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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同伴的文章 / 同伴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就这样快乐着

文/夏之辉豆

每年的“三八”节,公司的女职工们都会聚在一起欢度自己的节日。今年举办跳八字绳、踢毽球、抛绣球等趣味比赛活动。

女工们完成手头的工作,按时来到公司篮球场的活动场地。她们大都穿着工作服,没有任何的修饰和装扮,因为有比赛,也大都换了运动鞋。她们很随意地站在那里,打趣逗乐,不时爆发出开怀的大笑。活动开始,以部门为单位分成各个小队。比赛中,仍是嘻嘻哈哈,为一个精彩的接球鼓掌喝彩,也会为一个失误大呼小叫,但绝不会因为跳坏绳而懊恼不已,也不会因为谁输掉了球而指责对方,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我在一边不时地拍照,把她们的快乐统统收在我的镜头里。

我看到穿裙子的仓库保管员阿梅了,她是女工当中唯一一年四季穿裙子的。因为小儿麻痹后遗症,她的右脚有点跛,她总是穿及踝的长裙盖住她细弱弯曲的腿。她正在抛绣球,球从她头顶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向后面落去,她的腰也随着向后弯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黑色的裙摆微微摆动着。她每抛一个球而后面的同伴又接球成功,围观的女工们都会鼓掌叫好。她和同伴配合默契,竟然十个球全进。灿烂的笑挂在阿梅的脸上。

操场另一边跳绳的是玲,玲有一双修长的腿,姣好的面庞,我常常觉得她有台湾明星林志玲的妩媚。一身肥大的工作服难掩她曼妙的身材,不施粉黛的脸庞上总是含着微笑。但是我听跟她住邻居的同事说,玲的丈夫偏执多疑,性格暴躁,常常以爱的名字无端对玲发火。玲生气又好笑,却能对他包容,每次只是静静地等待暴风雨过后的和风细雨。

玲跳完绳,平日里微黄的肤色变得红润,倒是愈加美丽了。

我又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她的同伴叫她妮妮。她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仍然长着一张红苹果样的娃娃脸,肥胖的腰身使得工作服都显得有点窄小。有人说胖人会唱歌,这话不假,妮妮的歌声我是听过的。去职工浴池洗澡,见她总是一边洗一边喃喃吟唱,不走调不跑音,声音细腻甜美,她的笑声也格外响亮。

远远望去,洒满阳光的操场上的女子们,像一大片盛开的花朵,形态各异,芳香不同。

她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吧,也许故事不那么完美,但是又有什么要紧呢?生活原本该像这参与就有奖的趣味比赛,不必把得失看的过重。愁眉苦脸过日子,不如让快乐把岁月填满。就这样简单地快乐着,挺好。

野鬼吃祭品

文/王国华

年代:清朝。主角:侍卫。事件:侍卫驰马赴圆明园,过西直门外,见野田一老翁正在井边,遂上前讨水。老翁转动辘轳,忽堕水。侍卫担心别人问起说不清,祸及自身,四顾无人,转身驰马而去。

归家后,侍卫心神不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毛发直立。三更时分,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细看,正是堕井老翁。老翁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怒曰,我为你打水而遭不幸,你竟不伸手援助,良心坏透了。你若救不活我,那是我命不该活;你却不救,乃是混蛋。我现在来朝你索命了,赶紧还我命来!侍卫苦苦哀求,请求原谅。老翁说,饶你一命也行,但需择一精舍,设我灵位,每日饭前必请示,饭后必祭拜。侍卫连连答应。于是立老翁灵位,摆好祭品。如约行事。某日出外饮酒,回来忘记拜灵,老翁现身,以拐杖击碎屋中瓶瓶罐罐,并痛骂侍卫。侍卫发誓再也不敢懈怠,乃止。

侍卫此后每赴圆明园,从不敢路过水井。一日同伴相约同行,强携其至井边,见老翁正手扶辘轳汲水。侍卫大惊落马,在同伴追问之下,只好讲明原委。同伴说,咱们人多势众,大白天的怕什么鬼,上前问问情况再说。遂上前作揖道,某年某月,是否曾落井?老翁答,确有此事。问,既然已死,为何在此?答曰,并未死,庆幸当时行人经过,听到呼救声将我捞起。唯恨那跑路的侍卫,见死不救,若见到必扒其皮饮其血。

同伴把侍卫领到老翁面前说,此即事主,向你道歉。侍卫亦曰,这些年你居我室,食我祭品,两相抵消,也算扯平了。老翁不明就里。听侍卫说明情况后,遂跟至其家,以杖击灵位说,何方野鬼,敢冒我姓名!侍卫家人听得空中有人低呼,真相来了,我走也。

此后,侍卫家中安宁。人云,世本无鬼,多是心中有鬼。心中鬼游荡多时,便成了真实的鬼。

懵懂童年

文/龙会吟

我记得我的童年不但懵懵懂懂,而且傻乎乎的,总不如别的孩子那么聪明。记得有一次父亲为生产队犁田,我也跟着去玩。田就在村子外面,是水浸田,村里人养的鸭子经常在田里觅食,有时把蛋下在田里。父亲犁出了一枚鸭蛋,还犁出了几条泥鳅。蛋壳是软的,我们那儿叫软壳蛋。父亲把鸭蛋和泥鳅放到田埂上,要我看着。我怕泥鳅溜跑了,折了一枝藤条,把泥鳅用藤条串起。串起了泥鳅,我又突发奇想,把那枚鸭蛋也用藤条串起来,便拿起软壳蛋往藤条上串。藤条硬,蛋壳软,稍微一用力,蛋壳就破了,蛋白蛋黄都流在田埂上。我怕父亲骂,独自回了家,把我串破了蛋的事告诉了母亲,以便父亲回家骂我时,母亲能为我保驾。可父亲收工回家后什么都没说,好像根本记不得他犁出了鸭蛋和泥鳅的事。

还有一次,大概是五岁那年,我的一个小同伴拿来了一个大炮竹要我放。那个时代讲究勤俭节约,做喜事过年都不放炮竹,也不知小同伴的大炮竹是从哪里搞来的。小同伴要我放,我不会放,他就告诉我,用手紧紧捏住炮竹,一点火,就响了。我照小同伴说的做,左手紧紧地捏住炮竹,右手去点火。引线点着了,我也不松手,结果砰的一声,炮竹在我手里炸响了。幸亏那个时代的炮竹威力不大,没炸掉手指,只炸烂了皮肉。小同伴一看这模样,吓得一溜烟跑了。母亲见我的手炸成这样,问我是怎么炸的,我说小同伴要我放炮竹,我捏在手心里没扔,就响了。母亲问谁教你这样放炮竹的,我说是那个小同伴。母亲心疼我,去找那个小同伴。谁知小同伴的母亲说,你孩子比我孩子大,大的被小的懵住,只怪你孩子傻。噎得我母亲说不出话。我觉得我对不住母亲,是我太傻,才会炸伤手,怪也只能怪我。那小同伴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看见我就躲,我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去找他玩,还把我哥哥从部队买回的糖果给他吃。

我们家乡有中秋夜“送冬瓜”的习俗:某家的小媳妇还没生小孩,村里的人就打发自己的小孩,去别人地里偷一个冬瓜,在冬瓜下边凿个小孔,把水灌在瓜内,用一个长长的红辣椒塞紧,代表小孩子的“小麻雀”。然后把冬瓜抱到小媳妇的床上,把红辣椒拔松,让瓜内的水淌满一床,那意思是小宝宝屙尿了。第二年,小媳妇就会生孩子。有一年中秋之夜,我和小松小石一起去“偷”冬瓜,在地里转了好久,连个冬瓜影子都没看到。这时小松对小石说,你家菜地不是有冬瓜吗,去你家菜地偷。小石连说我家菜地没有,还是去你家菜地偷。小松说他家菜地没有。其实他们两家菜地里都有冬瓜,就是舍不得。我想起我家的菜地里有一个很大的冬瓜,父母一直舍不得摘回家吃,就说,去我家菜地偷。三个人便跑到我家菜地里,摘了那个冬瓜,挖好孔,灌上水,塞上红辣椒,给一个一直没生孩子的小媳妇送去了。第二天,只见母亲在我家菜地里跺脚大骂,我想告诉母亲,冬瓜是我偷的,但是没敢说。后来母亲晓得了,也没骂我,只是笑着说,你这个傻宝,没半点心眼,长大了要吃亏的。