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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药店的文章 / 药店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药店的电话

文/史久爱

中午,小弟从老家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厂里最近很忙,没空进城,母亲的血压药快吃完了,让我周末回去顺便捎两盒,乡下药店买不着这个药。我答应着,即刻出发,结果转遍了城里的几家大药房,都没此药。难道前不久母亲在省医院刚调换的这新药,小县城还未普及?我真有点犯愁了。

因还要去城郊东区办事,我便没再去别的药店。办完事,发现附近新开发的小区旁有一个小药店,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小店走去。

小店门口摆放着几盆生机盎然的常青树,店内的壁挂式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健康养生类节目。

柜台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店员们一个个笑容可掬地迎接着顾客。没想到,这偏远小店的生意竟如此红火。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接待了我,当我说出药的名称时,她先是歉意地摇了摇头,接着忙用笔记下了药名及生产厂家,然后问我可否告知她我的电话号码,说是他们店长去省城进药了,药进来后,她会第一时间电话通知我。出于礼貌,我笑着答应了,随后便回了单位。

而就在快要下班时,我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一听方知是那个店员打来的,说是药进来了,如果还需要的话请我去取。

再次走进这远离繁华喧嚣街市的小店,我一留心才发现,每个店员面前都放有一支笔、一个记事本,他们在用心地记录着每个顾客的需求、建议。为我取药的店员说,每个顾客所反映的问题他们会一一解决并反馈给顾客的。我有点半信半疑,问旁边的几位顾客,才知其中不少和我一样,接到过小店的电话。

我恍然间明白,这个不起眼的小店生意兴隆的秘密所在。

母亲的药

文/王建波

半夜里,母亲打电话来,说用于治疗白内障的药快没了,让我在市里的药店给她再买两瓶。因为县城的药店和医院都没有这种药,而这种药对母亲的眼睛治疗效果非常好。母亲说用一次可以保持半个月眼睛清爽明亮。

接到母亲的电话,利用星期天,我去人民医院门口的药店去买这种药,因为上次我也是跑了多家药店,才在人民医院门口一家药店找到这种药。然而,到了那家药店,药店工作人员却说这种药已经断货,不再卖了。我听了很失望,心想不行就到别的药店再试试吧。于是推着自行车挨家药店找过去,但各家药店都说没有这种药。无奈之下,我只能买了几瓶同样是一个厂家生产的药往回走。心里想,这次让母亲失望了,该怎么办哪?走到眼科医院门口,我突然想眼科医院作为专治眼科的知名医院,应该有这种药。我找到医院的医生,要求其为我开具这种药。不想医生回答说现在眼科医院也不再用这种药,而是在普遍使用另一种药治疗白内障。她问我拿不拿这种药。我想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就买一盒试试吧。

回到县城以后,我把药送给母亲,说实在找不到以前那种药了,让母亲试试新买的种类。母亲叹口气,说买不到谁也没有办法。而我当时却觉得没有给母亲买到她需要的药,内心感到一种隐隐的痛。

母亲眼睛患白内障已经很多年了,只不过程度较轻,而且预防比较及时,才没有继续加重,多年一直靠那种药治疗。如果现在突然没有了那种药,其它种类的药能否起到同样的治疗效果呢?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努力,不能让母亲失望。于是,在单位与同事说起这件事,一个热心的同事马上说自己的一个朋友以前卖过药,可以向他打听哪里有那种药。所幸的是,那位同事的朋友说可以帮忙买到那种药,只不过这几天他在外地出差,过几天回来后帮忙买那种药。虽然现在还没有买到那种药,但一直纠结忐忑的心终于有了希望和慰藉。我告诉同事,只要能够买到那种药,花多少钱都可以,请他的朋友一定尽力。因为,这不仅仅是药,而是心药。

以前我在县里工作,母亲岁数大了,眼睛迎风流泪,还有轻微的白内障。因为在县里的医院治疗效果不好,我就带她到市里的眼科医院治疗。那时侯交通工具少,母亲坐公共汽车不方便,我千方百计求人借车带她到市眼科医院看病。每次看完病,母亲都显得很高兴,说还是市里的医院好,医生三下两下就把病给治好了。我到市里工作以后,母亲的白内障也从来没有继续加重过,一直靠药物维持了这么多年。不想,而今这种母亲赖以为继的药物却要断货了。

白头翁

文/赵丰

头顶长着白绒毛,俨然一副老相,长在山坡,这便是白头翁了。《神农本草经》里说:“白头翁生高山山谷及田野。四月采。”秦岭牛头山的那面坡,宛然白头翁的家园。初夏时节,一个夜晚,就布满了白色的花束,招来了铺天盖地的蜂蝶。坡上、坡下人家的少女,结伴来赏花,捉蝶。

这是我少年视野里的情景。那时哪儿知道它是一种药材,随意地揪下银丝状的一朵花,插在心爱的女孩的头上。

庞光镇,窄长的一条街,距牛头山近在咫尺,弥散着中药的气息。每逢市集,从秦岭采来的药材铺满街道。镇中心路南的一个高台阶上,是百草堂药店。台阶有五层,青石板,上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坑凹,面积不大,是人的脚掌、鞋跟留下的足迹。能给青石板留下明显的痕迹,足以证明其年代的深邃。三间铺面,全是黑漆的木板,檐下吊着一排长圆形的灯笼,暗红色,光也不甚亮,萤火般的,仿佛夜空缥缈的星星。

之所以对那个药店留有记忆,是因为我小时常常光顾它。十二岁那年,我便晓得了那个叫白头翁,又叫作猫爪子的植物是药。那年夏天我拉肚子,药店的张爷让祖父去牛头山挖白头翁。他和祖父是河南老乡。祖父挖回来,张爷用它的根煎成汤汁给我喝,不几天我的肚子就好了。从此,一放暑假我就热衷于去牛头山挖白头翁的根,采回来送进药店,张爷用杆秤称了重量,会给我一些钱币。

白头翁的根呈圆柱形,长条状,多扭曲,外皮棕褐色,粗糙,有纵沟纹,像是张爷和祖父额头上纵深的皱褶。它们根部留存着的黑色空洞,又像张爷和祖父掉了牙齿张开说话、叹气的嘴巴。怎么看,它的根都对应着它苍老的名字,带着深邃的意味逼近我的眼睛和心灵。

没事了常在药店的院子玩。药店,真正的内容在后院。后院深长,药库正对着门面房。两边的厢房里是碾压药材扁圆形的铁制槽子,张爷的徒弟坐在木凳上,用脚来回不停地蹬一个铁滚子,这样药材就成了碎末。我采回来的白头翁,张爷把它的根洗净,浸泡后切成片,在院子铺的草席、毛毡或者油布上晾晒,晒干了就进了药库。

张爷长着清瘦的脸,一把翘得老高的山羊胡子,一根根、一缕缕,清晰分明,仿佛白头翁的花束。

后来,我在曲峪河的河岸上看见了白头翁。它被夹杂在众多荒草的中间,春天里丝毫不起眼,刚一入夏它就鹤立鸡群,张扬起洁白的花束。这当儿,我已到了中年,自然对它的花朵怜惜有加。可是,孩子们哪里懂得它,如我的童年一样蹂躏它的花朵。我虽心疼,但没有阻止。我明白,对花朵的喜爱,是孩子们的天性。我不可能整天守在河岸上扮演着植物守护神的角色。

白头翁味苦,性寒,有清热解毒,凉血止痢,燥湿杀虫之功效,主治热毒痢疾,鼻衄,血痔,带下,阴痒,痈疮,瘰疬,有人甚至将其疗效写成一首诗:“苦温味性白头翁,主入心经与肾经,温症发狂为主治,并消积聚瘕和症。瘿瘤瘰疬皆能散,鼻衄金疮亦可平。阴疝痊兮偏肿愈,秃疮膻腥治亦能。腹痛骨病牙痛止,红痢能将毒性清。肠垢搜刮堪竭净,佐之以酒效尤灵。”

关于它的名字,《唐本草》如此介绍:“白头翁,其叶似芍药而大,抽一茎,茎头一花,紫色,似木堇花,实大者如鸡子,白毛寸余。正似白头老翁,故名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