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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肴野蔌春飘香

作者: 任大猛2020/10/17经典散文

菜场里的山肴野蔌,已让春天的美食活色生香。再不“吃春”,只恐春归去。

抓住在草地“撒野”的雷公菌下火锅

在长沙老城区学宫街、荷花池的菜场,长沙春天的三大“山肴野蔌”:春笋、蕨菜、香椿,大都已沾着春天潮湿的泥土,摆上了乡人的摊担。紧接着,菜场上又增了野葱、藠头、水芹菜……忽然间,又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野蔌开始在菜场泛滥。

经常在外面吃吃喝喝的迭哥说,春天的菜,他感觉,好就好在新鲜。他觉得他早一阵吃到的韭菜炒河虾,新鲜又韵味。他咂吧着嘴,仿佛在回味,他说:“春雨后,从园中新割的韭菜,散发着其他季节没有的芳香。那韭菜真香呢。”他忽然一挥手冲大家说,今晚我们一起去吃韭菜饺子,我请客。

银盆岭网友“边走边呷”和黄土岭的“长沙里手”去的是潇湘路湘府路大桥再往南走快到加油站的一处小店,那里有春天的野菌子吃。不过,他们吃过菌子后,“边走边呷”在微信群里评点认为,那里的野菌还不太“春天”,他怀疑是栽培菌。他说,春天正在野外狂欢,撒着“野”,春天的山肴野蔌,吃的就是一个“野”咯。但菌子虽鲜,怕就怕有毒咯。“鱼粑粑”认为,吃栽培菌图的就是一个安全,我们已经离天地山野越来越远,我们这辈人不得不失去在天地自然中生长的不少美食,比如春天雨后,野生的菌子。

“边走边呷”叹口气,说:“前一阵子,在惊蛰节气,不是打过雷了不,哪里有‘雷公屎’(地木耳)吃咯?在春雨后,用‘雷公屎’打汤,汤一定十分清鲜,当然我们或许免不了要吃到汤里的沙子咯。”

用绿茶芽炒河虾漱个口

春天的菜单还挂在点菜小妹的口头上。

在河西经营着一家餐馆的刘小宇说,春天的山肴野蔌很吸引人,不但以其鲜味吸引顾客,更为大酒楼、小餐厅带来盎然春意,引得顾客流连。

现在各家餐馆,除使用读图时代常用的豪华版大菜单外,常见点菜小妹或手拿一份简易菜单,或信口就报出一串春天里的时蔬,至少在长沙家家小餐馆,都会供应椿煎蛋。

香椿在长沙早已上市,它们最多只卖得两个月不到,价格从几十元一公斤卖到几元钱一公斤。当然,像藜蒿,现在人工培育了,倒是食客们不以为奇了。而最好吃的春笋炒腊肉,则从本季开始,可以一直吃到立夏时节。新茶也已初上市,有店家就让新萌的绿茶芽来炒河虾,也香得很呢。

此季最是地菜子(荠菜)飘香时节,嫩地菜子包出来的饺子,过硬是让食客们无不吃得饱腹而歌、饱腹而归。

请耐点烦,学吐刀鱼刺

听闻五一大道旁有一家离火宫殿火车站分店很近的私房菜馆,当前正在向食客提供“长江三鲜”,长沙最赶时髦的一帮食客纷纷前往该店试“春鲜”。但长沙的食客们吃到那捕自长江、价格不菲的刀鱼时,无不“怨声载道”。

因为刀鱼好吃,但刀鱼的细鱼刺实在是太多了,吃惯红烧肉这样无骨无刺的“坨子肉”的长沙人,实在是没有这份耐心去细心吐刺。

但有食客评述道:刀鱼之趣味,就在慢悠悠地“吐刺”,长沙人吃个饭,“三扒二撬,鼓眼一吞”,何不慢悠悠学习上海人的细嚼慢咽?

春光这么好,且耐着性子,慢慢学习吐鱼刺吧,这也是度过慢时光的一种方式。据说,我们的下一代“00后”们,都已不爱吃淡水鱼了,他们怕的就是吐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