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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优美的散文

2023/10/06经典文章

前言:文笔优美的散文(精选5篇)由贵客网收集整理,供大家欣赏与借鉴;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朋友,也可以进行收藏。

文笔优美的散文1:墙角的红杏叶

文/青鱼

晚秋,浓霜染了一切,一片黄,一片白,平素北国的原野少有红,有了就有的可爱,确切地说这鲜艳的色彩只有春秋两季才能见得,此时院子墙角处那一株挂着红叶的杏树格外引人注目。

秋天的农家院儿里一片狼藉,如笺的零星的落叶,墙根处堆放着黄澄澄的玉米糊……狼藉的院子总被欣赏的人欣赏着。那一株杏树我舍不得伐去,大约已经长了十几年吧!在这样的环境里,它红得娇美,它的叶稀疏着。近几年它只长叶,硕果不知哪里去了。在我这里它应该是一段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我几岁时父亲几十岁,院里的园是一家人的菜蔬基地,一生不知为谁而活的母亲帮着孱弱的父亲为一家人的副食而努力着,尚小的我们常常被别家院子里的黄杏,半红半黄的沙果,半青半红的苹果馋坏了嘴巴,于是就把栽了杏子树,植了苹果树的人家看作很有本事。因为父亲母亲没有做到而惹了我们,所以气恼。也因此把这作为对父母的一种评价。现在想起来多么幼稚可笑。

记不清是哪一年,父亲没说原因地弄了一株杏树幼苗。那时最受重视的怕只有韭菜,井水总在那里浸润,韭畦上杏苗吸足了浇灌的井水,一任地长。一家人的希望,更准确地说是我的希望吧。

暮春,夕阳无限美,一家人做着自己的事情,园子里充满无限的生机,抽出来的清清的井水在渠里静静地流淌,这是最佳的灌溉时机,我在渠边行纸船,侄儿在畦上蹒跚,当希望的人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是晚的。小杏树茂盛的两枝已经去向两边,中间是白茬的裂口—很深。那个晚霞的时刻全是无聊,娃儿唱得单调,大约为此事在意的人只能数着心跳。

别了,繁枝!

初夏,它的一枝显示出强劲的生命力,一家人又充满了希望,它渐茂盛。

那个年代的父辈总是利用农闲像模像样的侍弄小菜园,目的是让孩子们长得更健壮些,由于这杏树的狂妄的遮拦,菜就显得黄瘦无比,日趋旺盛的杏树被父亲无情的迁往角落,拇指粗的杏树挪移后叶渐落,死似乎成为定局。不知是父亲还是母亲的精心呵护,它奇迹般地展现出了生机。一年又一年,它叶茂枝繁,硕果满了枝也满足了我的贪婪,无法数清的日子。

父亲逝于夕阳未落的一个残冬日,雪花飞扬,我大哭。杏树眠着枝。没等我做好任何准备便懵懂的扛起了生活的重任,回顾着父亲的执著做事精神的我跌跌撞撞中挥洒着青春……又一次让母亲入土为安,墙角的那株杏树总是每年都绿了叶,见证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如我的父母一样衰老,然后与我永别。我接受一个事实:逝者永眠。但他们留给我的或许不单单是有如杏叶般被浓霜染红的记忆。

文笔优美的散文2:秋日浪漫

文/冰凝

深秋的清晨,有点凉。薄雾下的城市似乎还朦胧未醒。车上人不多,窗外微微的不太耀眼的红日一路随来,心里那么一瞬,明确亮起来。这样深秋的阳光,叫人有点喜欢。温柔的,有咖啡厅的味道。或许,就是人说的秋日的浪漫。

人都爱说秋高气爽。高的究竟是什么,知道的人未必多。就像秋日里独特的浪漫,懂它的不多。

今早的天边,有块被摔碎的拼盘。片片层云,原以为它的那边是美丽的天空之城。可伤感的人们总在提醒,那是一块摔碎的拼盘。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图案,就像许多人伤秋,几度伤感,几度伤怀一般,浓浓的,化不开的干躁的气味,仿佛就觉着是等着你来湿润。但,你永远无法掌握多少才合适,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多愁善感中的一员。然而,在下车的瞬间,我看到了它拼成的太阳花。暖暖的,轻轻闭上眼,它仿若就从眼皮透进来,温柔每个细胞,将多余的湿润干躁。细声的呢喃一句,我带来的,我轻轻的带走。体贴得温柔了整个清晨。

前几日去了中南。姐姐不解我怎么老是想去那,开玩笑说我在那藏了个男朋友。其实姐姐是知道的,那里有我最轻松,最紧张,又很难忘的回忆。曾经的自习室里黑板上,如今紧张的挤着距考研只有七十五天的字迹。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来不及反应,总觉得自己还在停留,可身边的事物跑得好快。

很喜欢中南那条没什么很多人走的小道。尤其在深秋,叶儿都泛黄的时候,耳边填满音符,拾得几许文字,阳光零星的透下来,点缀着旋下的树叶。是姐姐发现的那条路,或许,我们比一些人更熟悉那个地方。懒懒的足球场,秋困的倦意,好像时间有很多挥霍,却在你还没动手的时候悄悄溜走了。多么俏皮的浪漫。

姐姐说我一个人就这么的有情调,以后两个人怎样。我笑,正是一个人,才要更懂秋日的浪漫,两个人,会有两个人的浪漫。就像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品咖啡和两个人在咖啡厅里谈咖啡是不同的。西方人时兴咖啡厅时,为的是交流。而一个人品咖啡,昏淡的灯光或许最好,靠窗的位置或许最好,蓝得要把心都透明的天或是最好,一路的黄叶或许最好,秋日的独特的浪漫,或许只有一个人才觉得很懂。

突然想起一句话,虽然我还没有见到你,但我想我会爱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如此那般如我想像中那般爱我,我敢肯定,你用你的勇气向我证明你多爱我的时候,我不会再爱孤独,我要偷偷告诉你,我已经默默的爱上了你,也许很久了,你迟迟的才揭开那层浪漫下的薄纱,我也才恍然大悟,我见到了你。

文笔优美的散文3:走访琵琶地

文/景晓钟

岁月长长地流过。

还是边地的寂寥,还是边地的苍凉。青草疯狂的长势,令人心旌摇曳,土地的颜色黄里泛黑,保持了初唐凄美的边地景象。恍惚中胡笳缭绕,琵琶悠扬,还有那铺天盖地的马蹄,寒光闪耀的星月弯刀汹涌扑来。

金戈铁马踏不碎如血的残阳。是谁在狼烟四起时敲响征战的鼙鼓,是谁在日落时让女子拨动琵琶的弦音。时而似高山流水,清泉击石;时而似游丝萦绕,穿壑越涧;时而似思妇啜泣,寸肠欲断。一个个婀娜的身姿,舞风弄影;一曲曲醉人的弹唱,撼魂摄魄。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妙,令剽悍的吐谷浑男儿神往和陶醉,醉了剑戟刀枪,熄了战火风云。整个世界都沉浸在美的畅想之中。

还没有来得及拾掇愉悦的表情,就缴械投降了。与其说向突然而至的李三娘大兵臣服,不如说是向如梦如幻的妙舞神乐臣服。城池得救了,边地安宁了。一段琵琶舞女救岷州的故事被人们传颂。

时光易逝,草色依旧。抹去历史的烟云,寻访岁月深处的倩女舞影、琵琶弦韵,倾听古战场刀剑相搏、雷鸣马嘶的震耳呼啸。伫立琵琶地头凝望残损的城堡,茵茵荒草,淹没凭吊历史的思情;几朵迎风而动的野花,灿烂了风雨过后的大地;山雀清脆的鸣叫,响彻了千年一梦的时空。

生命从不让我在生活中感到流逝,只让我听见流逝以后长久的来自内心的回声。走进琵琶地,就会被缥缈的舞乐四面包围,遭遇一场虚无的厮杀。也许,人的一生都注定在突围之中,为情所困,为人所伤。

记忆的流云已经远去,岁月的光影还在徜徉。故事中悠扬的琵琶声已成为朴实的乡亲们的心灵之音,和着高亢激越的"啊呜令",翠绿艰难生活的希望和梦想。琵琶地,油菜花如火如荼地开了,金闪闪,黄灿灿,仿佛孕育着一片盛唐景象。

琵琶地,岷州大地上流淌祥和之音的土地。

文笔优美的散文4:燕子衔春归

文/何旭

阳春三月,阳光明媚,那个周日我回到老家小院子里。

翌日清晨,一缕温暖的阳光斜斜地打进窗内,窗外,叽叽喳喳的燕语莺声唤醒了我。推门而出,闲庭信步,母亲迎着笑脸,乐呵呵地告诉我,那窝幸福的燕子又归来了。尽管父母居住的瓦房有些陈旧,但周围环境不错。院子里是一排柳树,返青的杨柳垂下万千条柔软的柳条。循着鸟鸣望去,绿意融融的屋檐下,牢牢镶嵌的碗状燕巢又添了些许新泥。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古诗,"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父母头发已经花白,而儿时的记忆却恍然如昨。

童年的时光里,每年冬去春来、乍暖还寒的时候,我们这帮孩子就又会比赛似吟唱着,"南来燕儿,北来燕儿,进我窝里下个蛋儿"的歌谣,看谁家的燕子,最早地归来。在我们的呼唤声中,这些黑色的精灵便飞越千山万水,陆续返回,传递着早春的消息。

那时,为了燕子便于搭窝,父亲会在屋檐下的墙上安上木板、木架等等。燕巢一般建在室外,而那时有一窝燕子却住进了我家里,父母非常宽容,他们相信:"燕子是吉祥的象征。"谁家筑有燕巢,就会给谁家带来运气,若哪家的燕巢筑了一半飞离了,反而会令人惶惶不安。

儿时的心充满好奇,燕子在巢穴产好卵后,我和弟弟便天天去张望,经过一段时间的孵化,雏鸟出壳了,刚孵出的雏燕全身无毛、眼睛紧闭。此时燕子的父母开始忙开了,不停地穿梭于农田与屋檐之间,捕捉昆虫喂食儿女,父母飞临时,乳燕们叽叽喳喳,伸长脖子,老燕们嘴对嘴地喂食于黄口之中,场景非常温馨。而我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看着嗷嗷待哺的小燕子,我心中总会涌出莫名的感动,父母不也为了我们的成长每天不辞辛劳地奔波吗?

燕子归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短暂的小住,让我心中充满留恋。长居都市里,不再见燕子"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也不再闻燕子"软语商量不定".怀念燕子,在岁月流转里,它那双尖长尾翼,剪出了晴川下的沃野平畴,梳弄了春风中的万笼柳烟,更翻飞出我心中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与乡愁。

文笔优美的散文5:秆铺

文/黄孝纪

倘若我的姐姐给我点拨一下,我想,我现在还能编织出秆铺来。小时候我睡觉爱遗尿,常遭她们奚落。编织秆铺,我又常给她们打下手。

村人的睡床,大致相差无几。两条长条凳,一端紧靠墙壁摆开,上面搁置五六块两公分厚实的沉重发黑的杂木长板,紧挨着,恰好与条凳的长度同宽,就是一铺典型的凳床。小时候青砖黑瓦的旧房间比较狭窄,一般人家子女都多,一个卧房多是丁字形摆放两铺凳床。我家就是这样。

到我青少年时代,村人新建的红砖瓦房日渐增多,住房宽敞了。这时候,乡间流行一种组合式的床架,杉木做成。既可以请村里木匠师傅做,也可以到圩场购买,购买的更多,方便,便宜,随时都有。因此,在赶圩的日子,经常看到有村人挑着白色的床架床板回来。

相比凳床,组合式床架更美观、宽敞、稳固,而且两端还有插孔木架子,夏天的时候,用来搭蚊帐竹篙,更加实用了。不变的是,床板上依然铺着秆铺、圆木状的秆枕头和草席。

秆铺是用稻草编织而成。

晚稻收割之后,有一项农活叫剪秆,就是用一小扎稻草,将田野里散落成堆的稻草在稻穗颈部捆勒成把,成圆锥状摆开,任其在太阳下晒干,远远望去,犹如排兵列阵,颇为壮观。这样一把捆勒而成的稻草,就叫一剪秆。晒干后,一担担挑回家,堆放在杂屋里,或者猪栏牛栏的阁楼上。

编织秆铺多在秋冬,挑几剪好秆来,扔在地上,一人双脚踩住秆头,一人双手拿着三齿锄,从上而下反复梳去杂乱的稻衣(稻叶),剩下光亮金黄的秸秆,干干净净。我姐姐编秆铺的时候,我就给她当下手,一小扎一小扎,拿秆,递秆。她双手灵巧,秆铺的边缘编得就像她头上的大辫子,光洁整齐。一铺床的秆铺通常是两块,稻穗子朝里,两边缘是稻草鞭子,铺在床上,厚薄均匀,干净整洁。再放上秆枕头,铺上草席,就是一铺正宗的农家床。照现在时尚的观点,自然又环保。

只是小时候,我有遗尿的毛病。天晴的日子还好,母亲会把秆铺草席被子抱到太阳底下晒干。阴天或者下雨下雪的日子,每晚睡觉前,母亲就在灶桌上插了木烘架,先是烘秆铺,再是烘草席,最后烘被子,湿气滚滚,尿味弥漫。这个时候,我的姐姐们就常笑话我,弄得我很没面子,尽管我的学习成绩远比她们好,屋墙上奖状也远比她们多。

有时候,我姐姐甚至会指着尿湿过无数遍的秆铺说:"都成淤泥了,不要了,明天编一床新秆铺算了。"

这样,第二天编织秆铺的时候,我满脸羞愧地蹲在姐姐面前,无可奈何地给她们递稻草,随时要领受她们嘻嘻哈哈的取笑和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