母亲做的清明菜,苦涩的味道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愈嚼愈觉得意味深长。

母亲的生日也在四月。今年母亲79岁,隔耄耋老人一步之遥。但是母亲很平静,她从来不喜欢人家给她做生,一辈子没有因这个日子大张旗鼓地到馆子摆上十桌八桌。

母亲生日那天,风和日丽,天公作美,家里面充满喜气。女儿送来一束“四月兰”,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儿子买来生日蛋糕,密密麻麻地插上好几十支蜡烛。妹夫是个能干人,从自家里带来几个拿手菜:粉蒸排骨、藕圆子、八宝饭,家常菜一应俱全。油炸鸡翅、瘦肉春卷、糖醋里脊、红烧牛肉……摆满一张大圆桌,热气腾腾,口舌生香。

四月是一首歌,温和平柔的主旋律,洒向人间都是爱。四月蕙质兰心,留有余香。

永远的钟心

他和她的感情,追忆到高中时代。

那时,她坐在他前面。他喜欢看她浓浓的黑发,随意束成一条马尾,洁净的脖颈,有淡淡的绒毛,显得质感白皙,她的笑声,像小溪,充满阳光,淌过一个又一个紧张单调的日子。

有时,他对着她的背影发呆,她无意一回头,他的脸蓦地通红,仓皇低下。她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羞涩与甜蜜,她是喜欢他的。她想,他也是这样吧。可是,有一天,她最好的女友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很喜欢他。”他就是那个羞涩男孩。她的心,蓦然一沉,沉默一会儿,她问:“他喜欢你吗?”女友一脸的喜悦,说:“我觉得是。”她便不再多语。

她默默注意着,他与她的女友说话,笑容满面,俩人一起研究数学题,热烈而友好。她的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与惆怅。她生日那天,他送给她一张精美的卡片,写着:“我很想对你说一句话,只是……祝你生日快乐!”看着他刚劲有力的字迹,她想,你要说什么呢?只是让我猜测吗?她摇摇头,一如既往地与他交往,恬淡而平和。

中学毕业,她和他考取了不同的大学。毕业典礼上,他送给她一个礼物——一只心形小闹钟。非常精致,闪着金色光泽。她心里有淡淡的喜悦。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她最好的女友正和他说笑着,女友漂亮的大眼睛,流连在他脸上。她将小闹钟塞进包里,不回头,匆匆回家了。

全新的大学生活,充满新鲜与快乐。小闹钟被她置在床头,每天如约唤她起床。有时,她看着它发呆,为什么是心形呢?隐隐约约中,似乎可见他的用心。她又摇头,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一厢情愿能叫做“爱”吗?

她生日时,他打来电话,说:“生日快乐!”她快乐地说:“谢谢!”脑子里闪现出那张生日卡片,她想问:“你想对我说什么?”却又闭了嘴,只“嘿嘿”地笑,他也“嘿嘿”笑。然后,俩人挂了电话。

生日祝福年年收到,同样的话年年重复,她感觉到了单调。几年后,她结了婚,他的电话,仿佛也噤了声,不再打来。那一年,她收拾书架,又看到心形小闹钟。许多年了,她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她拿出来,默默看着,不料一失手,掉到地上,再捡起,它看起来完好无损,跑针却停止了运动,任凭她怎样拍打,它只默默看着她。她心里懊恼,想扔掉,却又不舍,放回书架。它静静呆着,闪着金色光泽,看起来依然漂亮。她在心里,重重地叹口气。

后来,她离了婚。那一天,她起床后,独自站在窗前,电话铃响,一个几近陌生却依然亲切的号码跃然在手机屏幕。她迟疑着接通电话。他熟悉的声音传来:“生日快乐!”她淡淡地笑,说:“谢谢!”他问:“过得好吗?”她说:“好。”他停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落,说:“一个人,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她的嗓子忽然哽住。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自己的一切,从未逃过他的眼睛。她想起一件事,问:“高中时,你曾送我一张生日卡片。”他说:“我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却不敢说。”她沉默一会儿,说:“毕业时,你送给我一只小闹钟。”他说:“心形的,希望你能知道,我对你的钟心。”有冷冷的东西从她眼里落出,流在嘴里,苦苦的,涩涩的。电话的两端,俩人都不再说话。半晌,他急急地说:“我要去看你。”她摇头,坚定地,说:“不!”她知道,在另一座城市里,有他温贤的妻子,幸福的家。电话的另一头,他久久沉默着。

她走到书架,看着那只小闹钟。它闪着金色光泽,依然漂亮,却不再与时间一起跳动。它在书架上,占一份心形空间,成为永远的“钟心”。

她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的眼泪落下来,她想,那只是一句童话罢。

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文/楚洪利

透过烛光里的年轮,一圈要比一圈有点苍老,曾经的乌黑秀发,已被岁月的风霜染成星星点点的银丝,我哪还是青稞幻梦,想入非非,无视轻狂的少年,哈哈,我已经穿越三十而立,迈进钢筋铁骨,尽显本色,你们意想不到的不惑之年。

今天是我的生日,六月的天气骄阳似火,碧空一览无云。

虽然昨晚是夜班战,凌晨回来却没怎么睡意。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洗漱完毕,本想把屋内屋外打扫干净,可是看到母亲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长条茶几上,说,那是我给你煮的六个鸡蛋,还有宽长面趁热吃吧。我能体会到母亲煮的六个鸡蛋和宽长面的寓意,意思是六六大顺,愿我走人生的路越来越宽广,生命健健康康而长远。本以为母亲忘了,母亲并没忘我的生日,这让我很感动,泪水刷的一下流出来了。

当我把屋里屋外的卫生通通打扫干净,尤其地板砖,让我用拖布来来回回擦的锃亮,然后把屋子各个角落喷上灭蚊子苍蝇蟑螂“乐扑杀虫气雾剂”,满屋子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柠檬味。

母亲穿一身黑底红花的夏日套装,说去妹妹家看一看,扭搭扭搭地走了。爱臭美的女儿,却在打扮的没完没了,用电热夹板把头发一缕一缕整理的顺顺溜溜,整齐的刘海盖住了眉毛,靠脑后单扎出一小刷子,咱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发型,我偷偷差点乐出了声。下身穿苹果绿短裤,上身穿白带黑圆点的半截紧袖衬衫,脚穿高腰凉鞋,和来找她的女同学各骑一辆行车,说去公园健身,因为那里有免费的健身器材。

她们都走了,家里只剩下我自己。这时9点16分,爱我的那个她在远方打来了电话,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放下电话,不一会又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亲爱的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不在你身边,非常的遗憾,等我回去了再给你补上。我给你卡上打了200元钱,钱虽然不多,是我的一份心意,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希望你能开心,也希望我们早日团聚,祝老公生日快乐,我永远爱你!当我读罢这条短信,心如泉涌,心潮澎湃,激动的我呀,盈盈的泪水又一次流出了眼眶。这厚厚的爱,浓浓的情,足够让我品味一生,我怎能不好好对待她。我拿着手机,不敢怠慢的回复:谢谢你,老婆,我也永远的爱你!我也希望我们早日团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创造美好的生活,争取给你最大的幸福和财富,请老婆注意身体。说实话,我没敢说想她,其实心里很想她,我怕我们要陷入缠缠绵绵的那个境地,虽然幸福而又痛苦,痛苦而又甜蜜,甜蜜又难受的场景,怎么办。也许她知道我夜班,也许我昨天告诉她今天我想自己静静的待着,反而没有再打扰我。

母亲是吃完早晨饭走了,临走时告诉我中午不让我蒸米饭,不知道母亲中午饭是怎么做?我本想去买菜的,听了母亲这话我就没去菜市场去买,我想我的生日要在晚上进行吧。

曾经亲爱的多次告诉我,不让我喝酒,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让我喝酒,一是对身体有好处,二是我一喝上酒就容易冲动,所以我听亲爱的话,亲爱的也是为我好,虽然今天是我的生日,绝不喝酒,以后也绝不喝酒,在她面前要做一个乖男人。

其实有点困,还是睡不着,看着电风扇发呆了一会,便戴上耳机,躺在床上开始听起MP4里所有的中国流行通俗歌曲。我听他们的换气,我听他们对每一个字的发音的连接,还有编曲里的鼓的恰当。有时,总在歌者唱字的左右敲几下,互不影响,还有电吉他远近声音给一首整个歌曲增添了不少姿色。我喜欢音乐,避免不了我要去细听,同时也在学习他们编曲的手法与方式。唱通俗歌曲,说白了就是唱词,只要把词背的滚瓜烂熟,对着节奏的感觉就要随意和自如,不要做作,听者也会听着很舒服。其实每个歌者都有不同的音色,音色的个性也就决定着歌者享有的独自的个性,它决定着歌者在演唱事业的道路上的命运。谁都爱听好的音色,一旦被听者发现,就会听的没完没了,可能会注定歌者的一帆风顺的前景。音色是天生的,靠后天弥补是补不了多少的,没有好的音色者,哪怕再努力再去练唱,也会被听者淘汰出局。

中午妈妈回来顺便买的馒头,还有10多斤的一个大西瓜,妈妈说6毛钱一斤,感觉自己买啥都挺便宜,说我买啥都很贵,不会讨价还价。我没有吱声,把它用凉水洗干净,切一半留一半,默默吃就行了。别说这个大西瓜还真甜,薄薄的皮,沙沙的瓤,黑黑的籽,真的好爽口。我把那一半又切成好多半,我吃了有三半吧。所以我中午没怎么吃饭,只吃了一个馒头,和妈炒的土豆片。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屋,也许天气炎热的关系吧,浑身都出汗,只好又把电风扇打开,放到了二挡。我点了一支烟,侧身躺在了床边上,很怕一不小心烧了毛巾被什么的。

我用手机上了QQ,给亲爱的留言,我说我下午2点多会上QQ,意思是我的这篇文章写的差不多了,不忙了,能聊了,然后把手机QQ隐身,放到了枕头一旁。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瞪瞪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正好两点多。看见QQ在闪,知道是亲爱的发来的。亲爱的,我来了,她说。急忙洗把脸,去电脑上和亲爱的视频聊。她给我唱了好几首歌,特别唱我写的《花开的时候》,唱到“尽管手机里还保存有你的信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残酷无奈的现实 ,只好把我们的爱珍藏在心底 ,如果我可以下辈子下辈子下辈子还想认识你”,她哭了。她在那边唱,我就在这边认真的听,不断给她发鼓掌的图片。她说不管怎么样,能在视频里能看见我,她就很高兴,她说就愿意看着我。最后她说她快回来了,让我好好的等她,她尽快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回来。我连连点头答应。我一直希望通过我一直的鼓励和给力,她在演唱的道路上越走越红火,越走越有自信心。我曾和她说过,只要你能唱,我就能给你写好歌。其实,自从她相识我,她一直很开心和快乐和幸福,因为我有时对她既幽默又给安抚与支持与关爱吧。我想一个人干好事业,必须有一个人在幕后鼎立的付出吧。我想,不会很久,我给她写的《是谁寂寞了我的夜》歌曲,她一定能再录制成功吧,我相信她,因为她有自己独到的很好的音色的。说话快到5点半了,我说我头疼,她知道我在电脑上时间长了就会头疼的。亲爱的我要下了,然后我给她发抱抱和亲亲的图片。她给我发来一颗心抱抱亲亲以及再见的图片,就这样我们不舍的下线了。

走到菜市场,人也特别的多,我却不知道晚上买点什么菜。前面和她聊期间我和她说,没有你在身边,让我吃什么也吃不下去,也会觉得不香,你要在我身边,我啥都能吃下去。我就在菜市场转来转去,可是脑子里一直想,她此时能陪我一起买菜一起回去做多好。溜达来溜达去,我买的做宫保肉丁和口条菜回去了。一进屋,就看见四根蜡烛围着写我名字和生日的蛋糕,在那灿灿生辉。我手拎着菜,在那旁边愣住了好半天。母亲说,这是你姑娘给你买的和布置的,祝你生日快乐。母亲笑嘻嘻的又说,你还在那傻愣着啥,菜都给你做好了,坐下赶紧吃吧。我漫不经心的坐下了。母亲知道我有心事,说我傻心思什么呀,赶紧吃吧。彩色的烛光里,我发现了女儿心灵的美丽,和她的幽美,和她的为人处世,要不能她在班级里当班长英语课代表和文体委员和团支部书记。这时,女儿轻声的说话了,爸爸,生日快乐,让我给你唱首《生日快乐歌》吧。女儿闭着眼睛,在深情的演唱中,在我的泪水里,我没夹一道菜,其实都有亲爱的她半口,我感觉她也在心中为我唱,祝我生日快乐的歌吧。生日的烛光里,半半西瓜代表了甜蜜的生活,那么,那一盘子椭圆的鸡蛋中,让我知道生日的圆满,因为我品到了女儿给我带来的快乐,我尝到了远方的她为我深深的祝福,更感受到了母亲的那一颗牵挂的心!还有朋友们在异乡良好的祝愿。

这篇文章就是送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吧,也是送给远方亲爱的她为我生日的礼物,同时也能免去她的牵念。

2011年6月25日

一棵消息树

文/崔晓钟

你怎样看待独一无二?它把四季的特征告诉你,

又把自己喜欢的发型簪在树梢,至于鸟巢里的鸟是什么鸟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卢梭说,大自然塑造了我,然后把模子打碎了。

落叶缤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生日,像追溯进化论形成的遥远历史,

它是唯一的目击者,然后的祝你生日快乐,不过是找个理由分块蛋糕。

分享?喜欢这样的叙事基调,人与人分享亲密无间,

我能想到的美轮美奂不过如此。

但当抒情的维度和经度都在使用迁想妙得而非专而不迁的过程中失效时,

似乎只能由个体生命来作为孤立的阐释和解决。

不要带着自己的半信半疑去忍受不相信非要去相信,

用操心身外之物的患得患失操劳自己,

用一种不自量力的所谓志气体验不堪重负,

以无愧于受雇于无事生非的一种表达和完成。

"人们,我是爱你们的!你们可要警惕啊!"

伏契克就是伏契克,换个角度看问题,

无论发生什么或即将发生什么,非正常都是正常的非正常

或者说正常是非正常的很正常。

偏见,预见,洞见,你能用黑白美术人生,

就不要用人生贬低黑白,但常识总是被前赴后继的论证所推翻,

我不能不对所谓的专家刮目相看。

有消息树,就有消息性诗歌,星星点点的绿,

你喜欢无疑是喜欢它能把希望无限放大。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生日,

也决定了它的独一无二。枝繁叶茂还是叶落凋零,

抑或鸟巢里住着几只鸟都是一些什么鸟?你就过你的日子吧。

小桔饼

文/九满

1968年春天,一个饥寒交迫的日子。我嘴馋了,不停地翻箱倒柜,打开衣柜,我嗅到了一股震荡灵魂的、甜丝丝的、香喷喷的桔饼的气味。我的眼睛大幅度地睁开了。

两盒桔饼静静地躺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我知道它们神圣而不可侵犯。但是,我抵挡不住它们的诱惑,打开一盒桔饼,取出一个放进嘴里,心里想着“吃一个就好”,嘴巴却不肯,连吃两个。

吃得正酣,母亲带着邻居毛嫂进来了。她们推门而入时,我嘴里正含着一个桔饼。母亲盯着我,走过来,当即一巴掌,我张着嘴哇哇大哭,半个桔饼连同涎水掉了出来。

揍过我之后,母亲一脸的无奈。把没有开封的那盒桔饼交给毛嫂,边送客边道歉,而毛嫂则不停地替我解脱。

过了一会,母亲回来了。她抱着我放声哭泣,并不停地自责,使我最终对母亲充满怜悯。随后,母亲把地上的半个橘饼检起来,洗了洗,拿给我吃。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我理解母亲当时的处境。但是,多少年后,母亲的哀啼还时常会在梦中隐约传来,使我一次次惊醒。让我满怀酸楚地触碰这些记忆,连同多年来对母亲生活的思考,以及来自周围的零散信息,隐约得出一些答案。

那时候,难得打一回牙祭。只有生日那天,母亲才会给我们几枚带着她体温的硬币,让我们去集市享享口福。所以,生日前的那段时间,我提前很久就一天天地数着日子,盼着生日那天快快到来,因此,生日便成了我儿时最美的期盼。

1971年春天,我好不容易熬到生日这天,一起床便提醒母亲:“妈,今天是我的生日!”母亲爽快地给我几枚硬币,让我去代销店买两个桔饼。

不大一会儿,桔饼买回来了,五哥与三姐也围了过来。母亲先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小块,剩下的全给了我。五哥三下两下吞了,又来抢我手里的。母亲的脸色异常难看,拉起我的手就往里屋走,扔下一句:“在我面前,谁也別想抢九满的桔饼!”不知什么缘由,我突然对桔饼没了食欲。

那些年,家里还不富裕,但母亲给予我尽可能多的爱,用属于她的方式。

1984年,我考上省城的大学。出发的前一天晚餐,母亲特意操持了满满一桌菜。

她很麻利地煮饭做菜,菜籽油烧得滚烫,肉片入锅的“欻啦”声,锅铲炒动的节奏,腾空而起的油烟随之传来……

我幸福而愉悦地站在一旁,看母亲弯着腰,全然沉浸在这场表演中。

待炒菜的气味弥漫开来,路人传来一句短促的“好香”时,我忽然间,也是第一次想到“幸福”这个词,并小心翼翼地试图去理解其中的含义。

香喷喷的水煮鱼,呛辣的青椒炒肉……在那段时光的流转中轮番出锅,从厨房端到堂屋。看得出来,母亲疲惫身影的背后,全是满足和信心。

吃饭的时候,我笑着问她:“妈!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母亲大声说:“剩再多我也愿意,你考上了大学,必须好好庆祝!”

吃过饭,桌上照例有桔饼,母亲说是为了助消化。

我忽然想起1968年的那个春天。便开玩笑和母亲说:“妈,你记不记得那一次,我偷吃了两个桔饼,你把我打了一顿。”

母亲的视线在杯盘间来回移动,笑容却如同落潮一般逐渐退去:“唉!咋不记得,你得体谅妈当时的处境。”接着,母亲讲起了我不知道的故事。

你三岁那年,臀部长了一个瘤,并且很快就发展到创口流脓,赤脚医生说:“病情必须尽快控制,不然,就有残疾的风险!”我和你爹听说后焦心如焚,四处求医问药。特别是当你的病情恶化到高烧不退时,我们更是彻夜不眠,为你换毛巾,端茶倒水,看着痛不欲生的你,我们恨自己不能替你受这份罪。

那天上午,你父亲面露喜悦的从外面跑回来,说有办法了!毛嫂娘家那边有个郎中,治好过这种病。你父亲边说边安排你三哥挑着你跟毛哥去求医。

在等待你们回来的日子里,平日里干练利索的他,一下子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半夜里会突然惊醒,大叫——九满!平时从来不屑和我多说一句话的他,吃饭的时候会突然放下碗筷,猛然问我:“九满的病还有得救吗?”或者缠着我去毛嫂家打听情况,不管是在家还是下地,时不时盯着你回来的方向张望……

五天后,你们回来了,你的病情也奇迹般的转好了。一放下你,你三哥就告诉我们:“这回啊,多亏毛嫂母亲的照料!”你父亲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和他结婚三十多年,没见他掉过一滴泪,那天,他掉泪了,而且是放声大哭。之后,他对我们说:“一定要好好感谢毛嫂***!”

第二年,你父亲的痨病越来越严重了,他还念叨着欠毛嫂***一个人情。

你父亲走后不久,毛嫂的母亲也得了绝症。趁你五哥去县城学习的机会,我叫他买两盒桔饼送给毛嫂***,也算是对你死去的父亲一个交待……

母亲讲完,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过了好一会,母亲才问我:“你还记得呀?”我赶忙说:“不是,只不过刚刚想起来,随口问一句。”母亲又问:“那你后来咋不爱吃桔饼了?”我沉默了一会才说:“太甜了,吃不下。”而我的思绪又回到1968年的那个春天,我知道,桔饼飘溢的香味,将永远萦绕在我们母子之间。

如果问我,这些年我最希望停留哪段时光,那无疑是这个阶段。母亲让我看到了她勤劳、坚强、感恩的一面,在我性格走向成熟的时期,在我以后的人生道路上,“知恩图报”是这个时候的母亲教给我的。

生日月饼

文/王社珍

小时候,一到八月十五,妈妈就会说,二丫头在中秋节月亮最亮的时候出生,她是馋呢,闻到月饼的味道,抢着来吃月饼的。我会马上接过妈妈的话大声说:“那一定要多分给我一个月饼的,算作生日礼物。”那时穷,能吃上月饼是件奢侈事,多分一个月饼比过年都兴奋。

打我记事起,每到中秋节兄妹三人分月饼,我都会说:“妈,今天是我生日,再给我一个。”于是我就比他们多分一个,即使那时人小月饼大,吃不完也像宝贝样拿着。

小时候的月饼都是母亲蒸的。记得中秋节那天,母亲上午把面和好,傍晚时开始做月饼,先揉好面,分成馒头大小的面团,再按压成饼。妈妈拿起小面饼,把掺了面粉的红糖放在面饼上,两手一挤,再一揉一压,一个面饼就做成了。母亲像个雕刻师,在面饼上刻图案,有莲花图案,象征和善,有牡丹图案,象征富贵,再配上一两个红枣,涂上几点粉红颜色,象征喜庆吉祥。

家蒸的月饼,一如农家人的朴实大气,虽然一个月饼我是吃不完的,但我总是再向母亲伸手要“生日月饼”,母亲会笑:“二丫生日,再给一个。”这由头名正言顺,小哥姐都没意见。哥吃完自己的会说:“二丫,你吃不完明天就坏了,掰给我一块,我让你看小人书。”于是我的“生日月饼”就被哥哥骗去一半,我拿着另一半也不好放,糖会流出来,姐姐说:“我帮你吃了吧,你看糖都出来了。”我的“生日月饼”每年都被哥姐瓜分,但下一年我还会向母亲要“生日月饼”,像玩一个游戏,这让我长大后一直怀疑“孔融让梨”的真实。

八岁那年,父亲出差带回两包酥皮“细月饼”。“细月饼”是家乡人区别农家自做月饼的说法。第一次吃“细月饼”,酥酥的皮,月饼里有青丝玫瑰,糖也比自家蒸的月饼甜,记得姐姐说:“唉哟,要甜掉牙了,咯咯咯。”那个中秋,我把多分得的一个“细月饼”用纸包了,放在抽屉里,是谁也不给,自己也舍不得吃,当宝贝收藏着。结果,发霉,我偷偷地扔给了小黑猪。

十三岁那年,父亲去广州,带回两盒月饼,包装盒极精致,一个大盒子里四块月饼,安静地躺在黄色的丝绸上,像艺术品,让人难生入口之意。我问父亲:“多少钱一盒?”父亲说:“在广州这是便宜的,一盒12元。”我惊讶:“一个三块啊,三元在咱家能买一堆!”妈妈逗我:“二丫今年生日可要赚大了。”

面对这么贵重的月饼,我慷慨地把多得的一个月饼,一分四份,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一人一份。爸爸夸我,妈妈亲我,哥哥姐姐给我鼓掌,我心里比多吃一个月饼还高兴。当哥哥说“孔融回来了”时,我才发现,哥哥姐姐一人分得一个又四分之一,而我只有一个。“生日月饼”账,我是永远“算不清”的。

如今的月饼,质地、做工和原料比小时候强了百倍,但人们的月饼情结好像越来越淡了,月饼已不是口舌之欢的美食,而是中秋节的一个象征,或者说是一个符号。唯有我的“生日月饼”,是中秋节兄妹间必拿来侃的笑谈,亲切而温馨。

生日是一场孤独的晚宴

文/李晓

我的生日在8月,这个热浪滚滚的城市,我该上哪儿去找一清净阴凉之地,与几个闲人一起喝喝茶,或者静默无语。

人到中年,早已经不需要一场男人之间纵情的大酒,来装饰这静水深流的生活了。一年之中这样一个时间的节点,反倒让我有些磕磕绊绊了。当我一跨过那个门槛,我不是朝着闪电一样的岁月,以腾云驾雾的速度追赶而去吗。中年岁月,一眼望去,都是秋霜点点的泛白,想起一个友人的诗:“灯下看我白发多,想来去年风雪大。”

那年,在我40岁生日时,我谢绝了城里朋友的宴会一起吹灭生日蛋糕的邀请。我请爸妈到外面餐厅吃饭,我给妈碗里不住地夹菜,妈又把碗里的菜夹给我孩子。送妈到了老城家门口时,妈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说:“娃,这下,妈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我吃惊不小,在我生日这天,妈何出此言?后来,爸告诉我,你23岁那年,妈独自去为我占了一卦,说我活不过40岁。我妈就一直不停地祷告,嘴巴都念歪了,心里憋着,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17年啊,一块大石头压迫着妈妈的心。

一年又一年的生日,我有爸妈这些亲人的陪伴,很少感到孤单。一年又一年,当我走到了人生的中年季节,在枕边看见了自己的落发,我突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生日前夕,朋友们都说,你生日那天,我们要找一地方,好好喝几杯。同事们说,你生日那天,我们到山上农家乐去吧,陪你好好吃一顿饭。亲人圈、朋友圈、同事圈,在我生活的这三个圈子里,我和他们,不即不离,若即若离。

生日来临了,我决定做一个总结,在我47年的生命里,在这个世界上来来回回的人中,我到底和多少人发生着关系。我搜索记忆,在岁月之湖里一共打捞出了1300多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和我生命里有过直接、间接认识的人,起码是说过几句话的人。有火车上认识的一个潦倒的诗人,我记得他望着一个女人时满眼喷火;有在去峨眉山小道上拉我一把的游客,我记得他眼里友善的光芒,他是湖南人邵学兵;有我老家的章二娃,他是一个副厅长级别的官员,因为贪污受贿刚刚出狱。还有在沈阳笔会陪我跳舞的一个女文友,陪我到大河边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的民间歌手,有在医院里为我挤过牙膏的张老四,有我在城里的朋友吴歪嘴、秀才阿贵,梳子王谭先生,作家谢先生、熊先生,网络人野狼、抹布。最让我胸口发热的是,我还记得情窦初开时,一厢情愿爱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她那时饭量特别大,一顿能吃5个大馒头,她打嗝的声音也是那么悠扬。

多少人啊,在迷离烟雨中背影远去,多少人啊,在大风中,影子散去。清醒后,我算了算,目前与我生命中、心灵中真正亲近亲密的,还剩下20多个人。

于是,我决定了,在我生日那天,我就请这20多个人一起吃一顿饭。我要逐一拥抱一下他们,告诉他们,人身上传递的东西,确实是有正能量的。就靠这个正能量,我在星星满天的夜空,彼此凝望。

但我的生日,我想还是一场孤独的晚宴。因为曲终人散以后,我还是要走向苍茫大地,天地之间,我的身影被风掀动,一张纸那么薄。

文/楚歌

晚餐很丰盛,两个人肯定吃不完。母亲的笑意如清水中的鱼儿游动。她把目光投向母亲,母亲偏头笑笑,居然有点害羞,转身,颠颠地进了厨房,端出蛋糕。

两年没过生日了吧?两年前,她所在的企业破产,丢了工作。离婚,房子给了男人,这些,都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十岁的儿子不再跟她了。在那个城市里,她突然感觉自己孤苦伶仃。孤苦伶仃的时候,自然想到母亲。何不归家?回家,回家,家里还有母亲。

一切从头来过。挣钱,兼职几家企业;节约,能省的都省下。两年后,她按揭了一套小户型。还有五年,就可以还清债务了。母亲跟她一起,能省的都省了。

母亲按她坐下,放心吧,今晚的花销都是白捡的。你看你,才三十八岁,头发掉的多凶!你那头发啊,还真长,几根在地上,看上去就一撮。我每天扫地,就把你掉了的头发一根一根捡起来,捋直了,用橡皮筋套着,凑几个月,就可以拿去卖了。今晚的花销,咱可不是白捡的?你呀,有合适的,也该再找个了,你也不小啦。今天你过生日,咱也相当于提前过一次年。别人家一年过一次年,咱一年还过两次呢!

她默然,在烛光里闭上眼,使劲把眼角的潮湿逼回去。她很想抱抱母亲,睁开眼,她说,吃饭吧,妈。

生日

文/子其

在我老家东边不远是个大苇坑,坑水清澈见底。夏天可戏水,冬天能溜冰。南边是个芦草岗,土改时斗地主、杀恶霸,千刀万剐李白小(土匪头子)都在这里。1956年,这里办起了“专署农机厂”,把各家各户的铁器(包括锅勺、门连吊)都集中埋在这里大炼钢铁、赶英超美,后来又试制蒸汽机,把全村的梁檩木头全烧光了,也没成功,又改做水车。我父亲就在这个工厂里的食堂上班。

1960年的初冬,风特凉,阳光也没现在的好。那天正是我的生日,早饭是一碗从大队食堂里打来的清米汤,很快又饥肠辘辘,连个放响屁的劲都没有。我傻坐在门槛上胡思乱想:夏天下冰雹为什么不下豆子?冬天下雪为什么不下白面?恍惚间南墙根好像放着一个大窝头,下圆上尖、黑乎乎的,其实也就是个反扣着的小瓮。神使鬼差的我晃晃悠悠来到了父亲的工厂里。

在厂子里吃了午饭,又吃了晚饭,全身那个舒服劲啊,整个世界都美妙起来。“天不早了,回家吧。”父亲说。父亲的工友递给我一个带花边的书包,里面装着两颗白萝卜,摸着我的头说:“从后门出去,往北走,过了菜地就是寨河,到那儿你再往家里走。”父亲说:“行吗?”但没制止,我也没听懂。

半个月亮挂在天上,风不大却很凉。月色苍茫中我贼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到了寨河边。静静的水里闪着星光,没有蝴蝶和蜻蜓,没有虫叫和蛙声。月光下的河水呈现着结冰前神秘的微笑。

回家的路要穿过苇坑,小路边那个小庙诉说着令人恐惧的故事。远处的鬼火在闪烁,不由想起千刀万剐的场面。幸好有这两个萝卜和我作伴,背一会儿、抱一会儿,连颠带跑往家赶。幸运的是一路没见一个人,甚至鸡飞狗叫都没有(和人争食的东西全都被人吃了)。当我跌跌撞撞满头大汗赶到家后,倒头便睡了。

酣梦之中觉得有生人来家,但不想睁眼看,我病了,第二天没起床。从大人们含糊的话语中听到,我偷拿工厂萝卜的事被厂子里知道了。父亲被“劝”回家,他那个工友留下了,因那时正在消减人员。我知道后伤心极了,好在很快就忘却了,但这个惊心动魄的生日半个世纪也没得忘怀。

后记:这样的少年时光怎能忘怀。同样七岁的孙子,上楼要爷爷背着,上学要小车接送,考100分要礼物,过生日在饭店里全家唱着“祝你生日快乐”。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们的那个时代的人忘不了,也希望孙子辈的也忘不了。

礼物

文/韩庆梅

睁开眼睛,小菊看到床头放着一个崭新的洋娃娃,她伸过手去一摸。

“祝你生日快乐!”突然,那洋娃娃一动,眨着圆圆的大眼睛,唱起歌来。

“哇!——”小菊一阵惊喜,坐起身来,把它抱在怀里,双手摸着它那毛绒绒的身子,“哦,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洋娃娃了。”她高兴地摸了又摸,把它贴在脸上,亲了又亲。

前些天,妈妈带小菊去小玲家借东西,小玲拿出自己的电动洋娃娃让她看。“咦?怎么还会说话?”第一次见这新鲜玩意儿,小菊羡慕不已,拿过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你说也真奇怪,一抱起来,它就睁开眼睛看着你,还向你问好,把它放在床上躺下,它就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真乖!

不多会儿,妈妈要带小菊回家。小菊真不想回家呀,你看,那洋娃娃在看着她呢。小菊恋恋不舍地盯着洋娃娃。

“哦,喜欢就拿着玩去吧。”小玲妈妈看着小菊,笑着说。

“小菊,我们家里不是有一个吗?”小菊刚想伸手,妈妈说话了,“走吧,你拿走了小玲的玩具,她玩什么?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说着,妈妈拉着小菊的手向小玲妈妈告别。

“哼!”从小玲家里出来,小菊嘴巴撅得老高,“你不是说谎吗?我们家里哪里有洋娃娃?”小菊使劲拽着妈妈的衣襟,往后撕扯着。

“小菊,那是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能要!放心,如果你喜欢,只要你好好学习,等你生日的时候,妈妈也一定为你买一个会说话的电动洋娃娃。”妈妈看着小菊承诺道。

“嗯,这还差不多。”小菊立刻阴转多云,跟着妈妈快步回家。

小菊终于像小玲一样,拥有了自己的电动洋娃娃。看着身边的电动洋娃娃,她欣喜若狂。吃罢早饭,她飞也似地来到学校,把这好消息告诉她的同学好友,她要让班里每一个同学都知道自己的生日礼物,要让每一个同学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上课了,小菊还沉浸在幸福与喜悦中。“陈小菊,请你说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老师的叫声把她吓了一跳。

“啊?……哦……电动洋娃娃……”小菊张口结舌,猛然间冒出了几个字。

“哈哈……”霎时,同学们笑得东倒西歪。

“什么?”老师有些生气,又有些不解。“老师,她在说妈妈给她送她的生日礼物——电动洋娃娃呢。”

学习委员张强站起来告诉老师。

“哦,原来,今天是小菊的生日呀?”老师话题一转,“同学们,让我们一起祝小菊日快乐!”

“谢谢老师!”小菊紧张的心慢慢舒展开来。

“可是,同学们,你们知道生日是什么吗?”刚刚恢复平静的教室又热闹起来。

“生日就是吃好的,喝好的。”

“对,我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还带我下馆子呢。”

“我生日的时候,爷爷奶奶还给我送礼物呢。”

“生日就是出生的日子。”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

“那知道自己生日的同学举手。”许多同学都高高地举起了小手,生怕老师看不见,有的还站起身来。

“你们的父母知道你的生日吗?”老师继续问道。

“知道!”同学们响亮地回答。

“那知道父母生日的同学举手。”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我妈妈说她没有生日!”一个同学小声说。

“我妈妈也没有生日……”

有的同学偷偷地发出了笑声:“傻子!我妈妈是五月生日,但她从来没过回生日。”

“上星期三是我妈的生日,但到了星期天她才突然想起来。”

“我妈妈是十月八号,”教室的一角,一个小女孩抬起的小手在桌面上露出一点,“妈妈身体不好,生日那天又躺在了床上,我为她做了一碗面,让妈妈吃。但是,我从来没有为妈妈买过礼物。”小女孩眼里含着泪。

小女孩叫李丽,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静静的教室里,声音又是那么清楚。老师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说,“李丽,其实,你给了妈妈最好的礼物。”

老师走向讲台,深情地看着大家:“同学们,我们每个人都有生日,爸爸妈妈把你们的生日放在心上,为你们过生日、买礼物,那是父母爱你们的表现。那我们做为子女的也应该爱爸爸妈妈,把父母放在心中,了解他们的生日,关心他们的生活,热爱爸爸妈妈,为他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你看,小菊的妈妈多么爱她,为她买了生日礼物。李丽又是多么懂事,为生病的妈妈做面,给了妈妈最好的祝福。”顿了顿,老师接着说道,“同学们,知道是谁给了你们生命吗?你们的生日,就是你出生的这天,是你们的妈妈饱受痛苦把你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所以,孩子生日娘苦日,生日这天,你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妈妈!应该为妈妈买礼物,送祝福,表示感谢。”

小菊低下了头。教室里鸦雀无声,每个孩子都在静静地听着,想着……

年前过生日

孩儿的生日,娘的苦难日。从小没有过生日的概念,因为我的生日在腊月里,跟过年挨着,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宽裕,脑海里几乎没有过生日的镜头。我向来不喜欢过生日,猴年前的这个生日,更着实让我心存恐惧,有人为猴年马月而欢呼雀跃,我还是不喜欢过猴年腊月里的生日。

其实写作不是为了留下什么,而是发泄亦或表达自己的一些感想而已。有时,常跟爱人说起我十岁之前那次过生日的经历,那是一个斜阳照进我家厨房锅台上的冬日下午,我从河坡上放羊回到家里,娘说,给我煮了碗面条和一个鸡蛋,现在想来那时的鸡蛋和面条远比现在多层蛋糕真实、质朴许多,生日的印象从此烙刻在我心底,虽然从那以后,父母没再想起过我过生日这回来。其实我一点也不怨他们,因为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上中学前,我也搞不清阴历阳历、阳历年与元旦是啥关系,更说不上过生日的意义在哪里。娘这个普通得农村妇女给我过生日,是她存有“望子成龙”的期盼和希望而已。

进了腊月门,爱人给我买了套保暖内衣,近期有一段降温过程,让我穿得暖和点,不要鼻孔里呼吸着雾霾,也不能身上还要挨冻,爱人还煞有介事地跟我说,雾霾降低人的免疫力,让我注意点。我随口跟他讲起前不久的一个段子,北京人到内蒙古草原醉氧,抢救时用氧气瓶无效后,医生把氧气瓶口换到汽车尾气管上,醉氧者,这才是北京的味道嘛!爱人说起,她闺蜜的老公回家后对闺蜜说“对我好着点,明天我还得给你们娘俩拉磨呢!”虽然都是调侃,但也都说明了社会大环境和家庭小氛围的主要问题。初九下午,先是爱人从幼儿园接到孩子后,儿子在电话里祝贺我过生日,让我既有生日的温馨感,更有犬子教的成就感。爱人征求我的胃口后,带着儿子到超市购物了。等我回到家时,羊肉卷、香菇和几样新鲜蔬菜都一一摆上了桌,煮上火锅锅底,调好醮料,一家三口围成一桌吃起了温情暖意俱佳的火锅盛宴。第二天中午下班前,爱人打电话说,让我回家吃饭。刚回到家,爱人把上面有两个鸡蛋的面条碗放到了餐桌了。我赶紧上前说:“媳妇,工作积极,口头嘉奖。越做越有感觉了,工作做到家啦!”“少贫嘴,赶快吃吧!”,吃着爱人亲手做的爱心生日面条,幸福从嘴里流进了心头。

晚上,我给爹打了个电话,先是今天做什么、吃的什么饭寒暄了一阵子,我突然问:“爹,今天初几啊?”爹说“今天初几,还真想不起来喽!”我又问“今天腊月初几,什么日子?”听到娘在电话那头说:“庄稼人过日子,不论初几”。我揭晓迷底,让娘接电话:“娘,今天我生日哩……”平时我能写会说的词,本已打好腹稿,还是没能说出来。倒是爹娘跟我说,我们老人的生日你没忘过,去年也是你打电话,我们才想起来。这时我感到,父母老了,需要照顾了。

无情岁月增中减,有味诗书苦中甜。回眸过去的一年,生活似乎在平淡与琐碎中前行,只是这种白开水似的平淡中,却也蕴含着些许的温暖时光和简单平常的幸福点滴。生日那天,我草就了一首小诗,发在了微信里,引来近30位微友点赞、留言。题目就叫《生日偶得――写给我自己》

蹉跎岁月卅五载,平凡人生亦精彩。

十八离家当兵走,西北云端把疆守。

缘来终是一兵痴,老鸽恋巢回桑梓。

三十而立遇贤妻,翌年添丁举家喜。

回首半生历风雨,耍枪弄笔成几许。

人要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确实想不起来是哪位作家说的话了。一年的时光很短,短得让我们无法细细回味其中的所有章节,便被推到下一个时光驿站;一年的时光很长,长得令我们无法触摸到昨天的事物,太多安放在记忆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