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主宰冥冥中的注定

我买下并迅速读完了她的诗集
每一个夜晚 我惊悸于听到了她舒缓的呼吸
她在梦里的笑 更多时她会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这令我惊慌失措
一度 我想试着和她聊聊天
邀她喝一杯苦咖啡
可她的趾高气昂让我犹豫了
高贵的女人都是趾高气昂吗
有一刻，我弄不准是问她还是问我自己
我烦躁，失眠，开始痛恨自己
清醒后才发觉应该痛恨她
我把她的诗集压在书橱的最底层
不想再看到它
可她竟然多次跑到我的床头
有时是大声朗诵她的诗句
有时候竟然撕扯我的头发
我发怒了
可是她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起来吧，起来吧
她说。 我们聊聊诗歌
我们是聊起了诗歌
我向她探讨诗歌的写意
她却谈人生的体验和不羁
她甚至在我眼前点烟一根烟
我开始不能容忍她
对她说出恶毒的话
她后来消失了 我记得一个凌晨
她只是爱怜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这些年 当我深陷诗歌的囹圄不能自拔
我却多次想见见她
突然觉得她叼着烟的样子真美
她向我讲述的人生的体验甚至不羁的生活
真是妙不可言
可书橱里的那本诗集不见了
我想搜下她的名字
令我更沮丧的
我压根就没想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