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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列车的文章 / 列车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一个人的旅行

文/何玉坡

有了高铁的助力,一个人的旅行也变得更加顺畅。上网购票,刷卡付款,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己也算个潮人。子弹头,高架桥,加上大气恢弘的车站,这些外在的因素,最终胜了票价的约束,使我背起行囊出发了。

身未动,心已远,随着列车快速前行,我的心也已飞远。当我把视线拉回,眼前的景象使我好似进入梦幻,车窗外一束晨光照射进来,一闪一闪泛着金光,而此时车内的音乐也好像有了灵性,欢快地歌舞,人们纷纷拿出手机相机,竞相拍照,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列车飞快地向前奔驰,250,280,285,车厢中部的显示屏上,一组组数字不断刷新,而窗外的景象更像过电影,行云流氷般地从眼前飞过。

旅行的过程,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环顾四周,多数人都在忙,看书的,看报的,更有人把笔记本摊在胸前,网上冲浪,而像我这样插着耳机听音乐的,更是以十为记。车厢还有一种声音最好听,那就是孩子的笑声,听在耳中,透着清澈,就连心也好像因此而轻松不少。孩子是前面那位妈妈的,她从我面前跑了好几趟,最后累了回到座位上。我旁边是一位老者,鹤发童颜,从穿着看,貌似旅行家,靠在那里做沉思状,倒是旁边的小伙子不时地问一句,哪儿的人,到哪儿去,咱也就前一句后一句地做些交待,不过也留个心眼,不把话说满,出门在外,这是必须的。

列车不住地前行,心情好,方向明,赏一路美景,心情格外舒畅。如果再加上一句俗语,那就是——一路平安。

两个人的车站

文/王罗

站在高高的二楼,俯瞰宽敞的大厅,渴望那熟悉的身影。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甜滋滋的。好想跑上前,把她拥在怀中、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直到把她溶化。可人流还是卷走了她妙曼的身姿。

南去的列车带走了我的心,我已不再是我。没心的我落寞地登上另一列南去的车。

窗外的风景飞也似的退去,两列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的旷野。可我明白,两列车虽没有驶向同一个车站,但它们却轨连着轨;两个人虽没有在一起,但他们却心连着心。

天的那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那是我送给爱人的心雨。

天的这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我知道,这是我的爱人在想我了。

突然明白,该怎么写诗,有爱才有诗!

幸福乡村列车

文/徐广慧

幸福乡村,我愿意说说我的家乡临西县尖冢镇徐凡村。

离开家乡许多年了,家乡的一草一木,始终紧紧牵引着我的心。乡村里的街道,被树叶摇碎的一地阳光,村子西头流水淌淌的小河,穿过田野里的风,家乡的一切,都叫人魂牵梦绕。

印象里,总有一盏煤油灯,一把蒲扇,装点着童年漫长而枯燥的夜晚。打发我们几个孩子钻进被窝后,母亲就坐在炕沿上,就着煤油灯给我们缝衣服。那时候不像现在,什么都靠买。那时乡村的孩子几乎很少有人买成衣。我们姊妹几个穿的衣服,都是母亲用针和线一点点缝起来的。也不是每年都缝新衣服,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把老大穿剩的,改一改,让老二穿,老二穿剩的,缝缝补补,让老三穿。依次类推。不知母亲什么时候睡的,等到我们一觉醒来,眼前只剩下了一把蒲扇。蒲扇摇摇停停,停停摇摇。母亲斜躺着已经睡着了,但手里的蒲扇却在不停地摇着,给我们驱逐夏日的沉闷和燥热。母亲的爱,即便在睡梦里,也在儿女的周围缓缓地流淌。

父亲是个乐观派。父亲每年秋天在地边种一些大白菜。白菜收下来,就搁到地窖里,或者用土埋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父亲就把白菜从地里扒出来,拿到集市上去卖,然后,带回一些肉,叫母亲给我们包饺子。正月十五,村里流行放烟火,那时,我们家买不起“起火”,父亲就把我们叫到身边,嚷嚷着说:“都闭上眼睛啊,开始放起火啦!”等我们惊喜地捂上耳朵,闭上眼睛,父亲就把伸展开的大手掌放到自己高高撅起的嘴巴上,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边吹气,一边把手摩擦着嘴边猛地向上推出去,一声悠长的哨响之后,“嘭”、“啪”两声巨响,在我们头顶的高空炸开。等我们睁开眼睛,仰望着星空,嚷嚷着说:“起火呢,起火在哪里?”父亲就哈哈地笑了。父亲说:“起火早放完了,你们睁眼睁得太慢了。”孩子们已经看透了父亲的把戏,却还是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希望他再“放”一次。父亲嘿嘿笑着说:“不放了,不放了,明年再放。”

父亲是个老共产党员。除了关心自己的事,他还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共产党员的身份。我们村西有一座大桥。过麦的时候,麦秸没地方倒,有些人家就把麦秸倒到了桥底下。有一天深夜,村西火光冲天,半个天空都被烧红了。父亲脸色惨白,扔下饭碗,拿着铁锨就向外跑。家人都急了,拽着父亲不让去,因为火实在太大了,我们担心火会把父亲卷进去。父亲见我们扯他的后腿,大声说:“桥已经裂了,再这样一烧,就彻底毁了。”

我们不肯放父亲走。在我们的眼里,我们的父亲,远远要比一座桥重要啊!父亲急了,拿着铁锨冲出门外,一边大声喊道:“我是共产党员,这座桥是我亲自看着修起来的,我不能眼看它就这么烧毁!”

没办法,我们只好全家出动,拿着家伙,跟着父亲去救火。火太大,直到深夜,才把火扑灭。我们村的地大部分在村西,那座桥,是全村人去地里干活的必经之地,桥的样子类似赵州桥,三十米长,拱形的桥洞两边各有三四个大小不一的小拱门。果然不出父亲所料,后来那座桥被火烧过的那一段,桥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成了危桥。我这次回家,看见这座陪着全村人度过了近四十个春秋的桥已经拆除,新桥正在建设之中。

日月如梭,往事如烟。“爹拉犁,娘拉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父亲今年70岁了,母亲64岁,如今的他们,住在宽敞的大北屋里,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父亲喂了好几十只洁白的鸽子,还喂了各种各样的鸡,有珍珠鸡、翻毛鸡、九斤红、野山鸡,还有狗、猫、羊。凡是到过我们家的人,都说我们家是动物园。父亲听了,呵呵笑得合不拢嘴。前几天回到家里,父亲高兴地说:“我们已经拿到卡了。我和你娘一人一个月五十五块钱,直接打到卡里。”我说:“是养老金吗?”父亲说:“是啊,三十年前,谁能想到有这一天,种田全部实现了机械化,免了农业税不说,还有补贴。现在的农民,虽然吃的不是公家饭,老了也能领到退休金了。”

从完全的体力劳动到全面的自动化,从缝缝补补到不用再动一针一线,从沉重的赋税到农业补贴,三十年的乡村巨变,我们不得不感叹国家为改善农民生活所付出的巨大努力。现在,我们邢台的“还邢台青山绿水,走生态发展之路”发展战略已经初见成效。天空湛蓝,空气清新,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已经由书中的童话成功复制到邢台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所有的苦难,都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所有的忧虑,都将被明天轻轻抹去。这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幸福乡村列车,为我们送来了所有想要的梦想。我在心里替父亲母亲高兴,替生活在邢台大地上的父老乡亲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