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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花的文章

2022/12/19好文章

关于槐花的文章(精选12篇)

一树槐花雪

文/章中林

暮春时节,到处濡染着绿意。时间久了,多少有些单调和乏味。这时,突然一股幽香随风卷来,精神为之一振。槐花,这一定是槐花。

顺香一寻,院里果然有棵槐花。“一树珍珠一树银,清香漫漫塑花魂。含情串串随君去,碧叶青枝招手频。”远远地望去,一咕噜一咕噜的槐花藏在绿叶之间,就像冬日雪后,绿树上堆着一层一层的雪。一阵风过,槐花笑着跳起舞来。把整个身子抛出来,划出一道柔和的曲线,胖嘟嘟的,活泼泼的,就像一个个淘气的婴孩。走到近前,你再看:含苞的就像一只只小白鸽,挤着闹着,振翅欲飞;盛开的,就像一只只翻飞的白蝶,从上到下,绿里带红,白里透绿,白里隐黄,乳白,程度渐次加深,就像白色沉淀下来一样。

捧一串在手,细细赏玩,你会发现,那花儿都是下面的盛开,上面的待放,而那开着的确乎就是一只蛱蝶呢。看,外面的花瓣打开,翻卷,成了翅膀,而那微阖的部分则成了蛱蝶的身子,偶尔还有淡青色的花蕊从花瓣里探出头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掰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鲜露琼浆。想闻一闻它的香气?其实,还没到树下,你就已经被它的香气笼罩了。想闻一闻槐花有多香,那就把槐花凑近鼻翼吧。不用太近,它就把你的鼻子抓住了,那深入骨髓的香,真的不是一般的花儿所能有的。我以为槐花是家乡最香的花!

我正暗自欢喜着,突然一个孩子从院门溜了出来,手里拎着个方便袋,里面是满满的槐花。他什么时候爬上树的?这小东西机灵得像只猫呢。我赞叹着,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面前。

那时,我也像他这样大。只要看到哪里槐花开了,我就跑去摘。那时的我,手灵脚快,一棵合抱粗的树,三两下就能蹿上去。坐在枝丫间,第一件事就是摘一两串自己尝尝。清香里带着微甜,那感觉还是不错的。母亲说花里有虫子,吃了会闹肚子,我才不敢生吃它。尽管不敢生吃,我还是喜欢像蜜蜂一样舔花蕊的柱头。那一点鲜甜,还真不是一般的蜂蜜所能比拟呢?

当不愿意被槐树刺扎的时候,我们就在长竹竿的一头系上镰刀来拽槐花。瞅准一根枝条,一拉,大串的槐花下雨一样落在我们的头上。有时,碰到老枝,我们就几个人一起拽。你想,槐树本来就脆,哪经得起这样折腾,“咔嚓”,整个树杈都落了下来。这时,我们也不管树了,抓起腰箩,跑上去就抢。

好胜心上来的的时候,我们也会学着耍杂技的样儿,叠罗汉来采槐花。自然,每个人都希望做站在最上面的那个人,能摘槐花啊,因此,吵到最后,总是拉着小刚来做骑墩,因为他壮实憨厚。尽管我们自诩为机灵,但每一次手还没有碰到槐花,我们就跌了一个仰八叉。就是这样,我们也不恼,再叠,再摔,直到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我们才躺在树下,头抵着头谈着自己的小心事。

槐花采回家,母亲往往先把它焯一下,沥干,炒鸡蛋吃。槐花碎玉一样的白绿相间,鸡蛋红里透黄,放在一起,很是养眼;而槐花的清香加上鸡蛋的甜香,吃起来满口留香,吃了还想吃。有时,一盘子槐花炒鸡蛋,我一个人就把它一扫而空。

一树槐花雪,逗来俏蝴蝶;蝴蝶雪中落,何处槐花,何处蝶?儿时,父亲教我唱的儿歌至今我还记得,但家乡的那几棵槐树早砍了,母亲也老了。昨夜入梦,我忽然梦见和小伙伴围着老槐树打槐花。我把竹竿举得很高很高,脚尖都踮疼了,可就是够不着……

故乡的食物

文/温海宇

香椿

近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二开播了,叫好声不绝于耳。我也看了几集,看到介绍北京郊区的香椿,以及用香椿做出的各种菜肴,顿觉亲切。心想,导演对香椿美食的呈现没有选择我的家乡安徽太和县实在可惜了,因为太和县的香椿全国闻名,无论是质量还是产量都堪称一流。眼下的故乡,香椿早已错过鼎盛季节,可我口中竟有些馋意。

香椿的做法在故乡有多种。和香椿最有缘分的就是鸡蛋,它们是绝佳的搭档,在皖北香椿炒鸡蛋是一道经典菜肴。只要你去的是时候,故乡人必会拿它招待你。出锅的香椿炒蛋呈明黄色的块状,焦脆又松软。还有一种做法是香椿煎鸡蛋,香椿用刀切成碎末拌进鸡蛋里,搅拌使之均匀地糅合在一起,加食盐五香粉和葱花,煎成摊饼,也很有滋味儿。用香椿做馅的饺子在故乡是不常有的。腌制的香椿头倒很盛行,长老了的香椿不适合炒菜,只能用钩子钩下来做腌菜。把钩下来的香椿(多半是粗枝大叶)放在箔席上晾晒至半干,用手把它揉“死”,一层一层摊放在坛子里,同时一层一层撒上食盐,封坛一周后便能食用了,是各类粥品的最好佐菜。周作人在《山居杂信》里写庙里的和尚在堂前晾晒香椿,想必也是用来腌制咸菜。

香椿的味道有人顶不住,嫌它有过浓的土腥气,我却好这一口,并视为“珍宝”。

洋槐花

故乡的洋槐树如今不多了,洋槐花自然就少见。

记得儿时村子还没有搬迁新址,村里多半都是洋槐树,从外面看去,黑压压的一团“淡墨”,两条护村河在房前屋后“缠绕”着,简直是一块天然湿地。洋槐花盛开的季节整个村子便沉浸在槐花的清香里。进了村子,一树一树的白色小花鲜亮极了,是花树的海洋,甚为壮观。

莫言写过一篇《神嫖》的小说,里面有几段描写槐花树林的文字,最为风神,读之亲切。我也是第一次在他的笔下读到红色的槐花,红色的槐花我并没有见过。

槐花有股清甜的香味儿,故乡人都喜欢吃它。母亲常做的是清蒸槐花,取新鲜的槐花拌上白面和食盐放到热锅里蒸熟即可,出锅后沾着蒜泥水吃,味道甚佳,我一连吃几碗也不觉得腻烦。有邻居对此物的爱更甚于我,他把刚摘下的槐花用开水冲泡,简单一烫,就能呼啦啦地吃下肚去,真是不可思议。那时的农村都不富裕,口粮很紧张,我那邻居或许是太饿了也未可知。

没想到如今的洋槐花已成“鲜物”,竟不容易吃得上了。

红薯叶梗

红薯叶梗是很好吃的,故乡人常吃。

红薯叶主要是做蒸菜。把刚摘下的红薯叶洗净,拌上面和食盐放在锅里蒸,出锅后加入蒜泥,淋上麻油,就做好了,简单便捷。这道菜端上桌,我总也吃不够,可见魅力之大。红薯梗主要用于加工干菜,把新鲜的红薯梗倒入滚烫的锅里沥一下,捞出放置苇席上晒干即可。加工好的红薯梗色泽金黄,极有韧性,用于炖肉甚好。亦可在腊月里的杂烩汤里放入此物,很有嚼头,又不乏香醇之感,乃一绝也。

红薯叶梗我已有十多年没有吃过了,现在十分怀念,此物在我心中分量很重,我甚至认为它们是食物中的“宝贝”。这个世界上没有吃过红薯叶梗的人一定不少,我为他们感到惋惜。

深居都市,食物的花样是繁多的,能让人记住的廖若星辰。有的食物甚至安全问题也得不到保障,在这种情况下,真怀念故乡的红薯叶梗,它们多么像那些遥远的亲戚。

槐香里,有故乡的味道

槐香如期飘至,想起了那个槐花飘香的时节里和静儿一份的相约,写一篇关于槐花的文字。静儿喜摄影,约定,她拍照,我写字。然而,由于身体的原因搁笔至今。又到了槐香飘满整个天空的时节,想起了和静儿的约定,我知道,文字于我,永远是一份割舍不下的牵念。

单位院中的两棵老槐树,瘦骨嶙峋,一身的沧桑。每年的五月,在大家总质疑槐花是否盛开的时候,虽然要比别处开的晚些,但还是在同事们的期盼下不紧不慢的开放起来。于是,当一蔟一蔟洁白的槐花挂满枝头的时候,五月的小院就被槐香包裹了起来,不止小院,整个矿山都笼罩在了槐花的香气里,矿山多槐树,随处可见,这个时节,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股清新自然的槐香扑鼻而来。

很难理解,自然界的神秘之处,槐花从发芽、长叶、开花直至凋谢也只有一月有余,扮美人间一段时间后不顾人们的不舍决然离去。想想,槐花还是善良的,她不在萧瑟的秋季离去,她知道,她的离去不会留给人们多少的惋惜,各种花卉会次第竟相争妍,那样就少了黛玉“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冷月葬花魂”的凄凉。

虽然槐花不结果,并短暂停留,但还是留给人们无限的思念,槐花是能吃的,记得儿时,把刚摘下嫩嫩的槐花,放入口中,满嘴清香时,母亲就会说,别吃的太多,要不生乍腮(意为腮腺发炎肿大),那时少不更事,禁不住槐花的诱惑,一次,吃的太多,腮腺还真发炎、肿大疼痛好长一段时间,从此不敢再吃,直至来到矿山。

每年的槐花开时,就有同事攀爬树上,采摘后,洗净、沥水、拌面、置蒸屉蒸熟,放入蒜沫醋汁拌好,然后拿到单位让大家同享,入的口来虽少了些单吃槐花的清香,却多了手工制作的醇香与馨香,每年的槐花拌饭就成了这个季节的盛宴。想来,在这个小院工作已二十年了,能和一起共事的大家年年迎槐花绽放,岁岁送槐香散去,又能同享这人间美味,那是怎样的缘分。

说到缘分,忽然想到与故乡的缘分,其实,真正与故乡的缘分也只有童年的那段时光,后来在外求学、工作、结婚,从此,在故乡呆的时间一年算来还不足两月,但就是那短暂的一段时光却是我一辈子的珍藏,无论在任何的时节,遇到任何的事物一不留神就会想到故乡,想到故乡童年的种种。

记得那时的故乡,槐树很多随处可见。童年的故乡虽然没有现在的富足与现代,但是,那自然的和谐,邻里的淳朴是我最怀念的,尤其是村庄的秀美风光。那时的故乡是有小河的,记得村子的南边就有一条小河,河边就栽了很多的槐树,每到这个时节,母亲就会把家里的被单、床单、衣服拿到河边去洗,这个时光,是我们小伙伴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平时大人是不让小孩儿到河边玩的。

记得一到母亲去洗的时候,我就会先跑着去给母亲占地方,刚到河边,就会听到先到的大娘、婶子说:“燕儿,又来给***占地方了”,我“恩”声刚落,转身就能看到母亲那穿着淡紫色印有小碎花图案衣服,素雅的身影,就会自豪的喊着:“妈,快来呀,我给你占好地方了”.那时,妈妈是我的骄傲,母亲的美丽与洁净是众口皆碑的。随后,就会和小伙伴们在河边疯玩起来,其实,童年虽然少了现在各色的玩具、电视、电脑,五花八门的零食,但那时,大自然的一切就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杨柳枝条可以做玩具,榆钱、槐花可以当零食,身边的一切不经意的就能充当我们玩物与食物。等我们玩的累了,母亲们也洗完了,她们会把洗好的衣物就近放在草坡上、挂在低矮的树枝上凉干。这时,我就会静静地坐在槐树下听鸟儿鸣揪,看云儿漂浮,偶尔,槐花花瓣飘落,香味阵阵袭来,那种诗意一直潜藏至今。我很感激,那时上天就赐予我一颗善感的心。

从此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周遭漂浮的都是幽幽槐香的味道,空气里有,衣服上有,晚上睡觉的被子里有,白天晒过的衣物都渗透了槐花的香气,这天然的香水是现在的人造香水无法比拟的。

林清玄先生曾在他《故乡的水土》中写到,“我每次出门旅行,总会随身携带一瓶故乡的水土,那一瓶水土中不仅有着故乡之爱,还有妈妈的祝福,这祝福绵长悠远,一直照护着我。”

是啊,离开故乡多年,在俗世里一路走来,身上还是沾染了些世故之气,觉得故乡在渐行渐远之中,引以骄傲的妈妈也逐渐走向衰老,没有了往日的美丽与僻护感。忽然,很感激这槐香,让我闻到了久违的故乡的味道。我知道,味道里漂浮的不仅有故乡之爱,还有妈妈永远的祝福,我并不孤独,很温暖。因为我有一个故乡,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位永远照护着我的妈妈。

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漠客

初夏的晨风,温润而又清爽地拂在脸上。

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亲切又熟悉。是槐花?抬头一看,果然是一树槐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便艳艳地竞相开放了。低处枝头的花朵白里透着嫩绿,一串一串的风铃一样挂在枝上;高处树枝上的花蕾还没有开,只露出浅浅的鹅白,配着淡绿的花蒂,煞是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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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农村,生活都很困难。每年五、六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从生产队上分回的供应粮(救济粮),记忆中只有苞谷面或晾干的生红薯片,即使是这样的杂粮,往往也是上顿不接下顿。那时的我们正是调皮捣蛋长身体的时候,饥饿便时常陪伴着我们。

记得那时,在村子一家废弃的院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槐树。每到槐花开放的时候,那座破落的院子便成了孩子们的天堂。上学之前或放学之后,院子里总是聚集着一群小孩,大点的孩子猴子一样爬在高高的树冠中,捡着盛开的槐花串子,捋下一把塞进嘴里,用力的大嚼几口,那浓香的花汁便浸满唇齿之间,而花的香味,也从口鼻浸入心肺。树下的孩子们,一个个仰起脖子,满脸渴望地央求着哥哥们,让给他们扔下几枝来。树上的孩子们便毫不吝啬地折下枝子扔下来,下边的孩子们便蜂拥而上,抢着、吃着、追着、闹着、嬉笑着,喧闹的声音顿时充满了小院。那段时间,槐花便成了伙伴之间最多的话题了:你跟我好,下次我捋上槐花给你给,他和咱们不好,咱们捋槐花时不叫他……朋友之间相互赠送槐花,或用槐花交换玩具、看小人书都是常有的事了。

随着槐花花期的结束和地上一些果菜的相继成熟,大槐树便渐渐地被孩子们冷落了。而此时的她早已被折的七零八落、伤痕累累的了。之后的日子,大槐树便在那座被人遗弃的破落小院里舔伤自愈、休养生息,蓄积着全身的能量。到了秋天的时候,她又长的枝繁叶茂,而到来年的春夏之际,她便又开出一树浓密的槐花。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城市街道的两旁,都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槐树。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偶尔也会有人摘一些槐花在集市的小摊上叫卖。而绝大部分的槐花,则是在花期过后,花瓣随意飘落风中,很少有人会去关注她们了。而槐花所释放的那份淡淡的清香,却随风飘送,温润着每个路人,依然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

也许,这就是童年的味道吧!

如果你也在这里

文/因人行事

前几日在路上忽然闻见微风中带来的槐花香,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少年光景,在家附近的公园里树上摘槐花的模样。

那是小学时候,暮春时节,艳丽的花多已凋谢,喧闹的春日渐归平寂,于是槐花在这个时节开放了,带着清香,带着纯洁的白,带着一簇簇串珠似的玲珑。

每到春时,在我的老家,一个农村,总有家家户户采摘槐花蒸食的风俗。将半开未开的槐花从树梢摘下,用清水洗净,拌上白面,放在农村的地锅中,柴火燃烧、蒸熟,那是春日里特有的美食,时令佳肴。

后来离开老家,搬到城市,却依然没有舍弃这风俗,因为城市里仍有槐树,春天也仍开满槐花,依然有许多人采摘蒸食。现在回想,那春天似乎都是飘着槐花香的,沁人心脾。

但是这里不是家乡,空气中也没有那种浓郁至极的槐花清香,昨日的路上清芬,也许是从家乡传来的味道吧?未可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都说这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也曾在这人间芳菲的四月与同学冒雨去寻一场樱花。多说日本每到春日便有樱花祭,伴以清酒、和风、微阳,想想便觉美好。这里没有那样风俗,却同有美好心境。乘车出行,几十分钟的路程抵达,然后看到团簇拥挤的花,或带花苞或已绽放,远处是积雨密布的云天。人行树下,微风过处,也有“樱花吹满头”的绚烂。然而不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而是伴着春雷,湿尽人衣的瓢泼。

却体验别样的春的模样。

这个城市的春天就要过去了,没有漫天黄沙,没有狂风大作,没有干燥气候。也许是绿化做的太好,也许只是因为我只在校园,全然没有之前想象的黄土高原的恶劣。竟比中原更像烟雨江南,朦胧着一层诗意。

每一次开场都是华丽的出现,每一次落幕都是盛大的告别,掌声与喝彩都应全力倾加,不止礼貌,更是尊重。所以当春来时,它用最张扬的姿态宣告入侵,绚烂至极,无以复加。当它离开,落红满地,一枝一叶一花都为它祭奠。因为曾经那么耀眼过,所以即使归于落寞,也依然有不可一世的闪耀,像流星划过天穹。生如夏花之绚烂,却也拥有秋叶般的静美。留下一树繁华,满枝苍翠,留下落红青果,艳阳清天。因为姹紫嫣红开遍。

只是你不在这里,不曾见这温润如玉的春光,不曾知道原来家乡之外的春还如此诱人,不曾体会与人分享的喜悦在春日这般美好。不曾与我踏春出行,不曾再让我感受浓郁清芬的槐花飘香。

如果你也在这里。

此篇为写作课散文作业,被朱鸿老师点评为“文章虽短,独具匠心,藏情即匠心。“

感谢,有人能懂。

槐香五月

文/兰石客

叩开五月的清晨,南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泥土和青禾生长的气息,就如同提神的丹丸一般让人意爽和着迷。展开慵懒的臂膀,祛除惺忪的睡意,推开书房的窗户,透一透这封闭在室内呼吸了一宿的空气。忽而一个馥郁熟稔的味道合着晨曦的光华自窗鱼贯而入,投送在我的鼻息。“是槐花香”,我兴奋的神经立即被唤醒,寻香而觅,依着四楼的高度沿俯瞰的视线逐渐下寻,终于在楼后对过的院落里,我发现一树槐花正恣意、大度、寂寞地开放着,那细腻、独特、带着牵绊的馨香,无声地弥漫在这片有限的天地。四围的毛杨已是浓荫匝地,这一树素洁如雪的洋槐花浮于绿叶之中,就是旧时典雅的中式旗袍上刺绣点缀的素花一般,处俗而又超俗,缀满在枝端……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槐香正荼时。五月,是一个多情的季节。因为有了槐花,她便承载着太多、太厚、太重的情爱。在我的记忆中最难忘和最盛情的槐花,莫过于儿时的印象。是那水库岸旁的山坡上,满山的槐树,一到五月,便把花事着手操办得朴实而隆重,那一串串,一嘟嘟的槐花,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涂满了整个山头,不声不响,素洁无华。在百花争相斗艳逝离后,槐花便自告奋勇地登台,默默地为晚春谢幕收场,没有张扬,也不求赞赏,只为在春天里奉献自己的甘甜和馨香,便无声而寂寞地开放着,退却红台,谢去雷掌,平常得独像默默劳作的母亲一般,不浮不躁、不争不抢,不卑不亢,远离浮华,安心于平凡和朴实,一心随和地为着家人和他人奉献着自己。五月,她又是一个让世人敬重的季节。那是被世人赋予了神圣而伟大母爱的特殊日子——“母亲节”。于是,天使便按天意在这里注入了母爱的大度、随和、伟岸和无私的精神内涵。如此这般,槐花和母爱便被历史用千载难得的机缘融合在了一起。你看,那绵绵铺设在平地、丘岗、山谷的树树白素,厚重、亘古得如同母爱一般,承托着坠坠欲垂的素洁花束,彰显着母爱承重和朴实的完美聚合。

槐花如霰,一如祖母那蜡黄的回忆一样沉重,带着模糊而绵长的记忆从苦难的岁月中走来,缀满枝头的白色花冠里,每一颗都被打上了伤痛的烙印。祖母子女多,在那个缺衣少粮的岁月中,生活压力无疑如同肩负着大山般的沉重,为了养活这个个面黄肌瘦得如同非洲难民般孩子们,祖母挖过野菜、要过饭,就连冬天烂掉在山地里味苦得难以下咽的冻红薯,她都吃过。在那些青黄不接的岁月,老家院内的数株洋槐也就成为了举家活命的依靠。靠着槐花,父亲、姑姑、叔叔姊妹六人才得以活撑过来,只有最小的一对小姑和小叔因为过于饥饿被中途夭折,提起这些,祖母的眼中的泪花花,总是如那满树槐花瓣落般地倾下。

槐花如霜,亦如母亲那斑驳的鬓发一般可敬。母亲是平凡的,平凡得如同这株淳朴的槐树一般。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忙碌不停,每天都是日出而作,夜深不息,为了家和子女从不言劳幸,也不做叹息,默默承受着那生活的重荷,无声无息地奉献着自己,毫无报酬,没有索取,多像这满株的槐花一般,素容陋装、无乞无求、却又安静地撒香播馨。

昨日,母亲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只自从乡下来城里看看小孙子,进门时一手提着自种的青菜,一手挎着新烙的煎饼,突然出现在面前,她那佝偻的背弓又比以前弯下了许多,花白的头发亦是十之有九。我心目中曾经最美丽的母亲啊,是何时被操劳榨干了青春的容颜,又是在何时被时光噬去了满头曾有的青丝,望着亦如这五月槐花般的可敬的母亲,我不知是哽咽而无言,还是无言而哽咽,在母爱的博大和无私里,我就是树上享受在母亲萌阴庇护里那不谙情事,无忧无虑的鸟雀一般。母亲啊!没有你,哪有我们今天多彩的生命华章!

槐花如雪,便如妻子那素洁的性格一般可爱。槐花开得无声,素容的花蕊总是在安静中绽放,馨香里裹着朴实的因子,活脱一个淡淡生活的女子。就是妻子一般的谦和、勤劳、不肆张扬。看到妻子默默地爱我、爱家、爱孩子,不为世事纷扰,不为繁华所动,想必这世间女子在成为母亲之后,便怀就了这槐花的性情。少一份浮躁,多了几份稳重,少了一些争强,又多了些许责任。这也许就是母爱的魅力所在吧!不要姹紫和嫣红,不求锦缎和繁华,从平凡中去自我超脱,默默地倾吐馨香,以谐和和感化把这方寸空间装扮得如此舒适而典雅。其实素洁不是简单,陋白才是大方,槐花如妻,妻亦如槐花。

槐香的五月里,季节和槐花共同倾注和演绎着整个人类母爱的世代轮回,呈现了女性生命里最精彩的华章。我爱槐香的五月,她有如母爱的博大,我爱五月的槐香,她亦如博大的母爱。

我今独为槐花醉

文/钱续坤

距离农历四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母亲就急急打来电话说,今年的生日一定要回家过;对此,我是一头雾水,百思不解平时快言直语的母亲,这回故弄了什么玄虚。

回到家中已是薄暮时分,还未进得堂屋,我就敏锐地感觉有槐花的馨香在空气中弥漫;母亲忙不迭地拉我上桌,一碗喷香的槐花炒饭端放在我的面前,让我惊讶万分,又欣喜异常。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无微不至地问长问短,或者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而是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微笑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饕餮神情,偶尔叮嘱一句:“慢点吃,锅里还多着呢!”

真是大快朵颐呀,两大海碗的槐花炒饭,我很快就将其风卷残云了。母亲显得非常满足和陶醉,她的话匣子就此打开:你出生的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地里的庄稼没指望,园里的蔬菜没盼头,充饥的只有米糠和野菜;可你真有福气,村中的槐花似串串珍珠在枝头挂着,没有槐花为你补充营养,当年很可能就没有你这条小命呢……这样的话语母亲说过无数次,甚至在我儿子的面前讲过多少回,我以前暗暗地埋怨她有些唠叨,而今仔细想想,这原来是母亲的良苦用心啊——她是在教导我要忆苦思甜,要富而思源!

槐花是乡村的粉扑,槐花是乡亲的笑脸。可我年幼时,对刺槐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原因是它既没有青松那样矫健的身姿可供观赏,也没有杉树那样挺拔的身躯能成栋梁;不过令我汗颜的是,不论是肥沃的土地还是贫瘠的沟壑,不管是宽敞的林间还是狭窄的石缝,刺槐只要有阳光和雨露,只要有空气和水分,它们都能舒展弯曲的身躯,都能绽放美丽的笑容,这种宠辱不惊的性格,这种随遇而安的心境,多么像我挚爱的父母,多么像我眷恋的乡亲。

——难忘的还有春末夏初,那争奇斗艳、万里飘香的胜景。与牡丹的雍容华贵、月季的婀娜娇艳迥然不同的是,槐花是典型的素面朝天,并且从不喧宾夺主。它先是在皲裂的枝叶间,伸出一条小小的绿梗,其上对称地点缀几个米粒般的花蕾;随着地温的氤氲,气温的升高,孕育的花蕾逐渐由浅绿、草绿、浓绿而见纯白,它们沉甸甸地压着枝头,似冰雪璎珞,淡淡的清香和着乡村草木的气息,让人醉在甜蜜里。一嘟噜又一嘟噜的槐花,往往从根部的花蕾逐渐开放,如同电影慢镜头中各个连续又独立的画面,那未开的花含着绿绿的嫩苞,仿佛怀春的少女美目盼兮;那半开的花成了美丽的新娘,摇着羞赧的粉腮巧笑倩兮;那盛开的花俨然丰韵的村姑,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妖娆。事实上,槐花并不风骚独具,她抛弃所有的五彩缤纷,只倾吐纯情的白色和清甜的芬芳,这基本上框定了其素雅高洁的品格。这也难怪母亲何以对槐花这么情有独钟!

更为重要的是,槐花不仅可以供人高瞻远望,而且能够帮人果腹充饥。孩提时代,每至槐花盛开的季节,我们便会迫不及待地攀上树枝,坐在树梢上捡那开得最旺最嫩的一串,顺手一撸,直接放入嘴中细嚼慢咽,那洁白的槐花不仅填饱了我们干瘪的肚皮,还临时解除了因生活窘迫和衣装褴褛而带来的尴尬与自卑:有什么比得上大自然的赐予更丰富,更艳丽呢?采回去的槐花多了,母亲总是用开水快焯一下,而后放几滴香油热锅爆炒,不一会儿,小厨房里就充溢着槐花与油香混合的味道了;尤其是煎得焦黄的槐花,既香甜又爽口,用这个下饭,更能把我们馋得口齿生津,垂涎三尺。同时,母亲还会把吃不完的槐花晒干收藏起来,待到过年时用它做馅包包子;小心地掰开,腾腾的热气里,槐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轻轻地咬上一口,舌头也软了,心儿也醉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够浪漫柔情的,甚至有几分精神上的奢侈,但那时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份情思,也不懂得什么浪漫,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填饱肚皮。这种生理上的需要与我生日时的饕餮,完全是天壤之别的两种感受:精神上的愉悦远远高于物质上的依赖!所以我要诚挚地感谢母亲,她的良苦用心让我懂得了生活的艰辛,明白了处世的哲学,知道了做人的准则,并且由衷地喟叹:“名花自古有人爱,我今独为槐花醉!”

记忆中的美味

文/风中落花

20世纪80年代,这是一个政治,经济青黄不接的年代,对于我们这些7、8岁的农村小孩子来说,没有水果,没有零食,没有大鱼大肉,有的只是老一辈人凭借聪明智慧用随手可取的食材创造出来的美味,那些美食填充了我们童年的空白,刺激了我们舌尖的跃动……

槐花饼

槐花饼确切的说不应该叫槐花饼,是用玉米面和洗净的槐花和到一起做成的一种面食,像馒头。小时候在槐花飘香的季节,这种面食就成了我们大快朵颐的解馋食品。

奶奶的手很巧,做槐花饼时,总能花样百出,把掺了槐花的玉米面团团捏成小兔子,小鸭子,在我们艳羡的目光里放进冒着热气的蒸屉里,我们就会吧嗒着口水等他们膨胀变大。

一根烟的功夫,那槐花的清香就随着袅袅的水汽钻进我们的鼻子,我们的口水吧嗒的更响了。开锅了,我们迫不及待的你拿小兔子,我拿小鸭子塞进嘴巴里,一股槐花的清香,玉米面的甜腻顺着嘴巴滑进肚里,紧接着那股滚烫开始在胃里翻江倒海,我们开始后悔当初的鲁莽。看着我们痛苦的样子,奶奶笑骂:“馋嘴猴,谁叫你们这么心急。烫着了活该。”奶奶把调好的蒜汁端上桌:“蘸着吃,更好吃”顿时,嘴巴里一点香,一点甜,一点辣,这种三味杂陈的美味醉的我们闭上了眼睛……

在那个没有零食,没有水果的年代,奶奶灵巧的双手让我们在那美味的槐花饼里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前几天看街上有卖槐花饼的,确实做成了饼子的形状,一元一个,有月饼那么大,两面被油煎的焦黄,吃到嘴里又香又脆,只是这种香是被油浸出来的香,缺少了槐花本身的那种清香。

地瓜

小时候家里种的最多的出了小麦,玉米,就是地瓜了。在那个粮食不是很富裕的年代,地瓜也成了我们果腹的食品。

和玉米面熬成粥,加点水煮一锅,最朴实的作法却也让我们吃出了拔丝地瓜的香甜。

最喜欢奶奶大锅熬得地瓜玉米面糊糊,切成丁的地瓜浸润在金黄色的玉米面糊糊里,喝到嘴里,地瓜绵软细甜,连带着玉米面糊糊的清香,我们会敞开肚皮喝上两大碗。

记忆中的地瓜香甜可口,皮薄多汁,就是生吃都像苹果那样清脆多汁,决然不想现在的地瓜,不管是蒸,煮,烤,炸,吃到嘴里都味同嚼蜡,无滋无味。

现在市场上卖的地瓜不光个头小的可怜,切成段熬成粥,还丝丝洛洛的不面也不甜。烤着吃,有那么一股浓郁的香味,吃到嘴里却也是不面不甜的。

马子菜

马子菜,学名马生菜,俗称晒不死,是农家地头最常见的一种野菜。生命力极强,拔下来在太阳下暴晒几天,一场小雨的滋润,他又会光嫩如新。

在马子菜泛滥的季节,他就成了我们餐桌上的佐餐好菜。最常见的有三种吃法,一是洗净了用开水焯过凉拌,一是直接加油爆炒,再就是剁碎了蒸成包子。

凉拌很好做,就是把焯好的马子菜切成段,加入葱,蒜,盐,醋,最后淋点香油,吃到嘴里清爽可口,不一会就被我们几个小馋猫吃的只剩淋漓的汤汁。那点香油的香气加上马子菜的清脆,刺激着我们的味蕾,恨不能把剩下的汤汁都喝掉。

爆炒,就是把焯好的马子菜大火炒几分钟,撒点葱蒜盐出锅,说实话炒出的一点也不好吃,因为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舍不得吃油,只用那么一点点的油炒那么一锅菜,那味道就是开水煮青菜,只能尝出点咸味。

虽然香油也是奢侈品,但是那个时候的芝麻纯,做出的香油味道也正,在凉拌菜上点一滴,整个屋子都香气绕梁。因此我们更喜欢吃凉拌的马子菜,其实也是为了闻那满屋子的香气。

把马子菜剁成小段包包子,也是我们喜欢的吃法,哈哈,因为母亲会舀出一勺荤油(就是用肥猪肉炼出的油)拌菜馅,我们几个小馋猫围着面板看母亲不急不慢的把调好的馅料灵巧的包进赶好的面皮里,那馅料红红绿绿,因为加了荤油,有点发亮,衬着白色的面皮,煞是好看。

包子出锅了,那荤油的香气刺激的我们直咽口水,咬到嘴里,那叫一个香,回想那吃相,总觉得自己是在抱着一个猪肘子大快朵颐。而那股香甜劲儿也深深埋进了我的记忆里……

前几天回家,看地头的马子菜长得喜人,央求母亲做几个包子尝尝,母亲笑我:“又想忆苦思甜了,现在谁还吃这个”

母亲蒿了一把蒸了几个包子,哈哈,又可以吃到二十年前的美味了,我迫不及待的抓起来尝尝,可是吃起来不是那个味,马子菜又酸又涩,料是放足了,肉也放不少,吃起来却不香了。

母亲叹口气“又是化肥,又是农药,二十几年了,地里的土都变质了,再也养不出以前那么鲜嫩的马子菜了”

科技发展了,经济进步了,随着生活条件的提高,我们不在缺吃少喝,肠胃都被鸡鸭鱼肉填的满满的,其实那些童年的美味还存在,只是我们缺少了品尝那些美味的饥饿。

春夜槐香

文/我心飞翔

春夜,不冷不热,气温宜人,下了一点小雨,空气清新,微风拂在脸上,一丝凉意,似有一点“春寒料峭”之意。

漫步在二中的“远大路”上,树影幢幢,微风拂面,迎面而来的是松针的清香。不错的,城市里还能闻到松树的气息。想起刚才在马路上,棵棵道旁树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香味,抬头一看,才见是香樟树,而整座城市仿佛笼罩在这氤氲的香气里。

二中操坪尽头,是两棵高大的槐树,孟春时节,槐花开得正艳,洁白槐花开满枝头,团团簇簇,远望如堆云积雪,又如大团的棉花绽满枝头。月下虽看不分明,但可以想象,树枝上一定是一嘟噜一嘟噜的花串,犹如一串串的铜钱缀满枝头。小时曾吃过槐花,犹记得它的味道,望着满树盛开的洁白的槐花,嘴里仿佛已溢满槐花的甜香……

槐花,洁白;月光,洁白,静谧的月光与这洁白的槐花仿佛已融为一体,白色月光如水一样覆盖了满树槐花。走至树下,浓郁的槐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于是驻足屏气,满满地吸了几大口,香至肺腑,令人陶醉……不由闭了眼,微风拂过,满树洁白花瓣仿佛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犹如满天花雨飘落,耳畔似乎有花瓣飘落的细碎簌簌声,极轻微,又极真切……仿佛微风拂过的声音,又如一曲静静的小夜曲,似有似无,极遥远,又极清晰……而我,就站在这满天槐花烟雨中……

此时,眼前仿佛浮现一句诗:“那淡淡的飘着槐花香的季节……”在这样的季节里,在这样飘着槐花香的时刻,在这融融月色下,一定会勾起人们浓浓的乡愁。也许同样是朦胧月色,也许在异国他乡,也许是在某棵槐树下,会有一位诗人吟诵着“乡愁”,你听,纪弦在吟诵:“故国哟,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让我回到你的怀抱里/去享受一个世界上最愉快的/飘着淡淡的槐花香的季节?……”

槐花香,弥漫在这春夜里……

槐花饼

文/谭杰

芳菲四月,正是槐花飘香的季节。周末闲暇,起个大早,于乡间田埂采集刚刚冒芽的槐花做槐花鸡蛋饼。

我吃槐花始于偶然。某天在朋友圈里见一朋友晒摘槐花的图片,便问摘花干嘛。槐花太过普通,田间地头,坡坡坎坎处处可见其身影,往往被人忽略,倒是槐花蜜珍稀。正因为槐花太平常,料想不会用来观赏或作为插花,故我才有此一问。朋友答曰做槐花饼。我很惊奇,没想到槐花可以食用。小时候淘气,摘槐花吮吸里面的汁液,略带有一丝丝甜味,但从来没有把它作为食物,也没想过它还可以吃。我查找资料,发现食用槐花可以清热去火,对肝脏和消炎都要好处,富含维生素和多种矿物质,同时还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润肺、降血压、预防中风的功效。吃法也比较多,可做面饼、炒菜、凉拌、蒸菜甚至茶饮。不过槐花性凉,所以平常脾胃虚寒的人还是少食用的好。这么多吃的方法,作为吃货的我赶紧上网查找如何具体操作。对比之后我选择了做槐花鸡蛋饼。

摘含苞待放的槐花,香味更浓,也最具精华。洗净槐花,磕一个鸡蛋,搅拌均匀,加清水,再加面粉,少许盐,可加一点鸡精,调制糊糊状。煎锅微热时,刷少许油,倒入槐花糊,小火慢煎,不一会儿,一个色泽金黄、软绵绵,略带有一点槐花香气的槐花鸡蛋饼出锅了,你不说好吃都很难。若要吃点锅巴,可以煎老一点,槐花饼就外酥里绵。我拍了照片,配以文字“花开为画,花落为诗。昨日为花,今日为饼。”发了一个朋友圈,引来圈里朋友惊呼一片。有表示怀疑槐花可吃的,有问槐花饼香不香好不好吃的,有问吃了槐花有什么好处的,更多的是对我的厨艺和创意不吝赞美。看朋友们的评论我也是醉了,有点飘飘然。

朋友圈热热闹闹了几天,我也分享了好几种槐花的不同吃法,甚至还创新做了槐花汤。如法炮制,我尝试用蔷薇花做了蔷薇花饼,我的大胆创新惊呆了一帮小伙伴。其实,自然界中有很多花卉都是可以食用的,只是我们大多数人没有尝试而已。对于每一种做法,都有朋友询问好不好吃。其实,有时候好不好吃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着满满的期许倾心做一件事情,并把美好的情愫揉入其中,让生活更有新意,在探索的过程中有意外的惊喜,收获了成就感,并且有人面对面与你分享,这才是想要的结果。

谷雨清欢

文/青竹小白

春天从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立春,经过雨水的滋润和惊蛰的萌动,走过春分时的繁茂,再淋过红杏开时的一霎清明雨,就到了最后一个节气——谷雨。

谷雨前后一场雨,胜过秀才中了举。谷雨前夜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雨,应该是“当春乃发生”、知时节的好雨了。

雨过天愈碧,风来花送香。雨最好能停在晨起,啁啾鸟鸣声声,清新的空气氤氲着淡淡花香,巷口那槐花的香味,在这样的一个早晨被不经意间想起。

知子莫若母,母亲打来了电话。槐花米正是最为丰满莹润的时候,恰逢周末,母亲邀我们一家三口回去品尝她亲手制作的槐花饼。

刚采摘下来的槐花米清水中洗净沥干,与面粉、鸡蛋搅拌均匀后,倾入油锅中煎至两面金黄便可起锅。盛入白瓷盘中,槐花饼金黄、翠绿、嫩白间,弥漫着槐花淡淡的甜香。

儿时,每当巷口的槐花一嘟噜一嘟噜地在层层绿叶中探出洁白如雪的花串时,常常跟在哥哥后面去采槐花。哥哥与小伙伴们爬上粗壮的枝桠,我拎着一只小竹篮在树下仰着脸看着。

“妹啊,接着!”哥哥摘下最洁白最柔嫩的一串后扔给树下的我。哥哥大笑着,牙齿在春光的映衬下如槐花一般晶莹透亮。

拎起一嘟噜的花串,扯掉花瓣,露出里面晶莹的蜜露,伸出舌头一舔,那一点甜香好似绽放在舌尖上的花儿一样在口中漫溢出春的芬芳。性子急些时,便像嗑瓜子一样将那一朵朵槐花米一颗颗地丢入口中,在小伙伴们的欢笑声中,嚼出的,是春天甘甜的味道。

雨前香椿嫩如丝。二伯家院中的两棵香椿树,在春天里冒出的朵朵香椿嫩芽那也是孩子们爱吃的美味。

我和哥哥扛着带有镰刀头的长长竹竿,拎着淘米的笸箩在街道上像阵风一样跑过,直奔街头的二伯家。竹竿探向高高的香椿树树梢,镰刀挥过,红润的香椿嫩芽像朵花一般飘然落下。

热水中焯过的香椿嫩芽挤干水分,切成碎末,倒入蛋液搅拌,油锅中翻炒出香味后便可盛盘,那滋味,便是春天永不磨灭的记忆吧?

春风泛红绿,造化太奇巧。昨朝杨柳花,今日浮萍草。谷雨时节,池塘水面玉屑似的浮萍便开始星星点点地遍布其上。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青青草色中竿竿青竹挺立,枝叶婆娑,舞出一片醉人的春光。

河边的竹林间,在雨后冒出一丛丛的嫩笋,鲜灵水嫩得都能掐出水来,轻轻一掰,那份水灵便轻握手中。

竹笋烧肉,那是足以让人心生感动的家常美味,生活的美好在笋与肉纠缠的浓香中像温水一样在心中缓缓流过,浸漫出一段春光明媚的幸福时光。

槐花的香味在鼻尖流连,家乡平顶山的山脚下采摘的谷雨新茶,也在清汤碧水中洇染出一片人间有味的清欢……

五月,那美丽的的紫槐花

文/云逍遥

又是一年五月了,小城里的紫槐花盛开了吧?一团团热烈的、妖娆的紫红簇拥枝头,那浓郁的香气氤氲着,弥漫了大街小巷。置身其中,恍如喝了美酒,不觉深深陶醉。

你从槐花深处向我走来,挺拔健美的身材,俊朗的脸、阳光般明媚的笑,小城凭添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站在槐树下等你,微风吹拂,花瓣纷纷飘落,头上、脸上、身上,粉蝶一般缭绕……

五月,小城处处被一种浪漫的气息包裹着。

我们互相凝视着,眼里心里漾满笑意……

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你可好吗?

说过了不再想起,说过了不再相忆,可昨夜,我为何又梦见了你?

还是在那个馨香的小院里,春色爬满了篱笆。一张木桌,一壶清茶,一本书,偶尔说几句话,间或相视一笑。

日子,美好得像只只彩蝶,翩跹在花丛中。

不知几时下雨了,我的车子淋了濛濛的雨水,你麻力地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来,从车把到座椅到书包架每一处都给我仔细地擦干净。那细心、那专注,让我脸红,令我感动。

你已有了定亲的对象,可为什么,命运却偏偏让我们相遇?

你记得吗,第一次与你相见,我站在槐花掩映的亭子前看书,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一个乞讨的老人,她祈求的眼神看得我好尴尬,仅有的几元钱刚才已经买书了。情急中我想起临出门时,小弟塞给了我一个苹果,于是赶紧掏出来,拿手绢擦了擦,递给了老人。

回过头去,正好看见绚丽如阳光般的你投过来的热切目光。

于是,我们相识。知道了你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知道了那个腿脚有点毛病的小书亭老板是***。

和你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即使是做着很繁琐的事情,心,也是快乐的。你知道我喜欢看书,每期文学杂志来了,无论我来还是不来,你都偷偷拿出一本给我留着。

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默契的感觉。好多事情,有时不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一个微笑就能心领神会。

那个五月我是快乐的,像枝头的紫槐花,热烈的、芬芳的,每天都被一种美好的感觉充盈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于是,我去小书亭的次数更多了;而你,也总是找尽各种理由替***妈看店。

记得那个暮春的五月吗?漫天的槐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春天,一晃眼就过去了。美好的东西,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以妹妹的身份带我去和几个战友聚会,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吧,大家都很兴奋,你的几个战友嘻嘻哈哈,非要你说出要娶的媳妇什么样。你的脸色忽然很难看,顿了顿,慢慢说:善良的、腼腆的、有默契感的,长脸、翘鼻子、白皮肤……大家的眼光“刷”地全都看向了我。我脸红了,但心里却溢满了甜蜜。

回来时有些晚了,偏又下起了雨,街上一片泥泞。你执意脱下褂子让我捂着头,我们的鞋被雨泡湿了,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很难受。你怕我摔倒,紧紧拉着我的手。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心,却千转百回。

该分手了,你忽然语气很重地说:雪儿,我带你跑吧!天涯海角,哪里都行。

那一刻世界真静啊!只有丝丝的冷风刮过树梢,撕下一朵、一朵的槐雪砸向头顶、脖颈,那冷,钻心入骨。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感到头很痛。那痛,愈来愈重,痛彻心扉。***的话又回想耳边……是的,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没有你。再过几天,她就要张罗给你娶亲了。

凄凉的夜里,我绝望的泪水如刀,滑伤了夜的眼睛。

你说,雪儿,如果我早几年认识你该多好!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握着你的手,我多么希望,那晚的路永远没有尽头啊!

此生,我们就这样永远走下去!不管前方多少风雨,不管道路多么泥泞!好不好?

可是,***妈已经明确告诉我了,她身体不好,你不在家的三年,都是你的邻居灵儿姑娘在照顾她,在她心里,她早已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命运可以,让我们早认识几年,那么照顾***妈的,肯定是我。可是,生活中从来就没有如果。

那天,我忘了我是怎么回家的,迷迷糊糊的,我病了。小弟后来告诉我,姐,你那次感冒,把咱妈吓坏了,三四天,一直说胡话,从来没见你那样,脸惨白的像个月亮……

现在的你可好吗?

想知道你的消息,其实很简单,不需费多大周折,便可抵达那个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但这么多年,我始终坚守心的承诺,不去打扰你的生活。

此生,有些人,也许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今生,我们无法彼此拥有、长相厮守,那么就各安天涯、默默送去心底的祝福吧。

有人说,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是一种伤害,那么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更是一种痛心的折磨!

我知道这折磨会伴随我一生。但既已选择,就必须坦然面对。

我们都是善良的人,不去伤害别人,就只能伤害自己了。

夜深人静,我在日记里悄悄写下:,如果上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那么今生我不求富贵、不求名利、不求锦衣玉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终生相守!

可是,注定今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病好后没几天,我便和几个女伴一起离开了小城,去了遥远的异乡打工,我托弟弟给你送去一封信,祝你们全家幸福快乐。

五月,满城的紫槐花又开了吧,瑰丽的的芬芳的,像极了我年少时向往的爱情!

紫槐花下,我默默地背诵着徐志摩的那首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也不必惊喜

在转瞬间消逝了她的踪影

你我相识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汇时互放的的光芒

美丽的紫槐花呀,我永远祝福你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