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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天门的文章 / 天门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再登泰山

文/赵萍

2013年初春的一个下午,我和一起晨练的山友史玉芝女士一时兴起,登上了去泰安的汽车。

我们到泰安已经是暮色四合,在外面吃了点饭,就回到住宿的小旅馆,休息到凌晨三点,打的来到红门前,天依然黑漆漆的,爬山需要手电探路。

两人作伴,一步步攀登到位于半山腰的泰山碧霞元君祠。来登泰山,我和玉芝都是虔诚的香客。给泰山老奶奶上香,求她老人家保佑全家平安,感谢老奶奶对我们的眷顾,是必须的!

拜罢泰山奶奶,从碧霞元君祠到中天门这一段路程相对说来比较平缓,我们本打算从中天门乘索道上南天门,到了索道站看看表,还不到7点钟,而索道站要到8点钟以后才开始售票,于是我们决定徒步爬上去。

从中天门爬上南天门,对人确是个严峻的考验。从下面看南天门遥遥在望,可一步步攀爬起来真是不易,走啊走啊,总不到头。在险要的十八盘,如织的人流中,一个小伙子不小心,脚下一绊,留不住脚从上面骨碌碌滚了下来,一直滚了十几米才重重摔在一个平台上,游人纷纷惊呼,他幸好没撞上面前一个大香炉,不然他那条小命非给报销了不可,在此提醒登山的朋友们,千万记得注意安全!

我这是第三次爬泰山了。第一次是在1981年的春天,我和一同下乡到琉璃井知青点的好友张玮娅,带着我七十岁的姥娘一同来的。那时上山还没有索道,姥娘的小脚很小很小,可她老人家凭着坚强的毅力,以七旬高龄,一步步硬是从山下一直爬到了玉皇顶,顺利地看了辉煌的日出,记得当年沿路的游客,无不对老人家敬佩地屡屡伸出大拇指。第二次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暑假,我带着女儿,小妹妹赵静带着她儿子大梁还有大妹妹家的外甥女儿李夏,一行人还未爬到南天门,大梁嫌累,死活不向上爬了,一家人只得悻悻而返。

今回登泰山,我们两人都没有老人孩子拖累,时间又宽裕,我们一路慢慢攀爬,路边的石刻不断地映入眼帘:五岳之首、山秀川媚、曲径通幽、能成具大、千山闻鸟语,万壑走松风等等,细细地品味了当年不曾留意的景观。

中午11点时,我们终于登上了南天门,来到了天街。

来到天街,如到天界。

天街上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碧透,山下云雾缭绕,如诗如幻。一览众山小,看得我们眼前豁亮,胸襟开阔,心潮澎湃。能在有生之年来到泰山之巅,我们分外自豪、分外充实!

过了天街,就看到了介绍万山之宗泰山的石刻,上面大意说:东岳泰山乃天帝之孙,群灵之府也。在兖州奉符县是成兴公真人得道之处,长白梁父二山为副岳神。姓岁讳柴,封号天齐仁圣岱岳者,主于世界人民官职及定生死之期兼注贵贱之分,长短之事也。

泰山主的是天下人的生死贵贱,大事小情,厉害不?谁人安敢不敬?

玉皇顶下,我们还看到了邓颖超80岁那年,为圆周恩来总理一生未来泰山的遗憾,亲自登临,并挥笔写下的:登泰山看祖国山河之壮丽的题词。

下山时,我对玉芝说;行了,这回爬到了最高峰,以后不来也没有遗憾了。

玉芝说:“咋不来?只要有机会。咱就再来爬泰山!”

说着念着,转过年来,郓城县召开海峡两岸水浒文化研讨会,我有幸被邀请参加,见到了不少多年来研究水浒的专家学者朋友,还见到了从台湾来的大学教授和学者。国民党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的遗孀王玉玲和她的儿子也参加了会议,我特地前往王玉玲先生房间里拜望了她。王玉玲解放前夕随蒋介石逃离大陆,去了台湾,当年还不到20岁,后来娘儿俩又去了美国,在美国靠做工养大了张灵甫的遗腹子,并且终身为丈夫守寡,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按说我们大陆的人和张灵甫的太太无甚交集,但我去拜望她确也是事出有因;我的姥爷是三十年代初期沾化县师范毕业生,毕业后就随他的老师——北京大学法学院毕业后在沾化任县长的老师梁建章在县政府任电话接线员,以后参加了国军,就在张灵甫的七十四师当兵,而我的老父亲赵月明,则是当年带领担架队支援参战的华东解放军粟裕一部的支前队长。孟良崮战役以击毙张灵甫取得最后胜利,我姥爷也在战斗开始后就逃跑到济南黄河北岸的鹊山教书。解放后,姥爷因这段历史问题被赶回家去,每每父亲谈起孟良崮时眉飞色舞,而姥爷则卷缩在角落噤若寒蝉。

为此,我特地去看了这位传奇师长张灵甫的遗孀。

会后,郓城县大会上的人又去了枣庄的台儿庄和泰山参观。我又一次登临了泰山。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那天冷雨潇潇,我们乘索道上下,雨越下越大,只得匆匆而回。

泰山云海

文/张素燕

去过泰山的人都忘不了泰山日出的瑰丽壮观,确实,泰山日出很让人震撼赞叹,已有很多名家大师用画笔勾勒出日出美景。但我要说的是泰山云海,这是在泰山极顶让我感触颇深的一大奇景。

历经辛苦登上南天门之后已是暮色四合,为了第二天早晨看日出,我们便夜宿南天门。晚上向夜空望去,只见远处天际一道淡淡的橙红色,我甚是诧异,那是什么呢?黑色的苍穹之下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道光亮?有人说是灯光打的射线,那也太远了吧?黎明时分,天色微亮,我们便随大批游客从南天门走上天街,再从天街登上玉皇顶。

站在泰山极顶,放眼远眺。山前,群山连绵,峰峦叠嶂,峭壁突兀,朝霭重重,山脚下的泰安城依稀可见。转身向山后望,那一派神奇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只见烟云似海,云雾缭绕,如浪似雪,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滚滚翻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犹如腾云驾雾般,置身于云层中,顿觉飘逸洒脱,天地间立刻神圣高大起来。只见山后的一团团洁白的云朵时而浓时而淡,时而近时而远,就在我们脚下漂浮游动,不时有烟雾袅袅升腾,也有时白云平铺,如大地铺絮,山谷堆雪,团团白云如同千万个玉盘,轻拢漫涌,铺排相接,游移飘渺,好像广阔无垠的大海,让我们犹入仙境一般。

怪不得泰山一路走来都是带有“天”和“仙”字的牌坊,像迎天、升仙坟、南天门、天街、玉皇顶等,还有极顶上“五岳独尊”“登高壮观天气地间”“登泰观海”的碑刻,无不彰显着泰山的仙神之气,气势磅礴,巍峨雄壮。试想,古代帝王们在腾云驾雾中封神祭祀,是何等威武神圣!这时我们也不难想象为什么孔子会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伟大胸怀,杜甫会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无数文人雅士为什么会不辞辛苦来此作诗记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泰山极顶是又高、又仙、又名!这一切都离不开泰山云海的奇景。“穿云出釉小天下,紫霞曝落晓光开,只道巍峨无其右,满目青山尽密云。”此时想起晚上夜空中的那道光亮不知与云海有无关联,但我们置身于泰山云海,如梦如幻,让人陶醉沉迷,让人流连忘返!

月夜登泰山

文/邢云

孔子曰:“仁者乐山。”眼看还剩几天开学,我们一家三口商量,尝尝“仁者”的滋味儿。既然确定要登山,那去哪儿呢?“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山之崖,水之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干脆就去孔子的老家山东行走一番吧。

我们从红门拾级而上。

沿途只听到“哗啦啦”淌着的水声,不时遇到爬山的两三游客。山风吹过,远处传来阵阵松涛。

与往日他处登山情形不同,旁边无游人喧闹,月儿如钩,遥挂长天,幽寂,神秘,柔和的月光如流水倾泻,沿着山路上行,倒怕打破了这份宁静。

停停走走,夜色渐淡,五岳独尊的泰山,仍是模糊不清的蒙蒙影像。

有妻儿作伴,倒不觉得累,渐渐接近十八盘,山路越来越陡,累得人发喘。脚步轻盈的儿子一路领先,此时已然手脚并用,爬行上山。即便如此,仍旧不断催促我和爱人:“快点,快点,别耽误了看日出!”

再无心思胡想泰山的种种,惟有一个心劲儿向上爬,过云步桥、一天门、中天门,真似个登天。悬在头顶上的便是南天门,脚蹬天梯,轻轻回望,浑身冒汗,双腿开始酸软,山风越来越紧,果然清爽提神。

天色渐渐发白,走上天街,不少游客身披棉大衣,挨挨挤挤,朝着日观峰前行。心还在跳,腿还在抖,也不知歇了多少回,人到底还是上来了。

站在玉皇顶,东西南北云海弥漫,拱卫泰山的无数小山峰或远或近,缠绕山脚的河流彩绸般飞舞。天上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隐退的,东边的天空已经发白。视线所到之处满眼都是无边妙曼,感觉整座山都笼上了一层神秘的灵气。

异彩东方!

霞光弥漫,染得山顶金黄。出来了!

红云朵朵,云缝中,桔红色的一道弧光从地平线蒸腾着,仅一两分钟的样子,羞答答的太阳便露出面容,刹那间便辉煌在“壁立万仞”的泰山之巅。

下山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刻琳琅满目,有题词的,有题诗的,有赞颂的,有抒志的。说实话,“雕词镶句”,我没记住几个,想起那么多帝王皇胄,自居天子龙种,来到泰山封禅、登顶,彼时君临天下,自认为山川成其私有,颇了不起。如今,山河无恙,徒留那满壁的文字供人赏看罢了。

巍巍泰山,青史犹高。漫漫登途,人生渺渺。

泰者,大中之大也。想起来时要做一次“仁者”,“仁者乐山”“仁者爱人”,最起码要坚守生命中最本质的信念与原则,比如基本的道德、仁义。倘若弃掉这些,那一路的名利、爱恨,终究不过是泰山一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