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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倾城的文章 / 倾城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坠入倾城恋魂消

文/田梓君

那一年冬天,北方的雪狂舞着飞扬满天,连续不断地飘洒了好些日子。整个眼底世界,全是冰绡素裹,白茫茫延伸到天涯海角。

雪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倾城人栖处,严闭寒窗雪。

那雪足铺了一两尺厚,那里的人们都足不出户,躲在屋里烤着暖烘烘的炉火,暇意地品味着烧制的小茶……

有一户人家。土筑垒的几间瓦房,土制的墙壁上罅隙斑斑,看去有些凄凉。此时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大雪紧紧包裹得严严实实。覆盖了那一层萧条;增添了些生气盎然的气势,像一座独立银辉中的小宫殿。

雪雅就住到里面,她是个南方女孩,有着南方朴实,清雅韵味的特质。青丝如绢,雾鬂风鬟,标准的瓜子脸,明眸皓齿。眉头紧蹙,眼神里暗藏一层忧郁。一身略显单薄的薄绵素裳,整齐,大方,玉腕揎,纤指在一个盆里面揉捏着面团,像是在深思着回首往事。

那一年盛夏,青春已过了岁半年华。她痴觅着心中的白马,芳迹红尘天涯。时光骎骎,命运嬗变着灵魂深处的漪澜,几次擦肩而过的薄缘。重复着刷新伤感的问号,删除昨天的不快,刷新今天的心情。

这座城市,五彩斑斓中带着喧嚣。纸醉金迷中萌芽一种无形的引诱,迷恋色彩。

尽管伤透了;尽管心枯了。她心似明镜,试去一次次流落的滚烫泪珠,执着着心中的梦幻,倾恋着这座令她晕眩的城市,婞地试图去诠释。

她殷切的期待,那个影子在她困惑迷雾般的期许中出现了。越来越清晰明朗,轮廓分明,渐渐走近她。晶莹剔透得不带一点尘埃杂质。

在雪雅眼里,他是一匹来至北方的骏马。鬈发飘逸,眉目分明,清澈有神的大眼里隐藏一丝深邃。薄唇,挺直的鼻梁,梭角分明,白衫胜雪。令她情不自禁想去解读他。

他的桀骜不驯,浩气凛然的气势向着她逼近……摄人心魂。她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无法抗拒这种炽热追求和攻势。

他的专情,他的才华横溢,他的温文尔雅。轻轻地拨动着她灵魂深处的那根弦,蔓延到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她毫无顾忌的臣服了。

他们相爱了。那个时候,南国的映山红满山遍野争鲜斗艳,陆陆续续的绽放了数月之久。

她没有过多的去了解他,她明智的知道。解读他太深只会导致她好不容易垒筑好的爱情大厦土崩瓦解,化作残墟,实在伤不起了。

他的想法与她的一致。他们如胶似漆,相濡以沫,相爱不到半年并随他去了北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简单的举行了婚礼仪式,幸福地生活着。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了几个春秋。家中多折变故,物是人非,命运多舛,令她快缓不过气来。灵魂飘摇,几度挣扎。忧郁的眼神睢盱着遥远的南方,思念着远在天边的亲人,思念着故乡那山那水,甚至一草一木。

魂灵忆处化茧成蝶,展开彩色的翅膀,风雨兼程,翾到南方。撷取相思愁,暂借父母楼。

那不是归宿地,数月过去,慰藉完念想父母苦楚。再次颠沛流离到曾经倾城恋的城市。

这座城市嬗变得那般陌生。雪雅记忆着爱人,那匹驰骋北方原野的骏马。北方的大雪垒裹的土筑宫殿。里面的火炉,他躺在暖炕上深情款款注视她的笑靥,打情骂俏小夫妻缱绻的情景,令她魂牵梦绕。曾经的点点滴滴,至今仍历历在目……

踯躅于南方的亲,北方的爱。令她的心振颤着,魂散肢离。卷入这场遥遥相距,岁月长河“倾城恋魂消”的珍馐中。

烟雨落花葬足下,流云千里诉相思。

梦魂几渡化蝶飞,坠入倾城恋魂消。

一湖倾城

文/唐厚成

初来天堂湖,便迎来新秋的第一场雨!

说是秋雨,却来得异常迅速,先是天色愈发黯淡,混浊无光,尔后便是满山风声袭来,夹杂着树叶声似千军万马,由于还是清晨,空谷来风人烟寥寥。

我似乎是一个不速来客,本来出发时天气放晴。没想到眼前便下起雨来了,突至的秋雨,拍打在湖面上,那样急速迅猛,让人猝不及防。只见湖面银珠迸溅,白浪翻滚,似奔腾的野马,似急促的鼓点,水浪层层溅起,又跃入湖心,整个湖面一刹那间沸腾。迎合着密密麻麻的雨带,重复地在湖面敲打,迎风而起的水雾弥漫……

雨点渐渐变小,湖面也逐渐平静,都说秋雨绵绵,没想到这里的秋雨来的快去的急,这大概与四周特有的地形相关。天堂湖四周环山,周围的笔架山、薄刀峰、天堂寨高低不一,海拔落差数百米,所以经常出现“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奇景。

雨后的群山云雾缭绕,群山黛色偶尔在云雾中露出一点,山尖处白色的崖石与雾色浑然一体。天色渐明却无明显阳光照射,流露出一丝静谧祥和的气氛。空山新雨,潮湿的空气中带有湖水的咸味、林木的芬香,闻起来异常清新。

沿着堤坝而下,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天堂湖。湖面上泛起阵阵微风,平静之处,湖面似一面蓝镜深不见底,山水相映,青山白云倒映其中。湍急之处,浑浊的流水夹杂着落叶、泥石流向湖水中央。放眼望去,湖水依偎群岚,白色的湖岸如同起舞的玉带。湖岸边草色青青,几头黄牛悠然地在岸边吃草。不远处,一排排白色建筑错落有序,静静地躺在山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伴随着幽静的天堂湖。

登天堂湖游览天堂景,那迎风褶皱的湖面,波光粼粼,雨中的天堂湖如西北壮汉,浩气荡荡,似雷霆之势让人震惊。而雨后的天堂湖静如处子,毓秀迷人,遥望山川,一份天地之气的灵感澎湃,一丝生命的悸动便闪耀在湖影之间!静与动,光与影,都在刹那间给人以梦幻的美感!

最美大别山,醉爱天堂湖!

倾城往事

文/沈平

请您莫嫌麻烦,拉开那只木色暗沉的壁橱,寻一鼎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在那馥郁香气的缭绕下,听我说一支上海小女子的故事,这炉香点完了,她的故事,也便讲完了。

过去的过去,她的梦里有这样一个虞姬。虞姬在大战之前,用一把小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嘴角蜿蜒着鲜血,颤抖着双唇呢喃:“我比较喜欢这样的收梢。”

故事的开头,便是在这样一个没落的贵族世家。

张、姜两大家族联姻的事沸沸扬扬,她便是这场联姻的产物。终日酗酒赌博的父亲,离异远走的母亲,还有日渐没落的家境,甚至还要遭受继母的毒打诬陷,不堪和痛苦像是父亲烟筒里缭绕出的呛人烟雾,在呼吸间,一寸寸地,侵染着原本安祥平静的阁楼。然而,那自幼浸润在书卷气翰墨香里的才情,却仿佛与生俱来的,不顾一切地从她身体里挣出来,咆哮着,划破了那个寂静已久的上海文坛。她势如破竹,用满身的才情,压住了上海的纸醉金迷,成了上海文坛里最闪耀的那颗星子。

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没有漫天呼啸的狂风骤雨,亦不是大旱过后的艳阳甘霖,只是万千岁月年华中,无数平凡日子中的一个。一个叫胡兰成的男子从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走出来,敲响她的房门,留下了一张轻薄的字条。本不见客的她,亦鬼使神差般的转动了拨号的转轴,咔嗒咔嗒,命运的齿轮也随之转了起来。于是,胡兰成这个名字,就像携着万千吨的巨浪一般,把她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许是他本就该遇见她,否则为何在数万字的报纸上,偏偏就相中了她的文笔;许是他注定是她渡不了的情劫,否则为何南辕北辙,终究又绕回了他身边。她顶着世人的谴责谩骂,也要与他共结连理,像是那个留恋在花丛中的男人,真的能予她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只是就算她那么爱他,低到了尘埃里,也终究没有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他厌倦了,另觅新欢,留她一个人在铺满了月色的书桌前,靠回忆度日。她倾其所有,却被伤的体无完肤,只能远走异乡,独自蜷缩在阁楼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故事的最后,是一个幽暗的阁楼。一条凉薄的毛毯,浸在凉如水的月色里,透骨的寒。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美丽而安详,像刚出生时那样。

从前的从前,有人这样评价她——“只有张爱玲才可以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嚣与极度的孤寂。”若说唐有李白,可以笔为剑,酒香混着剑气,点亮了半个盛唐;那张爱玲便是饮着世俗的酒,却能从酒气里开出花来,儿女情长的低吟浅唱,淡淡的,在心头划下一道又一道血印。像是一支昙花,向死而生的昙花,终其一生,一现灼华。不甘于平凡,所以陷于寂寞;不甘于卑微,所以竭尽心血。

沉香已烬,灰飞烟灭,爱玲,你是否喜欢这样的收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