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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联文章

2023/10/03经典文章

前言:春联文章(精选5篇)由贵客网收集整理,供大家欣赏与借鉴;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朋友,也可以进行收藏。

春联文章1:镌刻在流年里的春联

文/于国源

春联是春节的符号,最能体现春节的喜庆气氛。正月里的乡村,家家户户都闪着喜庆的红和五彩缤纷的过门钱,空气中荡漾着鞭炮的脆响,那情景,足够让人体会到年味的浓郁。

记得小时候,除夕这天家里特别忙,但又有条不紊。母亲和姐姐蒸好馒头年糕,煮好猪头,做好鸡冻,早早开始准备年夜饭。父亲和大哥打扫卫生,院里院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缸里蓄满水,最后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贴春联。

父亲曾是个军人,吹拉弹唱样样会,还写得一手好字,家里春联就是出自他的手。父亲办事一向踏实认真,写的春联也特别全,不仅院门、正房门窗口、偏房门窗要贴春联和横批,猪圈也要贴上"六畜兴旺",屋内要贴"抬头见喜",大门外还要贴"出门见喜",连井盖上也要贴"福"字。

过年的喜庆气氛就体现在一个"忙"字中,小孩子也要参与其中。父亲站在凳子上贴春联,我和二哥就当小助手,负责递春联和浆糊,还咋咋呼呼地挑毛病。虽然天气寒冷,我们的小脸冻得通红,可是很兴奋。春联必须贴得牢固整齐,贴过门钱更麻烦,但父亲极有耐心,也很讲究,他一边贴一边给我们讲,紫色的要贴到东边,意思是紫气东来;红色的贴在正中间,新的一年里才能鸿(红)运当头……还有黄绿蓝等色,要搭配着贴在门楣上,跟鲜红的春联相称,看起来更好看。

我家在村西头还有一栋老房子,也要贴春联。贴完后父亲一边领着我们往家走,一边教我们欣赏各家的春联。父亲说,春联表达了各家各户的美好愿望,比如:处处春光好,家家气象新;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人间福满门。还有一些春联反映不同行业不同家庭的"幸福观",老大当兵的那家贴的是:民族和和美美,边界稳稳安安;家里有大学生的贴的是: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做生意的贴的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父亲讲得很耐心,二哥也听得津津有味,我却并不在乎什么春联的含义,一路上只顾着放爆竹。但我那时还是很崇拜父亲,觉得他很有学问,渐渐长大后才知道父亲并不渊博,只因他有一颗殷殷教子之心,总想多教我们点什么。

后来,很多人家都买现成的春联,父亲仍坚持每年自己写春联。多年后,我定居在城市,过年时只在门口贴个超市送的"福"字,房间里挂几个红红的中国结,也很温馨喜庆,可我依然会想起那些镌刻在流年里的春联,想起已离我们远去的父亲和那些贴春联的时光。

春联文章2:写春联

文/文雪梅

每到春节时候,无论城乡或穷富人家,都要在门上张贴春联。那红彤彤的春联,把家辉映得喜气洋洋,更预示着迎接红红火火的新一年。而在春联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则是父亲为乡亲们写春联。

小时候,父亲是全村的"大秀才",每年腊月二十三刚过,乡亲们就拿着准备好的大红纸请父亲写春联。在我看来,寒冷的天气里,分文不收写春联是件苦差事。但是,父亲却对此乐此不疲,以自己写春联为荣。

父亲写春联时,常常提来自制的火炉,清理净堂屋里的桌子,将红纸对折成长短一致的方格,估算好字数,笔墨伺候,父亲时而冥思苦想一会儿,时而研墨,随着他手中的毛笔自如地翩跹起舞,漂亮的毛笔字便跃然纸上,那墨香在冬日的阳光里袅袅地盛开着。我和弟弟趴在桌子一边,手拉着春联的一头,生怕未干的字溜墨,破坏了父亲的书法造诣。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春联拿到院子里晾晒。

那些父亲写春联的日子里,家里来了很多乡亲,有人在院子里朗朗诵读着已经写好的春联:"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春风春雨春色无边春意暖,福地福门福光有情福气浓"……这些年年写、年年贴但仍百看不厌的春联,读起来依然是朗朗上口且满足了人们讲究新年喜庆的心意。小小的院落里,平整的地方全晾晒上了父亲新写的春联,满院火红,充满了浓浓春意。

前几天,去营业厅交完话费,营业员送我一副春联。摊开火红火红的春联,齐刷刷印制出的字体跳入眼帘:"春风得意马驰千里,旭日扬辉光照万家。"但看着让人像缺少点什么一样,我不由想起小时候过年时手写春联的温馨和质朴。

春联是新年里一道风景,春联里有人们的心声和希望。春联是年的眼睛,透过它我们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春天!

春联文章3:春联迎春

文/史建会

刚进腊月,不少地方的集市便已是春联的天下,那红彤彤的春联别在绳上、铺在地上,笑盈盈地召唤着人们把它们请回家。

没有春联就缺少了年味。现在很多乡村依然有写春联的习俗。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两个擅长舞文弄墨的"秀才"为乡邻们书写春联,尽管丰富多彩的印刷版春联愈加流行,但手写的春联包涵着传统年俗的厚重感和味道,还是让不少人爱不释手。

就拿我们老家"雄安新区"来说,大伯年轻时在县粮局当会计,写得一手好字,打我记事起就帮人写春联,一写就是几十年。

写春联的人不仅字漂亮洒脱,还要人缘好。要不然乡亲们怎会愿意登门呢?记得小时候,快到过年的那些天,大清早大伯就把写春联的桌子搬到院子里,研好墨,摆好纸笔,还有那本以备不时之需精心摘抄的春联"大全"手抄本。往往是大伯刚把桌子摆出来,就有乡邻拿着红纸来了,"叔,这是我家的红纸"、"大兄弟,我把纸放这儿了。"写春联几十年,大伯维系的不仅是远亲近邻的感情,还有更让他看重的那份至深至爱的乡情。村子百十户人家,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愿意和大伯唠叨唠叨,所以大伯对每一家情况都了然于心,至于写什么,怎么写,什么内容更贴切,大伯心里都有数得很。

大伯写的"福"字最好看,饱蘸岁月,一气呵成,用笔厚重圆润,一张张溢满吉祥祝福的"福"字就跃然纸上。这个斗大的"福"字,是家家户户必须有的,贴在一进院门的影壁上,大大的"福"字,乡亲们把美好的愿望都寄托在它上面了。

功夫不大,大伯书写的春联和"福"字就搭满了院子,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煞是喜庆!在厨房忙活的婶子听到乡亲们的夸赞声,总是开心地说:"一辈子就这点儿本事!"

到除夕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满街都是红红火火的春联,映红了整个村庄,映红了男女老少的笑脸。

春联文章4:春联里的年味

文/老吴所求

腊八一过,浓浓的的年味随着游子的陆续返乡也慢慢袭来。

农家小院,巷陌人家,杀年猪,捞年鱼,做豆腐,打糍粑,打扬尘,贴春联……记忆中,勤劳质朴的家乡人总是把一年的收获浓缩在腊八节后置办年货的喜悦中,而把来年的愿景寄托在门楼下的春联里。因此各家各户,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运达命舛,新春贴春联,也就成为家乡一种代代传承的习俗。

春联中洋溢着节日的祥和喜气,无论是温饱无望的饥馑年代,还是物阜民丰的太平盛世。印象中,我的已经作古的远房二伯是个颇有声望的乡下名流,也是个颇通文墨的写对联的行家里手。二伯随和儒雅,善待乡亲。每到春节,村人求联,二伯自备笔墨,送往迎来,有求必应,且分文不取,有时还要倒贴纸张。因此,每到节前,村人或把二伯请进家里,或乐于找上门来。记得我和姐姐参加高考的头年(78年)春节,家父为了讨个吉利,买了张大红纸送到二伯家,让二伯写副春联。二伯稍作沉吟,裁纸舔墨,大笔一挥,字迹遒劲。上联:庭栽栖凤树;下联:池养化龙鱼。横批:前程似锦。也许是沾得二伯春联吉言,79年我和姐姐同时考取。这件事我在散文《铁算王二伯》中详有记述。

也有不通书道的手痒的新生代主人,一手三脚猫功夫的字,但这不打紧,兴之所至,情之所发,刷刷刷,一副春联就此诞生。贴出春联后,主人不忘自我欣赏一番,乐呵呵地笑。最有趣的是塆里叫发爷的族叔,土地承包后收购乡邻富余的粮食,开起了酿酒的家庭手工作坊,我们这里叫吊酒。发爷父子俩整天忙进忙出。小生意不大,但做得风生水起;银子赚的不多,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年春节来临,发爷都要提壶小吊酒登门酬谢,把二伯请进家里,写上两幅春联,一副贴在门楼,一副贴在作坊。发爷对一副老掉牙对联"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情有独钟。一贴三年,总不更换。偶有乡人善意揶揄,发爷亦能自得其乐。到了第四年,二伯舔墨运腕之际顿了顿问发爷,今年来副什么?发爷憨厚一笑,一脸幸福惬意:老套头,就去年那副吧,那副好,好!.二伯心领神会,当然知道那副指哪副,于是不假思索,一气而成。

春联中也曾浸透着苦涩岁月的辛酸无奈。记得我读小学四年级时过春节,看见村头的本家三叔家腊月二十八就把请二伯写好的春联贴出来,现在忆起当时正值文革,对联似是毛泽东的诗句。奇怪之余就问父亲。父亲叹了口气后,撂下一句话:冇得法,也是逼出来的。我从父亲口中得知,家乡习俗,大年三十清早吃年饭,吃完年饭祭祖,贴春联一般在祭祖之后至晚上转点皆可。春联贴出,预示旧的一年已去,新的一年将开始。贴出春联后,上门讨债的人就知趣地走了。三叔上有老娘,下有五个子嗷嗷待哺的小家雀。家大口阔,入不敷出,掇碗拿筷的多,挣工分的少,年年大缺粮户,公债私款,年年一到腊月讨债的堵上门来。三叔活生生一个杨白劳。实在没法,三叔只好想到这招,挨到来年再说。这不禁让我想起那时家乡一到腊月就溜到大人嘴边的一个词——年关。年关年关,过年就是过关口啊。也让我忆起儿时家乡一句充满美好憧憬而又略带苦涩的俗语:细伢望过年,大人望种田。因为只有过年,小孩才有可能穿上新衣新鞋,吃上口鱼肉荤腥;过完年大人才有可能把未竟的盼头留待下一年。

时代的变迁,总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亲切的东西失落在岁月的某个旮旮旯旯。如今,故乡旧宅多换新楼反倒变得清冷,会写对联的二伯和许多老一辈人都已作古,我等昔日少年也年过半百,后辈中的许多人也已落户城里,娶妻生子成了家,置地购房买了车,还有农闲时节外出打工的淘金队伍。每次回到老家,我心中总有一种"乡音无改鬓毛衰"凄惶。偌大的村落,如今不到百号人,那些经年累月坚守在这块故土上的都是些走不掉的拖家带口的家中脊梁。但是,只要有亲人的守望和血缘的牵挂,每到春节,就像迁徙的候鸟,他们中的多数都会不约而同地飞回老家。父母膝下,嘘寒问暖诉衷肠;亲友家中,互道珍重报平安。

自然,贴副吉祥喜庆的春联是忘不掉的习俗。所不同的是,自二伯一去,春节前家乡写春联贴春联的盛事并未萧条,墨迹也变得五花八门。有附庸风雅泼墨涂抹的,有一如既往请人捉刀的,有从市面采购回家的,也有像商业银行、移动电信等服务行业赠送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家乡人对春联的喜爱,对一年美景的回望,对新生活的憧憬。

一年好景堪回首,又到春联绽放时。

春联文章5:父亲的春联

文/杨淑贞

忙忙碌碌中,又到了腊月,人们在往家里大包小包地买年货时,总忘不了买上几副春联。到了大年三十,火红的春联一贴,年的味道便变得浓稠起来。

记得小时候,街上没有卖春联的,可每到过年,家家户户贴春联是必须的,当时我们村里没有几个识文断字并且能写毛笔字的人,父亲却是其中的一个。因此,给乡亲们写春联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父亲的头上。像"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这副出自苏东坡和佛印的一段故事,传了近千年的对联,曾经是父亲写得最多的一副春联了。

当山村覆盖在一场厚厚的瑞雪下,年猪嘶哑的叫声渐息时,我家便开始热闹起来,父亲也变得十分忙碌,这是幼小的我们不愿接受的事实。好不容易到了假期,好不容易想窝在热炕上睡个懒觉,却在大清早被母亲"你们快起来,不然写对子的人来了会笑话的"的叫声中,睡眼惺忪地爬起身。

我不得不承认母亲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们刚收拾完准备吃早饭时,我们家的大门口就会传出叫门声。来找父亲写对联的人在寒风中缩着脖子,腋下夹着一卷红纸,看到来开门的我时,谦恭地问"杨会儿在家不?(父亲当时是大队的会计)",当得到确定的答复后便随我走进家门。

我的父亲和母亲对来人的热情态度至今令我无法忘记。看到来人,他们急忙跳下炕,让客人上炕,并喊着让我们倒茶。一般情况下,来人会坚决地推辞,有的实在推辞不过便脱鞋上炕,端起递在手中的茶碗,拿起被父亲或母亲塞在手里的馍馍,或者从盘子里拿起烤洋芋,跟我们一起吃,等吃喝完毕,父亲让我们把桌子擦干净,开始折叠红纸,并用小刀一副副裁好,之后从柜子上取下一个大大的扁瓶子,瓶子里装的是墨汁,那是父亲专门为写对联买的,接着把墨汁倒进一个石质的砚台里,这时,满屋子弥漫的都是浓郁的墨香。做完这些准备工作,父亲会把大小两个毛笔泡在水里润一下,才搭在砚台上。

我喜欢看父亲拿起毛笔慢条斯理蘸墨的样子,笔杆在父亲手里慢慢转动几下,那浓浓的汁液很快充满了圆润的笔头,之后,父亲会把笔头在砚台边上轻轻刮擦几下,便开始写了。因为没有镇尺,很多时候父亲会让我们兄弟姐妹中的一个上到炕上,半跪在炕桌边帮他一边压着纸一边随他写字的进度而移动纸(炕桌小,写两三个字便得移动一下纸),等他写完一联,就稍退后两三步仔细看看有没有错误才放到一边晾起来,紧接着继续写。

我是那样地佩服父亲的记性,我不知道有多少副春联装在他的脑子里,无论写的是大门上的、堂屋门上的还是厨房、牲口棚上的春联,他只稍稍想一下便一挥而就。等全部春联写完了,我们家有点昏暗的屋子里顿时显得亮堂而喜庆,而所有人会盯着晾在地上或柜子上的春联,情绪不由自主地欢快起来。

等写好的春联晾干后,父亲会一副一副地叠好,然后对有些不识字的人仔细地交待上下联和所贴的地方,并做上记号,因为曾经有人把"槽头兴旺"贴炕头,而把"抬头见喜"贴在槽头上了,这一度成为了全村人的笑料。在来人的感激声中,父亲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大门口,这样的日子会在腊月里不断地重复,直到年三十的鞭炮声响起。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红纸跑到我家找父亲写春联,还有一小部分人来时是空着手的。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除了墨,连红纸都舍不得自己掏钱买,而是请父亲去他们家写春联的。如果有空闲,父亲会跟他们一起走,假如恰好忙着,就会约定好去他们家的时间。听父亲说,那些请他去的人家往往会为父亲的到来准备些好吃的东西,把他待为上宾。这部分人当中包括老朱——一个满口天津话,留一把花白而稀疏的山羊胡的瘦削的老人,我们都叫他老朱阿爷。

老朱阿爷是定居在我们村的两户天津移民中的一家户主。据资料记载,"国家有组织地大规模从内地向边远地区移民始于1956年,当年春夏两季,从山东、河南、河北、北京、天津和上海移往黑龙江、甘肃、青海、江西、内蒙古、新疆的移民达43.3万余人。"想必老朱阿爷是43.3万人中的一个。

老朱阿爷的一只眼睛有些残疾,听坊间传言,解放前他是国民党的一个团长,他的眼睛是在打仗时致残的,当然,说这话的依据是老朱阿爷拖家带口地来我们村时,带着两个老婆。在村民的思维中,有两个老婆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团长"一说得到了全体村民的认可。我听到这些传言时,他的小老婆已经躺在了村东一个叫"死人沟",专门葬外人或进不了祖坟的人的地方了。

老朱阿爷闭着一只无法睁开的眼睛,袖着两手来我们家,看到大门口玩耍的我们时,操着让我们很难听懂的天津话问"你爸爸在家不?"我虽然无法听懂他的好多话,但这句话的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到的,我便点点头。因为对他充满着好奇,我总会带着他去见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其他人,老朱阿爷对父亲的敬重更胜一筹。他从来都是跨坐在我家的炕沿上,跟父亲拉会儿家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巴掌大的叠好的一方白纸,小心翼翼地打开,凑到父亲跟前,说是他今年撰写的对联(他每年自己撰写好对联后再请父亲写),要父亲帮忙看看平仄是否协调,用词是否妥当。受过师范教育的父亲会仔细看完,之后指出出现的问题,再提出修改的建议。老朱阿爷枯瘦的手指敲着炕桌,闭上健康的那只眼,斟酌再三后,对他认可的马上在纸上做出修改,而对父亲的有些意见他会保留看法,说他回家后再斟酌一下,之后郑重地定好父亲去他家的时间。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老朱阿爷在中饭前袖着手施施然来到我家,而父亲无论有什么事都会推掉,为的是去赴老朱阿爷之约。老朱阿爷通常会静静地等父亲忙完,才拉着父亲去他家。

多少年过去了,我眼前总是浮现出一个做过教师、一个做过团长的两个瘦削的身影,踩着厚厚的积雪,穿过窄窄长长的小巷,消失在庄廓的拐弯处。

乡下过春节并不是三五天就算过了,而是一直要延续到二月二,一般正月十五才到了过年的高潮。那时的每年正月十五,老朱阿爷都会再次光临我家,他来给父亲送朱家阿奶做的元宵,大概是感谢父亲为他们写春联吧,这样的来往直到老朱阿爷去世。

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的生活条件慢慢改善了,加上村里识字的人增多,来找父亲写春联的人逐渐变少了,可父亲每年临近春节时,会给我们兄弟姐妹每家写上副春联,我们也喜欢父亲给我们写的春联,贴上它,觉得年过的踏实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